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昭被姬緋抓著,一路飛迴了雲竹峰。雷劫劈得傅語昭整個人動彈不得,時不時還抽搐一下,招魂鏡讓她現出了本來麵貌,本來屬於她在聯邦世界真實的麵貌。

    姬緋用淩雲劍攔下了第二道雷劫,看似很威風,其實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內傷,她現在還沒有恢複全部修為,三個封印隻解除了兩個。為救傅語昭,硬抗雷劫,還好有淩雲劍在,不然姬緋怕是要和傅語昭“殉情”。

    傅語昭發現這是迴雲竹峰的路,口中腥甜,含糊不清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雲竹峰藏匿淩雲劍的密室,有一條暗道,通往太虛宗外。等出去了,你再求我,否則我就算出去了,也能輕而易舉殺了你。”姬緋威脅道。

    傅語昭無視了她的威脅,姬緋為什麽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她被陷害勾結魔道殺害慧心,很有可能就是姬緋設計的,這樣一來,她對仙門正道死心甚至是怨恨,此時姬緋再施以援手,她一定會感激不盡,甚至直接投靠魔道。好啊,原來如此,姬緋就是想將她逼入絕境,然後趁虛而入,“招安”她。

    “係統,那什麽鬼玩意兒,招魂鏡竟然能把我真身照出來?”傅語昭在腦海裏氣唿唿地問係統。

    【宿主,你還記得任務者培訓時說過什麽吧,這不僅僅是一個聯邦人類的遊戲,也是聯邦連接其他小世界的窗口。聯邦與其他小世界,更像是一種接近平行的關係,而非單純的造物者和人類的關係。在聯邦人類看來,任務者和體驗者是以數據傳輸和轉化,進入小世界。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小世界的人,構成一個生物的數據,展現的形式,就是軀體或靈魂。你的靈魂數據,自然是你本來的麵貌,被小世界的東西測出來,也是正常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麽任務者在小世界中,還能感受到疼痛等各種感覺,係統隻不過是將小世界對聯邦人類的影響減弱,而非清除。所以任務者簽署的合同裏,一定會有關於人身安全的條約。】

    “還有這?”

    【宿主,你隻顧著看錢沒細看合同吧?】

    “你說對了。”

    【那這就是你自己的選擇了,我的工作就是確保能在涉及你人身安全時,將你抽離出小世界,其餘的,就得靠宿主你自己。】

    “會有人真的死在小世界裏嗎?”傅語昭無語,這些重要的條約,她敢保證,一部分和她一樣缺錢的人,也沒有看到。和連飯都吃不上的人,談選擇等同放屁。不過還好

    ,當任務者,和幹其他工作沒區別,都是賣命。

    【很久之前有個例發生,但是自從係統改革以後,幾乎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我可不想死,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可說好了,下次出現危險,你得非常準確迅速地把我抽離。”

    【好的,宿主,這次其實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被姬緋救走,這雷沒劈下來。現在,你是要徹底放棄這個世界,還是想掙紮一下?】

    “肯定不放棄啊,姬緋冒這麽大危險救我,我就順水推舟,裝作被她感動到,等待最佳時機,反殺她,完美完成任務。對了,她的係統會準確把她抽離吧,不會出事吧?”

    【按理來說,體驗者係統會比任務者係統更加智能,因為她們是消費者,你是工作者,保障係統不一樣。】

    “行吧,那我沒有負罪感了。姬緋算計陷害我,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傅語昭是下定決心了,但她的實力不允許,姬緋現在解開了兩個封印,修為已經高得可怕,傅語昭修為還被捆仙繩束縛著,不過就算她解開,感覺也不一定打得過現在的姬緋。傅語昭暫時還得裝,裝出一副被太虛宗辜負了,因愛生恨,從而黑化,想要報複太虛宗的樣子。

    姬緋抓著傅語昭的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摟住腰。如果傅語昭沒猜錯的話,這個密室應該就是女主關禁閉時找到的密室,如今淩雲劍卻在姬緋手裏,應當是姬緋這幾天都在觀察雲芷若,一等雲芷若發現密室,就馬上先搶到淩雲劍。

    “這個密室,你是如何發現的?”傅語昭氣若遊絲地問道。

    姬緋冷笑:“你不說話又不會死,多說幾句,小心氣都喘不過來。”

    見傅語昭瞥眉,真正的傅語昭比起委托人來說,平凡太多了,就是普通人裏的清秀幹淨而已,連桃梔都比她漂亮。但不知道為什麽,見她這樣一副虛弱模樣,姬緋竟然覺得有一點不舒服。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這密室還是你那小徒弟雲芷若找到的,不過啊,她的作用也就僅此而已了。”

    “你把她怎麽了?”傅語昭隻是隨口一問,她現在已經在乎雲芷若的死活了,比起她的命和錢,小世界的徒弟算什麽。

    姬緋麵露不虞:“喲,她可是元嬰修士,我沒恢複修為前,頂多是個金丹修士,我能把她怎麽樣?你這麽關心她,怎麽不見你關心關心我?”

    傅語昭冷冷瞥她一眼:

    “我為什麽要關心魔尊?”

