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盼倒也談不上什麽失落不失落的,本來對這種事,就真不抱什麽心思的,何況崔之夢也不是不知道她家裏是什麽個情況,拿過照片在手中甩了兩下,滿不在乎地說:“無所謂是什麽犯了,反正我隻是和他吃頓飯,有秦家在中間牽線的,他不敢把我怎麽樣的,人品差的話,那就更好了,省的我還要想個說辭去和我媽交代。〔順手推薦下新書:,大家支持喲!〕”


    崔之夢看了她兩眼,問:“你的蘇大帥哥呢?”


    “什麽我的啊?他和我沒有關係。”美盼低頭去整理自己手邊的東西,“差不多了,我也要先迴家一趟。”


    崔之夢想要說什麽,不過顯然美盼是什麽都不願意再多說的樣子,她伸手捋了捋耳廓的碎發,自動閉了嘴,就和美盼一起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兩人走到了門口,同時見到了外麵停著兩輛車子。


    一輛,是崔之夢熟悉的,一輛是美盼熟悉的。


    曆承易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藍色的毛衣,v領的,裏麵是白色的襯衣,下麵一條黑色的褲子,他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整個人倚在身後那輛深褐色的跑車上,竟也不會覺得不協調,而是透著一種讓人難以駕馭的貴公子氣場。


    崔之夢見過這輛車,已經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在曆教授家裏,第二次是在他的車庫裏,第三次——就是現在。


    他竟然會來她的學校?


    崔之夢擰著秀眉,根本就沒有打算和這個男人打招唿,表情很淡的別開眼,看向一旁的美盼,卻是見到了不遠處還有一輛車子,此刻正好推開車門下來,崔之夢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等到他走過來站在她們麵前的時候,神色倒是恭敬又含蓄的。


    “秦小姐。”


    美盼看向曆承易,點了點頭,可神情卻是不善的,“你來找我的?”


    其實心裏也清楚,肯定是和蘇晉庭有關係的,不過他沒有聯係自己,都有2天了吧?今天她給他發的那條短信,他好像也沒有迴複,現在讓自己的助手來學校門口堵自己,算是什麽意思?


    她本來就挺傲嬌的小性子,這兩天憋著一肚子的酸澀,偏偏還是自己最不願意承認的那些感覺,憋得時間久了,也的確是會慢慢的去順應這種酸澀,可那是要在別人不引爆的情況之下,這個時候罪魁禍首要是來撩幾下,她的那點小性子,哪還會承受不動聲色?


    鄭元林能夠看出來美盼的冷淡,心下多少也是有點數的,他低聲說:“秦小姐,上車吧,我奉了蘇總的命,帶您過去。”


    “去哪兒?”美盼吸了一口氣,端著那小脾氣,倔強的樣子,要讓蘇晉庭見到了,估計還是會覺得可愛,怎麽看著都可愛有趣。


    “去你蘇哥哥的床上,要不要去?”這話是曆承易說的。


    本就微妙的氣氛,一瞬,降到了冰點。


    美盼到底是女孩兒,又剛剛和蘇晉庭發生了那樣的事,曆承易是蘇晉庭的朋友,美盼是知道的,他看似調侃的一句話,卻是讓美盼的臉色更難看了。


    崔之夢帶著前有所謂的抵觸情緒,看向曆承易,“你以為人人都和你這樣精蟲上腦?動不動就把床放在嘴邊的?曆承易我看你出門真應該帶床走,這樣的話,發情的時候隨便找個人都可以就地解決。”


    美盼其實也沒有真把曆承易的話當迴事,畢竟他這種公子哥,習慣性的會這樣開玩笑,無傷大雅,她也不是矯情的一句話都說不得的人,不過倒是夢夢的反應讓她挺意外的。


    崔之夢一貫都是很冷淡的人,什麽時候還會這麽有情緒?


    鄭元林雖然是不太清楚曆承易和崔之夢之間的那點事,不過曆少和蘇總是好朋友,他也認識他很多年了,讓那個隱形的“曆大主廚”親自來大學門口堵個人的事,他還真沒有見過。


    估計談戀愛這種事,也能傳染,所以蘇總現在有了秦小姐,曆少現在是準備對這個崔之夢下手了?


    他輕咳了一聲,話還是對美盼說的,“秦小姐,我們還是上車吧,時間不等人。”


    美盼脖子一仰,幹脆的說:“我不上車,你迴去告訴你的蘇總吧,就說我沒空,我晚上有約會了。”


    鄭元林為難極了,這秦小姐明顯就是在耍脾氣,可他又不敢對她怎麽樣,但人他是必須要接走的,見美盼要走,他不由分說上前,攔住了美盼,“秦小姐……”


    “鄭先生,我可不想和你為敵,何況我也不討厭你,你就別做讓我討厭你的事了。”


    “秦小姐,您討厭不討厭我不重要,但是我得和蘇總交差,不管怎麽樣,您要是有什麽誤會,有什麽情緒的話,還是和蘇總親自說比較好。”


    “誰要誤會他了?誰要對他有情緒了?”美盼這兩句話反問的語調還挺高的,臉上寫著絕對不可能幾個大字,橫眉豎眼地說:“鄭先生,你別亂說話,我對你們蘇總沒有任何的情緒,就是單純的不想見他,我真的有約會。”


    “秦小姐……”


    “讓開,你讓不讓開?再不讓開,那我可就打人了啊……”


    “秦小姐,抱歉了!”


