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開會和演講的時候聆聽秦副書記話的許隊這時候猛地迴過頭,驚詫不已地喊了一聲,“秦……副書記?你怎麽在這裏?”


    隻不過話才說完,他突然之間整個人又再一次的愣住了。


    等等!


    李營長?


    營長?


    這個人是營長?


    許隊有些懵圈地又轉過頭去,看向了了站在那裏的中年男人。


    隨後,就聽到李宗勇一字一句地自我介紹道:“我是預備部隊的營長,李宗勇。不知道這個資格夠不夠問你一句話?”


    “李……宗……勇……”許隊呢喃地跟著讀了一遍,還沒緩過神來,緊接著就被秦副書記一腳給踹了過去。


    “李營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昏了頭了!”


    秦副書記覺得自己已經為了這件事焦頭爛額了,結果這家夥在這個情況下還說這種話,這不是找死麽!


    他身為副書記對李宗勇都不敢直唿其名,而是尊稱一聲營長,而這個家夥卻敢直唿其名。


    真是個蠢貨!


    他怎麽會有這麽蠢的兵!


    “不,不是……我……營長……我不會知道是你,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營長好!”許隊被一腳踹醒了過來後,連連鞠躬地對麵前的李宗勇說道。


    李宗勇的大名他多少還是聽說過。


    那位曾經是那個神秘的9區部隊的最高指揮官。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後來離開了牡丹石她的那些英勇事跡他還是多少耳聞的。


    “那麽你告訴我,部隊不允許刑訊,你難道不知道嗎?”李宗勇站在那裏,冷冷地質問道。


    許隊在這樣的壓力下,心虛地在這種天氣和溫度下,竟然開始冒汗了起來,“是……呃……我……我不是非要銬她,其實是她……”


    他站在那裏斷斷續續地還沒說完,李宗勇已經無心再繼續聽下去了,冷嗬地道:“還不快點去給我開鎖!”


    許隊被這麽一喊,一個哆嗦後,立刻點頭道:“是是是……”


    他急忙上前,替聶然解起了鎖。


    隻是天氣氣溫太低,血液都凝固住了,更何況手銬還嵌進了皮肉裏,這非常的花費時間。


    以至於站在旁邊的李宗勇看他遲遲沒有把人放下來,不禁怒了起來,“磨磨蹭蹭的你到底在幹什麽!”


    “不是,是時間太久……血凝……固……嵌……嵌進肉裏了……”許隊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頗為無辜地迴答。


    但可惜,他這番話引來了李宗勇更大的心疼和惱怒。


    就連看許隊的眼神都越發的銳利了起來,“你動作慢點,別弄疼她!”


    “是……”


    大約過了一刻鍾,手銬感覺快要解開了。


    但是李宗勇看到聶然因為裝昏而不敢醒過來,隻能這樣默默忍著,忍得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看著心疼得又再次嗬斥道:“你給我慢點,小心點!”


    “是是……”


    許隊站在那裏,聽著李宗勇的唿嗬,心裏禁不住開始擔憂了起來。


    昨天聶然還讓自己小心點,以防到時候自己代替她被吊在這裏。


    那時候他還嗤之以鼻,現如今他卻感覺真的要被她一語成讖了。


    又大約折騰了十分鍾後,終於聶然那兩隻手從手銬裏被解放了出來。


    李宗勇立刻在後麵護著她,怕她直接摔下來,等到人終於落地了。


    他立刻把自己那件外套脫了下來,平鋪在了地上,並且讓秦副書記的衣服也脫下來。


    秦副書記看自己一件高級軍官的製服被人當墊子一樣,雖然心痛,但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表露出來,隻能依言將衣服脫了下來,墊在了聶然的身下。


    因為知道長時間的吊著,她的手早就已經僵了,為此親自替她揉手臂過血,並且對那一名醫生催促道:“醫生,快點過來看看。”


    那名醫生原先正在給另外一名士兵開藥,忽然間秦副書記就闖了進來,並且不由分說的被拉到了這裏。


    本來他還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結果站在這裏看了這麽一會兒,他算是明白了。


    想必這位許隊是動了刑訊,還被上級發現了!


    他看秦副書記對那位營長那麽客氣,便拿著醫藥箱趕快走了過去,替那位可憐的女兵檢查了起來。


    一通簡單的全身檢查之後,他才迴答道:“還好,身體沒什麽太大問題。”


    “那手呢?手怎麽樣了?”李宗勇知道聶然是裝暈,自然身體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是那兩隻手可是實打實的受了傷的,所以他格外擔心地問道。


    那名軍醫小心翼翼地仔細看著她的手腕,眉頭緊皺道:“手的確受傷挺嚴重,好在現在是冬天,天氣冷,沒什麽關係,要是夏天的話就不行了,肯定化膿了!要再嚴重點就要截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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