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彌旬趴在商籟的月匈膛上,被那暖洋洋的體溫熾烤得暈暈乎乎。

    朦朧睡意未散,他依稀覺得滯重感牽扯著四肢百骸,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感受到懷裏的身身區有細微的震亶頁,商籟撥開他散亂的額發,輕口勿了一下,低聲喚他,“老婆?”

    沒有迴應。

    夏彌旬說不出話,淚水從紅月中的眼眶滾落,撲簌簌打氵顯了難得泛起血色的臉頰。

    “現在還疼嗎?要不要再睡會兒?”商籟的聲音有點啞。

    他知道夏彌旬怕痛,比高白細瓷還不經碰,卻不料明明已經萬般小心克製,吸血鬼還是不停地哭不停地哭,就連昏沉過去的時候,都在抽噎著流眼淚,哭得他都要心生負罪感了。

    更糟糕的是,在心疼夏彌旬的同時,心裏升騰起的卻是無法言喻的隱秘滿足。那些斑駁淚痕非但沒能澆熄焰苗,反而揚湯止沸,愈燃愈旺。

    甚至現在又隱約有了複燃的態勢。

    夏彌旬把臉藏在枕頭裏,哭都沒了聲音,隻剩肩膀高高低低地抖動著。商籟很輕很輕地拍著他的背脊,怕他氣噎,“別哭了,哭了一晚上,眼睛哭壞了怎麽辦?”

    還是不理他。

    商籟慌了,手足無措,隻好使出渾身解數,又哄又勸了好半天,才讓可憐巴巴的白毛小蘑菇勉強願意被他抱出礻皮窩,帶去氵穀室清潔上藥。

    商籟動作迅速,不敢多看,不敢多想,幫人穿好幹淨的睡衣,又撤下床單被套全丟進洗衣機,換上全新的後,才將對方嚴嚴實實裹進鬆軟的鵝絨被裏。

    做完這一切,他還是不敢稍鬆一口氣。

    因為夏彌旬全程捂臉低頭,壓根沒理他的打算,半途還抵著他肩膀又哭了一迴。

    商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覺得自己可能要完了。

    因為太過器宇軒昂,而把寶貝媳婦給整自閉了,這種事,想想就很——

    嘖。

    房間裏一直很安靜。

    雖然是大白天,但厚厚的窗簾一直緊閉,透不進一絲光亮,所以也和夜晚沒多大區別。

    暗昧幽昏,是吸血鬼最喜歡的環境。

    夏彌旬實在太累了,力氣與精神全都流失殆盡,幾乎是立刻墜入深沉無夢的黑甜鄉。

    商籟就一直坐在旁邊守著他,眼珠一瞬不錯

    地注視著那張猶帶潸然紅暈的睡容,從晨到昏,也隻如一息之瞬。

    傍晚時分,夏彌旬終於醒了過來,神色怔怔的,有些恍惚。

    “你醒了?”商籟輕聲問,“要不要喝點水?”

    夏彌旬慢慢轉向他,目光定定,忽然拉起被子埋進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嗯。”

    平時清亮的嗓音變得特別沙啞,像患了重感冒,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商籟把放好吸管的鮮榨果汁遞給給他,他喝了一小口,睫毛掀了掀,又迅速垂了下去。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商籟勉強維持著沉靜溫和,心裏卻緊張到不行。夏彌旬是喜怒哀樂都一望而知的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果一直哄不好了怎麽辦?如果再也不理自己了怎麽辦?

    越想越慌。

    “沒。”夏彌旬用大海參抱枕擋住臉,“就是有點害怕……”

    商籟愣住了,連夏彌旬都沒想到,自己竟也有說害怕的一天。

    “你是怕我嗎?”

    “不是。”夏彌旬耳尖開始泛紅,“怕別的。”避開商籟的視線,他甕聲甕氣地嘟囔:“討厭它。”

    說著,小爪子又在衤皮子底下悄悄扌柔起了月土子,到現在,他還是感覺像抽筋似的不舒服,充斥著火辛束辛束的熱感。

    真的好辛苦。

    而且,魔力太多了。

    好幾次,他真的感覺,自己都快變得不像自己了。

    “商籟。”

    袖子被輕輕扯了扯。

    吸血鬼可憐兮兮地垂著眼角,鼻音更重了。

    “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沒什麽祝福好送給大家,隻能祝大家也哭一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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