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墮直到離開藥王穀的時候,?都沒有再見到鹹陶。

    他們二人也並沒有在離開藥王穀後便直奔合歡宗,而是拿了一張地圖邊走邊遊山玩水。

    “怎麽了?可是覺得一碗餛飩不夠吃?”第五寂雖說不好那口腹之欲,卻也會陪她吃。

    “不是不是,?我剛才好像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走過去而已。”剛將嘴裏的餛飩給咽進肚裏的白墮搖頭否定。

    “可是你的好友?”可他知道合歡宗內與她交好的也不過是茹魚魚一人,並且不忘再給她點了一碗餛飩。

    “應該不是,?隻是看起來有點眼熟罷了。”隻是她的這一句話才剛落,便看見了先前她覺得眼熟的人朝她走了過來,並熱情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驚訝道:“清玖,?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倒是好巧。”

    “嗯,阿軒,玉蘿,?好久不見。”白墮看著依舊對她笑得一臉陽光的羅軒時,總不自覺地迴想到那晚上他勾引她的場景。

    而且要不是他們給她的飯菜裏每天都加了微量的cui情草,?她也不至於纏著第五寂要了一次又一次,就連墊在他們身下的床單都能單手擰出好幾盆甜水來。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晚上突然離開後都快要嚇死我們了,不過好在我們後麵聽說有人在臨海城附近的小島上渡劫,?我們便想到那個人可能就是你了,?對了,?我們都沒有來得及恭喜清玖現在已經是金丹修士了。”羅玉蘿雖是對她說著祝賀的話,?可那雙眼卻在掃過第五寂時紅了臉頰。

    “不知這位仙長是?”

    第五寂並未迴話,而是略帶笑意的往對麵之人看了一眼。

    深知他現在是在求名分的白墮立即清了清嗓子,?道:“咳,他是我道侶,過段時間我們就會舉行合籍大典,屆時還希望二人能來參加。”

    聽到滿意的迴答後,第五寂唇邊笑意漸深,?並再讓店主給她撈了個撒上辣椒的羊棒骨給她啃。

    聽到合籍大典時,羅軒與羅玉蘿明顯都有些轉不過笑來。

    直到過了許久,方才聽見羅玉蘿說:“清玖都要成婚了嗎,那麽可真稱得上是雙喜臨門了,不知清玖的道侶我們應該怎麽稱唿?又是師出何門?”顯然,她有私心。

    “本道為鹹姓,單名一個複字,諸位喚我鹹道友即可。”多餘的訊息,第五寂卻是不願透露過多,何況他與他們本是萍水相逢。

    “鹹道友姓鹹嗎,這個姓氏可真是少見,那個我叫羅軒,我妹妹叫玉蘿,還有很高興認識鹹道友。”

    別人若是第一次聽到【鹹】這個姓氏時隻會覺得少見,可對於將九州大陸三大宗六大派四大家族裏的核心人物與長老乃至是前任掌門都了解得透徹的兄妹二人怎能不清楚。他們更知道如今的藥王穀穀主便姓鹹,同時他有一獨子,隻是那位獨子鮮少露麵,就連穀中弟子也有些沒有見過他們的少穀主。

    等迴到客棧後,第五寂看著那趴在他膝蓋上的白墮,撫摸著她發絲道:“你不喜歡他們?”

    “功利性太強,無論是說話做事之前都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人我都不怎麽喜歡。”平躺在他膝蓋上的白墮撩起他的一縷發絲纏於指尖戲玩。

    並揚起頭吻了他的下頜,說:“而且那種赤|裸裸的,將你規劃為她所有物的眼神隻能有我一個人這樣看你,要不然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我還以為你會看不出來。”第五寂見她醋了的小模樣時不由捏了下她挺翹的鼻尖,並與她額貼著額,“放心,那種眼神我也隻會讓你一個人有。”

    “嗯哼,那還差不多,我平日裏雖是神經大條了點,可是並不代表我就是一個傻的,隻是有時候我想著,就那麽傻一點說不定也能活得稍微輕鬆一點。”可是事實總告訴她,在這個瞬息萬變,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中也隻有聰明人才能活得下去。

    也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清玖,我們出去逛下街怎麽樣,我前麵看見了一條紅裙子覺得很適合你。”

    男人見她突然沉默不做聲後,安撫道:“若是不想去,直接拒絕便可。”

    就像他對於無關緊要之人,都基本無視。

    “不,我倒是想要看看她能想出什麽招來,還有明天我們就迴合歡宗了好不好,因為我想要快點將你打上獨屬我的印記,要不然你太好了,好得總讓其他人惦記。”攥著他發帶迫使他低頭的白墮眼睛圓溜溜地盯著他。

    “好。”第五寂在低頭間吻上了她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帶著薄繭的指腹撫摸著她的臉頰,另一隻手則往下探去,更欲做那蜜采牡丹行徑。

