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憤怒了,自己沒想到滿懷驚喜地來見心上人,迎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噩耗!

    他連招唿都沒打便跳上了小艇,以內力催動船隻向著深海駛去。

    隻半個小時,他就聞道了血腥味,

    極重的血腥味,就在前方的一條大船上

    龍天心中暗自保佑千萬不要是慕容夢潔的血,懷著這樣的心情他登上那艘大船。

    船上的血腥味更濃更烈。

    原因很簡單:滿地的鮮血!一船死人!

    整個船上的人全都死了!

    龍天睚眥欲裂:

    “——這是誰幹的!?”他不覺發出了這一聲狂喊!

    突然他發覺其中有一具屍首的確隱隱會動!這人還未斷氣!龍天忙蹲下去,視察他的傷勢,一時卻沒發現傷處,隻知他氣若遊絲,眼睛翻白,似乎傷得頗重。

    他立即為他推揉穴道,但似乎也沒有起多大效用。

    他便改而以一股真氣,輸入他體內,至少,他要他保住性命再說。

    救人救徹底,正如做事一樣,龍天隻要幹一件事,便全力去幹,不分心,不後悔,不怕苦,不畏難,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從這人口裏問出慕容夢潔的下落!

    因為他發現死屍堆沒有慕容夢潔,雖然很可能已經被人劫持,但畢竟沒死在這裏。

    龍天現在盡量得把事往好的方向想,因此他要盡快救活這名船員。

    他開始催動真氣,源源灌輸於船員體內,這是極損己利人、大傷元氣的做法,不過龍天已經顧不了那麽多。

    但就在他傳輸真氣於船員體內,要把他救醒過來之際,船員突然兩眼眼一翻,雙指齊伸,直戳龍天雙目,另一手一振,一把匕首朝著龍天的脖子捅了過去!龍天與船員本在極近距離,何況正以內力源源輸入對方氣海穴中。在這種情形下,就算換作是慕容英雄、陰子明這些頂尖高手,隻怕也躲不了這奪命之一擊!

    船員甚至已感覺到指尖將龍天的眼珠挖出來、然後用匕首再割破的龍天的喉管的那種手感。

    可是另他意外的的事卻發生了。

    就在他雙管齊下即將命中之前一刹,他像被人扔棄一口裝滿懷子還是石子什麽的廢棄麻包袋給整個扔了出去。

    他本來已跌得葷七八素的的,至少得要趴在地上半個時辰撐不起來。但他卻一彈即起!因為他知道自己已失了手。一個殺手失了手的後果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他的身子才結結實實砰地落地,卻已像橡皮球一般的急彈而起。

    可是他才彈了一半,便像冰塊一般結在那兒。他的臉色也像是快要凍死的人一樣:

    他喉嚨給人抵住了一把刀。一把白亮亮的刀,似吸收了所有的旭日黎明,凝了聚於刀鋒上。

    刀握在一人手裏,你隻要看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人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這個人,劍眉星目,眼眉有若刀裁,鼻很**,臉很白,手很秀氣,也很白,當然更白的是他的刀。

    “……饒命……啊!原來你不是那怪物啊。幸好你們及時趕來”他開始還有點口吃,但很快的便整理出一個頭緒來,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納蘭飄雪在聽。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比他手中的刀還冷,眼神也要比他的刀更利。

    講到一半,船員發現納蘭飄雪並沒有把刀收迴,心中涼了一截,隻期期艾艾的說:

    “……您……您不相信我嗎?……我是慕容家的人,我可以證明”

    納蘭飄雪將刀尖一挺。船員隻覺喉頭一寒,立即什麽活都說不下去了。

    納蘭飄雪歎了口氣:“龍天你太衝動了,竟然差點陰溝裏翻船。”

    龍天低頭喃喃道:“我知道,因為慕容夢潔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納蘭飄雪道:“現在有沒有冷靜一點。”

    龍天點點頭:“好很多了。”

    納蘭飄雪用刀指了指船員:“你來還是我來?”

    龍天毫不猶豫道:“我來。”

    當龍天站起來那一刻,船員明顯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麵而來,適才那個衝動的小夥子突然變成一個鬼神一般的人物。

    船員幾乎已恐懼得雙眼翻白,他想透出一口氣,但又恐未及唿出、吸入,刀已切斷他的喉管,所以他趕忙、匆忙、倉忙、上氣不接下氣的:“龍大人,饒命啊。”

    龍天獰笑道:“你知道我性龍是吧。”

    船員趕忙辯解:“啊。。。。不。。。。。不。。。。不。啊。。。是。。。是,鬼統領聞名天下,誰人不知啊。”

    龍天寒著臉冷著眼瞅著從頭皮發寒到心裏直結冰到了腳底的船員,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慕容夢潔在哪裏?”

