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小羅對劉紅那樣的都不在乎,原來以前在洗浴中心幹過。這個小羅以前不會轉門幹那個的吧?張子明一陣惡心。


    為了安全,張子明一直在值班室坐著,接了幾個電話,都是無關緊要的,其中一個是段連坤的,說,“已經跟那個曹麗麗聯係上了,曹麗麗說,可以合作,但是要價二百萬人民幣,事成之後,還要送她到外國留學。”


    張子明聽了聽,說:“好我知道了,能辦你就辦吧。”


    兩個多小時後,小羅從房間出來了。張子明問:“怎麽樣,劉局長睡著了?”


    小羅說:“睡著了,不過現在也醒了。”


    張子明看到小羅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裏就明白了**分,也就沒再問下去,說:“好,小羅我知道了,幹得不錯,你先迴去吧。”


    小羅走了十幾分鍾後,張子明才敲門進去。


    劉紫超剛洗完澡,正在用吹風機吹著頭發,麵色紅潤了許多,“小張,多虧聽你的勸告,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她沒提小羅這個名字。張子明也就沒說。


    忙完後,劉紫超又撥了下劉丙辰的手機,卻還是不通。劉紫超說:“小張,你把肖本路叫過來。”


    肖本路接到張子明打來的電話很吃驚。


    想不到這個張子明竟然主動打電話給我,說是有事情要問,會是什麽事情呢。


    昨晚上,馬場安排的在巧玉所在的小區盯梢的人發現了巧玉跟一個男人小車後就匆匆到了裏麵,背影很像張子明。本來等到早上可以拍下來的,誰知張子明到市裏了,走得早,他們沒逮住。


    不過,肖本路聽後還是很震驚,雖然沒拍到什麽證據,這也充分證明,張子明跟巧玉是有一腿的。


    現在馮首正的事情沒人提起了。那篇報道是誰寫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張子明的這一招差點叫肖本路翻了船。多虧肖本路下手及時,逼死了馮首正。


    肖本路接完張子明的電話,並沒有記者離開桂花小區。他習慣性的拿起望遠鏡看了看縣委大院,這才慢騰騰走下樓來。


    到了招待所。張子明所說的房間。肖本路敲敲門。


    當他看見屋裏坐著劉紫超的時候,馬上明白了什麽,應該給劉丙辰打個電話的,當然那是劉丙辰轉門裏給自己的一個號碼。


    都怪張子明,電話裏說,商量點事情,想不到是劉紫超來了。


    肖本路很客氣的跟張子明點下頭,又跟劉紫超笑道:“原來是劉姨來了,子明在電話裏也不跟我說清楚。”


    劉紫超說:“本路,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該批評你,你說,老了這次來古台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


    原來張子明什麽都知道。肖本路其實首先想到的是這麽一句。


    他說:“我也是為難啊,劉姨,你知道劉書記的脾氣。”


    “唉,是啊,也不為難你了,走吧,帶我去見一下老劉。”


    肖本路的意思,先給劉丙辰打個電話。劉紫超拒絕了說:“我就是要看看,那個慕容煙想把老劉怎麽樣了。”


    到了古城新貴別墅區。肖本路拿出鑰匙開了門。院子裏很安靜。肖本路自語著:“大張呢,不實在看門的嗎?”


    這句話剛說完,張子明看見在三樓的一扇玻璃窗前一個影子一扇馬上不見了。這個人很熟悉啊,可是張子明一下子沒想起來。


    劉紫超的臉卡死你板了下來。跟著肖本路到了二樓的那個房間前,肖本路說:“就在這個房間。”


    劉紫超叫:“丙辰,你在裏麵嗎?”


    連著叫了幾聲,門終於開了。


    慕容煙一臉冷峻,一句話也不說。


    劉紫超走進去首先看到的是那口棺材,一下子驚叫一聲,說:“丙辰在哪裏?”


    隻聽棺材裏麵傳出一聲咳嗽。


    張子明緊跟在劉紫超後麵,見劉丙辰從棺材裏麵坐了起來,一臉的不耐煩,說:“你又幹什麽?”


    劉紫超說:“丙辰你沒事吧?”


    劉丙辰竟然隻穿著一條內褲,“好好的氣場又叫你給破壞了。”


    劉紫超把臉轉向慕容煙,“你究竟對老劉作了什麽妖法?”