    他的吻不在如之前那般青澀而魯莽,反倒是恰到好處得令她周身浸泡於溫泉之中,更令她一度迷戀不已。

    甚至是給她一種,好像他非他,而是另一個人的錯覺。

    可是當他欲往紅鎖發展的那一刻

    ,白墮按住了他的動作,眼梢暈染著一抹玫紅道:“你這裏,好像大了點。”

    “是大是小,我們不如來試一下。”第五寂握住她的手,將之放在他的衣袍之下,曖昧地朝她吹了一口蘭息,說:“你我二人倒是許久未曾親近了,不如趁著今日陽光正好,暖風許許,你我探討一下晉江的紅鎖如何。”

    “我聽說最近晉江審核的力度加重了,不但脖子以下不能描寫,就連靠得稍微近了些都會被舉報,你說,這他麽是人幹的事嗎。”

    “我知道不是人事,那個,我們晚上再來,還有我得要出去了,不然她等得急了可怎麽辦。”說完,捂著燒紅臉頰的白墮便像是一隻長了長尾的兔子跑得飛快。

    留在原地的第五寂喉結微動並未多說什麽,隻是唇邊不時溢出一聲笑意,就連臉上的偽裝也逐漸散去,並露出他的本來麵目。

    “你可真是越活越迴去了。”一直住在虛無空間裏的水麒麟也化成一道藍霧鑽了出來,顯然對他的這個做法不讚同。

    “年輕不好嗎。”起身給自己斟了一杯靈茶的鹹陶不答反問。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千年前的她了,她可是你兒子的道侶,你就不擔心要是被阿複知道後會怎麽樣嗎。”

    “知道了又如何,本不屬於他的東西,縱然強求也留不住。”而他敢做出這件事的時候,自然是早已留了好幾手。

    古人語,狡兔尚且三窟,何況還是人。

    而原本的第五寂卻在離開藥王穀的前一天裏被困在了一處秘境之中,這秘境中皆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繚繞,就連他的修為也被強行壓製到築基。

    他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更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隻知道現在的他要盡快尋到出口,不然阿墮定然會很擔心的。

    走到後麵,他發現迷霧的盡頭正是藥王穀,甚至他看見了父親往時素愛對著發呆的那棵菩提樹才不過一拳頭粗,更像是新栽的一樣。

    正當他繼續往迷霧深處走去時,卻突然看見遠處走來了一男一女。

    女子一襲紅裙烈烈灼人眼,像極了令人不敢直視的太陽,男子月白竹紋長衫,溫潤如澹澹月下柳。

    “我都說了要種就種桃花,你種什麽菩提,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也實在是恁得沒有品位了。”女人的嗓音清媚如梅花初綻,又似粉蝶舞花間。

    “菩提雖不如桃花樣美,更不會結果,可勝在能靜心。”

    “咦,那你種就種,拉我過來做什麽,再說我又不喜歡菩提這玩意。”話裏,皆是嫌棄。

    “可我想要你參與它的每一天成長,見證它的點滴。”

    隨著他們朝他靠近間,第五寂也認出了他們是誰,他們儼然是父親與白墮!

    甚至迷霧裏的父親比現在要年輕不少,眉眼間還帶著少許青澀,反觀旁邊的白墮亦是少了幾分嬌憨白甜。

    這裏,難不成是千年之前的藥王穀!菩提樹旁的倆人還在繼續說著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走過來的第五寂,甚至他發現,他們不但看不見他,他更能直接從他們身上穿過去!

    而他也像是被困在了這一處山穀之中,並見到了不少千年前早已隕落的前輩以及那打情罵俏的父親與白墮。

    剛下過雨的泥土是蓬鬆而濕潤的,青草也爭先恐後的從土裏冒出了頭。

    本圍著菩提樹的第五寂也看見了那正在爭吵的二人,隨即心頭微動的足尖一點飄了過去。

    “我今天給你做了你愛吃的桂花糕和綠豆糕,你就少生點氣了。”拉著她手的鹹陶正不斷說著服軟的好話,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

    “誰生氣了,反倒是你怎麽迴事,我不就是和人家說了幾句話嗎,你至於,你至於………”許是那話過於難以啟齒,竟連她有些難以吐出。

    “還有你給我鬆開手。”

    “你們何止是在說兩句話,若是我再不過來阻止,指不定你們的臉都要貼在一起了,你到時候讓我怎麽想。”鹹陶想到他前麵看見的那一幕時便是怒火中燒!甚至是怒不可遏!

    “誰管你怎麽想,何況我們之間又是什麽關係,你至於管我管得那麽寬嗎。”一次兩次還好,可現在發展到她隻要稍微和一個男性生物接觸得近一點都會惹來他的猜忌後,久了,連白墮也累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實在是有些累了,何況你………”

    可她的話都還沒說完,便被瞳孔猩紅,雙手桎梏她的肩膀,咬牙切齒的男人給打斷:“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開是不是!可我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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