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白倒是聽到這個男人的叫聲了。


    不過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因為在她潛意識內,她可不是誰的小姨,更在心事重重下,徹底忘記還有個剛認的“小外甥”了。


    展小白伸手打*門,抬起右腳剛想上車,那個聲音又在背後響起:“小姨,我叫你,你怎麽不理我呢?難道,你忘記人家了啦?”


    這麽肉麻,惡心……站在旁邊的老王,嘴角接連抽抽。


    展小白卻像被電擊了下那樣,猛地迴頭,看到那張臉時,左膝登時一軟,向地上摔去。


    “哎喲,小姨您小心些嘛。別摔著了。真要是摔斷胳膊腿的,那以後誰來照顧您呢?”


    沈嶽嘴裏胡說八道著,手上動作卻不慢,及時摟住了展小白的小蠻腰,順勢抱在了懷裏。


    你給我走開!


    展小白大驚,抬手要去推開他時,卻覺得肋下一麻,右手落了下來。


    “老王,你幹嘛呢?趕緊給我小姨打*門啊。這邊,這邊,唉,你讓人家怎麽說你才好嘛。開個車門都不會。副駕駛了啦。”


    在皇親國戚的指揮下,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老王,總算找到副駕駛的門在哪邊了。


    那個晚上,展小白雖說曾經化身小母豹,差點把沈嶽踐踏致死,可那是在她神誌不清的情況下。


    現在她特清醒,所以被沈嶽半摟半抱的繞過車頭時,渾身顫栗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話都說不出來。


    她隻能任由沈嶽當著老王的麵,把她抱上車,呆呆看著這廝捏著蘭花指嗶嗶著什麽,扭著腰,又繞過車頭,坐在了駕駛座上。


    車子駛出停車場後,展小白才清醒了過來,尖聲叫道:“停車!你,給我下去。”


    “小姨,您說什麽呢?人家好端端的,幹嘛要下去啊?”


    沈嶽捏著嗓子這樣說時,差點把自己惡心吐了。


    不過展小白還沒吐,他就得忍著。


    誰讓這妞兒逆推他後,口口聲聲說要對他負責,結果卻暗中指使謝柔情收拾他來著?


    尤其甩給他一百萬,指著門口讓他三秒鍾消失時的“嫖客”範兒,是那樣的威武霸氣吊炸天。


    沈嶽還沒被誰這樣侮辱過呢,不好好惡心惡心她,對得起人民和國家嗎?


    “人渣,你給我停車啊!”


    展小白伸手去撓他的臉,卻被沈嶽一把抓住,稍稍用力,就疼的悶哼一聲,不敢再動了。


    也清醒了許多,銀牙緊咬:“沈嶽,我已經給了你一百萬,你還想怎麽樣?”


    沈嶽淡淡笑了下:“太少了。”


    展小白一呆,隨即吃吃的問:“你、你一個鴨子,還想要多少錢?”


    被當麵罵鴨子,沈嶽也沒生氣,隻是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


    展小白臉色大變:“一千萬?”


    “一千萬,那你是陪垃圾一個月的報酬。而且,還不包括你給人當晚輩。”


    沈嶽輕打方向盤,超過一輛汽車,慢條斯理的說:“像我這種連女人都敢傷害的狠人,又要給你當小外甥,沒有一個億的報酬,那是想都別想的。”


    展小白瞪大雙眸,呆呆望著他過了很久,才啞聲說:“沈嶽,你這是做夢。慢說我拿不出一個億了。就算能拿出來,我也不會給你的。”


    沈嶽人畜無害的笑了下:“那就別怪我爆猛料咯。相比起吳文那個垃圾,我這個受害人,可是有足夠的視頻證據,來證明某大總裁,是怎麽一副野蠻的樣子,騎著我大肆踐踏的。”


    他以為,說出這些後,展小白會羞惱成怒,再次動粗。


    出乎他意料的是,展小白沒有。


    隻是雙眸中,閃著痛苦,絕望的光澤。


    展小白真心搞不懂,在接到吳文的威脅電話後,她已經夠夠夠倒黴的了。


    現在看來,還得再加上一個“夠”。


    老百姓常說,虱子多了不癢。


    倒黴夠夠夠夠後,展小白也就麻木了,輕聲說:“我當前是什麽情況,你也很清楚。錢,我是拿不出來的。隨便你怎麽玩兒。去爆料吧,滿世界的吆喝去吧。但,你休想再玷汙我。”


    沈嶽很傷心……


    展小白能為了索要一千萬的欠款,就答應吳文,卻不在乎他爆料。


    難道說,在這妞兒心裏,他這個隻當個一次“嘎嘎”的人,連吳文那種垃圾都不如嗎?


    也有可能。


    畢竟垃圾吳文,能給她一千萬。


    而沈嶽,卻隻能借機勒索她。


    歎了口氣,沈嶽不忍再逗她了:“展小白,把你耳朵洗幹淨了,好好聽哥們說的每一個字。我不是嘎嘎。我那晚去會所,純粹是巧合……”


    他不願意解釋了。


    因為展小白無聲冷笑的反應,證明就算他把天說個窟窿,也不信。


    沈嶽閉嘴後,展小白反而來勁了:“你怎麽不說了?”