    慕容煙說:“你問他自己吧。”


    劉丙辰說:“你不懂,這個陣法,我在這裏麵再睡三天,說不準事情就成了,哎呀真是可惜了。”


    張子明想好好看看這個慕容煙,可是慕容煙似乎知道張子明的想法,一轉身,她已經下樓了,站在樓下叫:“走了。”


    隻見那個剛才在三樓的男子跟在慕容煙後麵匆匆走了出去。


    張子明更加確定,那個大張,自己很熟悉,他可能也認識自己,所以故意躲著。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劉丙辰從棺材裏走了出來,穿好了衣服。看上去臉色蒼白,胡子,頭發更少了。


    劉丙辰怪罪劉紫超:“都怪你啊,你不知道這種機會很難找的。”


    張子明看見那棺材上麵還有土,就說:“劉書記是不是說的這幅棺材很難找。”


    劉丙辰隻是點頭一下,沒有迴答。


    劉丙辰看上去,很虛弱,對劉紫超說:“往後,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不知道慕容師傅為了擺這個陣勢花費了多少功夫,代價有多大,結果叫你來給壞了。”


    劉紫超的氣還未消,“反正你的身體要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張子明和肖本路雖然站在一邊,可是也不能說什麽。


    “咣當,咣當。”別墅院子的大鐵門響了起來。


    肖本路走出去,喊道:“老頭,你幹什麽的,不想活了。快走吧。”


    可是,“咣當”的聲音更大了。


    “棺材一定在這裏,你們快還了去吧……”


    這不是二叔的聲音嗎。他怎麽會來著這裏。


    張子明暗自著急。劉紫超也聽到了,說:“不會是張師傅來了吧,子明你看下,是的話就讓張師傅過來。”


    來的正是張大全。他手裏拿著破舊的羅盤,徑自到了樓上,看到橫放在屋子裏的棺材,說:“就在這裏了。”


    張子明說:“二叔,你還沒迴清泉,劉書記和劉局長都在這裏呢,你還認得吧?”


    張大全並沒有說什麽,他看了一眼劉丙辰說:“胡子頭發都沒了。”


    劉紫超好奇,說:“張師傅,是啊,你說老劉的胡子和頭發怎麽都掉光了,這是怎麽迴事。”


    “有損陰德,不是掉光,是被鬼魂拔光的,頭發授之父母,你占了人家的棺木,人家就來拔光你的胡須。”


    劉紫超說:“丙辰,你聽見了吧,千萬別聽那個慕容煙的了。”


    劉丙辰說:“你們不懂,亂說什麽。”


    張大全身上都是土,看樣子是從硯台山那邊走過來的,他說:“想不到慕容煙除了符咒,也懂這些旁門左道,這個風水陣名字叫‘借財升官’,實際上是劫財升官,要求很嚴格,死者必須是個未婚的女人,在頭七之日把棺材弄過來,再做一些法事,可是事情不會這麽湊巧,之前有的人為了擺這個陣勢,專門把棺材埋好,然後再把人殺掉。慕容煙怎麽會知道這裏有個剛死了七日的女孩子。”


    難到在硯台山腳下死的那個女孩子是被人殺死的,就是為了這個風水局?張子明看著劉丙辰,他的氣色還是很虛弱。


    可是這種話不能說出來。隻能裝聾作啞。


    “二叔你別胡說了。沒事迴去吧,要不我叫小崔送你。”


    張大全並沒有動,他依舊站在那裏獨自念叨:“慕容煙找不到官符就罷了,就用這種手段來害人,真是玄學界的敗類,一定沒好下場,跟慕容子一樣會不得好死。”


    劉丙辰冷笑道:“張師傅,你一直貶低慕容師傅,可是你除了燈下問鬼,不是也不會別的?慕容煙的本事你是不知道的。你說能找到什麽官符,怎麽一直沒動靜,倒是拿出來我看看啊。”


    “這樣隻算是三教九流的小把戲,會禍及子孫的,你要不信就等等看吧。”


    “丙辰,你聽到了?張師傅的話,你總要聽一點吧。現在我們隻有派派一個孩子了,我可不希望派派再出現什麽不測。”


    劉丙辰其不情願:“本路,你找人我棺材弄迴去吧。”


    “丙辰,張師傅這都是為你好啊,你也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對子明有什麽看法。”


    劉紫超這麽說,張子明是沒有預料到的,心裏頭當然感激。


    劉丙辰很累了,不想話說。


    劉紫超說:“丙辰,我這也不是幹預你的工作,是為你好,為我們這個家好啊。”


    “不要說了,我要睡一小覺,再迴市裏。”


    肖本路的臉色很難看,他想不到這個張子明能博得劉紫超的信任。出了那個裝神弄鬼的張大全,還有什麽本事啊。不過這可是個大難題。實在不行,就叫人把那個巧玉弄起來,看看張子明怎麽辦。


    這樣一想,肖本路又輕鬆了。


    劉紫超本來打算跟劉丙辰一起迴去,可是看到劉丙辰的樣子還要睡上一整夜呢。


    這樣,劉紫超就跟張子明道別。張子明送她下了樓。


    劉紫超上了車,忽然想起什麽,說:“我也很累啊,不敢疲勞駕駛,那個小羅不是司機嗎,叫他幫我開車,送我一下吧。”


    “水啊,劉姨說得對,疲勞駕駛很危險的,我這就打電話,叫小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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