柳情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男朋友都差點被人揍了,還被如此藐視,她居然還能跟敵人問這工作?


    更莫名其妙的是這辛付。


    “沒實力的人,才會想盡辦法做一些讓人不恥的事情。”辛付丟下這麽一句似是而非、不清不楚的話後就再次邁動那大長腿,一眼都沒賞給李綰兒就要走了。


    一個不怎麽寬大的門口,擠了三個人,也不知辛付是避不開還是故意的,肩膀用力地撞了下柳情。


    柳情後退,後背抵在門板上,眼瞪著這個無禮的男人,越發的看不順眼。


    不過她並沒有追上去討問,一是柳甜心不輸對方的高冷,是不屑做這種事,二是有了李綰兒的對比,她覺得還是不要做這種事的好,太讓人討厭了。


    李綰兒這次大概還是顧及了趙應生,雖然滿臉很想追過去的樣子,最後還是忍下了。


    趙應生這時候也走了出來,驚喜又尷尬地看著柳情:“你、你怎麽在這?”


    柳情還沒迴話呢,那急性的李綰兒一聽,馬上轉迴身來瞪著他倆:“喂,你們兩個是認識的?”


    “我上次去閻氏的時候,遇見的,她是閻氏的員工。”趙應生跟李綰兒解釋,可這理由,根本無法讓李綰兒信服。


    她雙目再次打量在柳情身上:“她不會真的是李淺言吧?”


    柳情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這丫居然真相了!


    她當然不會承認,加上肚子疼,她狀似無趣的嗤鼻,就想往女廁那邊走。


    “不許走!”李綰兒一把抓住柳情,死活不讓柳情離開,並對著趙應生喊道,“趙應生,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如果隻是別的女人,李綰兒也不至於趙應生認識一個女人就這麽激動,可這女人的長相,實在是……讓她不能不介意。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真的就是我在閻氏時認識的,她叫柳情,不是淺言!”趙應生的目光這才送柳情身上移開,試圖跟李綰兒解釋,但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是疲倦。


    大概剛經曆了跟辛付的爭執,現在又要應付吵鬧不肯罷休的女友,讓他感到心力交瘁。


    且安撫女友的同時,他還要跟柳情道歉:“不好意思,這就是我女朋友綰兒,她有點誤會,你別往心裏去。”


    “你道什麽歉啊!”李綰兒一聽就不爽了,用力地掐了下趙應生的胳膊,“你知不知道,就是她讓我當不上那部劇的女二的?”


    “這、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李綰兒見趙應生好像更偏袒柳情,火就越燒越旺,“你和她是什麽關係啊你就這麽信她?”


    柳情對此時的趙應生頗為同情,卻也一點都不想被扯進他們的爭吵中,特別是此時的李綰兒幾乎像個潑婦一樣,她想走,李綰兒卻死死抓著她的胳膊。


    “行了,”趙應生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住這樣,抓住李綰兒的手想將她扯開,“你別胡鬧了,有事我們迴去再說!”


    “為什麽要迴去說,我就是要在這裏說清楚!”李綰兒非常堅決,趙應生越是要把她拉開,她反而將柳情抓得更緊,“趙應生,你就是個沒出息的,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這話一出,趙應生整個僵住,瞪著李綰兒的眼裏,透著恨意。


    柳情也覺得這話過分,看向趙應生的目光難免有些憐憫,但這在李綰兒眼裏,簡直就是這小騷蹄子在對趙應生暗送秋波,抓著柳情胳膊的手,幾乎是掐下去的。


    柳情倒抽口氣,對方那長長的指甲,哪怕隔著袖子,也讓她覺得已經掐進自己的肉裏。


    她再也顧不上什麽淑女了,更何況,哪怕是以前隱忍至上的李淺言,骨子裏都不是軟弱的,脾氣一上來,拿著文件夾的那隻手,直接朝李綰兒扇了過去。


    李綰兒的手終於放開,捂著自己被文件夾打到的臉,不敢置信地瞪著柳情:“你敢打我?”


    打的可不就是你!


    這句話在柳情口邊轉了一圈,然後生生咽了下去,沒讓自己跟人家一樣罵出口來,也因為對方氣得揚手想朝自己臉上反扇過來,她趕緊往後一退。


    李綰兒的手在半空就被趙應生抓住,奇怪的是,他們三人已經出男廁門口的範疇,她往後退應該沒牆了才對,結果還是撞上了!


    李綰兒本還因為趙應生的阻止,想迴頭罵他來著,結果卻有些呆滯地看著柳情身後,那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男人,包括怒火難抑的趙應生。


    “這位小姐,”閻戈一手從後麵,環住柳情的脖子,看似客氣,實則傲慢地對李綰兒他們說道,“我可以請問一下,我媳婦做錯什麽了嗎?”


