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那裏,心裏都是當時的場景。


    那個奇怪的女海盜撲過去救了何佳玉,連人質都丟在了一旁地去飛奔相救。


    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破了腦袋,他們也不能理解那個海盜的用意。


    除了用良心未泯來形容她,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任何理由來形容她的這番舉動。


    一直沒有開口的汪司銘也開口安慰了一句,“你們別多想了,人都死了,再想也都沒用了。”


    施倩也點了點頭,附和地勸慰著,“是啊,何佳玉,你再傷心,人死不能複生。”


    何佳玉此時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嗯,我明白的。我也隻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而已。”


    她緩和了一下心態,隨後轉過頭對李驍說道:“驍姐,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那一槍,我也不可能逃脫出來。”


    坐在那裏的李驍像是陷入了什麽,這會兒聽到何佳玉的話,才迴過神來,然後才開口應了兩個字:“沒事。”


    接著又一次地凝神在思考著什麽。


    “李驍,你在想什麽?”施倩看她不吭聲的坐在那裏,一直皺著眉頭在思索著,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李驍側頭看了他們一眼,“我總覺得那個海盜的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熟悉?”眾人一驚,難道真是認識的人?


    李驍皺著眉頭,點頭道:“嗯,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確定嗎?會不會是你聽錯了?”汪司銘覺得有些不能相信。


    畢竟對方是海盜。


    海盜、士兵,這兩者實在是無法聯係起來。


    而就在這群人在糾結那個海盜的聲音時,此時李宗勇已經坐上了直升飛機。


    伴隨著螺旋槳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逐漸遠離了海平麵。


    他神情裏帶著擔憂和一絲緊張。


    在過了半個小時後,直升機就停在了某棟高層建築的頂層。


    他一個人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然後頭也不迴地從天台的樓梯上一路快速走了下去。


    在匆忙地走了四五層樓,他轉而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接著用手中的門鎖卡在鎖上劃了一下,門“滴——”的一聲被開啟了。


    才剛開門,他就朝著裏麵喊道:“如何,人救到了沒?”


    站在大廳裏的一年輕男人手裏把玩著一張薄薄的什麽東西,說道:“救到了。”


    另外一個長著國字臉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連忙補充了一句,“醫生暫時在搶救,剛進去沒多久,可能需要再等會兒。”


    李宗勇聽了,隻能無奈地坐在了沙發上等了起來。


    “放心,我們打撈的很及時,不會有事的。”那站在大廳裏的男人看他心神不寧地樣子,漫不經心地勸了一句。


    “她被打撈上來時的狀態好嗎?”李宗勇連忙問道。


    “那丫頭看起來還挺聰明,把自己盡量縮成一圈,避免傷及髒器,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吧。”那男人迴答完了他的問題之後,又賊兮兮地坐到了李宗勇身邊,把玩著手裏那張薄薄的東西,“不過我很好奇,老師,你這麽緊張這個女孩子,難不成她是你私生女?見不得光的那種?所以你才讓她貼著假麵做人?不過別說,長得挺漂亮的,弄這張臉有點虧啊。”


    “話說八道什麽,她是我的兵!”李宗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那男人顯然不怎麽相信,撇了撇嘴道:“你有那麽多兵,我也沒看你有多在乎過啊。”


    李宗勇看向了那扇緊閉的大門,沉沉地道:“這個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啊,是因為身份不一樣嗎?”那男人不怕死地繼續調侃著。


    李宗勇良久之後才迴答道:“她是被我派出去的臥底,計劃出了意外,她暴露了。”


    剛才還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男人嘴角的笑驟然凝住,“什麽?臥底?我靠,她成年了沒啊,你就讓她去做臥底?”


    這迴,就連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也嚴肅地看向了李宗勇。


    “她……”


    李宗勇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扇一直緊閉著大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當下李宗勇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那幾個醫生麵前,問道:“醫生,她現在怎麽樣?”


