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個小時,所有的小孩子都醒了過來,嘰嘰喳喳的,有的恐慌於自己出現的地方,有的還聊了起來。總之,沒有絲毫的危機意識。


    一直靠在一起坐著的阿蘿和阿爾弗雷德一直沒有停下來“纏”的運轉,阿蘿為了節省魔力,甚至連“圓”都沒有打開。


    他在積攢魔力,畢竟誰也不知道假感冒會不會真的ok,所以保險起見,他最好再來一個n b。


    阿蘿不是什麽小孩子,更不相信自己是一個神,所有的都是圍著自己轉,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一次成功。所以為了結果是成功的,他不僅僅隻是要要考慮詳細,每一個細節都要計算到,而且還要多設計幾個計劃。


    在那些孩子吵鬧到極點的時候,一直緊閉的門,打開了。


    一個看起來長相很普通的男人走進來:“閉嘴!”見小孩子的聲音越來越大,覺得自己被落麵子的男人抬起手,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


    “碰!”


    “啊啊啊啊!!!!”


    “閉,嘴。”


    這一迴,一片安靜。


    男人滿意了,目光環視一圈:“你們,都給我出來。”


    小孩子乖乖的走出門,有一個嚇哭的孩子被那個混蛋男人甩了一巴掌之後,那些掉眼淚的孩子瞬間把眼淚憋了迴去。


    他們被帶到一個平台上,一個長相很,猥瑣的男人做交接,對一個個小孩子打量著,挑剔著。阿蘿用“凝”看了一下他的大腦,被挑出的孩子,就是要被拎起實驗的,好像是研究什麽病毒似的。


    阿蘿心頭一跳,給阿爾弗雷德使了一個眼色,阿爾弗雷德也用“凝”看了一下,臉色發白,但是還是很鎮定的,動作幅度極小的點點頭。


    很好,阿爾弗雷德也知道這個人的心思了。


    唯一一個不知道的奧賴恩看著那個男人一副進商店挑東西的眼神看著他們這些人,那種強烈的侮辱感瞬間湧到心頭。


    他,出身“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族,高貴無比的純血巫師,居然被一個肮髒卑賤的麻瓜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阿蘿目光在奧賴恩身上掃了掃,伸手將他拉到自己和阿爾弗雷德之間的地方。“裝生病示弱,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阿蘿在奧賴恩耳邊說。


    奧賴恩這才清醒幾分,戴維斯說的對,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隻有活下來,他才能夠整死這個惡心的東西。


    活下來,他要活下來,然後狠狠的折磨死這個人。


    等到那個人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阿蘿身體發抖的摟住奧賴恩,往阿爾弗雷德懷裏湊了湊,阿爾弗雷德上道無比的抱住他們兩個人,聲音帶著祈求顫抖:“我兩個弟弟都感冒發燒了。”


    阿蘿顫顫的抬起頭,吸了吸鼻子,大大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對方的眼睛,纖瘦的小手拉著那個人的衣袖,被奧賴恩擋住的角度,快速的說出“魂魄出竅”。他不是不會無聲咒,但是他現在年齡太小,有聲咒比無聲咒的威力更大一些。


    阿蘿的聲音特別輕,在場隻有奧賴恩一個人聽到了。


    這是不可饒恕咒啊,無杖的不可饒恕咒啊!!!他想抬起頭看看,卻被阿蘿摟抱他的那隻手按住了頭。同時通過眼眸對那個大人使出催眠。


    “我們感冒了,所以這一次,先放過我們三個。”阿蘿聲音顫顫的,虛弱的,但是一直用著“凝”阿爾弗雷德和聽到阿蘿念咒的奧賴恩知道,阿蘿不是裝的,而是因為使用這個黑魔法,消耗魔力太多了。


    他的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然後恢複正常,他驚豔的看了阿蘿一眼:“你們三個病怏怏的,留到下一次吧。”


    在那個人從他們麵前離開的時候,阿蘿的心髒這才真真正正的從嗓子眼裏落迴肚子裏。阿爾弗雷德握住阿蘿之前拉袖子放下的手,纖細小巧的手掌裏麵滿滿的都是濕冷的汗。


    留下來的孩子裏,聰明的慶幸自己能夠被留下,傻一點的還一副不滿的樣子。而帶走的孩子,表情有點懵懵懂懂,有的還帶著幾分好奇,也有幾個似乎清醒意識到自己命運的,驚恐的想要跑迴來,卻被那個人攔下:“乖,叔叔帶你們去玩好玩的遊戲哦!”


