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貴族的諸多事情,裴詩茵現在是接觸多了,不用想也猜測得出來了。


    程逸奔可是說得對啊,看來,胡家的長輩是不同意胡競壘離婚,娶江月晴過門了。


    但是不要想江月晴的同時卻是想要接朗朗迴去。


    恐怕,接下來的就是想要將朗朗的撫養權爭到手。


    這一下麻煩可就大了。


    龍雪瑤還真是有手段,居然能爭取到胡家的長輩支持。不過也難怪,龍雪瑤怎麽說也是大家閨秀出身,與胡家倒也算得上門當戶對,雖然沒生下兒子,不過倒也為胡家添了個女兒,女兒年方三歲,是胡家的小公主,寶貝的得很。


    江月晴就僅僅是個毫無背景的平民之女,縱給胡允壘添得私生子,但顯然也是得不到那些豪門貴族長輩的人心。


    有錢人最注重的就是顏麵,離婚那可是件大事。


    分分鍾是連胡氏的股價都是有所動蕩的,試問胡競壘的父母又怎麽會同意胡競壘離婚。


    想要迴朗朗而已,多著是方法了,不過娶江月晴過門在他們這些長輩看來就是最愚笨的下下方法。


    龍雪瑤嫁到胡家這麽多年來,別的本來沒有,收買人心卻是在行的得很,像她那般八麵玲瓏的人,交際周旋實在是遊刃有餘。


    聽著程逸奔的那些話,江月晴的臉色也是難看得很,但總算是鎮定了下來。


    起碼現在她倒是可以確定朗朗沒事。


    恐怕隻是在胡家大宅裏而已。


    這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看來胡競壘一直提離婚都受到父母的阻擾,他們不同意胡競壘離婚的同時,卻是把心思都打到自己的兒子身上了,


    這還真是欺人太甚了。


    看他們這架勢還真是想要強行的將朗朗的撫養權給奪過去。


    這還得了,江月晴突然就擦了擦還殘留在臉上的淚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


    “不行,我現在就得去胡家大宅,跟他們交涉一番。”江月晴咬牙切齒的道。


    “不要,月晴!”裴詩茵有些蹙眉的道,江月晴的衝動讓她有些晴憂。


    “他們故意的使開了胡競壘很顯然就想讓你獨自一個去麵對,你一個人上去自然是稱了他們的心意。這可是明顯的弱勢。胡競壘在你身邊護著,他的父母和龍雪瑤恐怕還會有所顧忌,可是隻是你一個人去,他們一定千方百計的羞辱你。”


    “我不在乎,總之朗朗可不能讓他們奪了出去。”


    “那現在倒是不至於,不過過些天恐怕就會收到法院傳票,月晴,你要跟他沒爭撫養權那根本就沒有一點勝算的,這事情你必須得先沉住氣。關鍵的是找到胡競壘,讓他跟你站在同一陣線上。”


    “不錯,丫頭說得很對!”程逸奔看著裴詩茵的目光都有些讚賞起來了,沒想到裴詩茵說的話還這麽鎮靜、這麽沉著,而且分析得很是透徹。


    “關鍵的就是在於胡競壘,胡競壘真是愛你在乎你,他會作出選擇,由他來跟家裏人交涉那才是正確之道,就像我跟丫頭,我會護著他,我的父母雖然對丫頭不滿,但也不敢不給我麵子!我們現在不住在程家大宅,不也是挺快樂幸福?是不是丫頭。”


    程逸奔微笑的調儻了起來。


    “是的呀,我爺爺對媽咪好兇的,他還想打爸爸呢,可是爸爸好勇敢的,他會保護我保護媽咪,我也會保護爸爸。”


    沉默了好久的小家夥似乎能聽出一些門道,居然也是無厘頭的突然插上一句話來。


    程逸奔與裴詩茵不由自主的麵麵相視,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誒,這小家夥,居然連這些話都說得出來?


    江月晴聽小家夥這麽一說,倒是沒有被逗笑,她心中是羨慕著裴詩茵,她跟胡競壘會有這麽相愛麽?


    她現在甚至連胡競壘是不是真的愛她都無法確定。


    她迴來的目的是報仇,是利用胡競壘,而不是真正的愛,她接近胡競壘千方百計的跟他一起也不是愛。


    是利用,她沒想過要跟他長長久久,但是她卻是樂意看到龍雪瑤傷痛欲絕。


    胡競壘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個打擊報複的工具。這些年來,她對愛早就死心了。


    或許她對於胡競壘也早就死心了,就在當年胡競壘不相信她的時候,她孤身逃離的時候。


    她的心早就死了。


    本來她是不想朗朗卷入到她的這場紛爭當中,所以才托裴詩茵照顧著朗朗的,可是沒想到朗朗的一場大病卻是無可避免的再次卷入到這些鬥爭中來了。


    或許有些事情冥冥中就早有注定了。


    爭奪朗朗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隻是她能爭得贏嗎?


    要是失去了朗朗,她應該怎麽辦呢?其實她是不是有些後悔迴來報仇了呢?