    她的話音未落,手機響了。


    不用她吩咐,沈嶽立即把車貼邊,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的禮貌,出乎了展小白的意料,卻撇了撇嘴,抬手指了指車窗外,示意他下車。


    沈嶽很聽話,馬上開門下車,拿著車鑰匙……


    為顯得更有風度,沈嶽點上一顆煙後,走到車尾的人行道上。


    嗚啦,嗚啦,灑水車的叫聲,聽起來好悅耳哦。


    就是灑水師傅太不懂的珍惜水資源了,車開的慢,水量卻很大,地上都有積水了。


    沈嶽盯著緩緩駛去的灑水車,徒增幹這工作貌似也不錯的想法時,忽然聽到“嚓”的一聲響。


    嚓,不好!


    沈嶽心中一動,下意識的迴頭看去,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快速駛來時,車輪碾軋起來的積水,嘩地撲向了人行道上。


    人行道就那麽寬,躲無可躲的沈嶽,能做的就是抬手,也沒避免被混濁的積水澆了一臉。


    沈嶽大怒,放下手後剛要大罵,那輛車吱嘎停在了路邊。


    緊接著,車子後車窗徐徐落下,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


    "林陽,*慢點,注意街邊的行人。"


    長相絕美的少婦,秀眉皺了下,隨即升上車窗:"給人點錢,算是賠償。"


    "是,蘇總。"


    絕美少婦的貼身保鏢林陽,立即拿出幾張鈔票,從車窗內扔了出去:"喂,別罵了,對不起。拿走,去買身新衣服。"


    看到林陽連車也沒下,絕美少婦秀眉再次皺了下,卻沒說什麽,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幾天前,就來鄰縣分部視察工作的大成集團總部副總蘇南音,將會和分部程總一起,應春暉集團的吳總盛情相邀,於今晚八點,前往青山酒店參加一場洽談晚宴。


    她估計晚宴結束後,已經九點多了,也沒必要再連夜返迴鄰縣,幹脆下榻青山酒店就好。


    趕來的路上,車輪濺起積水濺了行人一身這種事,就是小事,蘇南音也沒在意。


    沈嶽在意啊。


    仗著有錢,人長的漂亮,就能無視他這個玉樹臨風般的存在?


    不過看在那幾張鈔票的份上,沈嶽決定原諒她。


    他剛撿起鈔票,就看到展小白從車窗內探出小腦袋,說道:“給我鑰匙,我要用車。”


    “去哪,我送你就好。哦,我看這樣吧,你恰好缺個司機,我也恰好不稀罕給你看大門。以後,我就是展總兼小姨您的禦用馬夫了。怎麽樣?”


    “迴公司。”


    接了個電話的展小白,臉色很難看,也懶得理他說什麽。


    看她心情不咋樣,沈嶽聰明的閉上了嘴。


    展小白剛離開公司沒多久,又要趕迴來,還是因為銀行催貸的事。


    沈嶽在老王那兒裝大爺時,展小白就已經就銀行催貸這件事,召開過緊急會議了。


    她希望諸位中高層,能拿出存款,湊夠兩千萬。


    謝柔情這個參加工作沒幾年的,都能拿出一百多萬存款了,何況這些中高層?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除了王副總等幾個人湊了幾百外,其他人都麵露難色,說迴去籌款,傍晚八點時,再給展總迴複。


    展小白立即明白了。


    是聞燕舞在搗鬼!


    那個娘們雖然很少來公司,卻終究是董事長老展的妻子,隻需“委婉”的警告一番,大家心裏就有數了。


    聞燕舞這是把她徹底往絕路上逼,展小白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隻能在接到謝柔情的電話後,立即趕迴公司,希望各位能看在她很漂亮的份上……


    總之,去而複返的展小白,來到專供公司中高層開會的會議室內時,小臉冰冷。


    更讓她心煩的是,沈嶽好像牛皮糖那樣,粘著她。


    展總多想一腳,把這廝踢到美國去。


    會議室內,十數名中高層圍坐在橢圓形會議桌兩側,有的麵帶愧疚,有的假裝沒事人。


    謝柔情則是無奈,看到沈嶽也邁著四方步走進來後,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展小白更不會理他,哢哢的走到居中的椅子前,緩緩坐了下來。


    沈嶽也很自覺,看到沒多於的椅子坐,雙手抄在口袋裏,倚在了門後牆壁上。


    一個剛趕迴公司的高層,輕聲問財務處的老白:“這是誰啊?”


    老張還沒說什麽呢,沈嶽就快步走到那個高層麵前,伸出雙手熱情的自我介紹:“我叫沈嶽。沈是月落星沈的沈,嶽是五嶽獨尊的嶽。今天剛來上班,是我小姨,也就是展總的關係。我當前在公司的職務,是總裁專車班的班長。這位領導,您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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