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哥哥,那最美的雕像想要走!”淩渢灩指著那人灰溜溜的身姿說道。

    “這樣行了吧!”洛紫曇將淩渢灩在地攤上買下的泥人拿在手裏,一下子彈了出去,那人的另一隻腳還未落下便被他定在了空中。

    “哇!曇哥哥好棒哦!這個人雕真是生動!”淩渢灩開心的跳了起來。

    “走吧,你不是還要去闖江湖嗎?曇哥哥帶你去一個可以讓你當大俠的地方!”說完牽著淩渢灩的手便走了。

    來到前行街,淩渢灩可是十足的過了一把大俠癮,這裏有許多的惡霸,而且在這裏可以使用自己的幻力,親自出手不用在隱藏什麽。淩渢灩調皮的在幾個人的臉上用幻力印上了幾個字:我是惡霸。開心的放肆的笑著,也許是太高興了,洛紫曇和淩渢灩都未注意道,香飄院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在看到淩渢灩被風吹起的麵紗下的容顏時,嘴角勾起了一絲深深的笑意。

    而同時在對麵前行千裏上也有一雙冷鷙的眸子盯上了他們。

    “灩丫頭別鬧了,天也黑了,我們找家客棧住下吧!”說著就牽著淩渢灩的手進了前行千裏。

    前行千裏,是一家在前行街上很有名的客棧,跟香飄院相似的是,在這條繁華而又複雜的街上,它們從來都沒有人敢找它們的茬。香飄院是一個名叫柳飛絮的女人開的,是一家妓院,去裏麵的人既有王宮貴族也有巨賈,更有江湖各方複雜的人群。沒人知道這個柳飛絮的底細,也不知道她卸妝的樣子,她總是一副妖豔的濃妝。而前行千裏的老板是一個胖子,看起來很精明,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這個店真正的老板,背後肯定還有人。

    他們開了兩間上房。夜半,淩渢灩聽見外麵有打鬥聲從夢中驚醒,穿上衣衫便到外麵去看看怎麽迴事兒。可是剛出門口,脖子上就被人架上了刀。

    “洛紫曇,你放下刀,否則我就殺了她!”那人緊張的說道。

    “說你是誰派來的!”洛紫曇一副滿不在乎淩渢灩的表情隻是冷冷的用劍指著洛紫曇,洛紫曇的劍雖未拔出來,可是劍在鞘中就已經發出了陣陣嗜血的鳴吼。

    “你放下劍!”那人將刀更加逼近淩渢灩的脖子。

    “我跟她並不是很熟,她隻不過是一個無家的孩子,一直在纏著我,你要殺她,隨便!”洛紫曇冷冷的說著這句話,可是心裏確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手心裏已經滲出了微微細汗。

    那人聽到他的話有些恍惚似的想了一番,就是這個空擋,洛紫曇抽出了隱藏在腰間的暗器射到了那人拿刀的手上。刀落,洛紫曇一個轉身將那人一掌襲出去好遠,緊緊的抱住了淩渢灩。

    “丫頭,你沒事吧?嚇死我了!”洛紫曇的心跳的好快。

    “曇哥哥,我怕!你別不要我了,灩兒以後不纏著你就是了。”淩渢灩哭泣道。

    “對不起,丫頭,曇哥哥那麽說是為了救你,以後曇哥哥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

    “曇哥哥,灩兒是不是纏著你給你帶來了好多的麻煩?”

    “丫頭,別說了,是我不好,曇哥哥願意讓你纏著,一輩子都願意。曇哥哥喜歡丫頭給我找麻煩,願意為丫頭解決一輩子的麻煩。”洛紫曇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幾句話。

    “好一對癡情鴛鴦啊!不過,洛紫曇你還真是厲害啊,辛夫人剛去不過是一年而已,你們不是很相愛嗎?怎麽這麽快懷裏就換人了,嘖嘖……”一個人一身的黑衣飛身進來看著洛紫曇和淩渢灩說道。

    “寒大人!”地上被洛紫曇打傷的那個人乞求似的說道。

    “沒有用的廢物!”長袖一揮,手裏的劍無情的劃過那人的脖頸,鮮血汩汩流出,眼未閉上就斷了氣。

    “獨靜寒你不好好的待在你的飛雪山莊,出來做甚?”洛紫曇放開淩渢灩,警惕的看著他,洛紫曇在聽到獨靜寒與那人的對話後,便知道他們同樣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還是一路的,難道真的是自己與黯銷魂交手後,飛雪山莊派人來刺殺他?

    “當年你一怒之下為紅顏,殺掉了嚴府上上下下四百條多條人命,你還記得嗎?”獨靜寒冷冷地語調裏卻是隱忍著憤恨。

    “你是嚴府的人?”洛紫曇疑問道。

    “嚴肅是我爹,你說呢?”

    “你是……”

    “嚴府有一個生來體弱的人,自小便被人秘密送到了秦山之巔養病,直到他二十歲時,秦山老人才放他下山,當他下山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自己的全家被殺了,你知道那是什麽感覺嗎?”獨靜寒死死的盯著洛紫曇,那神情想要把他拆吃入腹。

    “你是嚴寒?”