    不,她不後悔的,她不迴來,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現在她也不能失去朗朗,無論如何都得打贏這場仗,她現在可再也沒有退路了。


    胡競壘愛她也吧,不愛也罷,她都得使盡手段的將他搶到手。


    其實這段時間她已經是出盡手段,極盡誘-惑之能的縱湧胡競壘與龍雪瑤離婚,重新跟她在一起。


    而且胡競壘也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是誤會龍雪瑤了,朗朗就是他的兒子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胡競壘可是不止一次的跟朗朗比對過dna的,連骨髓移植都能適合了,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呢?


    隻是對於龍雪瑤當年的惡毒行為胡競壘還是有些無法置信。


    而且龍雪瑤也是絕對不會承認,反正她狡辯起來也是有理,對於龍雪瑤,胡競壘還是狠不下心腸的,畢竟也是同床共枕了四年的女人,還給她生了個女兒。


    就算諸多不是,倒也是不可以做得太絕。


    不過在他感覺自己最愛的還是江月晴之後,而且知江月晴也給他生下朗朗之後,他倒是有了離婚的念頭。


    特別是在移植骨髓給朗朗的那段時間,跟江月晴母子的朝夕相處。他的這個念頭是發強烈,江月晴的堅強、江月晴樂觀、江月晴的光輝母性。細心、體貼、溫柔,都一一的體現了出來,她還是如當年的一樣美好。


    這比想一向刁蠻、任性、隻會發小姐脾氣的龍雪瑤來說是天差地別,尤其是跟朗朗接解後,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尤其是移植骨髓之後的那幾天,跟朗朗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更是強烈,那種生死相依的焦灼,那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覺,感同身受。


    或許真是經曆過生死才會知道珍惜,才會知道生命的可貴的。


    在朗朗沒有度過危險期的那段時間無論是對於胡競壘還是對於江月晴都是焦灼到極點的。


    也隻有那個時候,他們的心是如此的貼近。


    迴來之後,在江月晴多次提及後,胡競壘倒是真的跟龍雪瑤提過離婚的。


    隻是龍雪瑤又怎麽輕易答應離婚的事情。


    雖然吵吵鬧鬧了好幾次,可是龍雪瑤就是咬定了絕對不離婚,無論胡競壘開出什麽條件,她都是一概拒絕。


    而且胡競壘的舉動可是惹火龍雪瑤,在她的暗中調查下,居然讓她查出了出朗朗的事情。


    龍雪瑤這迴可真是咬牙切齒的方寸大亂了。


    平的無故的多了個孽種,而且還是個男孩。這還真是重磅炸彈了。


    雖然查出這孩子患了白血病,可是現在都已經是骨髉移植成功了,她還真是大意啊。怎麽現在才知道。


    龍雪瑤還真是巴不得朗朗在移植的過程中就死掉了呢。


    可是,那顯然已經成了侈想,那江晴朗不但移植手術成功,而且已經恢複得越來越好,不用多久就可以出院,不用多久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


    龍雪瑤的心別提是多灼焦了,她借故的來醫院大鬧了一場,可是後來胡競壘出現,她就再也占不到多少便宜,那天她是夾著尾巴般灰溜溜的逃走的。


    看著胡競壘對朗朗的那種寵溺眼神,她就恨得快要咬碎了銀牙。深深的知道那時是絕對點不到便宜的了,這才適時的離開了。


    可是離開以後越想就越氣憤,越想就越不甘。她怎麽能讓那個孽種和那個小賦人搶去了她的地位和胡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不,絕對不能,無論如何也不能。


    眼珠子滾動之下,龍雪瑤就想著毒計了,現在胡競壘的心思似乎已經被江月晴這賦人勾去了,可是,她倒是可以在公公婆婆那裏訴苦裝可憐來博同情之分。


    好歹她也是生了小公主,也倒也可以作為博同情的籌碼,更何況那些老家夥可是要臉子得緊,怎麽會不支持她?


    龍雪瑤可是挖空了心思的想著陰謀,所以,朗朗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就不意外了。


    “不行,我還是得去胡家大宅一趟。”江月晴沉凝了好一會才道,“詩茵,程先生,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也明白你們的擔心,不過這一次我還得自己先去一趟,不是我不冷靜,而是我現在根本找不到競壘,朗朗他現在還是生病當中,還沒有完全的康複,他受不得驚,也受不得任何的意外了。無論如何我都得跟他們周旋到底。他們羞辱我也罷,罵我也罷,我不在乎,為了朗朗我是什麽都不怕,我是什麽都豁出去了。”


    “是啊,朗朗還生病呢,這樣吧,晴,我跟你去走一趟吧?”


    “你去,丫頭?”程逸奔似乎馬上就有些不悅了。


    “嗯,是的,我去,奔,我早就想會會杜菁蘭這些人了,既然今天朗朗和雪晴有事,那麽我們倒是不妨去走走看。有我陪著月晴我們互相也有著照應,你倒是不用擔心。”


    “照應?”程逸奔哭笑不得,江月晴自身都難保,還說什麽照應?


    “奔,你放心吧,胡家又不是龍潭虎穴,他們能幹些什麽,我把保鏢也帶去了,這總行了吧?”


    “不,還是我陪著你們走一趟吧?”


    “不,奔,我覺得我們倆就夠,你一個大男人家的去湊什麽熱鬧呢。最關鍵的是胡競壘,要是能找到胡競壘及時出現,那麽就好。”裴詩茵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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