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盡頭窗口處抽煙的沈嶽,感覺有些氣悶,抬手打開了窗戶。


    他為什麽會感覺氣悶?


    不是空氣的含氧量不夠高,也不是他今天來是被人打臉的,甚至都不是慕容長安排出那麽大的陣勢,來向展小白求婚,現在倆人還在副總辦公室內,進行“親密”的會晤。


    而是,他看到了葉修羅被三個男人伺候。


    沈嶽不認識她時,就已經聽說過她的名字爛了滿大街。


    他們認識後,這個臭娘們帶給沈嶽的,全都是麻煩和不高興。


    所以,沈嶽以為就算他看到葉修羅和三個男人在地上滾來滾去,也會毫不在意。


    狗尾巴草非得長成狗尾巴樣,你會因此而看著別扭,甚至生氣嗎?


    當然不會。


    那麽,沈嶽在關上房門來到窗前時,為什麽會覺得*悶呢?


    其實說是“*悶”好聽點,確切的來說就是生氣,還有些醋意。


    就仿佛,那三個花樣美男和葉修羅那樣子,就是動了他的奶酪。


    尤其沈嶽想到在青靈山腳下,葉修羅好像八爪魚那樣纏在他身上,被他用一雙手送上山巔,忘情的尖叫樣子後,男人那根叫做“感情自私”的弦,被觸動了。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沈嶽驀然促生出抬腳踢開門,撲進去把那個花樣美男都抽到一邊,再采住葉修羅的秀發,臉色猙獰的衝她吐口水,罵一聲賤、貨的強烈衝動。


    他忍住了。


    隨即暗中啞然失笑,感覺自己特沙比,怎麽會為葉修羅和男人那樣,不舒服呢?


    人家愛和誰就和誰,愛和多少男人就和多少男人,管他狗屁的事!


    葉修羅又不是他老婆,更是做夢都想弄死他後,再把他製成標本放在床頭的蛇蠍女人罷了。


    “幸好老子的鎮定功夫夠強。如果讓那個臭女人看出,我竟然會在意她後,肯定會笑下大牙來。老子不氣悶。今天天氣多好啊,太陽這樣明媚。”


    把第三個煙頭屈指彈出窗口時,沈嶽聽到背後傳來了開門聲。


    他迴頭看去,就看到兩個男人,從葉修羅的辦公室內走了出來,低著頭,快步走向了樓梯口。


    雖然他們低著頭,都穿著合體的衣服,沈嶽還是能認出他們,是跪在地上給葉修羅按摩的那兩個花樣美男。


    沈嶽並沒有因為他們出賣色、相,就鄙視他們。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想生活的更好一些,從活著的角度來看,某些人為此不擇手段也是應該的。


    最多隻為他們感到不值。


    “那個臭娘們,總算是玩夠了。”


    沈嶽想到這兒時,眼前又浮現出葉修羅那雙超級美腿擱在案幾上,被男人“把、玩”的樣子,開始覺得氣悶,連忙深吸一口氣,再晃晃腦袋時,走廊中又傳來了開門聲。


    東邊走廊盡頭朝北的房間門開了,兩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男的高大帥氣。


    女的清純靚麗。


    正是慕容長安和展小白。


    看到他們衣衫整齊後,沈嶽輕哼了聲,轉身又看向了窗外。


    如果,是說如果,這倆人有親密接觸過的任何蛛絲馬跡,沈嶽都會衝過去


    他可以不管葉修羅怎麽淫、亂,但展小白要是敢亂來,沈嶽絕對會廢了她!


    不,是廢了慕容長安。


    絕不管他是什麽狗屁的豪門大少。


    誰動展小白,誰就是我嶽哥的仇人。


    奪妻之恨,殺父之仇,自古就是相提並論,是不能讓男人放過的。


    “他想殺了我。我能感覺得到。”


    走在展小白身邊的慕容長安,抬頭看了眼走廊盡頭,苦笑著低聲說。


    “所以,我隻能是他的。”


    展小白嘴角彎了下,有些小得意。


    “我如果是沈嶽就好了。”


    這句話,發自慕容長安的肺腑。


    如果他是沈嶽,在知道展小白最大的秘密後,就絕不會考慮他們將來的孩子,會不會也要長尾巴。


    隻要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別的都不重要。


    可他不是沈嶽。


    他是大名鼎鼎的慕容長安,慕容家最出色的第三代,極有可能會成為未來的家主。


    那麽,他可以不在乎妻子可能會長出一條狐尾,卻必須得為下一代著想。


    “你不是沈嶽。”


    展小白站在電梯門口,看著走廊盡頭的背影,輕聲說:“我展小白愛的人,隻能是獨一無二的。”


    慕容長安再次苦笑,忍不住說:“小白,我有個問題,已經憋在心裏很久了。但”


    展小白打斷他:“是不是納悶,我為什麽這樣愛他?”


    慕容長安點頭。


    “我也不知道。”


    展小白沉默片刻,在叮當一聲響,電梯門緩緩打開時,才說:“可能,我們已經愛了幾輩子。無論是哪一世,我都隻能是他的。”


    慕容長安無聲的歎了口氣,邁步走進了電梯內,轉身看著她。


    展小白笑了:“我就不送你了。要不然,他會不高興。”


    慕容長安伸出了右手。


    握手說再見,這是很正常的社交禮儀。


    展小白卻後退一步,搖頭,輕聲:“他能從玻璃中,看到的。”


    慕容長安忽然特想,一拳打爛這個世界!


