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鴨子,去死吧!”


    破門而入的謝柔情,嬌叱聲中撲向了沈嶽。


    “開玩笑呢是吧?”


    沈嶽冷笑,抬手用左肘,格開謝柔情飛踹過來的右腳。


    他希望,謝柔情能冷靜下來,有話好好說,幹嘛要動手動腳的,逼他欺負女人?


    此時已經快被怒火燒死的謝柔情,當然不會如他的意思,右腳被格開後落地,順勢擰身,左腳飛起,對著他的腦袋,再次狠狠踢來。


    這娘們穿著九寸高的細高跟,真要踢在沈嶽臉上,就算不死,也得破相。


    毒龍槍,小白臉,外加三寸不爛之舌,這是沈嶽泡妞的三大利器,缺一不可。


    現在謝柔情居然要毀掉他排名第二的利器,沈嶽肯定很生氣。


    既然有話好好說辦不到,那就動手吧。


    有哪條律法規定,男人在遭到女人的狠虐時,隻能抱著腦袋喊救命,卻不能還手了?


    無聲冷笑中,沈嶽再次抬手。


    這次不是用手肘去格謝柔情的飛腳,而是一把抓住她腳腕,大力向後一拽。


    事實再次證明,謝柔情那點功夫,要想和沈嶽動粗,唯有被虐的份兒。


    悶響聲中,腳腕被抓住後失去平衡的謝柔情,重重摔倒在了沙發上。


    不等她有下一個反應,沈嶽右肩壓在她那根被擔在沙發靠背上的左腿上,抓住她右手手腕,猛地反向高抬這一幕,和那天謝柔情被按在格鬥室內的樣子,差不多。


    就算差很多,她當前除了擺出很奇怪的姿勢,乖乖趴在沙發上之外,也無法動彈分毫。


    卻能說話,小母豹般的咆哮:“混蛋,鬆開我,鬆開我!”


    沈嶽傻了才會鬆開她。


    隻會屈指,在她後腦勺重重彈了個暴栗,曬笑:“謝處長,你屁股是不是又癢了?”


    聽他這樣說後,謝處長嬌軀過電般的一顫,安靜了下來。


    噩夢般的那一幕證明,沈嶽就是個不懂惜香憐玉的混蛋。


    他說要狠抽美女的屁股,就真敢抽。


    那天在格鬥室內,謝處長遭到了多可怕的經曆,沒誰知道。


    眼前不行。


    辦公室的房門還敞著,就算沒誰敢來觀看,卻能聽到被他狠抽的鼓掌聲,以及她無法忍受的慘叫聲。


    真那樣,謝柔情幹脆去死好吧。


    “有什麽問題,不是好好說能解決的,非得動粗,有損我們都是文明人的形象?”


    沈嶽鬆開她的手,語氣真摯的勸道:“我雖然不想惹那個林少,可搞你還是很輕鬆的。”


    “沈嶽。”


    謝柔情慢慢站起來,縮迴被擔在靠背上的左腿,看著他,低聲叫道。


    “有事說事,拒絕動粗。這就對了。謝處長,您請說。”


    三言兩語就能讓謝柔情恢複理智,對此沈嶽很驕傲。


    “你,就是個混蛋。”


    惡狠狠盯著沈嶽的謝柔情,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沈嶽卻不在意,臉色漠然:“謝處長,我雖說是個好脾氣的。可再好的脾氣,也有底線。”


    謝柔情嘴巴動了動,沒說什麽。


    她能從沈嶽的漠然神色中,看出這廝真有些不耐煩了。


    她是真心不想在公司內,再次顏麵盡失。


    “坐下。”


    沈嶽指了指旁邊沙發,用命令的語氣說。


    謝柔情嘴角用力抿了抿,坐了下來。


    見她確實乖了,沈嶽臉上這才有了笑模樣:“謝處長,我隻向你請教一個問題。你憑什麽要罵我混蛋。”


    你就是個混蛋!


    謝柔情剛要說出這句話,又閉上了嘴。


    她忽然發現,她壓根沒有任何的理由,來罵人家沈嶽混蛋。


    剛才她被林少糾纏時,沈嶽隻是和其他人一起,熱情捧場罷了。


    是她為擺脫林少,找人當擋箭牌的。


    當時她看到哪兒,哪兒男人就齊刷刷低頭閃開的行為,已經證明沒誰願意給她當擋箭牌,得罪林少。


    既然別人都不願意,沈嶽憑什麽願意?


    沈嶽真要配合她,勢必會遭到林少的強勢打擊。


    她又不是沈嶽的什麽人,也不欠她什麽,憑什麽要為了她,就招惹麻煩?


    至於沈嶽被迫麵對林少時,順勢把她賣了十萬塊的卑劣行為,冷靜下來的謝柔情仔細想想,換成她是沈嶽,都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想到既能避免遭到林少打擊,又能撈到大實惠的兩全其美之策。


    想清楚這些後,謝柔情頹然垂首,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還不想再見到你呢。”


    沈嶽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轉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門也沒關。


    他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屋內傳來水杯被砸在地上的聲音,謝柔情在怒罵:“臭鴨子,你早晚會被天打雷劈!”


