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早晨8點一刻,我在距離家門口不到500米的公交汽車站蹬上了某路公交汽車的,大約捱過了40多分鍾的顛簸,才在北京火車站東下的車。我下車之後,順著右側的人行道兒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左拐彎兒上了天橋,之後,我親眼看見了超大型的電子頻幕就懸掛在橋頭的左側,上麵還不斷地更換著新聞的內容,而一幅著名的乒乓球男女運動員的超大圖像也懸掛在橋對麵的建築物上麵;下了天橋之後,我右拐彎兒來到了北京火車站的“出口”處。這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多鍾了,我站定後掏出手機準備給水仙花打電話、想詢問她現在到哪了?

    可是,象浩瀚大海一樣的人流“衝撞”著北京火車站的廣場,發電機般的嘈雜聲侵襲著我的耳鼓;將使我無法接聽對方的迴話。

    霎時,我找到了一家d餐館兒的屋子,勉強打通了電話,我問:“水仙花,你和姐夫現在已經到哪裏了?”她說:“我們已經到秦皇島了,再有不到兩個小時就會抵達北京了。”

    我說:“你穿什麽顏色的衣服?”

    她說:“我穿杏黃色的呢子短大衣。”

    我說:“ok,我知道了。”

    就這樣,我掛了電話,正想走出餐館門時,這家餐館兒的女服務員還問我說:“您想吃點兒什麽嗎?”我沒有吱聲卻不削一顧地走開了。

    我走出門又穿過人流靜印兒猛地一仰頭,看見北京火車站二層大樓的正上方鑲嵌的大石英鍾顯示:9。45時了。於是,我隨著人流湧向“出口”等待接水仙花和她的丈夫了。此刻,我站在北京火車站的城樓門口,望著電子屏幕上一遍一遍地打出祖國各地到北京或者北京到祖國各地的車次、時間、始發站城市名稱等字幕。

    在這裏站著時,即便是我(隻穿著一件毛衣和一件皮外套)已經站了很久了,可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不過,我的眼睛由於一直盯著“出口”處,所以,都已經疲勞的不行了。

    我望著一次次地從“出口”湧出來的人流,檢查著是否有水仙花夫妻倆的身影?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裏麵傳來了水仙花的聲音:“穆子你好!火車已經進北京地區了,大約等到十幾分鍾以後,我們就會見麵了啊!”我說:“好嘞!我在‘第一出站口’等你們!”

    果真,北京火車站的播音喇叭想起:“k265火車已經到站了……”隨著播音員的甜美聲音從喇叭裏飛出,我的眼睛也一直盯著穿杏黃色呢子短大衣的女士了,不料,我沒有看見水仙花的影子,我卻看見一位頭發花白的男士有點兒象“姐夫”,於是,我冒昧地喊:“姐夫,水仙花呢?”

    他迴答說:“在我後麵的就是。”我一看,水仙花正朝著“出口”使勁兒地往外擠呢!原來,她怕北京天氣熱、脫掉了原來的外衣,換上了棗紅色的披肩了,我沒有認出她來罷了。我順著“姐夫”的身後一瞅,啊,水仙花也看見我了,她熱情地喊:“穆子,我在這裏!”

    這時,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接過她手裏的包兒,我們相互擁抱了一下之後,(我發現,她還是那麽年輕,雖然個子不高、眼睛也不大;可是,氣質高貴,待人接物勝似國家禮儀小姐的標準。)我們朝著天橋走去,他們倆都不愧是國家公務員水準,“姐夫”在前麵走著,他一眼就望見了某公交車站站點,那是我剛接到他們時說的要坐此次車迴我家的,他記住了,並且也找到了。

    我們隻等了一會兒車,某公交車就開過來了,水仙花的丈夫把一個大的手拉旅行袋兒拖上了車,我和水仙花隨後也上去了。

    “這裏的天氣真暖和,我在老家東北來時還穿呢子大衣,下車換上了秋裝還熱呢!”水仙花坐穩了以後說。

    我應付她說:“是的,我的臉在老家時一到冬天就是紫色的,而到了北京這裏卻變成了白色了,說明這裏的氣候暖和不冷。”

