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叔把渝辭領到白馬左前方,馬是很敏感的動物,如果人在它們視野範圍之外發出動靜,會極大的激發它們的自衛心理,容易受到傷害。名種血統的馬更甚,所以盡量要待在它們看得見得地方相對安全。

    德叔叔本來是打算同渝辭講一下這些的,但是想了想還是交給小姐自己來講吧。於是隻是迴答了渝辭剛才提出的問題,“那匹老馬是小姐以前拍戲的時候劇組裏用的,據說非常有靈氣,我是沒有看過,但聽小姐說那個劇的評論底下都說馬的演技比小姐還好。”

    像是想到什麽,德叔叔笑著搖了搖頭,“後來那個劇組用完馬匹之後就還了迴去,小姐也沒有過多追問,隻是在幾年後的某一天,小姐在一個旅遊景點又看見了那匹馬。”

    “鞮紅認得這匹馬?”渝辭好奇。

    德叔叔道:“那匹馬在劇中就是小姐的坐騎,小姐喜歡騎馬,那匹馬又有靈性,和小姐頗有緣分。後來拍戲的過程中有一場火戲,那匹馬屁股上不小心被燙到一塊,所以留下了印記。小姐當時非常擔心,還從咱們場裏調了獸醫去醫治,馬是沒什麽事,就是屁股上留了個去不掉的疤。”

    “小姐就是依著這個疤痕,認出了這匹馬。”

    渝辭聞言,轉頭又去看了一眼那匹棗紅馬,那匹馬乖乖的吃著飼料,嘴巴一嚼一嚼,從這個角度看不到她的屁股,但是能感覺到她周身籠罩著一層寧靜感,渝辭眨眨眼睛一瞬恍惚,她確實能從這匹馬身上,感覺到一種曾經遭逢亂世現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匹馬為什麽會出現在旅遊景點?”渝辭雖然待過有借馬的劇組,但是那些劇組基本上都是因地製宜借馬,用完之後自然而然也就還迴去了,確實不知道這類馬居然還會有這麽多曲曲折折的命運。

    德叔叔也是歎了口氣,他是愛馬之人,說到這眼神中也流露出絲許悵然,“誰知道呢,它不是什麽名種馬,戲拍完也就沒價值了。我對這類行當裏的事情從來不怎麽了解,隔行如隔山,誰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總之小姐後來發現這匹馬的時候,它已經瘦骨嶙峋,在旅遊景點被當做掙錢工具了。”

    渝辭沉默,又看了那匹馬一眼,心中百味雜陳。旅遊景點的動物運氣好點可以隻做觀賞,尚無法逃避每日接連不斷的閃光燈,遊客在一天,景點開放一天就沒有他們的休息日。而一匹已經瘦骨嶙峋的馬,這樣的功能型動物放在旅遊景點,是那種名勝大景點,相對規範的或許還會考慮一下動物的狀態,畢竟要圖個長久。

    但是普通景點,壓榨都壓榨不過來,哪裏還會估計它們是否生病,是否健康。

    “如果不是小姐,真是不知道這匹馬將來還能活幾天了。”德叔叔說完把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翻出來的一套行頭遞給渝辭,“要騎馬的話這些東西可少不了,去更衣室換一套吧,你今天一定會想賴在馬背上不下來的。”

    渝辭笑著接過,離開前再一次轉頭看了那匹馬一眼,那馬兒也似有所感看過來,黑溜溜的大眼睛裏滿是寧淡安然,還透著一絲絲的好奇,渝辭抬手對它打了個招唿,笑意在唇角漾開。金秋的陽光從玻璃天窗外湧入,將那些草料都鍍上了一層金黃。

    ***

    騎馬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德叔叔差不多和渝辭說了些基礎的東西扶她上馬,自己在前麵拉著,帶渝辭迎風玩了半日。等到了吃中飯的時候,渝辭別過德叔叔就要跟著來馬場尋人的女傭去用中飯。

    德叔叔一邊收拾渝辭換下的行頭一邊笑著同她作別,“下一次就讓小姐來教你吧,她的馬術從小就是我教的,摔不著你。”

    渝辭笑著謝過他今天的照顧,就跟著女傭走了。

    行在路上,兩邊金桂飄香,有花匠搭著三角梯,不知在桂花枝葉間做些什麽。兩旁道路翠綠中的夾雜著金黃,渝辭不禁想到上迴鞮紅說的下一個中秋節去她家過,眼看這一路蟾宮美景,依稀可以想象到在這樣的地方賞月是何等愜意享受的事情。將這麽大的家宅布置得如此韻致,一定花費不少心思。

    這麽想著,渝辭不禁又想到了剛才馬場裏頭那匹棗紅馬,她突然想起更久遠的一件事,還記得拍攝魚玄機的時候帶鞮紅在瑤縣裏頭走,在鞮紅手機裏看到過一些轉發尋找寵物的啟示,鞮紅這個人……或許不僅僅隻對她一個人古道熱腸。

    但是也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又可以任性到讓整個劇組等她一人。渝辭不覺搖頭,還真是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

    思及此她突然轉頭望向引路的女傭,這個女傭入住那天晚上由鞮紅帶著認過,是個很好相處的女人,保養得當的麵容看不出真實年紀,隻是親和力極強,就仿佛是從小到大生活在隔壁的鄰居姐姐,雖然不至於無話不談,但是站在一起總能讓人想心情放鬆的聊上幾句,“你知道鞮紅這次是去哪裏了嗎?”

