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療養院待的這幾天,葉杉一直覺得很尷尬,行不能自已,睡不能自足。而且鳳那個女人時不時的會闖進來,整個屋子,連一本色情雜誌都沒有。葉杉真鬧不明白,那些當兵的若是寂寞了,空虛了應該怎麽辦。


    幾天下來,葉杉“虛脫”的傷情,漸漸恢複。


    療養院寧靜的生活,倒是有些不習慣了。葉杉發覺,自己已經愛上了塵世的喧囂與複雜,猛然間,有那麽一個時候能夠靜下心來,反而覺得不適應,外邊關於自己能夠處理的事情還很多。諸如:尚品國際、中醫協會、玉石的秘密以及在中醫院救死扶傷。而在這療養院,整天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單一、沉悶、無聊。尤其是最近一部許鞍華的《桃姐》,更是火了大半個華夏,裏麵深刻的反映了香港人口老齡化帶來的一係列問題。葉杉想著,自己若是老了,一定不住療養院,也不住敬老院。就自己一針下去,安樂而死。


    “咚咚!”


    門習慣性的響了兩聲,葉杉清楚,是鳳來了。


    這個女人,總是神出鬼沒,讓人摸不著邊際。


    “能走路了?”鳳站在門外,問道。


    “當然,至少現在打到你沒有問題。”葉杉朗聲一笑,大誇海口,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打不過一個女人?若是打不過,怎麽在床上將這個女人征服?即便是能夠征服女人的身體,也不能夠征服女人的心。


    鳳鬼魅閃身,火光電閃般已經到了葉杉身前,一把卡住葉杉的脖子,使得葉杉唿吸都有些困難。剛才那一招,是部隊上常用的“大擒拿手”。這些年,無論是華夏還是西方的部隊,都對華夏國的“擒拿手”和“詠春拳”感興趣。這兩種功夫在格鬥的時候,占據著一定的優勢,先發製人,暴動迅速。常常置之死地而後生。


    葉杉心底一驚,罵道:“你這女人,怎麽老是這個樣子?”


    “我怎樣?”鳳有些不解的道。


    “能不能女人一點,動不動就動手動腳,以後嫁不出去怎麽辦?”葉杉替鳳擔心道。很顯然,這一種女人,武鬥沒有幾個人比得過,以後怕是很少有他們嫁人的渠道或者市場,除非,她們嫁一個比自己能打的。


    “嫁人?……”鳳邪道,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麵前提及嫁人的事情,板著臉道:“天下獨霸裏的女人,沒有要出嫁的。”


    “天下獨霸?”好霸道的名字,葉杉邪道。


    “是我們這個組織,你救了霸王,有些事,可以讓你知道。”鳳好無所謂的道,古井無波的眸子,至始至終,都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放心吧,如果實在沒人要你,或許我可以做個順水人情,把你收了。”葉杉開著玩笑道。


    “你?”


    “是啊!”


    “你不配,至少,現在的你,還不具備那個資格。”鳳毫不客氣的道,將葉杉心底騰起的那一點兒自信消磨的煙消雲散,過了片刻,道:“霸王待會兒要見你,你準備一下,見了霸王,別亂說話。”


    “見我?”葉杉瞪大了眼睛,霸王在昏迷狀態下都能夠給人一種威懾之力,更何況現在是醒了的霸王?都說軍隊裏的老怪物很古怪,葉杉雖然還沒有怎麽和這些老怪物打過交道,但是心底還是多多少少有些虛。


    “恩!”鳳點頭。


    葉杉收拾了一番,跟隨著鳳繞過兩排走廊,最後來到上一次來過的那棟房子,純牛、蝦米站在門外,見到葉杉到來,都淺淺笑了笑,但是可能是軍人的緣故,笑容太幹癟,比他們哭出來還難聽。因為葉杉將霸王救醒的緣故,這些人對葉杉都有一種好的感情。


    “師父……”鳳站在門外,叫了一聲。


    “進來!”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從屋子裏穿了出來。葉杉暗自感歎,如此大病一場,卻還能夠保持這般的氣節,的確不簡單。霸王不愧是霸王,單憑那聲音之中的無限豪氣,就讓人敬佩不已。


    鳳和葉杉走了進去。


    葉杉隻見一位銀發老人躺在病床上,臉上還略微有一道傷疤,想著霸王身上的疤痕,和臉上的這一道傷疤比較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一種特工部隊,執行者非凡的任務,怎麽可能不受傷?葉杉記得看過一部電影叫《赤裸特工》,裏麵特工暗殺的鏡頭,還曆曆在目。


    “你是葉杉?”霸王見著葉杉,開口道。


    “迴霸王,正是。”


    “恩,坐!”


    “多謝霸王,霸王真是老當益壯,一生雄才武略,令晚輩佩服之至,此番能夠替霸王治病,是晚輩三生修來的福分。”葉杉拍著馬屁道,這一種戎馬一生的軍人,很少聽到馬屁,今天拍一下,看看有沒有效果。


    “我的病,還有治嗎?”霸王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問道。


    “有,不過有些困難。”葉杉老實迴答。


    “哎,我就說,不必治了,都是一把老骨頭,半身入土的人了,還去治療那麽多幹什麽?”霸王風輕雲淡的道,將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這一輩子,從霸王手低下滅掉的亡魂,早已經數不過來,人到末年,許多人都與眾人一樣,貪生惡死,而霸王,卻是與眾不同的一個。或許,是經曆了生死,經曆的太多,身心早已經麻木。


    “霸王言重了,您是國家的棟梁,民族的驕傲,戎馬一生,本來應該安享晚年,無奈病毒纏身,饒是如此,華夏不會忘記你,民眾不會忘記你,你的功勳將與日月同在,與天地共存。有我葉杉在,一定會努力替霸王治好病。”


    “罷了,能治就治,不能治,來一個痛快。”


    “師父!”聽到霸王和葉杉的談話,鳳站在一邊參合不上話,此時又聽見霸王的話,鳳阻止道。霸王是天下獨霸的現實和精神的領袖,天下獨霸這樣的組織之所以存在,而且一次又一次完成國家高難度的機密任務,完全是因為有霸王支撐著,若是有一天霸王不在了,還真不知道天下獨霸還會不會存在,還能不能一直獨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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