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平一臉誠惶誠恐,鬱律忙把他拉進來,道:“當然可以,當年之事既已過去,你能反省自身,本官也很高興。至於那小姑娘,本官後來去看過她一次,過得很好,如今怕是也輪迴了幾次了,她命裏福澤很深,總不會吃太多苦的,你大可以放心。”


    阮平藏在袖子裏的手深深攥緊,隨即斟了酒對著鬱律舉杯道:“如大人所言,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青兒如何皆是她自己的福報,與在下無關,這一杯,我敬大人,謝大人當年給在下機會彌補往日過失,沒有大人,就沒有今日的阮平。”


    說著將酒一飲而盡,又彎腰低頭為鬱律斟了一杯,小心翼翼地推到鬱律麵前:“大人,請。”


    鬱律哭笑不得地接過,總覺得阮平有點過分謙卑了,想他大概是在地獄裏吃了苦頭,再不敢肆意妄為了。


    其實當初選擇將他流放活大地獄也有鬱律自己的考量,阮平雖錯,但終究沒有鬧出人命,活大地獄乃第一層地獄,從那裏麵出來的鬼大多能留得魂魄完整,當初首殿閻王將他判去那裏,也是鬱律希望給阮平再一次的機會。


    說起當年事,阮平潸然淚下,而鬱律勸著勸著,不知為何也想起了當年的許多事,想起他和酆都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以及兩人那幾百年的冷戰和後來自然而然的和解,怎麽想都是不可思議。


    他在這不可思議的情緒裏恍惚了,而阮平靜靜看著他逐漸迷亂的眼神,詭異一笑。


    他素來通曉人鬼兩道,尋來了萬年靈草“殤斛根”也不是什麽難事,雖說掌事大人聰敏風流,心思卻是百密一疏,連他將粉末添進酒中都沒能察覺。


    不過半個時辰,鬱律便已神智全無,隨著時間變化,容貌竟也發生了改變,且匪夷所思地被隱去仙根,讓人完全探尋不得。阮平輕念兩道咒語,驅動傀儡蠱將他引到奈何橋邊,即便和鬱律相熟如孟婆,竟也沒有將他認出來,以為他是千千萬趕著投胎的一個,隨便灌了一碗湯就將他踹下輪迴井去了。


    孟婆事後想起這事,腸子都悔青了,頭發大把大把地掉。


    她不敢叫屈,因為當晉升為鬼帝的酆都化為一團怒嘯的黑氣出現在她麵前,卡住她喉嚨逼問她真相時,她在對方那雙永遠傲慢的眼裏看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她呆立在那裏,自責得難以言喻,可即便是這樣,這自責也比不過眼下站在她麵前這男人的萬分之一。


    鬱律找不到了,怎麽找也找不到,像是被誰隱去了行跡,他不是人,生死簿上也查不到任何信息,甚至連天庭的天道命司都查不出。


    最後還是緩過勁來的申圖給出了主意,他看酆都整日形色枯槁,實在不是個鬼帝的樣子,就提及了西方惡魔間流行的一種邪魔歪道,一旦與惡魔相關,自然會涉及到代價,還好對方要的隻是酆都的一半修為和一根鬼骨,跟鬱律比起來,實在算不上什麽。


    於是就有了鬱律手中的大哥大。


    隻有鬱律能觸發,且一旦觸發,酆都就會立刻趕到的大哥大。


    做任務什麽的都是假,其實是在一點點幫他恢複陰德和仙體,那些突如其來的開掛和爆發,也是鬱律本來就如此厲害,並不是因為大哥大。


    當然酆都沒跟鬱律提到這點就是了。


    把這前世的糾纏掐頭去尾一說,他盡量都用敘述口吻,不想夾帶太多感情影響對方。就像他當初說的,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無論是什麽樣子的鬱律,他都愛。


    然而鬱律還是沉默了。


    酆都感受到他那邊凝滯的氣息,心裏隱隱地急躁起來。剛要說話,鬱律忽然歎了口氣,黑暗中傳來他嗤嗤笑的聲音,胳膊肘還朝這邊捅了一下。


    “哎!你怎麽不哭呢?”


