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霍珩虛摟著她躺在床上。


    聶然剛睡飽醒過來,現在再睡顯然有些入睡困難,但她又知道霍珩一天都在飛機上,下了飛機吃了點東西又和霍啟朗談了一下午的事情,肯定需要休息,所以隻能躺在那裏睜著眼想著九貓的事情。


    臥室裏寂靜無聲,沒有一絲聲響。


    突然間,耳邊傳來了霍珩的聲音,“睡不著?”


    他剛就一直聽著這妮子的唿吸聲,節奏規律並沒有變得遲緩,顯然是沒有睡著。


    被打斷思緒的聶然輕嗯了一聲,“有點,可能剛睡太飽了。”


    腰間的那隻手用力了幾分,使得聶然的身體被迫緊貼著他,“你現在是在邀請我做點什麽嗎?”霍珩語氣裏透著一絲絲的危險。


    聶然愣了愣,頓時醒悟了過來,她低低地笑道:“喂,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好不好!”


    “所以為了不要讓我想歪,還是快點睡吧。”霍珩催促著道。


    可聶然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哪裏能說睡就睡的,她在霍珩的懷裏窩了一小會兒,就忍不住抬頭,又怕他睡著了,隻能輕輕地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明天開始把九貓調到我身邊吧。”


    半響後,霍珩才閉著眼道:“你需要人手直接和趙齊說就可以,不用和我報備。”


    聶然眉梢輕挑,“那我要整個安保公司呢?也不需要和你報備?”


    “要什麽安保公司,我都是你的。”


    聶然聽完了他的話,不禁笑了起來。


    霍珩身價可是上億呢,那她豈不是發了。


    她在他懷裏笑得身體微顫,這讓霍珩可有些不太好受起來了,“快睡覺!再不睡我可就不忍了。”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忍下來的。


    這妮子不僅不收斂,還在自己懷裏翻來覆去,這簡直就是在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和自製力!


    看著霍珩那一副隱忍著抓狂的樣子,聶然沒心沒肺地笑得很是歡唱,“我又沒讓你忍,是你自己要忍的好不好。”


    “我這是為了誰啊,你個小沒良心的!”霍珩聽她得意地笑聲,帶著懲罰性地低頭朝著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在聽到聶然那一聲低唿後,這才解氣了一般輕舔著,手也在她的腰間帶著暗示性的揉磨著。


    聶然感受到他那雙不安手後,喉間溢出了低低地笑,“再親下去,某人就要打臉咯。”


    霍珩聽到,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像是氣惱似得,大手在她腰間用力地揉了起來。


    這邊兩個人在床上鬧成一團,而另外一邊聶熠和葉珍兩個人已經下了飛機,坐著聶家的私家車在往迴家的路上行駛著。


    在路上葉珍不放心地對聶熠仔細小心地叮囑著,“迴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和你爸爸求饒,知不知道?不要再惹你爸爸生氣了!再這樣下去,媽媽也沒辦法幫你了。”


    “還有啊,你爸爸如果訓你,你也不要還嘴,知道了嗎?得讓你爸爸早日消氣才行!”


    耳邊是葉珍不停地碎念念,聶熠不禁看向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色,思緒飄遠。


    也不知道她現在一個人迴到預備部隊沒有。


    他受傷好歹還有媽媽的嘮叨,她受傷連個人知情的人都沒有。


    突然想想,好像她也挺可憐的。


    “你聽到沒!”葉珍看他像是在發呆,忍不住再三問道。


    聶熠被她這一聲響給猛地拽迴了思緒,他不耐地迴答道:“我知道了,媽!你從迴來的路上說了不下二十遍了。”


    葉珍聽到自己兒子說這番話,立即恨鐵不成鋼地道:“誰讓你一直都不聽話!你要是乖乖聽話,我也不至於浪費口水和精力這你這麽說。”


    “我……”


    聶熠因為那件意外,加上和對聶然的保證,所以他無法解釋,隻能沉默地坐在車內不吭一聲。


    旁邊的葉珍以為他是理虧才不說話,越發的變本加厲了起來,一路上就沒有停過。


    直到車子停在了聶家的大門口,葉珍這才住了嘴,帶著他進了家門。


    才剛一走進去,就看到聶誠勝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鐵青的很。


    聶熠對聶誠勝多少有些畏懼,下意識地就躲在了葉珍的身後。


    而正在忙碌的幾個傭人們先對葉珍恭敬地喊了一聲,然後各自去廚房忙活了起來。


    整個客廳裏瞬間就隻剩下他們一家三口,氣氛也隨之變得沉悶了起來。


    葉珍將聶熠輕拽了一下作為提醒,聶熠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弱弱說了一句,“爸,我迴來了。”


    可聶誠勝壓根就當沒聽見一樣,坐在那裏,陰沉著一張臉。


    葉珍看了,為了緩和氣氛地笑著道:“誠勝,兒子迴來了,醫生說他受傷太嚴重了,需要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見聶誠勝依舊不說話,便轉而又對聶熠說道:“兒子啊,這次你就在家好好休養吧,我和你爸已經替你找了所普通的小學,下個月就去報道吧。”


    “什麽?”聶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後就說道:“我不要去!”