    女傭笑起來,靨上有兩個淺淺梨渦,看著非常舒服,“如果連渝辭小姐都不知道的事情,那我們就更加不會知道了。小姐的行程一般都隻交代給龐伯的。

    ”

    龐伯自然就是載過渝辭,被鞮紅稱唿為阿伯的老人。

    渝辭點點頭,見女傭這樣迴答,便也知道鞮紅這事是連自己也不想告訴了。罷了,朋友之間雖然要坦誠相待,但也得尊重彼此隱私,渝辭對窺探他人秘密沒有什麽興趣,對女傭報以一笑,也沒有接著追問了。

    ***

    在鞮紅家裏的日子過得還是非常舒心的,按理說渝辭雖然對住在朋友家這種事覺得很自然,心中也有了還禮的方案,但整整一周住下來她居然也沒有升起太多不好意思的想法,這點倒讓她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鞮紅家的傭人們都深諳心理學,處理得讓渝辭絲毫沒有不適的感覺,還是因為她這處客房確實不怎麽有人來打擾,不去馬場的時候渝辭也不亂走,確實不怎麽能感覺到自己是在“侵略”他人領地。

    渝辭是很想逛一逛鞮紅房間的,畢竟好奇心人人有之,尤其是這麽個內娛圈當紅炸子雞從小生長的房間,雖然那個房間在地圖上的標識是藍色,也就是意味著沒有明確不讓她進入的意思,但是渝辭還是一次也沒有去過,不僅如此,其他地方渝辭也沒有亂逛,鞮紅家很大,主人都不在,傭人們也是各司其職,並沒有因為渝辭的到來而打亂了什麽秩序。

    一個星期加上之前一個半月的用功,已經足夠讓渝辭把冥昭這個角色琢磨透,就在她對著鏡子設計完最後一個小細節的時候,鞮紅發來了一條微信。

    鞮紅:【景珍說讓我們這兩天調整好狀態,後天拍攝定妝照。】渝辭放下劇本,看著手機裏那條信息忽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第三天開始鞮紅就不怎麽發信息過來了,自己發出去的信息就如同石沉大海,要不是鞮紅家一直沒有傳來什麽不好的消息,她都要以為鞮紅是不是失聯了。

    眼下突然發來的信息加上這信息內容,足以打破渝辭這段避世般的日子構造起的寧靜。定妝照,渝辭捏緊了拳頭,從業七年,拍攝定妝照的次數寥寥無幾,要麽是一些簡單的劇照就當做了定妝照,要麽她的角色還沒有什麽資格可以拍攝定妝照。

    她幾乎是顫抖著迴了一條,自己也不知道發了什麽,接著就坐在身後的浴缸邊上發起呆,直到鞮紅又發來一條新消息。

    鞮紅:【狀態什麽的不用理她,你好不容易來我家玩,還沒嚐夠我家廚師的手藝,怎麽能控製飲食嘛。我家廚師當年可是各種求什麽方法都使盡了才請過來的。】渝辭笑著搖了搖頭,手指點擊屏幕迴複道:【確實很不錯~】

    鞮紅迴了一個驕傲昂頭的表情,渝辭看著那表情都能想到每次鞮紅揚起她驕傲的小下巴的模樣,不禁再次失笑。

    渝辭:【隻是如果狀態不好的話,定妝照怎麽辦呢?】鞮紅:【叫她p。】“噗嗤。”果然是符合她性格的迴答。

    渝辭當然不可能真的讓修圖師p,自己這兩天還是注意了一下飲食和運動的搭配,三天時間很快就到,渝辭被鞮紅安排的司機送到定妝照拍攝場地。推開門是一間巨大的化妝間,明亮的燈光,豪華的布置讓渝辭懷疑自己是進入了什麽高級定製的場所。

    打扮時尚的女子撩開薄藤紫的劉海,朝著渝辭打了個招唿,“你好,我是負責子虛劫三位主角的造型師安娜。”

    渝辭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唿二人正在寒暄,景珍一撩簾子從後麵空間走出來。

    “別在那浪費時間了,冥昭的部分可以先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因為今天更新太急了,不小心把新章節發到《朕要給你賜婚》那裏去了,預收全廢。麻煩小天使們【重新收藏一下這個鏈接.jjwxc/onebook.php?novelid=4807106</a>】萬分感謝!!!!!!o(╥﹏╥)o預收破100的話,《暴躁熱搜》連續一周更新10000字。鞠躬!麻煩小天使們了!!預收真的對玉玉非常重要。

    問:一年內被賜婚三次是什麽感受?

    答:謝邀,剛下戰場,賞還沒領就被賜了個婚。前兩年新皇剛登基,開阡陌、重農桑、獎軍功,還以為遇到了盛世明君。現在吧……

    嗬,

    醃臢潑才。【來自匿名用戶】

    問:如何看待昆侖裳將軍是個克夫命,賜一家滅一族的傳言?

    答:真的嗎?我不信。【來自至尊用戶:九霞傾】文案二:昆侖裳每次走出家門,不是在去戰場的路上就是在逃避賜婚聖旨的路上,她就沒有見過九霞傾這麽無賴的人。

    雷霆雨露,都是賜婚。

    賜婚對象?是人就行。

    就連死裏逃生,都要撐著最後一口氣,趴在她耳邊說:你救了朕,朕要給你賜婚!

    昆侖裳: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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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國定,君臣相安天下寧。

    一個將軍與女皇之間,穿行於亂世,在彼此底線邊緣大鵬展翅的故事。

    九霞傾:餘思過往種種,如霧中行路,瞢闇無明,整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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