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歌走進去,程錦錫主動去飲水機上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謝謝。”蘇歌接過水杯,程錦錫又抬手往沙發上示意了一下,蘇歌也沒客氣,捧著水杯坐了過去。


    “有什麽事嗎?”程錦錫依然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襯衫上的暗紋有些神秘詭異。


    蘇歌喝了口水,遲疑了兩秒才開口,“外麵那些謠言,教授沒有聽說嗎?”


    “謠言?”程錦錫觀察著蘇歌的神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說了。”


    “好像有人誤會了我和教授的關係。”


    蘇歌低著腦袋,表情看起來十分無奈,“我今天,遇到了不少人在議論這事。”


    “你很在意?”


    程錦錫繼續觀察著蘇歌的神色。


    “當然。”蘇歌幾乎迴答得毫不猶豫,忽然又抬起頭看向程錦錫,“教授難道不在意嗎?”


    “如果我說不怎麽在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對於程錦錫這個迴答,蘇歌確實意外。


    “為什麽?”


    “因為對象是你。”程錦錫這迴也是迴答得毫不猶豫。


    蘇歌微微一怔。


    因為對象是她?


    因為是她?


    什麽意思……


    “好像是過於自私了啊。”


    程錦錫靠在沙發上,有些糾結的揉著眉心,“在學校太受人歡迎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我知道,這件事給你引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他的不在意就顯得尤為自私。


    “教授……”


    蘇歌忽然發現自己看不懂程錦錫了。


    更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如就承認了吧。”程錦錫拿下揉著眉心的手,一雙如黑曜石般的亮眸,認真看著蘇歌,“不如向大家承認,我和你,在正常交往。我想,應該沒人敢欺負我的女朋友的。”


    “瘋了嗎?”這是蘇歌的第一反應,“教授,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好像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又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看著蘇歌這反應,程錦錫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小歌你,應該並不想做我女朋友吧?”


    “當然。”蘇歌再次毫不猶豫,緊接著嚴肅著臉道,“我有男朋友。”


    程錦錫表情微微僵了僵。


    然後苦笑著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有男朋友。”


    蘇歌眸光微深的打量他,看來他早就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他還知道些什麽?


    “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出麵澄清謠言嗎?”程錦錫微微正色起了臉。


    “不。”蘇歌躊躇了幾秒,“我其實更想問教授,是不是教授你,故意讓齊飛誤會的?”


    為什麽那天,教授會突然抱她。


    而恰巧,就讓齊飛看見了?


    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如果是有意,又到底是什麽用意?


    “小歌,你為什麽這麽聰明?”程錦錫相當於沒有否認。


    蘇歌明顯很意外,“教授,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想試探你。”程錦錫微微一笑,笑容清淡儒雅,“或許你並不排斥這次的謠言,或許你會接受我的建議,直接承認了這次謠言,公開和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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