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略微一想,他自然知道唐宇話裏的意思,倒是也覺得再整蠱的話可能有些過分了,要是真搞得東野皓風精神崩潰,不管是自裁還是發瘋一樣亂搞事將事情鬧大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是沒什麽好處的。


    畢竟東野皓風也是島國隊代表鑒定師之一,按理說也是協議裏的一名參賽選手,要是提前出了什麽意外導致比賽終止,估計安倍都不用說話,藺寶駒就會責怪他們做的太過了。


    想到這,李應不禁皺眉道:“唐師傅照你這意思,這是九龍組就算不管東野皓風的死活,咱們也不能把事情弄得太過分的節奏啊,那這麽一來豈不是虧死了,要知道你可是答應安倍要拿火眼金睛大賽的冠軍的,難道隻能換來一個欺負欺負東野皓風的機會?”


    他也是剛才才反應過來,唐宇這個打賭簡直就是吃了個悶虧啊,以一個冠軍的承諾換來一個欺負東野皓風的機會,要是不答應的話,照樣也可以啊,安倍就算再怎麽照顧東野皓風也可能在藺寶駒的地盤上把他給照顧的無微不至,以至於他們沒有起伏人的機會。


    完全是白白許了個承諾。


    唐宇哪裏會不明白這裏麵的道理,略微苦澀一笑道:“我也是沒有辦法,這就是九龍組的行事風格,你要是讓他們吃虧的話,他們也不會讓你好受的,我現在怎麽說也還是九龍組的代表鑒定師不可能做出什麽太過分的事情,也不可能提出什麽太過分的要求,讓他們出血更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答應這麽一個條件了,總比什麽都沒有要好的多。”


    他這一席話也就是安撫安撫李應,本來隻是一些勸慰,目的不過是平複一下李應心裏的不平,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卻被李應抓住了重要信息。


    “現在?”


    李應詫異的挑了挑眉,驚奇道:“唐師傅聽你的意思,你是有了以後的打算了嗎,你是準備投靠藺寶駒先生了?”


    這話一出,唐宇也是瞬間無語,這人還有個聽別人說話不會抓重點的毛病啊,這都扯到這上麵來了,不過他心裏略微沉吟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能說出去,至少合作協議沒有徹底簽訂之前,不能亂說出去。


    而且唐宇已經做好了一些打算,那就是秘密和北歐勢力結盟,然後一直隱瞞一直拖下去。等到藺寶駒和九龍組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要麽一方勢力堅持不住失敗了,或者他自己與北歐結盟的事情被發現暴露了,到時候他再出手,這樣一來無疑是最合適的出現機會,那個時候也是兩大勢力最弱的關鍵時刻了。


    隻有這樣,他心裏才能有足夠的底氣與兩大勢力抗衡。


    唐宇略微想了想,咧嘴笑道:“倒也不是有投靠藺寶駒的想法,而是我呢,決定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去別的地方看看,到時候我也就算不上九龍組的鑒定師了,你應該知道的,就像你一樣走走黑線算了,反正賺錢什麽的能夠養活自己就行。”


    走黑線?


    李應差點笑歪了嘴,簡直就是太小看這個行當了,這行當真不是有實力就能走得穩的,還要看個人的運氣以及口才,一百個走黑線的鑒定師,真正能夠賺到大錢的隻有一個,其餘五六個勉強養活自己,剩下的全都是連養活自己都難的,而且還是在這一百個鑒定師都有實力的情況下的比例,可見走黑線並非那麽簡單。


    運氣實力貴人缺一不可。


    不過要是以唐宇的實力,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可以的,畢竟已經在正統鑒定師行業裏闖下了一些名聲,走黑線也要簡單一些,不像剛出道的鑒定師那樣困難,倒是也不一定走不下去。


    想到這,李應點頭道:“既然你是這樣的打算我也就不攔阻你了,人各有誌,希望你能夠在這行當上有所進展吧,不過要說起走黑線我可以說的上是你的前輩級別人物了,我現在都想方設法的往正道上走,你也應該可以看見這走黑線終究不是一個路子,錢雖然拿得多,但也是做著掉腦袋的事情啊,不單是那些黑勢力和官勢力,一不小心被人出賣了,進了牢房那可真就是一輩子都別指望再出來了,就咱們隨便做一筆大一點的買賣,那都是要關上個幾十年的大罪,你自己悠著點吧。”


    話雖然難聽,唐宇倒是明白裏麵的道理,而且這走黑線本就是他的推辭,不可能真的跑去走黑線,也就是這麽一說搪塞一下李應的問題而已。


    他吃了兩口飯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開口問道:“李師傅,既然你之前是一名走黑線的鑒定師,那你是怎麽和藺寶駒走到一起的,或者說是他是怎麽會想到邀請你來參加火眼金睛大賽的?”