    船員說不出話來了,他原本想拖延時間,但龍天卻每個字全問在關鍵地方。

    他知道龍天是不會放過他的。可是他仍有希望。因為龍天仍有疑問,這“疑問”未攻破之前,龍天未必敢殺他。

    他做出了選擇,他選擇不答,甚至把眼睛一閉,表示不願“合作”。

    龍天微笑道:“你知不知道,死對一個人來說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在某些情況下卻是一件讓人求之而不得的事。”

    船員聞言一愣,僅一愣的刹那,他閉著的眼睛突然間又“睜開”了。不是他想睜開,而是龍天將他兩隻眼皮都削了下來,他想閉也閉不了。     船員這時終於知道為什麽龍天會有鬼統領這稱號。

    他的確就是個鬼。

    龍天已經開始動手了,他還不等那船員有什麽迴應,便一劍削下了他鼻子,然後問道:“肯答應了嗎?”    船員痛得臉色發青,但仍咬緊牙關。    龍天見他沒反應,又一劍挑出了他的眼珠。    那人現在隻希望自己能快點血流盡而死。    突然龍天蹲了下來,對他笑了笑,一把將眼球塞進了他嘴裏,又給他止住了血,問道:“痛嗎?”    船員低頭不語,眼神中露出了怨恨之色。

    龍天又道:“我知道你痛的想死,但卻一時又死不了。不過這隻是剛開始,等會你就會真正了解什麽叫痛不欲生了。現在我不忙整治你,先給你說說我們軍隊裏的一些酷刑,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我也是從軍營裏麵的那些酷吏那學來的,說錯請不要見怪。其中似乎有一種叫“梳  洗”的刑法,可不是說女孩子的梳妝打扮噢。那是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還有一種是用針插入十指,聽說十指連心,被針紮入手指會痛入骨髓,我是沒試過,不如等會你試過後告訴我吧。對了,我們軍隊最狠的刑法便是淩遲了,據說最高紀錄是用三個月時間才把一人給殺死,他父母來收屍時都認不出那個是他們的兒子。當然,我沒有三個月時間和你耗,不過我還懂得一個有些損人的刑法。我可以將你的鼻子割掉,眼珠挖出,剁去手腳。然後放在一隻甕裏養,還可以隨身攜帶,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起我身邊的女孩。。。。。。。。。。”

    船員聽得滿頭大汗,這些“整人”的方法他是聞所未聞,根本沒有什麽心理準備。

    他已經有些開始動搖了。

    龍天立刻乘熱打鐵道:“當然,你也別以為我把你整成那個樣子便再整不了你了,有空的時候我會時不時得潑你一桶沙、一桶水,你知道會有什麽感覺嗎?要是那沙是烘熱了的或加點火炭,那水加點辣椒或蜜糖,然後放你到陽光下曝曬。”

    船員已經恐懼得想嘔吐了。

    龍天繼續道“反正你是一定要死的,人死了便什麽也不知道了,別人的死活和你便沒什麽關係。你何必為了那些和你沒關係的人受那麽些苦呢?”

    那人終於屈服了,表示願意“合作”。

    龍天道:“好,現在開始,我每問一句,你便在地上寫下答案。問完了我留你一命,但會托軍部將你押解到姑蘇慕容家,由他們來處置你。”

    那人點點頭。

    然後龍天開始問:“你叫什麽嗎?”

    “劉紈”

    “ 是誰派你們來的?“

    “是一個怪人雇傭我們來的”

    “你們總共有幾人。”

    “就我們兄弟倆,另一位已經戰死了。”

    “雇傭你們的人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

    “你們把慕容夢潔帶去哪了?”

    “她。。。。。。。。”

    劉紈才說出一個字,一把刀突然從船底衝天而起,將他劈成了兩半。

    龍天怒喝道:“往哪跑。”

    偷襲者突然站住,微微笑道:“我有說我要跑嗎。”

    龍天和納蘭飄雪一前一後圍住了他,龍天冷冷道:“看來你是要代替你的同夥接受我的審問了。”

    偷襲者笑道:“不用審問,我在這裏等了很久了,就為了帶句話給你。”

    龍天:“什麽話?”

    偷襲者:“想找慕容夢潔,就去大興安嶺的原始森林,在那我保證你會得償所願。”

    龍天冷笑一聲:“這條船遇襲不久,夢潔一定還在附近,你既然送上門來,我總不能新憑你這句就傻乎乎得跑去大興安嶺吧。”

    偷襲者:“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審問出來的東西,比平白得到的要可信。可惜我不想受那麽多的酷刑。所以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死掉比較好。”

    龍天怔了怔,隻見偷襲者微微笑著,嘴角邊流出了一絲黑血,竟然已經死了。

    龍天皺眉道:“這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活著迴去。”

    納蘭飄雪:“能訓練出這個樣的人,這個組織實在手段非凡。龍天,你打算怎麽辦。”

    龍天:“沒有別的辦法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隻能去一趟大興安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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