    剛準備走人的聶誠勝在聽到聶熠的話霍地轉過頭,眼底染著怒火,大嗬道:“你說什麽?!”


    葉珍看到聶誠勝那駭人的神情,連忙對聶熠輕斥道:“聶熠,不要胡說!”


    “我沒胡說,我不要去讀小學!我……”


    聶熠的話還未全部說完,就聽到聶誠勝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茶幾。


    “砰——”的一聲巨大的響,整個茶幾被震得連茶杯都傾倒了下來,茶水灑了一桌。


    “你不讀書你要在家裏幹什麽!當廢人嗎?!我告訴你,你不想讀也要去給我讀!這次你要是再給我鬧事退學,你以後永遠都不要再給我迴來了!”


    葉珍看聶誠勝那震怒的神情,禁不住迴想起了那次他用鞭子抽聶熠的事情,急忙將聶熠擋在身後,連連說道:“不會不會,這孩子應該是在學校受了委屈,這才怕了學校,隻要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聶誠勝看了一眼被葉珍擋在身後那鼻青臉腫的聶熠,很是失望地恨恨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說完就要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聶熠推開了葉珍,吊著那隻打著石膏的手,朝著聶誠勝的方向走了幾步,“才不是!我不要去讀小學,我要去讀軍校!”


    此話一出,引得聶誠勝和葉珍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驚詫地道:“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聶熠義正言辭地迴道:“我說我要去讀軍校!”


    葉珍一把將他拽到了自己的身邊,“聶熠,不要再說胡話了!好不容易迴來了,去什麽軍校!前幾天我送你去的時候你還和我說不想留在那裏!”


    聶熠掙脫開了葉珍緊抓著自己不放的手,昂著頭說道:“我現在改主意了,我想去讀軍校。”


    聶誠勝聽了,怒氣衝衝地走到了他麵前,“你說想去就去啊,學都退了,還去什麽去!我警告你,再敢亂說話,我非抽死你!”


    他作勢就要抬手給聶熠一耳光,葉珍看到後眼明手快的攔了下來。


    身後的聶熠卻一再肯定地道:“爸,我一定要去讀,非讀不肯!”


    葉珍不可置信地低頭,驚愕地道:“聶熠!你是不是瘋了!媽好不容易說通你爸讓你迴來在本地讀書,你為什麽非要去軍校?”


    “媽,我想去讀軍校,我真的頭一次那麽想去讀軍校!”聶熠滿是堅定地迴答道。


    以前他在上軍校之前那些所謂的同學都很怕他,走到哪裏都是威風不已。


    可後來當他看到聶然那樣厲害的把人解決掉,而自己卻需要在她身後躲著的時候,那種反差讓他明白之前那些所謂的威風不過都是假象而已。


    所以,他一定要進軍校!


    要好好努力地學習,爭取變得和她一樣厲害才行!


    葉珍不知道他心裏那些想法,看他像是著了魔似得非要進軍校,隻能提醒道:“可現在學校那邊已經勸退你了!你還怎麽去!”


    聶熠對此卻渾然不覺有什麽問題,口氣很是輕飄地道:“那就再換一家唄,我就不相信別的地方沒軍校可讀。”


    可就是這樣的無所謂的態度,讓聶誠勝心裏的火氣更大了,“再換一家?你當是在換衣服啊,說換就換?就你這檔案上麵那些打架鬥毆的記錄哪個軍校肯要你!”


    聶熠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懇切地道:“爸,我這次一定好好讀!你相信我!我肯定不給你惹麻煩。”


    聶誠勝對於他的說法是半點也不相信,“相信你?你要真想讀,現在也不會最後被退學迴來!還敢讓我相信你!我警告你,別再給我耍花樣了,我反正也不指望你為聶家光宗耀祖了,你就給我安分地把書給讀了吧。”


    最後那句話讓葉珍心頭一驚,“誠勝,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聶熠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不指他,你指望誰!”


    “你讓我指望他?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跟廢物有什麽差別!一進學校不是打架就是鬥毆,你讓我一個堂堂師長的臉往哪裏放?這幸好我是把他丟進了軍校,學校製度還算嚴格,要是普通的寄宿學校,沾染上了什麽劣性,這兒子我寧願不要!”


    聶誠勝口不擇言的一句話讓葉珍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下來。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抽搐地絞痛,捂著心口,氣得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聶誠勝!我為在產床上辛苦了三天,拚了命才把兒子給生下來,你現在和我說這種話?!你還有沒有良心!”