    為什麽,慕容長安處處都比沈嶽優秀,除了不敢擅自下決心,能接受後代會長尾巴之外,他可以為展小白做任何事,她卻處處都在考慮他的感受?


    慕容長安能看出,展小白在說這些話時,沒有絲毫的矯情。


    “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複。”


    慕容長安緩緩縮迴手,輕聲說。


    展小白笑了下,點頭。


    電梯門緩緩的合攏,展小白雙手環抱小酥*,倚在牆上,看著沈嶽。


    眼神,無比的複雜。


    她明明看出,和她並沒有太多接觸的慕容長安,是死心塌地的喜歡她,更是處處比沈嶽優秀,僅僅是因為擔心下代也會長尾巴,才不敢擅自承諾什麽,這完全是人之常情,可她怎麽就處處在意那個破人呢?


    可能是因為某個晃晃悠悠好像痞子那樣走過來的破人,那滿臉賊兮兮的笑容,和在她臉上來迴掃的卑鄙目光?


    扯淡。


    “長安公子怎麽走了?”


    沈嶽走過來,倚在了電梯門口對麵的牆上,右腳不住抖索著,滿臉不在乎的樣子,讓展小白突增追上慕容長安,說現在就嫁給他的強烈衝動。


    她忍住了,淡淡的說:“他辦完了要辦的事,當然要走。”


    “他來,都辦什麽事了?”


    “你說呢?”


    展小白撇了撇嘴角,轉身踩著小高跟走向辦公室:“孤男寡女在屋子裏呆了那麽久,還能辦、辦”


    說到這兒後,展小白不敢說下去了。


    因為,她感覺背後那兩道目光,變成了毒蛇,纏在了她脖子上。


    特麽的,我怎麽這麽怕這個破人了?


    展小白心中很鬱悶,真想迴頭咬著小白牙,惡狠狠的告訴他,說她和慕容長安剛才在辦公室內,瘋狂親吻過了。


    沒敢。


    這還是我嗎?


    帶著這個疑問,展小白重重關上了房門,倚在門板上,抬頭,閉上了眼。


    “切,敢胡說八道刺激我,老子撕了你的嘴。”


    能把小潑婦嚇的氣話都不敢說,沈嶽很得意。


    不過也多少有些愧疚。


    白小妖那麽在乎他,他卻在外到處沾花惹草,良心實在有些過不去。


    不過這能怪他嗎?


    一切的一切,都是沈嶽被迫而為的好吧。


    上了聞燕舞,是憤怒於她竟然敢對他下蠱,要不是沈嶽自身牛批,這會兒早就給人當狗了。


    收了陳琳,是沈嶽必須得給她強大的安全感,才能在外出散心時,放心家裏。


    成了青靈寨少族長的老公,唉,是個男人,就舍不得阿霞妹妹香消玉殞吧?


    黎小草和陸天秀,那純粹是沈嶽“為國捐軀”,根本不用有絲毫的內疚感。


    至於西西公主,草,我嶽哥那是做好事好吧?


    仔細算下來,沈嶽迴國後招惹的這六個女人,都有各種必須得騎她們的理由啊。


    要不然,就憑我嶽哥的道德素質,又怎麽會背著小老婆,在外胡搞八搞。


    他真要是那種濫情的貨色,小妖精謝柔情的肚子,早就大起來了。


    蘇南觀音早就離婚了。


    任明明在昨晚,就能和他深、入淺出的探討生人了。


    還有葉修羅那個臭娘們,隻要嶽哥想,在青靈山時大把的機會,保證她狗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沈嶽明明能把這些極品美女都收入囊中,卻始終和她們保持著“最純潔”的關係。


    這簡直就是道德君子的楷模。


    那麽,我憑什麽要內疚?


    這樣想後,沈嶽頓時感覺自己高大起來,有資格指責小老婆胡鬧了。


    “請你過來一下。”


    就是沈嶽想去小老婆的辦公室,和她敞開心扉的聊聊這些,看看能不能套出她最大的秘密時,背後傳來了燕子木然的聲音。


    他這才想起:“老子今天來此,是找葉修羅低頭認輸的。”


    立馬,沈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卻又不得不在迴頭時,臉上堆起了親切的笑容。


    他走到葉修羅的辦公室門口,就看到她還是坐在沙發上,擺出那個架勢,一雙絕美的長腿,好像更白了些,短裙上掀的角度更大了些,領口卻下拉的更狠了些,浪氣,當然也更濃了。


    吳凡還站在沙發後,動作輕柔的為她揉著肩。


    看,都沒看沈嶽一眼。


    啥意思?


    難道,她喜歡這樣和我談判?


    還是讓我進一步展示她的不要臉?


    沈嶽微微皺了下眉頭,燕子在旁邊輕聲說:“請。”


    他隻好笑著點頭道謝後,走進了辦公室。


    房門關上了,燕子卻沒進來。


    沈嶽也沒在意,反正他又沒打算傷害葉修羅,隻會走到沙發前兩米處,停住腳步,微微彎腰:“葉總,您好。”


    閉著眼,顛著秀足,左手夾著香煙,右手端著紅酒,閉著眼的葉總,沒有任何的反應。


    好像是睡著了。


    她當然沒睡著。


    她隻是在用這般囂張的態度,來試圖激怒我嶽哥,做出某些不理智的事,被她抓住把柄罷了。


    沈嶽暗中曬笑了聲,等了片刻,又請安問好。


    這次,葉修羅緩緩睜開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片刻後才淡淡的說:“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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