    “是啊,我走遍了中國大地,我感覺北京的氣候溫和宜人,適合老年人的生理習性。”水仙花說。

    我說:“是啊,真象做夢一樣地來到這裏養老了。”

    說完,我迴頭望了一眼她的丈夫,一個花白頭發的人了,還是那麽的幹練,有一種軍人的特質-剛毅、率真、仗義的尊容。

    由於我跟水仙花坐同一排座位,她的丈夫坐後一排座位,還是我給他們倆和旅行袋兒起的汽車票,我自己刷的卡。

    我想:“我們從高中時代起就認識了,她能夠利用職務之便來我家走一走,也因為她的職稱高,可以還在為國家做貢獻、賺大錢,可我還要靠兒子養老呢!”想到這裏,我說:“水仙花,如果我在1977年第一把報考中專就好了,咱們倆的距離就不至於拉的這麽的遠?”

    她說:“你也挺好的嘛,借兒子的光兒來到北京住,不也一樣達到住大城市的目的了嗎?”

    我說:“那不一樣,象你們在老家有房產,而且,孩子將來靠你們也能有大的作為,我不行,很內疚的。”

    水仙花說:“穆草,快別說了,我和咱班同學都很羨慕你的,你一直是一個自強不息的人,我相信,你在北京也會撿起你的特長—寫作的;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我說:“你的說法跟我兒子說的有一點兒吻合,他說:‘媽媽,你一邊在家裏給我們做飯一邊創作呀!我們不是為了錢就當是為了充實自己好嗎?”說話時,汽車飛過了朱德親筆題字的“北京煉焦化學廠”、北京李寧牌服裝生產基地、北京聯東商務中心、北京日報社印刷廠、亦莊矽穀-新華聯科技大廈等知名企業集團;已經接近終點站了,隻聽播音喇叭說:“終點站到了,請旅客準備下車!(ciqu login or  register to  postments)屆時,我們都往車子外麵望去,隻見村莊的大地與小區的樓房連成了一片,正當我再次刷卡的時候,汽車停了下來,我們背著包兒和提拎著手拉旅行袋兒走下了車子。不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a小區的大門口,我指著用水泥刻在大門臉兒上的‘a小區’牌匾說:“到了,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水仙花是建築材料工程師,她整理了一下披肩說:“挺好的,是大產權房吧?”我說:“是”。她說:“我看見有‘j地產集團’的字樣了,也猜到是大產權房子的標識了。”

    我心中說:“好厲害的工程師,也是我的老師呢!在路上我問她什麽是‘物流’?她答:‘物流就是給消費者運送建築材料、普通商品等的運輸單位。’”我仰望著水仙花並且陪著她和她的丈夫走進了小區,左拐彎兒地來到了我們的家門口,當我們走進樓道時,丈夫穿著土裏吧唧的中山裝、帶著一個深藍色的甲帽子站在三樓家門口接我們,他與水仙花夫妻倆在老家時就認識,老鄉見麵倍感親切,他說:“你們來了,我們太不容易見麵了!”水仙花和他的丈夫與他一比,就是一個“城鄉差別”——“一土兩洋”。走在前麵的水仙花客氣地說:“是,妹夫今天沒有去修鞋嗎?”

    “去了,聽說你們要來,我提前迴來的,穆草要我買菜、飲料還有酒什麽的。”丈夫迴答說。然後,他把客人讓進了屋子裏,大家坐定之後,他給他們剝了香蕉吃。

    我急忙到廚房把早上準備的半成品菜“農場—農夫雞肉蒸上了、一條煎熟了的整魚也溜上了、火腿、豬肉還有雞蛋也都準備好了。”這時候,水仙花象是我的親姐姐一樣地說:“穆子,我給你帶來了幾斤幹豆腐,我尋思老家的特產你們會喜歡吃的。”

    我迴頭說:“這麽遠的路帶這些東西真是太珍貴了啊!謝謝你們!”

