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這幾天變得特別緊張,?有些人一開始還感到高興。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文貴妃終於被陛下厭棄了。

    隻是,這麽受寵的一個人,?能享受見到陛下都不需要行禮的人,陛下說厭棄就厭棄,?說責罰就責罰,?那他們這些不被陛下所喜歡的人呢。

    除了幾個同樣身份尊貴的人,?其他妃嬪,別說到文貴妃的宮殿外看笑話,?他們連自己的宮殿門都不敢亂出。

    原主是有皇後的,不過兩人關係不太好,?不怎麽見麵。

    而且原主還沒有孩子,總有朝臣催生,烏思遠聽著朝堂裏的大臣又說孩子的時候,開始頭痛了。

    “聖上日理萬機,?如今國泰民安,?臣懇請聖上早日延續香火。”

    說完之後,又有臣子走出來參了一筆烏思遠。

    “聖上後宮佳麗三千,?理應雨露均沾,文貴妃娘娘得到陛下的盛寵,卻未誕下聖上的一個子嗣,?陛下三思啊。”

    烏思遠冷哼,整個金鑾殿瞬間靜下來,?原本吵吵鬧鬧還點頭看戲的朝臣們低下頭不敢說話。

    烏思遠敲敲龍椅上的扶手,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坐龍椅啊。

    一點都沒有激動高興的心情,這皇上,不好做啊。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還要晚,一大早要看著一群糟老頭,睡覺前還得看著那堆比山還高的奏折。

    這些人還敢說香火,別說他來了,就算原主在,都沒什麽時間延續啊。

    一群人站著說話不腰疼,口口聲聲為陛下分憂,找個人來給他批奏折的都沒有。

    越想,烏思遠就越來氣,不高興的心情已經蔓延整個金鑾殿。

    進諫的兩人已經開始哆哆嗦嗦,生怕皇上降罪於他們。

    “眾卿家看起來挺閑的,已經閑得有心思關注朕的生活,關注朕的後宮了。”說完又是一聲冷笑。

    文相更是低下頭,文嘉禾被軟禁他已經知道了。他覺得,如今聖上發怒,肯定會遷怒他的。

    他現在後悔當初那麽寵著文嘉禾了,居然讓他無法無天,連聖上都敢得罪。

    原本意氣軒昂,不可一世的文相,現在越來越害怕,加上他自己和賢王的關係。

    文相微微抬頭,卻發現聖上一直在看著他。嚇得文相把頭低得越來越靠近地麵。

    賢王這時候輕笑,“陛下何

    必因為和文貴妃生隙而遷怒朝臣呢。”

    烏思遠也笑了,“賢王這話怎麽說呢,看來你對文貴妃特別關注啊。不過說來也是,畢竟當初是你推薦文貴妃給朕的。”

    賢王頓了一下,他沒想到齊思遠會這麽說。

    “陛下,您……”

    烏思遠一擺手,“賢王對朕的後宮關心過度了。”

    賢王沒有抬頭四周看,也能察覺到其他人的眼神。

    他低下頭,緊咬牙關,該死的。

    文貴妃被軟禁的事情,朝臣都知道。但沒想到,本以為是聖上當初因為文貴妃的美色而強搶賢王心愛之人。

    但剛剛聽聖上這麽一說,是賢王推薦的。

    這是出於什麽心理把心愛之人獻給聖上的,再想起那些風言風語,都是指向聖上搶走他的雙兒。

    好歹毒的賢王啊!

    大家看向賢王的態度有點探究,如果是這樣,他們得重審賢王的一言一行了。

    有關齊朝的事務,烏思遠一一安排之後,就退朝了。

    退朝之後,還得到禦書房商量怎麽決策。

    朝上說的很多事,都得下朝後決定。還有很多奏折的事情,在朝上也不適合議論。

    現在禦書房的會議剛剛好。

    烏思遠看著文相和陳相兩人據理力爭,覺得甚是乏味。

    嘰嘰喳喳的說一堆,重點全無,解決辦法亦無。

    烏思遠不耐煩地敲敲桌子,“所以,文相和陳相,有什麽好措施可以解決目前水災的問題。”

    劇情裏,原主為愛衝昏了頭,直接相信了文相說的鬼話。任由他的手下去到水災爆發的那個縣城裏處理。

    結果偷工減料,豆腐渣工程,災後重建一塌糊塗。錢出了,什麽都沒解決,還落得個民不聊生的加成。

    聽著兩人又說了一大堆,烏思遠直接問另外一個人,“溫岩,你有什麽方法?”

