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洮並不知道,正常的修道者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的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的,無論多強大的修道者,外表有多堅韌,從內部摧毀也會變得容易許多。

    除非是他們極為信任的人,信任到願意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對方的手上,才會允許對方的靈力進入到自己的身體當中。

    謝洮對靈力的操作本來就比較粗糙,再加上瘋女人經脈的異常,受傷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雖然心中十分的清楚,這個瘋女人極其的神經質,極其的可怕,可能她如果沒有辦法成功逃離的話,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這個女人手下,然而在看到鮮血淅淅瀝瀝的滴下來,落在她的身上,血液溫熱,甚至會讓她覺得滾燙。

    謝洮甚至有一瞬的驚慌。

    瘋女人會死嗎……

    好像不會,瘋女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受傷了,根本就不在乎鮮血不斷的滴落,她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緊緊的抱著謝洮:“阿如……阿如在我的身體裏……”

    剛才還有一點驚慌的謝洮:……

    第一次,她沒有那麽排斥瘋女人,沒有主動推開她,大概是因為確切的得到了好處,這就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是一樣的,而且恩和仇總要分開算,這樣才能算得清楚。

    最後瘋女人就這麽抱著謝洮的腰,然後兩個人依偎在了一起,一直到了第二天。

    這個時候謝洮的腿已經沒有問題了,又剛剛學會了運用靈力,躍躍欲試的想要出去試試,瘋女人就幹脆收了收東西,帶著謝洮離開了。

    整個魔界這邊因為空氣當中蘊含著對大部分生物有害的魔氣,所以算得上是貧瘠,雖然不至於赤地千裏,但是放眼望去,除了黑色的土地,樹木,還有一些被魔氣感染的動物,甚至看不到幾朵花。

    所以人間界那邊生活著很多的普通百姓,但是在魔界這邊,除了修真者,是沒有別的人類的。

    所以整個魔界地廣人稀,運氣不好的話走上半天可能都碰不到一個活人。

    謝洮不知道瘋女人想去哪裏,她現在所有的興趣都已經落在了禦劍飛行上。

    因為禦劍飛行真的挺帥氣的。

    劍還是瘋女人送的,巴掌大的一把青色小劍,通體翠綠,看起來就像是玉雕成的一樣,漂亮精致,但總讓人覺得像個掛件或者玩具。

    謝洮對於如何禦劍飛行,還有一點印象,因為原文裏有講過,她嚐試性的將自己

    的靈力灌輸進劍裏,然後那把青色的小劍迎風而長,很快就變成一把長度有一米多,寬度也可以坐一個人的樣子。

    劍飄浮在半空中,因為注入了靈力的緣故,還散發著溫潤的光芒,看起來漂亮極了,謝洮嚐試性的踩了上去,緊接著還有點茫然。

    因為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了,白皙冰涼的手掌從謝洮腋下穿過,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教你。”

    飛起來的那一瞬間,謝洮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也難免感覺到了一點震撼,誠然,在她的時代,人類已經可以乘坐飛機肆意的翱翔在天空中,然而飛機和禦劍飛行的感覺真的不一樣。

    坐在飛機裏麵,你感受不到雲層的濕度,也感受不到風的凜冽,禦劍飛行比坐飛機刺激不知道多少倍。

    瘋女人還教會了謝洮如何用靈力在身體表麵形成一層薄薄的罩子,這樣她們仍舊能夠感受到穿過雲層一瞬間的柔軟,也依舊能夠感受到風吹拂在臉上,卻不會有刺痛的感覺了。

    她感覺自己像一隻自由的飛鳥,好吧,起碼暫時是自由的。

    謝洮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不過等新鮮勁兒過去之後,她就冷靜了許多,瘋女人會操縱她們飛行的方向,雖然並不認路,但是謝洮能夠隱約的感覺到,她們正在深入魔界內部。

    因為隨著不斷的往前走,能夠看到腳底下的土地顏色越來越深邃,樹木越來越稀少,偶爾能夠看到幾隻動物匆匆走過,外形上也已經和普通動物相差甚大。

    顯然是已經被魔氣改造到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範疇了,他們將這種動物稱作為魔獸,說來也是奇怪,越是低端的魔獸,越沒有理智,被本能所操縱,反而是一些高端一點的,被魔氣浸染比較嚴重的,反而擁有理智,甚至智慧性有點近似於人。

    她們飛了很久,謝洮累了就換成瘋女人來禦劍,她坐在寬寬的飛劍上,低著頭去看腳下匆匆掠過的山河湖海。

    瘋女人枕在她的腿上,低垂著眉眼,似乎睡著了似的,光看側臉甚至會讓人覺得明媚姣好,難以和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聯係在一起。