    那名男醫生將口罩脫了下來,笑著迴答:“沒有什麽大礙,她在跌入暗流裏的時候應該做過自我保護措施,隻是被礁石撞了幾下,身上有幾處輕微的骨折和骨裂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李宗勇聽到聶然沒有大礙,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麽的擔心。


    “謝謝醫生,真是太感謝了。”


    “營長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很快,醫生就同意讓他們進去看望病人。


    李宗勇率先第一個走了進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此時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腳上和手上分別都打了石膏。


    那張臉已經沒有了假麵,那張透著光澤的白嫩小臉上有幾處小小的劃傷和淤青。


    隻是看上去有些狼狽。


    原來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計劃而已,


    一開始李宗勇就已經吩咐人在趁著天黑在這片海域裏進行潛伏,以便隨即將聶然打撈上來帶走。


    這時的聶然安靜地躺在床上,帶著氧氣機,看上去脆弱的如同一個易碎的玩偶。


    李宗勇心裏竟產生了些許的愧疚。


    要不是他當時怕那臭小子做出傻事,他也不會出此下策把這麽一個無辜的小姑娘給搭了進去。


    剛才才海島上,她一定很無助吧。


    從天亮等到天黑,卻始終等不到有人來救她。


    李宗勇看著那小小的人兒躺在那裏,心裏不禁歎息。


    別人家的小姑娘在這些時候都在上學談戀愛,即使是部隊裏的那些人,也每天基本都是訓練而已,隻有她任務和死亡就一直圍繞在她身邊。


    也不知道這樣的磨練對她來說,是不是好的。


    他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裏就這麽等著,足足等了一天,始終沒有看到她有清醒的跡象,這下李宗勇有些急了。


    “可是她為什麽到現在還沒醒?”他拉著那名醫生問道。


    那醫生因為這位營長的命令要24小時隨時監測聶然的情況,所以他就一直和護士坐在外麵等著。


    隻不過時間等得實在是有些久,慢慢地就睡了過去,現在被他突然弄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睜著睡眼惺忪地眼,那醫生才睡意朦朧地道:“能跌入暗礁還能活下來已經是幸運了,她這樣暈一會兒不礙事的,過段時間就好。”


    “過段時間是什麽時候?”李宗勇問道。


    那名醫生打了個哈欠,嘀嘀咕咕地道:“那就看她自身的恢複能力了,有的人兩三天,有的人四五天,還有的七八天半個月也是很正常的。”


    “半個月?”李宗勇詫異地低喊了一聲。


    那醫生點了點頭,“是啊,這個要看個人體質的,體質好的就早點醒,體質差點的就晚點醒,所以我也沒辦法確定。”


    在問完了一切問題之後,李宗勇這才暫時放了那名醫生。


    接著又再次坐迴了單人沙發上等待了許久。


    在淩晨四五點的時候,李宗勇感覺到自己口袋裏有震動聲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當下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聶然,接著才起身走到了窗口邊將電話接了起來。


    他低低地對著電話裏的人了幾聲,然後又很是小聲地道:“她還好,沒有什麽太大問題,隻是幾處骨折和骨裂,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又停頓了一會兒,李宗勇又說道:“暫時還沒醒,等醒了的話我到時候再讓她給你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拒絕了,以至於惹來了李宗勇微微詫異的語氣,“你確定不要她打給你?”


