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辛卿不在意自己所說的,四夫人似乎忘了昨晚的事情,故作歎息道,“哎,有些人啊,爹不疼娘不愛,還嫁個傻子,我要是她啊,我都無顏活在這個世上。真以為自己哭幾鼻子就籠絡人心了,相爺隻是不戳穿你,你個賤人,人人都把你當猴兒看,哎,真是可憐啊!”


    辛卿想好好走路都走不成,她兀的站定,扭頭直愣愣的瞪著四夫人。如今還下著小雨,她沒帶傘,而四夫人身旁的丫鬟正踮著腳辛勤的為她打傘。而丫鬟自己則是在淋雨,她鼻子裏冷哼,這就是古代的人權。


    四夫人當下一愣,臉上有些難看。


    辛卿一把奪過丫鬟的雨傘,將自己與四夫人包裹在傘下,壓低聲音,“你無非是想激我打你,然後好去告狀是吧?這周圍還不知安插了多少相爺的眼線~可惜啊,我原先是不想中招,可如今……”她猛然抬起腳,一腳將四夫人的身子踢向空中,隨後猛然躍起,又將她踢飛了出去。當然她掌握著力度,四夫人摔在了草地上。


    果然隻一瞬間,暗處人影四處閃動。她撿起鵝卵石地麵因為下雨裸露出來的石子,“嗖嗖嗖”將手裏光滑的鵝卵石飛了出去,她自己都驚訝,那些想要飛奔前去報告的隱衛竟然生生的被打中,趴在地上。一共是四個人。


    辛卿是那種不做則已,一做必狠到底的人,她冷酷的走上前去,一腳踩到離她最近的男人的背上,而其他的男人本能的爬起來,走了過來。


    “哼,當隱衛很了不起啊!”


    在古代,隱衛是隱藏在暗處的武功高強,可以保護自己主人的侍衛。她也是略有耳聞,如今看到他們的神情,更是確定不移。他們看她的目光裏帶著鄙夷與不屑。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三個人心照不宣,竟同時向辛卿攻擊而來。她閃身一躲,鬆開了腳下的隱衛,奮力應戰,她不知道這個身體的能力有多大,隻能盡可能的不受傷害,但麵對四個大男人的攻擊,很顯然力不從心。


    就在她的體力已經完全被透支,連抬步都費勁兒的時候,從天而降一黑衣蒙麵男子,辛卿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隻知道他幾招之內,殺了所有的隱衛,除了昏迷過去的四夫人,周圍在場的奴仆一個也沒放過。辛卿不由得有些擔憂,她想要逃跑,卻邁不開步子,她的意識很清醒,卻無能為力。


    但,黑衣蒙麵男子沒有對她如何,隻是攬住她的腰,打了她一掌,她便昏睡了過去。


    ……


    外麵的雨下個不停,辛卿醒來的時候,屋內沒有一個人。而屋外哭鬧聲夾雜著雨聲,讓人心煩意亂。她整理好衣服,猛然間推開了門。


    左相爺一臉嚴肅的盯著她,而幽之擎髒兮兮的跪在地上,抱著左相爺的大腿,五福和碧珠跪在雨裏,一排排的下人奴仆均打著傘站在院子裏。


    她冷眉冷眼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左相爺一件她走了出來,黑著臉聲音猶如泰山壓頂,“王妃,你可之罪?!”


    辛卿本想發火,卻看到幽之擎投過來的眼神,隻好生生壓製自己,低下頭,滿眼的厭惡,“辛卿不知何罪?”


    “你長幼不分,打四夫人在先,又殺害我王府裏數百奴仆和隱衛,實在是罪不可恕!”左相爺氣的老臉溝壑縱橫,似乎隻要辛卿一承認,下一刻他就會撕了她!


    “辛卿先不為自己辯解,先問相爺一句話,這個榮王府,何時成了相爺的?”


    榮王府便是榮王的府邸,榮王就是現在跪著傻兮兮的傻子王爺幽之擎,何時變成了他左相爺的。對外,他也隻不過是給榮王管家的。


    左相爺咬牙切齒的瞪著她,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想必她已經死了千萬次了吧。


    見左相爺不反駁,她便繼續說道,“一,辛卿打四夫人,誰看見了?若是有人敢站出來拍著胸脯指正我,我就無話可說。二,我殺害了王府裏的隱衛?相爺真是會說笑,本公主從未學過武功,怎麽會殺人?況且我也是受害者。若是相爺執意如此,咱們去找皇上評理,我就不信,我南疆公主在天榮還能被誣陷了?”


    她說的全對,見她打四夫人的人全部都死光了,隱衛也確實不是她殺的。


    左相爺一個曆眸掃過去,果然一個打著傘的丫鬟裝腔作勢的站出來指正,“王妃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稟告相爺,當時奴婢正在給四夫人打傘,確實是她打了四夫人。”


    不等左相爺說話,辛卿走進了她,天還下著大雨,丫鬟也打著傘,她卻淋著雨,她不急,緩緩的冰冷道,“既然你說看見本王妃打了四夫人,那你可記得我當日穿的紅色長裙上畫的是什麽圖案?”


    這個丫鬟是服飾四夫人的丫鬟,從未見辛卿穿過什麽紅色的長裙,眼神不禁有些閃爍,她迴想起府裏的大夫人有一條紅色長裙,上麵秀的是芍藥,便大著膽子說道,“是芍藥!”


    “哈哈……”辛卿還未說什麽,碧珠先笑了,左相爺的臉色甚為不悅,碧珠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我家公主…。嗬嗬,我家公主從來不穿紅色的長裙,在南疆也罷,在天榮也罷!”


    左相爺的臉色隱瞞過頂,他冷著臉吩咐下人將此丫鬟仗斃,丫鬟一聽當成色變,慌忙喊著,“相爺,是奴婢錯了!相爺~四夫人~救我啊!”聲音越來越小。


    辛卿冷冷的站著,不動不說話,隻是眼眸盯著跪在地上抱著左相爺小腿的幽之擎,他為何要這樣,隻見他掛著兩行清淚,委屈的說道,“爹,我就說娘子是無辜的~娘子受傷了,沒有藥醫治,還是我去向下人討來的。”越說越委屈,幽之擎向下人討藥被戲弄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隻是平白無故王府死了那麽多人,又不能張揚出去,他心中憋了一口老血。


    “王妃見諒,是本相誤信了小人的讒言,還請王妃不要怪罪!”左相爺縱橫官場已久,不論如何,這王府是幽之擎的王府,女主人便是王妃辛卿,鵲巢鳩占,至少要在麵兒上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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