    “現在是獨靜寒!”說到這裏,獨靜寒直接拔刀,對著洛紫曇的脖頸刺來。

    洛紫曇見他的劍使得是如遊龍戲水,刁鑽詭異,劍中帶風,知道他是劍中高手,便拔劍與他對決。自己的劍已經是一年多都沒有出鞘了吧,可是依然是鋒利無比,隻見一道銀光閃過,劍風就從洛紫曇的周圍卷起。

    “洛紫曇就是洛紫曇,不過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獨靜寒說著便揮起劍對準了淩渢灩。此時的淩渢灩已經嚇傻了,呆在原地不動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功夫,即使是在冰淩界也沒人在她的麵前施展過幻術,隻是她和宮內的幾個侍衛一直在切磋,淩渢灩一直認為是切磋,事實上跟單方麵的打人差不多了,畢竟有哪個人敢跟自己的主子動手。

    “灩丫頭,快閃!”洛紫曇沒有想道獨靜寒會朝淩渢灩刺去,驚慌不已的喊道。

    (4)

    隻見這時,獨靜寒的劍一下子就甩了出去,直刺向洛紫曇。剛剛分神的洛紫曇等到注意到時那劍已經避不開了,洛紫曇一抬胳膊那劍從她的胳膊上劃了過去,汩汩鮮血流出。

    “曇哥哥!”見到洛紫曇受傷,淩渢灩忽然醒過神來,尖叫道。

    “沒事,灩丫頭,你快進屋!”洛紫曇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對著淩渢灩說道。他想開殺戒,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淩渢灩,這樣詭異的獨靜寒讓他難以琢磨,不殺了他,難保有一天他還會殺了自己,還會讓許多無辜的人白白送了性命。畢竟他是個殺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以一年的時間登上飛血榜的第三名,但但不會是隻有靠武功那麽簡單,腦子的靈活和辦事的效率肯定是比他人要強的多。

    “哼!”獨靜寒冷哼了一聲,接著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再刺洛紫曇,這次洛紫曇不敢再大意了,全心的應對著他的劍。兩個人打了許久,許是洛紫曇受傷的緣故,他們兩個一直不分上下。

    不過也很詭異的是,在這家客棧裏,竟然沒有一人出來看看外麵的情況。

    忽然劍風一轉,獨靜寒隻覺得自己的肩膀上似有千金壓來,胳膊一陣的麻酥,許久都未感覺到他的存在,也就是在這個空擋,洛紫曇的劍刺傷了他的胸前。接著洛紫曇飛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一口鮮血自他的體內噴出。他向後退了幾步,幾個踉蹌使他搖晃了幾番,最後軟劍撐地,他擦了嘴角殘留的一絲鮮血,抬頭看著洛紫曇,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洛紫曇不明白他為何要笑,看到他的樣子他有些迷茫了,還未等他想通,眼前的獨靜寒已經不見了蹤影。再次看到他時,他的劍已經架在了淩渢灩的脖子上,嘴角還是掛著那一抹冷笑。

    見到獨靜寒的劍架在淩渢灩的脖子上,洛紫曇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焦急,他的變化獨靜寒全都看在了眼裏,手中的劍更加逼近淩渢灩的脖子。

    “獨靜寒,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何必要牽涉他人?”洛紫曇故作平靜的說道。

    “那你在殺我全府上下四百多條人命的時候,你想過裏麵有無辜的人嗎?”獨靜寒的眸子裏燃燒著滾滾烈焰。

    洛紫曇一時間無語,當初他一怒之下斬了嚴府上下四百多條人命時,他確實沒有想過,隻是知道,殺殺殺!他要為他的紅兒報酬,他一想到紅兒無力的倒在他的懷裏時的無力感時,他就像瘋了一般抑製不住自己。

    “她是無辜的!”洛紫曇像在陳述事實一般說道。

    “那誰又是不無辜的呢?”獨靜寒似乎想到了什麽,瞬間有些恍惚。

    一道寒光閃過,獨靜寒的脖子上鮮血汩汩流出,洛紫曇如飛狐一般將淩渢灩拽進懷裏,雙腳踢落獨靜寒手中的劍。

    獨靜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又倒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說著:“想不到天下令人驚魂的洛紫曇劍俠,最厲害的不是劍法而是他的暗器!嗬嗬……咳咳咳……”

    “你說的沒錯,我最厲害的的確不是劍術!”洛紫曇靜靜地摟著淩渢灩說道。

    “嚴府,我也不喜歡那個地方的,咳咳咳……可是……那兒畢竟是我唯一的家啊!”說倒這裏獨靜寒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嘴角還帶著一絲苦笑。

    “或許我是毀了你的家,對不起。”看著地上漸漸氣若遊絲的獨靜寒,洛紫曇似乎有些感觸,他也是可憐人一個,自小便離開了家,有家卻不能迴的感覺他嚐過,他也明白。

    “任雪飛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嗬嗬,還有那個色混。咳咳咳……”說完這句話,獨靜寒大吐了了一口血,沒了氣息。

    洛紫曇緊緊的摟著淩渢灩,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擋著身後的血腥,扶著她一步步的走向客棧外。

    這家客棧他們已經不能在待了,雖然這裏稱為三不管的境地,可是昨晚的一場血戰必然會引起人的注意。何況獨靜寒臨死前的那句話很明顯的是在告訴他,他已經與飛雪山莊結下了梁子。為了淩渢灩的安全他必須得帶她走。

    也許他並不知道就在他與獨靜寒打鬥的那一刻,有人已經注意到了他,應該是他身邊的淩渢灩。

    他們剛走出客棧不遠,三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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