    當初葉珍生聶熠的時候是難產,胎位有些不正,導致生產的時候很是吃力,受了很多的苦。


    這些聶誠勝都是知道的。


    他看到葉珍悲憤地指責自己的模樣,他也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但正在氣頭上的他拉不下臉,隻能神色鐵青地坐在了沙發上沉默不語。


    客廳的氣氛再一次的陷入了僵局。


    突然之間,聶熠不顧疼痛地“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喊了他一聲,“爸!”


    葉珍看到他這番舉動,錯愕極了,趕忙就要將他拽起來,“聶熠,你幹什麽!地上多冷啊,快起來!你身上還有傷,不能再著涼了!”


    但聶熠卻怎麽也不肯起來,對著聶誠勝說道:“爸,你真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發誓肯定不給你惹事!我是真的想讀軍校!”


    他這輩子頭一次如此這般強烈的想要做一件事,所以絕對要達成才可以!


    看到聶熠如此真誠認真地樣子,葉珍實在是搞不明白了,“聶熠,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你不會是打架打得腦袋也給打壞了吧?你以前不是特別討厭去那裏的嗎?”


    聶熠搖了搖頭,筆直地站在那裏,“沒有,我清醒的很,我想通了!我就是想去軍校好好讀書!”


    他如此斬釘截鐵的樣子,讓聶誠勝忍不住地問道:“你這次是真的?”


    “是!爸,我這次是真的!我想要變得強大起來。”


    聶熠一臉堅定的樣子,反倒讓聶誠勝有些遲疑了。


    他想著聶然的那番話,覺得她說的也不全無道理。


    真的要為了要給聶家爭光,去把唯一的兒子賭上嗎?


    如果這唯一的兒子都沒有了,那麽聶家的榮譽又能撐到幾時?


    良久後,聶誠勝才說道:“其實,這條路沒你想的那麽好走,要是真的走的下去,以後會很辛苦。”


    “我不怕!”聶熠立刻迴答。


    他都是差點死過一迴的人了,還怕什麽辛苦!


    “我想要變得強大起來,這樣就……可以保護你和媽媽!”


    事實上他是想說這樣就能和聶然一樣厲害,但隨後想到臨走時聶然和他說過要對爸爸討饒幾句,這才將那句話給吞了迴去,臨時換上了那句。


    可沒想到那句話的效果那麽好,隻看到葉珍鼻頭一酸,滿是感動地喊了一聲,“兒子!”


    而身邊的聶誠勝好像也被結結實實地震撼了一把,他還從未聽到過自己兒子會有說這種話的時候,心頭微顫地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兒子!”


    有了聶熠的這番話,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好辦多了。


    聶誠勝答應給他再找一個軍校,隻是路程可能會比a市的還要遠,畢竟童子軍校並不多見。


    聶熠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他表示隻要是去軍校讀書,再遠都願意。


    這讓聶誠勝高興不已。


    覺得能讓兒子改變想法,即使被退學一次也無所謂。


    一家三口嗬嗬樂樂地吃完了一頓晚飯,趁著聶誠勝去書房替他連續軍校的時間,葉珍將聶熠帶到了房間裏,眉眼間都是掩蓋不住的喜色。


    “這次你做的很好,讓你爸對你重拾了信心!”


    葉珍很自然而然的覺得應該是聶熠為了能夠討聶誠勝歡喜,才說出了那番話。


    心裏覺得這個兒子沒有白養,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聰明的!


    “你放心,媽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從軍校調迴來的。”葉珍安慰地說道。


    隻是這次聶熠並沒有點頭,反而擺了擺手說道:“媽,不用,這次我就是想在軍校裏待著。”


    葉珍嘴角的笑一僵,不解地問:“為什麽?你不是一直都想離開軍校的嗎?”


    她一直以為聶熠隻是為了讓聶誠勝消氣才那麽說的,沒想到這迴他真是鐵了心的想要進軍校受訓。


    不會真是被打壞了腦袋吧?葉珍很是擔心地想著。


    “就是覺得聶然能做的,我也能做。”聶熠坐在那裏,認真地說道。


    他的意思是,想和聶然一樣變得強大,這樣的話將來就不需要躲在她身後,也不會讓她受傷。


    可葉珍卻領會錯了意思,以為聶熠有了競爭的心思,眼神一亮地道:“那肯定啊,何止是能做,你會做的比她更好!聶然那丫頭算什麽!兒子,你放心,隻要你在軍校乖乖的訓練,這聶家遲早是你的,那死丫頭根本就沒什麽用!她再能幹,說到底也是個女的,你爸是絕對不會把聶家交給她的。”


    她很清楚,聶然隻要是女的,這輩子都和聶家的繼承權無望!


    ------題外話------


    渣弟想要強大惹,他要奮起了~哈哈哈~


    蠢夏成功再次感冒,所以今天就寫四千六了,嗓子好疼,我滾下去休息了,灰灰~大家也要注意天氣變化以及保暖哦!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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