    鄭元林知道多說無益,看了一眼曆承易,見他直接擋在了崔之夢的麵前,他硬著頭皮就上前,把美盼的手腕給鉗住,拽著就往車子邊上走去。


    美盼沒想到,他還真敢對自己動手,一時又氣又急,不斷的掙紮,偏偏這個男人的力氣挺大的,她吃痛的直哼哼,嘴裏罵罵咧咧,“我都說我不要上車!喂,誰讓你這麽對我的?你老板?那個蘇晉庭是麽?你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


    崔之夢聽到美盼的聲音,要上前,曆承易高大挺拔的身軀往她麵前一杵,似乎對於她剛剛那種充滿了敵意的話,也沒多放在心上,伸手取下臉上的墨鏡,把那張笑起來,總太容易讓異性心動的俊容橫在了崔之夢的麵前,他用墨鏡挑起了自己額前的幾率碎發,低聲說:“別走啊,夢夢,我這都找了你三天了,你總不接我電話是什麽意思?真是打算過河拆橋了?”


    “曆承易,你給我讓開。”


    崔之夢見他臉就這麽橫過來,有些懊惱的往後倒退了兩步,眉宇間寫著的就是厭惡兩個字,曆承易覺得自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因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麵對他的臉,還能有這樣的表情。


    “崔之夢,端著的時候也得掂量一下分量,你老這麽端著你覺得合適?都是我的女人了,還裝清高?”


    崔之夢怒極反笑,她本來就長得好看,冷笑起來的時候,身上那種高貴清冷的氣場散發的淋漓盡致,竟更是讓人心動——


    “我需要對你這樣的人裝清高麽?我就是不想見你,更不可能接你的電話,曆承易,你非得扯上那天晚上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告訴你一句話——那是意外,我自己倒黴,正好碰到了你,你要說是過河拆橋……也行,你說個價吧,我給你錢,買你一晚上,這樣可以麽?”


    “你說什麽?”曆承易這次是真笑不出來了,反而是懷疑自己估計是幻聽了,這個女人剛剛說什麽?


    要買他一晚上?


    他曆承易經手過的女人也不算少,可真沒有崔之夢這樣的,他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挑釁,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接受一個被自己睡過的女人說這樣的話,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曆承易。


    他在某些方麵,和蘇晉庭一樣,對於女人而言,他亦是霸道強勢。


    崔之夢見他臉色有些不尋常了,不過美盼已經被剛剛那個男人帶走了,她也不是擔心美盼,剛剛聽那個男人說的意思是蘇晉庭讓他來接的,既然是蘇晉庭,就應該不會有事。


    既然人都走了,她也懶得和曆承易廢話,她自己是有車的,不過平常在學校,她不太開,打算去做公交車,伸手用力推了一把曆承易,結果這個男人眸光陰沉沉的凝視著她,身子竟然紋絲不動。


    崔之夢吐出一口濁氣,大大的眸子,也以同樣冷然的光對上曆承易的,然後彎唇,嗤笑一聲,“我說什麽你沒有聽清楚?需要我拿個擴音器給你再說幾遍?曆少,別給你父親丟臉,你的父親是我很尊重的人,你要有那麽點男人的樣子,就別再來找我,那天晚上的事,大家都忘記了更好。”


    她說完,直接繞過了曆承易就往前走。


    不過腳步邁出去兩步,手腕就被男人給用力拽住,崔之夢當然知道是曆承易的,擰著秀眉用力甩了兩下,沒有甩開不說,連帶著整個身體都被他給拽了過去,她和曆承易的身高差就正好是一個腦袋的距離,這會兒被他拽過去的時候,她腳跟連連踉蹌了兩下,後腦就撞在了他鎖骨的地方,他力道很大,所以她撞上去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疼。


    “曆承易,你——”


    崔之夢惱火的低吼了一聲,曆承易另一隻手橫過來就捏住了她的下頜,英俊的臉上都是溫怒,眉目冷下來的時候,亦是給人種壓迫感,他眯起眸子,“我還不是個男人樣了?那好啊,你給我看著,我現在就給你弄點男人樣出來——”


    話音一落,崔之夢都來不及體會,男人的薄唇就重重的壓了下來。


    …………


    ***


    美盼以為鄭元林是要帶著自己去蘇晉庭的住所,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把她直接丟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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