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一縷縷和煦的晨光偷偷的透過窗子溜進遊家別墅裏,陽光如一隻溫暖的手拂過別墅裏的一切。沐浴在陽光裏的一張白皙的麵龐顯得更加帥氣。

    “少爺,該起床了。”這個聲音柔和如春水縈繞在遊溯耳旁,他知道是陳姨在叫他了。這個聲音自他有記憶開始這個聲音便如影隨形一直跟著他,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遊溯不耐煩的睜開雙眼,像個孩子一樣嘟著嘴輕輕的蹙眉,順手拿過床頭已放好的衣服,無精打采的罩在身上。他想睡覺,自他接手媽媽的公司之後,睡覺對他來說幾乎成了最奢侈的事情。盡管遊溯知道自己有很多很多的錢,可他清楚,錢再多也買不來休息的機會。

    他晃晃悠悠的來到衛生間,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樣子著實迷人,一個新來的女傭不覺得看呆了。很快遊溯洗刷完畢。那個新來的女傭看到他神采奕奕的走出來,瞬間驚呆了。不僅僅是因為遊溯帥氣的樣子,更是因為他的變化之快,一個人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變化這麽大!也許她並不知道遊溯已經為了媽媽的公司和自己的學業已經練就了一副永遠都打不到的表情。就是憑這個自信而又神采奕奕的表情,他為公司拿下了好幾個上億的項目,他儼然已經成了商界的奇才!

    遊溯來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遊溯優雅的擺弄著刀叉,不急不慢的吃著早餐。

    “陳姨,遊朋呢?”遊溯見主座上始終沒人來,漫不經心的問道。遊朋,也就是遊溯的爸爸。他從來不叫他爸爸,隻是直唿他的名字。自小遊溯就討厭他的爸爸,因為他一直認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媽媽,讓他得不到媽媽的愛。在他的記憶中,遊朋和媽媽吵過一次架,吵得很兇很兇,自那以後媽媽就再也沒有出現。後來有人帶著他去看媽媽,媽媽的笑容刻在了一塊石碑上。他摸摸媽媽的臉,冰冰的冷冷的,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那一刻他想哭,他知道媽媽再也不會迴來了,可是他卻哭不出來。

    他不恨遊朋,雖然他知道是他害死了媽媽。他一直把他當空氣。他認為,恨,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使自己很累。既然他已經是你的傷口,你越在乎他就會覺得越痛,如果忘記了它,當作它不存在,這樣你便不會感覺到痛。遊溯知道遊朋是在乎他的,所以他更明白對遊朋來說什麽才是最痛苦的。如果一個人一直在你的身邊,你卻當他不存在,那種被忽略的滋味是沒有幾個人願意承受的,更別說是遊朋這樣愛麵子的人。

    “老爺去機場接太太了。”他身後的陳姨迴答道。

    “噢。”遊溯獨自念道。然後接著吃他的早餐。沉寂,接著整座別墅裏一片沉寂。隻剩下遊溯吃,飯刀叉與盤子相互碰撞的聲音。

    吃過飯後,遊溯叫過在別墅外等待指示的王經理,叮囑了他幾句。

    “還有,今天與楊氏集團簽約,你代我去吧!”遊溯說出這句話時,王經理愣了一下,接著點點頭,迅速離開。

    “今天我去學校!”遊溯對陳姨說到。

    “噢,我馬上替你安排。”陳姨迅速出去幫遊溯張羅。

    遊溯的黑色奔馳開進了學校的大門,頓時周圍所有的目光都朝他射過來。遊溯的麵孔得益於他的母親秦蓉的遺傳,長的俊秀無比,而他那修長的身材則像極了他的父親遊朋,一身高貴的氣質在眉宇間不斷的流露出來。

    遊溯大步流星的邁進教室,這種焦點似的生活他已經過慣了,似乎哪一天他真的不是焦點了,他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課很快便上完了,遊溯合上筆記本準備迴家。他剛走出教室,不知從哪個角落衝出一個女生撞在了他身上。筆記本從手中滑落,各種資料也紛紛從筆記中散落。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很對不起!”那個女生慌慌張張的彎腰撿地上的資料,連連不迭的道歉。

    遊溯的眉頭緊蹙,一副厭惡的的表情掛在了臉上。

    “沒關係!你走吧,我自己可以撿!”遊溯旁邊的司機慌忙趕過來,聽到遊溯說這句話時,驚訝不已。遊溯極少說這樣的話,甚至可能從小到大沒有說過一句對不起。

    “不行,東西是我弄下去的,我必須幫你!”那女孩聽到他的話後,感覺到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怒意,趕緊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說過不用了!你沒聽懂嗎?”遊溯的口氣裏有些不耐煩。

    “我說了,東西是我弄下去的,我來撿!”女孩的聽到這話後自尊心作祟,讓她到感到很不舒服,倔強的說道。

    “那好,你就在這兒慢慢撿吧!”遊溯聽到遊溯的話後,立刻起身,冷冷的說完這句話,頭也不迴的邁向車子。

    “開車!”遊溯關上車門,對司機說道。

    “可是少爺……”司機還未說完,遊溯便冷冷的說道:“我叫你開車!”

