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居住的房子是一棟商品樓的頂層(第三層),我們這個單元一共有十戶人家,其中有老北京人家四戶,外地入住北京的人家有四戶,其餘兩家就是租住的房客。而其中的一家房客可不是省油的燈,曾經給我們製造了一起麻煩。那是在一天夜裏,我們睡覺之後,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趁我們熟睡之際,便偷偷地把我家門口上方的電閘給關掉了,害得我起早做飯差點兒摸了黑兒。當時,我以為是小區出的事兒呢?我急忙叫醒偶爾迴家取書籍的兒子說:“兒子,咱家的燈咋不亮了呢?”兒子說:“媽媽,別急;我出去看一看是不是咱家的電源保險跳閘了?如果是,我推上就沒有事了,如果不是,您就等天亮了再去找物業公司的人員修就是了。”我說:“好吧。”兒子說著就已經披著衣服出去了,在走廊裏,我給他點蠟燭照亮;他利用他個子高的優勢一抬手就打開了我家的電源保險箱,經過檢查,他發現“日常用電”的電閘鈕下滑了,接著,他順手推了上去,一刹那,電燈亮了起來!事後,我把這事兒跟鄰居小鄒說了一遍,她告訴我說:“別怕,那準是樓下x房客那位三十多歲的小夥子幹的!他遊手好閑的,好像是有精神病,我家也曾遭遇過他如此的禍害呢!”我說:“那他老這樣搞破壞,為什麽大家不向物業公司負責人反映呢?還有房主不攆他搬家呢?”小鄒說:“小區亂著呢,丟東西、衛生不好、狗不栓繩子養都沒有人能管呢!還管你的燈被壞人給‘斷電’嗎?”我說:“真是不可思議!堂堂的北京大產權房子還如此的‘黑暗’?”小鄒說:“你剛剛來還經曆得少呢!漸漸地你就會見怪不怪了!”我點了一下頭,心說:“好家夥,這裏明知是誰幹的壞事,就是沒有人抓住他?那不是讓我們這裏的業主當了冤大頭了嗎?”從那以後,我跟距離我們一門之隔的小鄒家相處得不錯,他們兩口子的年齡也與我相仿佛;所以,他們首先成為了我的活字典了。由於我是乍來到北京的,所以,我倒象是一個四處碰壁的瞎子似的,什麽都摸不著,於是,我除了跟她見麵打招唿以外,我也會常常敲門向小鄒討問到哪兒去熨衣服?到哪去修理家電好?怎樣找物業維修管道?怎樣……?她都一一滿足了我的需求,告訴我的都是最佳答案的。

    為了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也常常把丈夫從幼兒園裏帶迴來的口糧——饅頭送給他喂狗。(因為,丈夫在幼兒園工作的日子裏,他常常會領到晚間——夜間兩頓飯的饅頭帶迴家,我們吃不了就送給他們喂狗了。)漸漸地,我跟他們了解了許多有關北京人的習俗,例如:她參加的組織有“狗友會”、“歌友會”等;還有北京人祭祖的方式是清明節時到“集體公墓”去祭掃,平時也可以在路口偷偷燒紙錢。

    當我淘到了怎樣在北京祭祖的妙招後,我一受到丈夫的詛咒或者謾罵時,就特別想念我的母親,我利用春節前的機會買了紙錢和“鬼鈔票”借助月光在十字路口燒了。其實,在我搬來北京之後,就已經把我母親的照片粘到牆上了。現在,為了寄托我的哀思,我又給她送了“錢”花。我雖然知道這是一種迷信的把戲,可是,那也叫做是一種自我安慰吧?迴到現實生活中,我雖然有暫時的閑歇時間了,然而,我也確實遭遇到了我丈夫的重重的打擊了,他總是逼迫我去幼兒園去取饅頭,我不願意時,他借口跟我沒完沒了地爭吵!為了這件小事,我請教了小鄒,我說:“……我不樂意去幼兒園求饅頭,我不習慣這樣做。”她說:“那是你丈夫應得的一份兒,你去取它怕什麽?”我信了小鄒的話,有時間就去取饅頭了。這樣,我才躲過了一場家庭糾紛,繼續過我們的平淡生活了。迴到現實生活中的我,想學習的城市生活經驗太多了,比如跟物業經理交涉允許我丈夫在小區附近擺鞋攤兒,比如學會說一些簡單的北京話;比如學會跟年輕的鄰居打交道;比如怎樣應付突發事件?比如等未來的兒媳來家裏做客時、怎樣做菜等等。

    提起兒子交的女朋友呂勤勤我非常滿意,她每次來串門都給我們家裏帶來禮物,而且說話總是彬彬有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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