    奧賴恩抬起頭,看到那些孩子被帶走,而那個男人麵帶微笑,從側臉看去,帶著猙獰的感覺。


    奧賴恩身體狠狠的抖了一下。


    然後,他們這些留下來的孩子打散的被關入一個個類似監獄的地方,隻是裏麵還不如監獄,沒有床板,而且僅僅隻是在一處有一個散發濃鬱臭味的馬桶。


    不幸中的萬幸,阿蘿,阿爾弗雷德和奧賴恩三個人很幸運的分在一起。至少有個伴,不是嗎?阿蘿自我安慰著。


    這個屋子裏麵原本還有幾個人,他們看著他們三個,那樣的目光,讓阿蘿想起來他在孤兒院的時候的糟糕記憶,想起那些意圖搶他食物的孩子。


    所以一進屋,阿蘿拉著阿爾弗雷德和奧賴恩貼著身後的牆,一點點往旁邊無人的地方移動,他緊緊的看著那幾個人,目光冰冷而警惕。


    “運氣真好,新來的。”一個頭發亂糟糟的麥黃色頭發的男孩咧嘴一笑,露出掉了兩顆的牙齒。本來長得挺可愛挺秀氣的,一笑起來就完了,瞬間從街頭鋪子裏的還算漂亮的衣服下降檔次成街頭擺攤的低價衣服似的:“沒有立刻抓去打入病毒,嗯哼?”


    “相比我們,你們的運氣似乎更好。”阿爾弗雷德護著阿蘿和奧賴恩,冷冷的開口。


    阿蘿趁這機會,告訴旁邊的純血小孩子,不要激動,不要暴露巫師身份,如果真的打起來要保護好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那四個孩子(親,他們四個孩子都比你現在年齡大!)表情扭曲一下,似警惕似厭惡的越過阿爾弗雷德,看向他身後的阿蘿。奇怪,阿蘿很確定自己不認識他,這個眼神是怎麽一迴事?


    好像他會從他手裏搶走什麽似的。(你真相了。)


    阿蘿目光淡淡的掃過,表情未變,心裏卻是微微怔了一下。因為除了他們三個新人,剩下那四個老生長得都還算得上不錯!


    如果四個人都是病歪歪的樣子,阿蘿也就不覺得什麽了,偏偏他看他們幾個人身體都非常健康,就不得不多想一點。


    不是巫師,身體健康,為什麽他們沒有都拎去實驗呢?


    再一看看他們的長相,再想想自己的臉,想想阿爾弗雷德雖然肉唿唿但是漂亮得像天使一樣的麵孔,再低頭看了一下奧賴恩雖然不夠漂亮但是極有氣質的精致臉蛋,


    一瞬間,阿蘿覺得自己好像真相了。


    ——————玩過一次甚至不止一次的地攤貨,和擺在櫥窗裏昂貴的讓你甚至覺得看一眼都是金子的名牌,是個人都知道選擇哪個,放棄哪個吧。


    別說他思想齷齪想法猥瑣,21世紀的網絡文化多開放啊,作為一個除了百合文不看的腐女,他神馬不了解啊!雖然說他不看□□和g片,該懂的也都懂得清清楚楚的說。


    而且,從他這輩子繼承了v大毀容之前風華絕代貌美如花傾國傾城花見花開………………的臉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有了走在大街上被流氓調戲的思想準備。


    這時候,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那個之前送他們的大眾臉男人進來,一個個的分食物,對麵那個麥黃色頭發的小子對那個人露出,額,嫵媚(?)的笑容,得到個頭有些大的麵包,挑釁的看過來一眼。