    酆都聽他這個口氣,又放了心,伸手拂掉飄到臉上的一片葉子,言不由衷地道:“有什麽好哭的?”


    “要我早哭了,看得見吃不著,憋都得憋哭了。”


    “……”


    鬱律悠悠道:“活該。”


    “你說什麽?”


    酆都撐著胳膊坐起來,本來是怒目圓瞪,忽然覺得不太對勁,下意識地在鬱律臉上一觸,卻摸到了一片冰涼的眼淚。


    他一下慌了,撲過去喊道:“律律?”


    鬱律一個指頭戳在他腦門:“所以說,酆都你就是個大傻子啊!”


    “……”酆都怔了半天,“哈?”


    “我還以為咱倆過去有多情深義重呢,沒想到連個小手都沒牽過。”


    酆都哼道:“你讓牽了嗎?”


    “還非得我讓你才牽?大老爺們喜歡就上,磨磨唧唧的!”


    酆都翹了嘴角,翻身朝他一壓:“這可是你說的!”


    鬱律過足了嘴癮,忽然胸口一涼,立刻就慫了:“你幹嘛?”


    “幹嘛?”酆都抓著他的手往上一按,唇深深印上了他的鎖骨,舔了一下,抬頭:“幹.你!”


    “你瘋了?這是在外麵……啊!”鬱律眼看著襯衫上的扣子被一顆顆粗.暴地扯開,一隻陰涼的巴掌已經貼上了他的皮.肉,腦袋爆炸一般白了一下,不等他反應,他已經主動貼上去合身將酆都抱住,嗓音裏帶著戰栗,可又有點咬牙切齒,邊咬邊扒酆都那件臭皮衣:“要脫你也脫!”


    酆都笑了起來,果真撐在那裏不動了,任憑鬱律在那給自己上下其手,很快兩具凉陰陰的身體便貼在了一起,感受到結實的腱子肉將自己裹住時,鬱律的胸膛很慫地向下一縮。


    “不要?”酆都壞笑了一下,撐起身子,鬱律條件反射地要去抓他:“別——”


    “一會兒又說要,一會兒又說不要,律律,你可真難伺候!”


    酆都低下頭,火熱的唇狠狠在他唇上碾了一下,又一路向下來到胸前,像品嚐果實一般將那小東西含在嘴裏,舌頭又吮又咬,酥.癢的感覺從尾椎骨那過電似的攀上來,鬱律“啊”地輕叫出聲,下身硬得幾乎到了疼痛的地步,忍了片刻見酆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抬起膝蓋頂了過去:“你還咬個沒完了?”


    這一下頂的刁鑽,不偏不倚地直接頂上了那最糟糕的位置,就看酆都眸色忽的加深,似笑非笑地用那裏朝他一拱:“這麽著急?”


    鬱律閉著眼睛在心裏罵了半天,最後索性將計就計,臉上熱烘烘地低聲道:“要幹快幹。”


    “小疑心病,我是怕你疼。”酆都無奈道,手卻一點不老實,扯開鬱律的褲子探進去動作起來,略顯粗糙的手一蹭上去,鬱律就像被人抓住了心髒般驚喘一聲,那口熱氣哄在酆都臉頰上,像一劑催晴藥引得他狠狠纏著鬱律的舌頭吮吻,同時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就聽鬱律的喘息越來越急促,最後痙攣似的驚叫起來,抱著他的肩頭一口咬了下去。


    酆都抬抬眉毛,不痛不癢地“嘶——”了一聲,五指攤開來,指縫間已經是一塌糊塗。


    “舒服嗎?”他咬著鬱律的耳垂道。


    鬱律癱在他懷裏,瞳孔渙散,嗓音都是啞的,索性不說,本以為就這樣就結束了,卻見酆都壞笑著把手上那東西往他身後一抹,隨即擠進來一根手指,那陌生的異物感簡直讓他簡直上不去下不來,躲都無處躲,搖頭叫道:“出、出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掌事大人洗白實錄[係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貓水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貓水刀並收藏掌事大人洗白實錄[係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