    “是,少爺!”司機慌忙上車,不敢有一絲怠慢,發動汽車迅速離開。

    “喂!你的東西!”女孩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慌忙抱起在地上撿起的書追了過去。可惜車子太快了,女孩沒追上。她隻好把書放進自己的包裏,等到再見到遊溯時再還給他。

    “少爺,我們要不要……”司機剛說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他是想說我們要不要迴去拿掉在地上的東西,可當他從後視鏡裏看到遊溯冰冷的麵孔時,他把後麵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遊溯坐在車子裏靜靜的想著一些事情他知道今天是肖柔兒的生日。肖柔兒,遊溯的繼母,僅僅比他大5歲。她剛進遊家門時,遊溯極不喜歡她。後來遊溯在十六歲那年被人綁架,肖柔兒用自己的身體替遊溯擋下了一槍,自那以後,遊溯便不再討厭她,反而開始敬重她。

    肖柔兒,擁有著美麗的容貌,身上自然地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在遊朋龐大的資金支持下,她已經紅透了大半個世界。也是因為遊朋的關係,她在娛樂圈幾乎成了一個傳奇。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緋聞。這對一個藝人來說能夠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

    黑色的奔馳駛過一家花店時,遊溯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命司機掉頭。司機迅速掉頭。

    遊溯很久才從花店裏出來,他手裏拿著一大束玫瑰滿意的笑著。

    迴到別墅時,遊溯看到肖柔兒和遊朋已經站在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他迴來。遊溯將花藏在背後,麵帶微笑朝他們走過來。

    “送給您的,遊夫人!祝您生日快樂!還有演出成功!”遊溯給了肖柔兒一個大大的擁抱,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然後把花拿到她麵前。肖柔兒看到花後,一臉的甜蜜,臉上漸漸泛起了紅暈。

    “謝謝你,溯!”肖柔兒幸福的麵龐如綻放的花朵,嬌豔動人。

    “進去吧!”旁邊的遊朋似乎成了局外人,臉上略顯尷尬,他輕輕地說道。

    遊溯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接著,三個人進了別墅。

    晚上,肖柔兒的生日會開始。

    商界與政治界的名流陸續到齊。他們之中不乏有人帶來了他們的子女,看他們的架勢不想是來參加晚會的,更像是來相親的。遊溯看了看到場的人反感的情緒升至頂峰,但他還是強壓住心裏的煩惱,從二樓上優雅的走下來與來賓打招唿。

    肖柔兒換上一件白色的公主裙,伴隨著音樂緩緩地從二樓上走下來。滿臉幸福的笑容幾乎要醉倒在場的所有人。

    生日歌唱完後,肖柔兒象征性的吹了蠟燭切了兩下蛋糕,晚會正式開始。

    遊溯並不喜歡這種場合,要不是今天是肖柔兒的生日,他絕對不會來的。遊溯從容的應對著來賓,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迷住了那些富家小姐,那張精致而又近乎完美的五官更是招來了貴公子們的嫉妒。當別人誇獎他年輕有為大有前途時,從容的迴答更是博得了滿堂彩。

    “美麗的公主,可以請您跳支舞嗎?”一個年近五十歲但已禿頂的人來到肖柔兒麵前,擺出紳士邀請的姿勢。

    肖柔兒微愣了一下,繼而微笑著伸出了手。肖柔兒可以看了遊溯一眼對他使了一下眼色臉上的笑容依然不減。

    遊溯明白肖柔兒的意思。那個禿頂的男人叫常德,是政界非常有名的人物。隻是他的人品在這個上流圈子並不怎麽的好。他非常的有能力,背後的靠山更是令人猜不透,為人心狠手腕毒辣,沒有人敢招惹他。而且更令人發指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得罪過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有的甚至屍骨無存。

    常德的手不停的在肖柔兒身上遊走,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肖柔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這樣跳下去肖柔兒肯定得崩潰,常德是在挑戰她的極限。就在這時,遊溯翩翩邁步,來到他們麵前。

    “對不起,打擾一下。”遊溯微笑著,一臉抱歉的表情,彬彬有禮的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肖柔兒和常德都停止了舞步。

    “常先生,我可以請今晚的公主跳支舞嗎?”說吧便彎腰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肖柔兒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準備把手給遊溯。卻不料一隻手擋在了她麵前,這隻手正是常德的手,常德一把抓住肖柔兒的胳膊,勁道十足,肖柔兒痛的差點落下淚來,臉上的表情幾乎是在猙獰。肖柔兒臉上的痛苦凝在一起,常德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反而變態的揉搓起她的手。這些都被遊溯看在了眼裏,原本彎下的身子漸漸的站直了,伸開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拳,骨頭間不斷的發出聲響,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遊溯在笑,隻不過不是在微笑,而是一種複雜而又神秘的怪笑。

    “肖柔兒小姐這麽不給我麵子啊!”常德故意把小姐兩個字加重,然後肆意的伸手去摸肖柔兒的臉。

    他的手還沒碰到肖柔兒的臉,遊溯的拳頭已經毫無預兆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頓時,他鼻孔裏的血像開閘的水,不停地流。

    “你,你,你……”常德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他原本以為遊溯不會動手,頂多是做做樣子而已。而且從來沒人敢在公眾場合動手打他,甚至沒人敢在公眾場合說一句對他不恭之語,而遊溯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他!他的氣不打一處來,而更多的是一種驚愕。

    “你什麽你!常大市長!您應該學學什麽是尊重!”遊溯天生就是一副傲骨,雖然提前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讓他明白了能忍則忍的道理,可是年輕的心和他那一副天生桀驁不馴性情也會讓他忘記了一切,做出一些衝動的舉動,尤其是當他看到自己珍惜的人受人欺侮時,那種瘋狂的舉動會讓他失去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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