    阿爾弗雷德這個單純的孩子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倒是生於純血家族見多了齷齪的奧賴恩和看多了小說練就出一雙容易發現jq眼睛而之前本來就覺察到貓膩的阿蘿,了然了(肯定了)。


    ——————應該就是用身體做交易,換取活下來的機會吧。


    在那個男人伸手在那個小子身上摸了兩把的時候,阿爾弗雷德瞬間明白了什麽,因為他明白黃發小子為什麽第一眼見到他們時就充滿了敵意。


    因為阿蘿他們三個,論長相論氣質,都遠遠不是他們四個人比得上的。他們是在害怕,害怕阿蘿他們搶去活下來的希望。


    阿蘿移開視線,一隻手按住了阿爾弗雷德。他覺得惡心,但是他不得不忍,因為他知道更惡心的在後麵。


    事實證明,阿蘿是對的,等分到阿蘿的時候,那個人遞來一塊個頭最大的麵包不說,還趁機摸了他的手兩下。


    他有多久沒有吃過黑麵包了?忍著心裏的惡心感,接過對方手裏的黑麵包,阿蘿近似自嘲的迴憶。


    好像他還在孤兒院,一歲多的時候不會打架,手裏的麵包被比他大的孩子搶走,自己最後餓得不行,隻好去廚房找到誰都不樂意吃的黑麵包,逼著自己硬咽下去。


    想不到時隔多年,他再一次吃這玩意。


    不過………………阿蘿感覺著手裏明顯不符合體型的麵包重量,抬起頭,揚起嘴角,雪白的小臉上露出甜美而又充滿感激的笑容,天生就具有強烈欺騙性的娃娃音柔軟甜美得如同玫瑰的花瓣:“謝謝。”


    對方色咪咪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阿蘿柔軟嬌嫩的小臉:“好孩子,真乖。”然後借著身體抵擋又遞來一塊夾著果醬的白麵包。


    阿蘿沒有拿麵包的那隻手在衣服裏死死的按住阿爾弗雷德,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手指,然後伸出來接過麵包,長長的眼睫閃啊閃,像蝴蝶的翅膀,閃得人心都碎了:“先生,您真好。我們會不會………………”


    人在色心泛起的時候,精神力總是薄弱一點,所以阿蘿再一次催眠這個人就更加容易。於是無聲無息的,阿蘿對他的大腦裏下達一個指令:下一次再要人,就將這個屋子裏除了他們三個之外所有人交上去。


    這個男人本來就有打算拋棄那個黃發小子上阿蘿的念頭,在阿蘿這一催眠,直接就成為了不可動搖的決定。


    “好孩子,你們不會有事的。”又摸摸阿蘿的臉,那個男人在阿爾弗雷德和黃發小子兩個人難看的臉色下,離開。


    “□□!”黃發小子瞪著阿蘿,嘴裏麵什麽髒話都往外冒。隻是在發現黃毛失了寵之後,他周圍的三個人怎麽也不肯為了他得罪阿蘿。


    阿爾弗雷德也很生氣:“阿蘿,我可以保護好你的,你不需要………………”


    “噓!”阿蘿輕聲開口,掏出一條手帕狂擦自己的臉,將那個人摸了的地方擦的通紅:“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可是………………唔。”


    阿蘿將白麵包掰成兩半,一半塞入阿爾弗雷德嘴裏,一邊淡定的開口一邊將另一半遞給奧賴恩:“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阿爾弗雷德手忙腳亂的從嘴裏掏出來,噎得眼淚汪汪的看著阿蘿一口一口的吃著自己手裏的黑麵包。


    和阿蘿想的一樣,他的黑麵包裏麵夾著一塊涼透了的肉,還好,是牛肉而不是人肉。而且他的麵包吃起來也沒有那麽糙,有點像後世加多了粗糧的粗糧麵包。


    這大概是那個男人自己的晚餐中的一點點吧?虎口裏麵漏下來的,還咽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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