    姬緋住口,臉色更難看了,摟著傅語昭往密室深處走,一言不發。

    等到她們倆越走越深,逐漸能在昏暗的密道中,看見一點微弱的光芒,便知出口到了。密道的出口,離太虛宗很遠,傅語昭抬頭,隻能看見太虛宗遠遠地山頭。外麵是已經等候多時的魔僧六欲和許多魔修,傅語昭見到他,一點也不驚訝,她就知道,一定是了空投靠了魔道,重傷慧心,然後栽贓給她。

    六欲平靜地問傅語昭:“你殺了慧心?”

    傅語昭冷笑:“是啊,如你們所願。”

    姬緋打斷道:“現在還不是你們敘舊的時候,趕緊先迴魔界,本尊可不想聽你們兩個聒噪。”

    自從六欲自願跟隨姬緋去殺慧心,攪渾仙盟大會後,央命就有些坐立不安。直到看見六欲安然無恙地迴來,她才放下心來,但緊接著,她看見了姬緋摟著的人,大驚失色:“尊上,這是傅語昭?”

    傅語昭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了,因為六欲給她吃了迷藥,免得她看見來魔界的路,她們魔道的大本營怎麽能被外人知曉。

    姬緋疲憊地揮手:“準備一間房,設下結界,把她關裏麵。”

    “這……人不該殺了嗎?”央命試探地問到。

    姬緋瞥了她一眼,她便立刻跪下,低下頭:“屬下多嘴了。”

    “關起來,找個人給她治傷,但是修為別替她恢複了。本尊閉關半月,任何人不得打擾,違令者,殺了。”

    “遵命。”眾魔修雖心有疑問,但不敢多問,馬上要從姬緋手裏接過傅語昭,卻聽得姬緋改口了。

    “算了,本尊帶她過去,你們去準備療傷的丹藥。”

    等到姬緋離開,央命等才起身,她看向六欲,問:“慧心那老禿驢,沒有傷你吧?”

    六欲搖頭:“沒有,他還是和千年前一樣,還想逼我修行。不過他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再拆散我們。”

    央命疑惑:“死了?你當真把他殺了?”

    “我隻是將其重傷,到底還是下不去手,”六欲眼裏浮現一絲愧疚,他看著央命,“後來,重傷的慧心卻被傅語昭所殺,傅語昭當場被擒,但尊上救下了傅語昭。”

    “尊上救她作甚?”宿闕匆匆趕來,隻聽見了後麵幾句,不解道。

    “仙門各派欲殺傅語昭時,那沈清鈺不知從何而來一麵招魂鏡,那傅語昭竟是奪

    舍之人,原本的傅語昭應當已經死了。她如今被太虛宗和其他仙門共同討伐,尊上說這人可為我們所用,故將其救下。”

    央命驚訝道:“原來如此,難怪在沉願池底下,此人竟然不小心放走了我和尊上,原來她竟然是奪舍之人,並非真正的傅語昭。”

    “可她當真能為我們所用嗎?她畢竟還是在太虛宗待了那麽久。”宿闕問。

    “她在太虛宗之久,隻能說明她是個善於偽裝的人,連明靖都騙過了。至於能不能為我們所用,嗬,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奪舍之人,和我們魔修,也沒有多少區別。能下狠手殺了真正的傅語昭,再將其軀體身份地位占為己有,能是什麽正派之人,如今更是真麵目被拆穿,自然會投靠我們。”六欲想了想說。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尊上未免也太看重她了。”央命仔細一想,總覺得哪裏不對,“當時方出沉願池,本想勸尊上和我一同迴魔界,卻不曾想,尊上說她還要在太虛宗潛伏一段時間,說是要奪取淩雲劍。但如今看來,應當還有別的意圖。”

    宿闕瞪了她一眼,冷聲道:“尊上如何想的,我等切勿妄自揣測,她自有她的打算。如今大戰在即,隻等解開玉靈殿的封印,我魔道眾人便可重返修仙界,與其揣測尊上的意思,不如管好自己的屬下,魔修各自為營,仙門卻已經結成聯盟。如今更加不是懷疑尊上的時候,我等聽從尊上命令即可,若不是尊上助我們複活,爾等哪還有機會談情說愛。”

    央命不語,和宿闕這個尊上的狂熱追隨者說這些,著實沒用。多說無益,她也不想宿闕懷疑她有異心,遂轉身離去。

    六欲跟隨央命而去,宿闕望著她們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雖說魔道眾人聽令於魔尊,但到底姬緋是千年前的魔尊,忠誠的手下就這麽幾個,千年前姬緋有三位得力的魔君,分別是她宿闕、央命、還有魔僧六欲,她們對姬緋忠心耿耿,其他人卻不一定。魔修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有共同利益聚集在一起,不少都是窮兇極惡之輩,姬緋重生不久,修為尚未完全恢複,如今的實力也就和宿闕等人差不多,自然有不服管教的人,已經開始騷動。

    宿闕知道是哪些人在搞事,她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尊上的計劃。傅語昭如果不能為她們所用,她有的是辦法殺了傅語昭。一個小小的出竅期修士,先前在秘境中遇見時,便被她打成重傷,如今被雷劫擊中,更是輕輕一捏,便能將其挫骨揚灰。隻是,尊上的態度,著實奇怪。

    送人去療傷,

    為何要親自送?還一副不喜旁人觸碰的表情,宿闕想不明白這一點,但她也不敢開口問,隻能先壓下心中疑惑,等尊上閉關結束後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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