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盼隱隱約約就覺得身體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她還不至於一點反應都沒有,更何況睡得並不算是踏實,似乎是有一隻手,始終都掌控著她的感官世界,讓她的體內就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爬著,啃噬著她的神經,慢慢的就變成了酥麻,癢癢的,這種感覺刺激著她,連帶著本來塞著的鼻子,都瞬間通氣。/25/25110/


    這種感覺,就像是壓著的一塊大石頭被人驟然給搬開了,美盼用力吸了吸鼻子,有些漲漲的,澀澀的,可是至少是可以順暢的唿吸了。她嘴角一咧,就像是四肢百骸都被人給點開了穴道似的,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征兆,驟然睜開眼——


    蘇晉庭此刻距離她的唇,不過就是一公分的距離。


    他的氣息粗重,時而緩慢,時而又格外的急促,分明就是在壓抑著那種澎湃叫囂著的**,可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就像是蘊著一個漩渦,讓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美盼,隻看了一眼,就被吸入其中,不能自拔。


    ……


    美盼胸口有些不穩的起伏了兩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的關係,大腦如同是被漿糊給澆住了似的,眨了眨略略泛著迷茫光線的眸子,然後定定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既熟悉,又好似陌生的俊容。


    ——眼前這個男人,是蘇晉庭?好像是蘇晉庭……真的是蘇晉庭……


    這樣的五官,這樣的眉眼,除了他,還能有誰?


    長得是真好看,眉宇間那種神氣,太容易就讓人一眼望進去,再也拔不出來。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叫做什麽,隻是知道,自己光是這麽看著他,本就不怎麽清醒的大腦,就越發的混沌期來。


    “醒了?”


    美盼不清醒,可蘇晉庭無比的清晰,這雙澄澈的眸子,此刻泛著一些病態的紅暈,和平常在他麵前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他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就是有一種沒有辦法把持住自己的兇猛念頭,光是看著她現在這樣楚楚憐人的樣子,胸口勃發的那種**就越發的強烈,恨不得可以將她揉碎,再揉碎。


    這種微妙的反差在他的腦海裏不斷的被放大,再放大,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半個身軀都壓在她的身上,本是按著她胸前一點的手翻轉之後,大掌就直接罩住了她整個的柔軟。


    美盼哼了一聲,身體某個部位傳來那樣敏感的直覺,讓她忽視不掉,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隻是,這個男人為什麽這麽霸道?平常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就算了,現在連自己生病了,他還要這麽肆無忌憚的闖入她的夢中,胡作非為。


    美盼動了動唇,想要開口說話,一張嘴,又覺得嗓子眼又幹又疼,那聲音如同是從破舊的齒輪之中擠出來的,“你……你為什麽……在我夢裏?”


    蘇晉庭太陽穴裏就像是繃著一根線,本就是危在旦夕,這會兒美盼一張嘴,那種醫院病房裏的自帶的消毒水味道夾著她身上的某一種不正常的熱度,還有她說話的沙啞嗓音,這麽多本就不協調的東西驟然融合在一起,竟變成了一種強烈的催化劑,一下子就震得那根緊繃的線斷了之後,他氣息一沉,身體就撐上去。


    兩個人上下對視。


    男人一手捏了捏她的柔軟,一手撐在了她臉的一側,挑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懷裏的小丫頭。


    “做夢?”說話的時候,他的薄唇無比曖昧卻又控製著最後的那一點距離,似乎是觸到了她柔軟又發燙還幹澀的唇,似乎又沒有,“嗯?美盼,你是在做夢?”


    “嗯,做夢……”她擰了擰眉,腦袋還是沉沉的,是真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說話也覺得嗓子嗡嗡的,不舒服,很不舒服,她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可又發現一手打著點滴不好動,一手就被他給壓製著。


    這個夢……怎麽這麽清晰?


    “……蘇晉庭。”美盼扭了扭下半身,隔著被褥,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沉重的壓在自己的身上,她就是使不上力氣,可轉念一想,自己是在做夢,隻有做夢的時候才會有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吧?


    “你……恩,你別壓著我,我不舒服,你就是這麽討厭,我生病了也不讓我舒服,蘇晉庭……”


    “我也不舒服。”


    蘇晉庭氣息一頓,凝視著她眸子的那雙眼睛,幾乎是充血一樣的狀態,他眉峰緊緊的蹙著,掌控著她柔軟的那隻手,不由自主的動了動,是帶著幾分本能的技巧,這種美好的感覺,讓他的腎上腺瞬間飆升。


    “……你幹嘛這麽霸道在我夢裏欺負我?你快點……從我的夢裏麵走開,我不想做夢都見到你,我不想做這樣的夢……不想把初吻給你……”


    ……


    初吻?


    原來是她的初吻。


    男人身體依舊是緊繃著,可心頭卻已經徹底的柔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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