    但也正是因為成為了一個瘋子,反而讓她有了一種宛如殘缺一樣的美感,人類是一種討厭遺憾,但又會因為遺憾而念念不忘的一種生物。

    瘋女人因為過分完美的外貌,過分殘缺的性格,就會讓人產生這種遺憾。

    作為曾經經曆過種種痛苦的謝洮,是特別清楚

    這個瘋女人的本質的,所以並不會被美色所惑,隻是大部分的人類難免被外貌所影響,就算是她偶爾也會產生一些奇怪的念頭。

    比如說:如果她不是一個瘋子該有多好。

    類似於這樣的念頭。

    謝洮稍稍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就開始研究靈力,想要好好的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實力就是本錢,抓緊一切的時間去提高自己的力量才是正道。

    這期間謝洮還體會了一次完全沉浸入打坐狀態的那種感覺,怎麽說呢?總感覺沒過去多久,但是一睜眼天都黑了呢。

    謝洮並不知道她們的目的地,就宛如隨波逐流的跟著瘋女人,畢竟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謝洮也隻能跟著了。

    夜色漸深的時候,她們的飛劍慢慢的落在了一個山頭上,瘋女人取出了一點食物給謝洮,謝洮進食的欲望正在逐漸的降低,但作為一個前不久還是正常人的人類來說,就算身體的需求變低,謝洮還是習慣於吃點東西的。

    總感覺不吃飯的話,她就會逐漸的脫離人類這個身份呢。

    謝洮吃了一點飯,嘴角的飯粒子還沒擦幹淨呢,瘋女人就溫柔的親吻了她:“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迴來,遇到危險就捏碎這個。”

    瘋女人給了謝洮一個紅紅的圓圓的像是珠子一樣的東西,謝洮下意識的捏了一下作為嚐試,發現這顆珠子十分堅硬,如果不運用靈力的話可能很難捏碎。

    瘋女人也不是第一次離開謝洮了,她每次的離開都極為短暫,就一次離開的稍微長久了一些,轉頭謝洮就被打斷了腿。

    想想就讓人覺得吐血。

    謝洮捏著珠子還有一瞬間的擔憂,然後發現瘋女人並沒有再次發瘋的意思,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目送著瘋女人離開了。

    說對於瘋女人去幹什麽一點都不好奇那是騙人的,但是謝洮深切的知道,她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其實是穩定瘋女人的情緒,防止激怒這個瘋子,免得再次受傷。

    所以謝洮就老老實實的留在原地,假裝無事發生了。

    這座山並不高,山頭也很平,略有一些無聊的謝洮撿了一些柴火過來,點了個小火堆。

    主要是因為山上其實有點冷,雖然學會了用靈氣在身上套一層罩子,來隔絕冷暖和一些傷害,而且時刻在身上套著罩子,是可以鍛煉她使用靈力的能力的,但此刻瘋女人並不在謝洮身邊,謝洮是一個蠻警惕的人,所以最先考慮的就是如果瘋

    女人不在她的身邊,她遇到危險該怎麽辦?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夠將靈力全部用盡,省得一旦遇到了什麽事情,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嗝屁。

    火焰帶給人的溫暖也是極舒適的,謝洮還特意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然後她也不知道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差,瘋女人剛剛離開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山頭上就落下人來了。

    一個烏漆抹黑,造型有一點奇怪的法器落在了山頭上,從上麵下來了三個人,身上全都裹著黑色的鬥篷,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三個人一邊走還在一邊聊天。

    “消息準確嗎?可別白來一趟。”

    “消息來源方麵沒有問題,隻要不被人捷足先登了就行,我們來的應該算早的,沒有比咱們離得更近的了,怕什麽。”

    “這次拿不到又要等上許多年,警惕一些總是好的,我可不想繼續幹等了。”

    “誰!”三個人幾乎是在下來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謝洮的存在,然後瞬間掏出了武器。

    一個拿劍,一個拿著一個骷髏頭杖子,一個拿著一個縮小版的銅鍾,上麵還畫著一些看起來很齷齪的圖案。

    如果此時有魔道中人在此,一瞬間就能夠認得出來,這三個人聲名狼狽,屬於那種就算在魔界,都很不討喜的家夥,說一句人人得而誅之,都絕對不是誇張。

    不知道該誇自己真的有先見之明,還是該罵自己烏鴉嘴的謝洮:??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出門一趟,看了看存稿箱,有一丟丟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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