    溫岩是齊朝的尚書,劇情裏,是賢王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

    但不是現在,現在溫岩對賢王可沒什麽看法。因為原主後麵的作風越來越差,才導致各個能臣倒戈。

    溫岩直接說出一係列的解決方法,烏思遠頷首,“就按溫卿的去辦。”

    之後他又著重地說:“每一個百姓,都是齊朝不可缺少的棟梁。溫卿一定要好好解決他們的苦難。”

    溫岩頓了一下,給烏思遠大大的行了一個禮,“臣絕不負陛下的厚望。”

    烏思遠其實有點不舍,溫岩是個人才,應該在禦書房裏多點幫忙批奏折才對。

    但是,天災這種事情,不處理好,就麻煩大了。

    烏思遠讓溫岩先行離開,趕緊去處理這件事之後,就看了眼文相他們。

    “眾愛卿,你們要多點向溫卿學習啊。什麽叫說重點,我希望你們能知曉。”

    文相臉色一白,他能明白,陛下正在故意為難他。

    而大將軍伍卓政則在大笑,他也受夠這些文臣的嘰嘰歪歪了。

    有事直說,非要繞那些彎彎道道。

    叫上伍卓政是因為,邊疆又不穩定了。

    烏思遠很豪爽,金錢和軍糧很大手筆地發給伍卓政。

    “那裏就靠伍將軍了,勢必要讓那蠻夷們後悔挑釁我們齊朝。”

    伍卓政跪地領旨,“遵旨!”

    行兵打仗,最怕就是沒有軍糧。

    既然齊思遠這麽爽快地寫包單,保證不會短他們的東西,那麽伍卓政就放心了。

    如果齊思遠真的可以做到,那麽他定會忠心耿耿。

    其他人陸續給出解決方案,烏思遠衡量過,確實可行的,都批了。不可行的,就讓他們迴去再想想,第二天給出答複。

    陳相最後被留下了,烏思遠笑容滿麵地對著他說,“太師!”

    這個笑臉讓陳相充滿危機感,有陰謀!

    他是陛下的老師,陛下對他尊敬有餘,但並不親近。

    特別是文貴妃入宮後,他和陛下的關係,就變得更差了。

    不會是文貴妃吹了什麽枕邊風吧?

    其實他不是很相信陛下軟禁了文貴妃,又或者和謠言說的那樣,懲罰了文貴妃。

    最近朝堂因為文貴妃,已經進諫了很多次。

    陳相覺得,陛下是出於保護文貴妃,故意這麽做過樣子,糊弄眾臣的。

    因為這種事情,陛下也沒少做了。

    不管陳相怎麽想,烏思遠隻有一個目標,給我批奏折。

    接下來,烏思遠仗著自己的地位以及厚顏無恥的態度,直接讓陳相給他好好工作了。

    原本以為午飯可以迴家吃的陳相,發現陛下邀請他一起進餐,就知道事情

    的嚴重性。

    陛下他……不想放他迴家。

    期間,陳相看著閑來無事在鹹魚的皇帝,深唿吸了一口氣,這是他的皇上,不能生氣。

    烏思遠終於不用對著那些天書,不過他還是很好人地陪著陳相。

    他繼續整理原主的記憶以及他知道的劇情。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麽摁著文嘉禾和賢王結婚。

    皇帝的老婆,讓給弟弟,也就是小叔子,老實說,挺難的。

    他得謹慎操作才可以。

    烏思遠覺得,這簡直比之前的每一個世界都難。

    這種倫.理.道德的問題,解決不好,他這個皇帝都會被罵的。

    陳相離開的時候,已經連晚飯都吃過了。

    要不是祭出家裏的夫人等著他迴去,估計陛下不會放手的,簡直喪心病狂。

    他有點害怕第二天的到來,他一直知道奏折很多,但一直以為陛下都是隨便做的。但按照陛下的意思,原來一直那麽認真的嗎?

    陳相微微皺眉,那麽外麵那些謠言,到底怎麽來的。

    他停頓了一下,這些謠言裏,經常還有賢王的影子。

    什麽賢王愛民,禮賢下士之類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得從長計議了。

    皇後也是個雙兒,因為文貴妃的事情,皇後來找烏思遠了。

    他是擔心烏思遠會因此被文相之流的以此為借口抨擊烏思遠的朝政。

    烏思遠說:“皇後要是有空,就好好教教文貴妃的禮儀。當然,如果皇後沒空,找個合適的人也可以。”

    皇後拿到烏思遠的聖旨之後,就離開烏思遠的寢宮。

    來福本以為陛下願意見皇後,肯定會把他留下的。

    結果給了個聖旨讓皇後辦事,就讓皇後離開了。

    沒了文貴妃,陛下又變得清心寡欲了,這可怎麽辦。

    賢王那個龜孫子還好意思說陛下好色,他根本不知道,他們多想陛下好色一點啊。

    太後經常讓他多提醒陛下翻牌,但陛下又開始一頭紮進奏折裏了。

    來福總管歎了一口氣,這一屆的朝臣都不太行。天天除了給奏折陛下,什麽都不會。

    不過烏思遠偶爾也會覺得奏折有意思的,有個知府,每次給他的奏折都是日記那樣。

    今天天氣晴朗,然後寫了一堆他的心情。

    烏思遠隻能靠看這些奏折解壓。

    烏思遠這邊過得不錯,賢王下朝後就過得不太好了。

    他迴到王府裏發了一通脾氣,他那個皇兄,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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