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


    又過了一天,站在門外的那名士兵看到聶然被吊在角落裏,低垂著頭,像是一個了無生氣的提線木偶一樣。


    他嚐試著再次替她送食物進去,可聶然還是倔強的拒絕。


    看著她毫無生氣的臉,嘴唇更是直接幹裂了開來,長時間的沒有休息,讓她眼睛深陷下凹,這下他終於耐不住了。


    “不行,這樣不是辦法,你等著,我給你想辦法!”


    說完以後,也沒有等聶然來得及開口,那人快步離開了房間。


    他雖然資曆沒有許隊長,但是部隊的規矩他還是很熟悉的。


    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原本崇拜敬仰的地方,因為許隊這樣的濫用私刑而變得如此的灰暗。


    那隻是一個女孩子啊。


    一個年齡才雙十年華的女孩兒而已。


    即使她是一個懷疑的對象,但也不應該這樣對待。


    更何況許隊連什麽都沒有問出來不是嗎?!


    憑什麽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去對待。


    經過這幾天壓抑和上下級而被迫的無奈後,他覺得如果在這裏都無法得到公正,那還不如離開這裏。


    抱著這樣的信念他快步離開了審訊大樓,朝著另外一棟辦公樓而去。


    那個地方他從進來之後,就沒有進入過。


    因為等級不夠,所以從來沒有機會進去過。


    但是這迴,他願意為了自己曾經的信仰和那個審訊室裏倔強的女孩兒,去闖一闖那個地方。


    帶著滿腔的憤怒和堅定的信念,他一路衝到了那棟大樓下。


    然而……


    還沒見到人,就在大門口被人阻攔住了。


    那兩個哨兵把他直接攔了下來,麵無表情地道:“你找誰?”


    “我要見秦副書記。”那人被迫站在門口,對麵前的那兩個士兵說道。


    兩個士兵看他一副著急不已的樣子,最後隻是留了一句,“秦副書記現在正在會客,不見任何人。”


    那人很是焦急地說道:“不行,我現在馬上一定要見秦副書記。”


    “不行,副書記正在見人,不要在這裏妨礙通行,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哨兵很是公事公辦地警告和提醒著。


    “但現在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一定要見!”


    無論那人怎麽說,可眼前的那兩個人卻依舊不為所動,那人被如此拒絕,不死心地就此朝著大樓喊了起來,“副書記!秦副書記!”


    那兩個人看他這樣無理取鬧,終於皺起眉冷嗬了起來,“喂!你再大唿小叫地鬧事,我們可真的不會手軟的。”


    說完,就舉了舉手中的槍支,示意他離開。


    那人被他們兩個人手中的槍支給嚇到了,不禁一頓,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再也不敢放肆的喊叫了起來。


    但同樣的,他也沒有氣餒地就此放棄,而是就站在了大門的階梯口,就這樣傻等了起來。


    他想,副書記既然在會客,那也就是說在辦公室。


    隻要人在辦公室那就好辦了。


    他就在這裏四等,等到晚上工作時間結束了,他就不相信副書記不會下班迴家!


    那兩個人看他站在階梯口,沒有妨礙門口的正常的通行,也就沒有再繼續揮趕他了。


    而這些,在樓上的秦副書記對此一切都不知道。


    此時的他正笑嗬嗬地親自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人,並且說道:“李營長您這不是剛出差迴來嗎?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來了?”


    原來那個能讓秦副書記親自倒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宗勇!


    他是今天上午九點剛下的飛機,才一迴到部隊被季正虎告知了這一消息。


    當即他就傻了眼。


    聶然被抓?!


    “好端端的怎麽會被抓?”他當時很不解地就問道。


    季正虎很是簡單明了地道:“說是任務執行時有嚴重的違規操作,安教官好幾天都在外麵打聽消息,到現在都沒有迴來。”


    違規操作?


    聶然做這些任務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沒說違規,誰能說她違規!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那你們就沒有阻止嗎?難道你們沒有告訴他們,預備部隊是有規定的,沒有營長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出入部隊嗎?”


    “我們說了,但是對方非常強勢的就把人帶走了,甚至還說是他們上級批準的,即使是您都無權過問。”


    “我無權過問?嗬!這群家夥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李宗勇威嚴的麵容上帶著一絲怒容,在起身下樓對季正虎說了一句,“讓安遠道馬上迴來,我現在立刻親自去一趟那邊!”


    接著他就馬不停蹄,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就坐車往這裏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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