    走黑線的不會有什麽名氣,但是錢拿得極多,這是常識。


    而聽到唐宇的問話,李應倒是略微沉吟道:“這件事情說來隻是巧合吧,那個時候我的確隻是一個走黑線的鑒定師,過得還算比較富裕吧,當時藺寶駒先生找上了我,要我鑒定一批黑貨,正好那些玩也讓我都接觸過,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就給解決了,於是藺寶駒先生見我也算有點本事,就拉我入行成了他的專屬鑒定師,年年拿一點死工資,比正統鑒定師的工資倒是要高得多,而且也很穩定沒有什麽危險,所以我倒是覺得挺好的。”


    一聽這話,唐宇不禁愣了愣,藺寶駒不是藺式珠寶集團的大少嗎,怎麽還需要走黑線去販賣古玩賺錢,直接把店子裏的珠寶拿一些出去賣估計都能轉個缽盂滿盆的。


    李應似乎也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嘿嘿一笑道:“唐師傅可不要以為藺寶駒先生是什麽普普通通的富二代,靠著家裏的權勢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要是見到了他的全部勢力,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要知道他現在完全是比藺家更加恐怖的存在,要不是元老會一直偏袒九龍組,藺寶駒早就一巴掌打死九龍組了,而且這次他有著謝明華的邀請函正式入駐京城,九龍組根本奈何不得他,不然哪裏需要簽訂什麽協議。”


    不管唐宇麵色一震的表情,李應繼續笑道:“更誇張的說出來你也許不信,即便元老院一直都在偏袒九龍組,但是依舊被藺寶駒先生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這一次元老會更是出手了,想要將藺寶駒先生驅趕出京城,可是結果你也看到了,他依舊穩坐在這邊,甚至逼得元老會不得不退步,讓他和九龍組簽訂協議,以火眼金睛大賽為賭鬥決定京城古玩市場由誰操控,這能耐豈是中省龍頭珠寶公司可以做到的?”


    嘶……


    跟元老會硬剛了一波?


    唐宇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好家夥自己還真是低估了藺寶駒的能耐啊,之前還以為他就是比九龍組要強上一些,沒想到居然強大到能夠跟元老會對著叫板,難怪安倍這個家夥在自己麵前就這麽狂,但是自從藺寶駒到了京城之後什麽事情都開始低調了起來,感情是鬥不過人家啊。


    不過說到這,他又不禁有些好奇了,目光微微帶著一抹奇異之色的問道:“照你這麽說,那麽這個藺寶駒還真是一個令人恐怖的存在,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麽起家創建這麽一個龐大勢力的,能不能給我說說看?”


    他這麽一問除了好奇,也是有著一些學習的味道的,指不定還能從藺寶駒的過往裏學到借鑒一些可以有用的經驗呢,畢竟與北歐勢力聯手完全可以自稱一方勢力了,之所以這麽做他也是為了擺脫九龍組以及青衣會的壓迫,對於未來的發展卻是沒有什麽好的計劃,藺寶駒走過的路無疑是可以給他一些經驗的。


    李應自然不知道裏間的秘密,以為唐宇好奇而已,略微沉吟的思索了一陣子,他開口說道:“其實呢,藺寶駒之所以能夠創建這麽龐大的勢力,與他走黑線的原因不無關係的,他本身就是藺式珠寶集團的大少,名聲在外的根本不用多說就會有人去投靠他,再加上他也的確有手段,搗鼓走黑線的古玩也越滾越大,一路鏟平了一些中省的老油皮子,那些以前的黑勢力以及官勢力哪怕是他的對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說話,所以他就越做越大,投靠他的人也越來越多索性就創建了一個勢力,以前向投誠過的都跟著水漲船高,以前不表態或者與他為敵的,都直接被他給削了,中省根本不到六年的時間,從古玩市場他就一直走下去,直到成了黑白兩道通殺的大梟。”


    他略微簡短的將藺寶駒的事跡說了一遍,這些都不是什麽秘密,隨便調查一下就可以查到的信息,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他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而唐宇聽到這裏也是忍不住暗暗心驚,這尼瑪的,難怪藺寶駒這麽有恃無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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