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和妙法都不見了?”


    青嫵盯著來報信的炎婪,後者尷尬的撓著後腦勺。


    “把他們擄走的是青帝家那小子,”炎婪一臉憋屈:“我迴去時瞧見他們仨正在拉拉扯扯,本想把那小子給扣下,哪曾想他直接消失了。”


    他說著撓頭:“那小子,上次在昆侖見他時還菜的一批。今兒修為突飛猛進,我都沒能把他留下。”


    青嫵皺著眉,沒吭聲,搞了半天,太辰要找的人居然是大哥嗎?


    可是,為什麽?


    還是說,昨兒他那傻白甜的樣兒是裝的,準備擄走大哥獻給天帝,讓她和天帝搶人?


    青嫵心下搖頭,應該不至於,這樣做也太蠢了。


    “太辰許是用了青帝一族的秘法,向青帝借力。”


    男人從外走進來。


    青嫵紅唇微張,看到走進來的人後,又抿起了唇,眉頭皺更緊了。


    “侄女婿你倒是清楚……咦?你不是侄女婿!”炎婪話鋒一轉,瞪眼:“蒼溟?你小子怎麽又冒出來了?”


    蒼溟頷首見禮:“叔父好。”


    炎婪嘴角抽搐,牙酸的後退了一步。


    青嫵黑著臉:“你出來幹嘛?”


    “我想湊熱鬧。”蒼溟直白又坦誠,看著青嫵的眼睛:“嶽母的傷勢還需療愈,我神力最近消耗的有些厲害,我出來,另一個我可以閉關養神。”


    “待他出來時,就可繼續為嶽母療傷了。”


    炎婪:“一心二用?還能這樣使?”


    青嫵沒在這時與他瞎扯淡:“你剛說太辰是用了秘術借助青帝之力,隱藏蹤跡擄走我哥,那你可有找到他的法子?”


    “沒有呢。”蒼溟搖頭。


    青嫵拳頭硬了。


    就聽他道:“但我大概知道他在何處。”


    青嫵:“……”


    要不是拆了他的蛋,自己會守活寡,青嫵真想親自上手試試。


    這廝說話,真是急死個鬼!


    須臾後。


    巨大的金烏穿梭在雲海中。


    青嫵和蒼溟坐在金烏背上。


    青嫵麵帶疑問:“你說太辰他去了不周山?可不周山不是在上古年間就被公共大神給撞塌了嗎?”


    “的確撞塌了,但不周山石還在。”蒼溟解釋道:“青帝曾收集過不周山石將其重建,化出了一方秘境,就藏於人間與十洲三島的交界處。”


    “說起來。”蒼溟頓了頓,看向青嫵:“彌顏手中還有一塊不周山石,據說青帝當初收羅山石時,就差最後一塊,就能將不周山拚湊完整。”


    青嫵:“所以呢?”


    她心裏暗罵,彌顏那廝手裏的寶貝是真的多!


    狗大戶!


    “差一塊,那秘境有缺。故而有時會顯露其真容,無法完全藏匿。”蒼溟道:“人間稱海上有蜃樓,其實就是青帝留下的不周山之影,也被叫做蜃境。”


    青嫵揉著眉心:“這與太辰抓走我大哥又有什麽關係?就因為那蜃境是青帝造的,你就篤定太辰會躲進那裏?”


    “太辰借用青帝之力,對本身損耗也是極大。待青帝之力離開他身體後,他短時間內會虛弱如凡人。”


    蒼溟不疾不徐道:“唯有躲進蜃境才能護住自身安危,那地方,除非手持不周山石,又或是青帝子孫帶領,外人是進不去的。”


    像是為了安青嫵的心,蒼溟想了想又道:


    “太辰應該不會謀害雲錚,你別太過擔心。”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擔心了?”


    “嗯,是我多話了。”蒼溟老實巴交點頭。


    身下的金烏抖了抖,炎婪純粹是被蒼溟說話的語氣給整牙酸了。


    青嫵的確沒有太過擔心,隻是好奇太辰究竟在搞什麽。


    她睨向蒼溟:“先前你說起替我阿娘療傷的事兒,怎麽?硯台能療,你不能療?”


    “可以是可以,但想來嶽母不會願意。”蒼溟輕聲道:“在她眼中,蕭沉硯是晚輩,我不是。”


    “你好有自知之明哦。”


    蒼溟笑了笑,“在想愛上你這件事上,少了點自知之明。”


    青嫵:“……”


    天都給聊死了。


    她挪開視線,不想與這個家夥耍嘴皮子。


    也不知是不是應了那句‘真誠是最強必殺技’。


    她想和蒼溟玩腦筋,這廝卻想和她心連心,這不是為難鬼嘛。


    思緒一轉,青嫵拔了一根炎婪的鳥毛。


    炎婪當即一聲嚎:“你作孽啊!拔老子羽毛幹啥!”


    “先前沒功夫審你,你昨夜不是和我哥在一起廝混喝酒住在侯府的嘛?”


    青嫵陰惻惻笑道:“你先前說自己折返迴去晚了?‘折返’?也就是說你本來準備跑路的咯?你幹啥事兒了?”


    炎婪:爹了個巴子,這死丫頭那麽機靈幹嘛!


    “我能幹嘛……我就昨晚喝大了,被幾根蘿卜絆了一跤,順便就把那堆不長眼的蘿卜給收了。”


    青嫵麵無表情:“你偷了妙法的昆侖蘿卜?”


    蒼溟也側目了:“叔父何至於此?”


    “還能為什麽?泡酒唄!”


    蒼溟:“如此為老不尊,乃惡行。炎婪叔父不該這般欺負小輩,你應當向妙法道歉才是。”


    炎婪:“……”


    他折返迴去就是準備還蘿卜的好不好!


    不是!蒼溟你個狗東西,你那副教訓頑童的語氣是怎麽迴事?


    “老子也沒說不道歉啊……”炎婪嘀咕著:“等找到那頭小胖驢,大不了我也讓她騎我頭頂上唄。”


    “你啊你。”青嫵又拔了他一把羽毛,自己收了五成,剩下五成在手裏當扇子扇風:“這幾根金烏羽我替你送給妙法當賠禮了。”


    炎婪氣的鳥臉都歪了。


    別以為老子沒迴頭就不知道你中飽私囊了!


    “你夠了啊!老子都要被你拔禿了!賠禮就賠禮,你沒事兒就拔老子的毛作甚!”


    青嫵哼哼:“你窮的摳腳,就這身毛值點錢,不拔你毛,難道割你肉?”


    “我這等孝順侄女,可下不了狠手。”


    炎婪:“……”青天白日你這鬼笑話講的可真笑鳥!


    青嫵扇著風,感覺到身旁的視線,她偏頭看去,對上蒼溟清淩淩的視線,扇風的動作一頓。


    “看我幹嘛?你那是啥眼神?”


    蒼溟遲疑了下,伸出手:“見者有份。”


    青嫵:“……啥?”


    “金烏羽,我也想要。”蒼溟道:“你經常帶著另一個我一起幹壞事,一起分贓。”


    “所以……我也要一起。”


    青嫵:“……”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如此自然的朝我伸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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