    對這種毫無威脅性的詛咒,沈嶽根本不以為然,曬笑了聲,正要去展小白辦公室內坐坐時,卻又想到了什麽。


    他現在有錢了,還是正大光明掙來的,那麽可以去租個房子了。


    房子早就看好了,就是便宜小姨的對門。


    沈嶽徹底迷失了中介小姐姐狂拋的媚眼中,也沒還價,就拍板繳納了三個月的租金。


    忙完時,已經是中午了。


    小姐姐優質的服務,讓沈嶽很滿意,幾次熱情的要求人家請他吃晚飯……沒被滿足,才悻悻的交錢。


    屋子裏雖說很幹淨,不過沈嶽還是很愛惜他真正意義上的家,著實打掃了一番,又去了小區外的超市內,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好一通采購。


    推著購物車去結賬時,看到某品牌蜂蜜正在搞活動,沈嶽隨手拿了一瓶。


    他聽說常吃蜂蜜,能養顏美容。


    誰不愛美?


    懷裏抱著一堆東西,手裏還拎著大方便袋,走路時確實不方便。


    走出電梯時,方便袋好像在電梯門上碰了下。


    沈嶽也沒在意,哼著小曲迴家,打開兩瓶啤酒一袋火腿,開始在自家裏的第一餐。


    七八瓶啤酒下去,天色已黑,有些微醉的沈嶽,抬起胳膊嗅了下,覺得是時候洗個澡了。


    小資就是有情調,衛生間內不但有白瓷大浴缸,甚至還在牆上安了兩個進口低音炮,有數據線可以和手機相連。


    泡澡時聽搖滾,把音量調到最大,讓激昂的旋律幾乎把房頂也掀起來,最過癮了。


    衛生間內充斥起勁爆的旋律時,十樓的電梯門開了。


    臉上帶有稍許疲倦之色的展小白,拎著小包走出了電梯。


    "奇怪,今天怎麽沒看到那個臭鴨子?難道,昨晚我真把他罵走了?真這樣,太好了。"


    走路還沒忘記某隻鴨的展小白剛想到這兒,腳下忽然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


    她連驚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咣地摔倒在了地上。


    把她疼地眼前發黑,差點當場昏過去。


    好好地,怎麽忽然摔倒了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展小白才伸手撐地剛要爬起來,卻覺得手上粘糊糊的。


    "這是什麽?"


    展小白嚇了一跳,慌忙甩了下手。


    這是粘糊糊的液體,好像膠水那樣,還帶拔絲的。


    她忽然有些惡心,以為這是什麽髒東西,但及時觸動她嗅覺神經的甜味兒,告訴她這是蜂蜜。


    她每晚臨睡時,都會喝一勺,對胃有好處。


    確定是蜂蜜後,展小白的惡心感才消失。


    "是誰把蜂蜜灑在這兒的?"


    展小白這才發現,從電梯門口到西戶門口的地板上,灑了一溜兒的蜂蜜。


    她早就知道西戶沒人,那晚帶沈嶽迴家時,也聽這廝說過要租住這邊的房子,可她現在差點被摔傻了,哪兒還能想到這些?


    扶著牆慢慢爬起來後,展小白走過去用力按著門鈴,左手輕揉著小翹臀,疼地不時倒吸冷氣時,暗中發誓,無論對門某人怎麽給她賠禮道歉,她都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按了半天,西戶房門卻始終沒有開。


    應該是他從貓眼裏看到滿臉殺氣的展總後,意識到了不妙,嚇得不敢開門了。


    "哼哼,你以為不敢見我,這件事就能算了麽?


    展小白冷笑,再也無法按耐心中怒火,抬腳狠狠踢在了門板上。


    發出砰地一聲大響時,劇痛自她的右腳上傳來,原來是太用力,踢痛了右腳。


    幸虧她今天沒有穿涼鞋,不然肯定會把腳趾甲踢下來。


    "真倒黴。"


    劇痛讓展小白雙眸中悠地浮上水霧時,怒火更勝,用小拳頭猛砸門板:"開門,給我開門!"


    房門被砸的砰砰直響,幾乎連整棟樓都在顫抖,但西戶房門卻依然緊閉。


    "混蛋,我就不信你不給我開門。"


    展小白快要氣瘋了,又用力砸了幾下房門後,轉身一瘸一拐的,快步迴到了她家裏。


    不大會兒,她再出來時,手裏已經多了根棒球棍。


    無論是用腳,還是用拳頭砸門,都很疼。


    用棍子就好多了。


    展小白還不信了,西戶鄰居能在她用棒球棍猛砸房門時,還能龜縮在家裏,假裝聽不到。


    "有本事,就別出來!"


    展小白銀牙緊咬,高高舉起棒球棍,用力砸向了房門。


    換成棒球棍來砸門後,威力果然大了很多。


    可西戶鄰居家的房門,卻始終緊閉,沒有半點反應。


    "看來,他家果然沒人。"


    展小白悻悻地對房門吐了下口水,轉身迴家。


    但過了片刻,展小白又出來了,手裏多了一張白紙,用膠帶貼在了對麵門上。


    "好漢做事好漢當,砸爛你家門的人,往前看!"


    用陰陽頓挫的語氣,把這句話讀了一遍後,展小白才滿意的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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