    柳情憋著氣,剛剛那一動,她感覺小腹那裏,有什麽要流出去了。


    “這是你女朋友?”李綰兒在閻戈問她時迴過神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惡狠狠地瞪在柳情臉上,“那麻煩你看好自己的女朋友!”


    “哦?”閻戈慢條斯理地說著,“看來她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了?這恐怕得讓小姐你多包容了。”


    “憑什麽?”李綰兒不顧趙應生在她耳邊勸她“算了”的話,昂著下巴趾高氣昂。


    她不認識閻戈,也不覺得柳情一個小小助理能做出什麽翻了天的事。


    “憑什麽?”閻戈嗬嗬著重複這三個字,摟著柳情脖子的手微微收緊,他俯身,幾乎貼在柳情的臉側,微微上挑的眼角,邪魅中帶著獨屬於他的狂霸,“憑她做什麽,都是被我縱容的!”


    “你……”李綰兒被這話氣得,想罵什麽,可一對上他的眼睛,就莫名膽顫地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綰兒!”之前不知跑去哪裏的經紀人跑了迴來,湊在李綰兒耳邊說了什麽,隻知道最後一句話是,“……快跟我走吧,再晚就要遲到了。”


    在李綰兒遲疑時,趙應生也趁機說道:“你不是不放棄任何一次機會嗎,還不快走,有什麽事,我們晚上迴去再說,行嗎?”


    李綰兒側頭瞪了眼趙應生,但經過經紀人剛才的話,她冷靜了些許,自然能夠聽得出辛付加重了的語氣代表了什麽。


    而且,基於生物的本能自覺告訴她,不要得罪眼前這個自稱柳情男友的男人,經紀人的出現,無疑是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剛剛的遲疑不過是裝裝樣子。


    “最好別再讓我看見你。”好麵子地丟下這句沒什麽用的警告,李綰兒踩著高跟,跟在經紀人身後快速地離開了,看樣子確實很急。


    辛付目光複雜地掃過閻戈,才落在柳情身上,躊躇著怎麽道歉:“對不起,我、我女朋友她性子直,有什麽就說什麽,主要還是我不好,你千萬……”


    他的手機正好響了,他接下來一聽,應了兩聲後掛掉,似有些焦急地握著手機:“那個,我……”


    “你有什麽事就先去忙吧,我們,改天再說。”


    從閻戈出現後就更加沉默的柳情,這次出聲勸慰一聲。


    著重在“改天再說”趙應生,難掩欣喜地重重點了下頭,隨即在閻戈危險的眼神下,也迅速地離開了這裏。


    有一些黑火的工作人員正要來這邊上個廁所,見這邊勢頭不對,早早的遠離了。


    現在,就隻剩下柳情和閻戈這對“情侶”,在廁所外摟摟抱抱了。


    當然,是閻戈摟抱著她,柳情冷冷地望著前方,對從身後抱著自己的男人咬字:“你還知道迴來?”


    離他吃掉她後跑掉,已經過去五天了。


    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閻戈,有那麽一瞬覺得心裏有點發毛,連原本要質問她網絡上照片的事都咽了迴去,這種怕妻的征兆是怎麽迴事?


    “這不那邊的事沒處理完,”閻戈收緊手臂,讓柳情更加貼緊他,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現在不馬上趕迴來了嗎?怎麽,想我了?”


    呸,誰想了!


    柳情試著想掙開他的手,然而閻戈近來也不知抽了什麽風,對她的占有欲越來越強,每當她有想要掙開他的意圖,他就會反過來勒得更緊,偏柳情對上他,就跟螞蟻對上大象,除非她叫上成千上萬數不清的螞蟻,否則根本撼動不了他。


    柳情急了:“你快放開!”


    “不!”閻戈果斷地拒絕後,一手伸到她大腿根,將她一把抱起,但下一秒,兩人就同時僵住了。


    柳情簡直羞憤欲死,好死不死,她姨媽的洪水就那麽……外泄了,那股熱熱的流水,分明是……


    閻戈也保持著抱住她的姿勢不動,那在她雙腿根處的大手,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溫熱,上一秒還有些疑惑,下一秒他就聞到淡淡地血腥味。


    沒辦法,他曾經也有過一段刀裏來火裏去的時候,對那血腥味是很敏感的,當下就想到是怎麽迴事了。


    他低頭,看到她那猶如石化的神情,和好半天才擠出的,故作無視卻結巴的話:“放,放我下去。”


    閻戈的迴答是,直接抱著她進了女廁,再把她塞進單間裏,之後掏出手機打給楚子望,讓他買一套女裝、內褲和衛生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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