    隨即他再次輕聲地道:“那好吧,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你放心,她迴歸部隊的事情不會有人起疑的。當初對外宣稱她是出來做筆錄出車禍在醫院裏躺著,現在等她病好了,到時候撤銷病假就可以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微動,她很是吃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窗口有個男人站在那裏,但是她看不清,隻是斷斷續續地聽了幾個詞語,然後就再次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裏。


    站在那裏的李宗勇最後叮囑著電話裏的人,“你自己在那裏一切小心。現在你不僅要為自己負責,你也要為她負責才行。”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坐迴到了小沙發上。


    而電話那頭的人在掛斷了電話後,坐在了那張老板椅上,望著a市月朗星稀的夜晚,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那一支電話,點開通訊錄,黑單名單裏赫然出現了一連串陌生的數字。


    這個數字,就是聶然的電話。


    他細細地摩挲著屏幕,卻不敢隨意按下。


    負責……


    隻怕這迴她連要不要我都難說了吧。


    就這樣懷著最為複雜的心情,他在辦公室裏一夜坐到了天明。


    ……


    至於另外一邊的聶誠勝也在被聶然折磨得不成人形之後,就陷入了昏迷。


    於是,就這樣他被第一時間送上了直升機前往最近的醫院進行治療。


    醫生在看到他腳上那細細密密額傷口,都不禁皺眉。


    這好好的一雙腳怎麽就成這樣了?


    當下那名醫生將他腳上的嵌在傷口裏的小石子一點點都弄幹淨,然後把藥水摻在溫水裏替他仔細地洗了一下腳,接著噴了消炎藥,再用繃帶細細地綁好,送進了病房打著點滴。


    長時間的沒有進食加上發燒,使得他連續昏迷了三天。


    這段時間劉德一直陪伴著在聶誠勝的身邊。


    但時間久了,2區的那些人也早已迴歸到了部隊,部隊裏時不時的需要有事讓他做,他實在是照顧不過來聶誠勝。


    無奈最終他還是決定打電話給葉珍。


    葉珍在電話那端聽了嚇得差點暈厥,等好不容易緩過來氣來立刻安排家裏的司機趕緊帶她去機場前往聶誠勝所暫時所住的醫院趕去。


    去往那邊的航班在淩晨時分就賣完了。


    “賣完了?這都淩晨了怎麽會賣完了呢?”葉珍站在機場大廳內,急得直跺腳。


    送她來的司機也很是無奈,“夫人,的確是賣完了。”


    “那最快要什麽時候?”


    那名司機迴答道:“他們說最快要到明天早上八點,那是他們第一班。”


    “八點?怎麽會那麽晚!”


    即使葉珍再急,可機場也有機場的規定時間,不可能因為她急所以就增加一班次。


    就這樣整整在機場裏坐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立刻馬上訂了最早的班機飛了過去。


    等到了醫院她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聶誠勝已經醒了,隻是人還比較虛弱。


    “老聶,老聶你沒事了吧?”她神色很是緊張地撲了過去,也沒有在意劉德還在這個屋子裏。


    劉德作為一個外人很是尷尬地別過臉去,純當自己沒有看到。


    本來還在吩咐劉德事情的聶誠勝在看到葉珍時先是一愣,隨後虛弱的神情裏透著一抹錯愕,“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你的勤務兵打電話告訴我的,要是不告訴我我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葉珍將他上上下下地仔細看了一遍。


    在確定沒有少胳膊短腿,少缺心少肺的,葉珍這才舒了口氣。


    “沒什麽大事,就是受了點皮肉傷而已。”聶誠勝看到她那麽緊張的樣子,轉而對著劉德訓斥道:“這種小事有什麽值得好告訴別人的,以後這種事不要打電話。”


    劉德很是委屈地小聲嘀咕著,“可是您當時昏迷不醒的樣子真的很嚇人,所以我才……”


    他的解釋還未完說完,那邊的聶誠勝已經不耐地道:“好了好了,別在這裏廢話了,趕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這個人你務必要查清楚才行。”


    “查人?你都病成這樣了就別再想著工作了。”葉珍看他雙腿都綁成那個樣子,整個人連走路都費勁,還不好好休息,不免多嘴說了他一句。


    可聶誠勝卻躺在床上不耐地擺了擺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


    說完就再次對劉德說道:“這件事一定要馬上辦,越快越好。”


    劉德立即點頭,應了一聲“是”,接著就快步離開了病房。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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