    水仙花把幹豆腐放在了廚房的冰箱裏,又一一地看過我家裏的廚房空間後對我說:“你應該把糧食放在牆櫃裏,另外,對著你家窗子的空地兒(也叫走廊)應該把它間壁起來,自己使用。”我聽後說:“你說的都對,我一定讓我丈夫照著你說的做……”

    飯做好了,一共六道菜,一瓶橘汁飲料,一瓶牛欄山二鍋頭酒;碗、筷子和杯子都擺好了。水仙花、我、姐夫、丈夫圍著圓桌子坐了下來,我首先站起來敬酒說:“今天,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們準備了薄酒素菜來招待你們,現在,讓我們舉起酒杯,為了我們能夠在北京相聚,為了我們三十多年的友誼,也為了我們的健康與幸福幹上這一杯酒!”水仙花、姐夫、丈夫和我的杯子碰響了之後,大家都幹了。

    姐夫說:“你們的房子真不錯,很大、很亮堂,這在北京來說,就是你們積累的一筆財富呀!”丈夫連連說:“是啊,不過,現在兒子還在還貸款呢!”我說:“我到如今還在畫魂兒,不知道我們兩個老的來北京是對還是錯?”

    水仙花這時候給出了一個標準的答案,她說:“穆草,我看你們是來對了,你們兒子已經有女朋友了吧?最多再過兩年,孫子就會出世了吧,到那時候,你們可是難得的親爺爺奶奶呀!”

    我望著水仙花心想:“她真的不愧是一個值得我敬重的人,而且,她的路走得也好,原來正是因為她的心胸寬廣目光遠大才得到‘真經’的啊!”

    姐夫也說:“你們一家人在一起是最完美的呀!至少相互好照應的。”

    我和丈夫點頭樂了。

    這時候,我們的午餐也吃完了,水仙花張羅著說:“穆子,時間不早了,我和你姐夫還要到北京西站轉車迴福建去,你就把我們送到公共汽車站就行。”我說:“是嗎?怪不得你們沒有把手拉旅行袋兒寄存到北京(老)火車站呢!原來你們是要在‘北京西站’上火車呀!”他們點頭表示默認了。我這才連忙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杯子和剩菜,是水仙花幫我幹完的。接著,我又去問了我的街坊小鄒了,見她正在給她的小狗洗澡呢!我說:“小鄒您忙呢?我想打聽一下,去北京西站得坐哪路公交車走?”她爽快地告訴了我答案。

    我愉快地說:“謝謝您!”她送走了我,又迴去給她的小狗洗澡了。

    迴到自己家裏,在水仙花的提議下,我們倆站在窗子邊上讓姐夫用手機給拍下了兩張珍貴的照片。

    之後,我們即將出發了,我有一點兒舍不得他們走啊!送他們是對我的一點安慰的,我有一種感覺,這次見麵了,不知何時又相見。

    然而,坐了一個多鍾頭的公交車之後,我們才到達北京西站的,這裏也可以說是北京的一大“亮點”呢!幾尊火炬標誌坐落在北京西站的廣場上,天橋、地下室、電梯等現代化的設施讓人眼花繚亂,吞吐人流量大得驚人!她可以把全國東南西北中的人口載向全國各地的;我、水仙花和姐夫僅僅在北京西站的火炬旁邊留了一張影,是姐夫用手機拍的,緊接著,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走天橋、穿過地下室、上、下電梯地去找北京—福建的火車,到了排隊進入候車的時刻,水仙花和姐夫招手示意讓我迴家,我同他們做了最後的告別之後,迴到了家裏,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了。

    這是我到北京後的第三次見到老家的人了,第一次是見到大弟,第二次是見到郝仁、郝仁媽、曉豔、北方,第三次是見到水仙花和她的丈夫—姐夫。而每次的與他們見麵都使我終生難忘!(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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