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盡我所有的狼狽不堪,知道我的秘密,許思哲你又會將置我於何地?


    許思哲漆黑的瞳仁長久無聲凝視著她,複雜與深諳不定悄然劃過,始終沒有言語。


    微風拂過,漫長的沉默與對視,在她眼簾似是失望的往下垂落時——


    “霍以沫,我——”薄唇輕啟,輕喃的聲音剛剛響起,還沒有說完。


    突然——


    霍以沫一個轉身,俯身再一次的嘔吐起來,這次吐的都是她喝的酒。


    空氣中彌散著刺鼻的氣息,許思哲的眉心斂起,有一種很無力的挫敗感,她怎麽就能這麽會折騰人!


    霍以沫吐了整個胃都空了,因為吹風,頭更暈了,渾身無力站不穩,此刻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中。


    許思哲又讓她漱口,什麽都沒說了,將她打橫抱起來迴車上。


    司機上車接了一個電話,是付青打來的,提醒許思哲下午在總統府有個會議,他此刻應該出發去總統府了。


    許思哲抱著懷裏的小醉鬼,思忖片刻,對等待的司機道:“直接去總統府。”


    她醉成這樣,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他也不放心。


    司機升起了隔離板,發動引擎,在下個路口調轉方向。


    許思哲伸手撥開她遮住臉龐的長發,低聲道:“睡著了?”


    “沒有!”霍以沫溫順的靠在他的懷中,閉著眼睛,因為喝醉,聲音慵懶沙啞,“頭暈而已!我又沒喝醉!”


    都這樣了,還沒喝醉?


    許思哲嘴角勾起一抹好笑,指尖輕撫她的麵頰,深邃幽暗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紅唇上。


    想到那天的話,聲線收緊,輕喃道:“那次真不是你的初吻?”


    霍以沫原本閉著眼睛緩緩的睜開,迷惘的凝視著他俊朗的臉龐,“當然不是,所以你不用對我負責,更不用*我!我沒你想的那麽好……我不但愛喝酒,還抽過煙,壞女孩做的事,我都幹過!”


    抽煙?


    許思哲倒真的想不出來她這副小清純模樣拿著煙蒂是何種模樣。


    “你……真的那麽愛李揚羽?”這句話出口時,喉間收緊。


    如果不是愛極了一個男人,她又怎麽會連喝醉了都在貶低自己,不就是為了讓他遠離她嗎!


    為了一個李揚羽,她把所有人都排斥在心門之外。


    “我不知道。”霍以沫遲疑的迴答,潔白的兩隻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神色迷惘無助而又委屈,“我一直認為我是不愛他的,我隻是太孤獨了,習慣性的去依賴著他的存在,所以,所以他吻的我時候,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感覺?”許思哲皺眉,眼神裏劃過深諳。


    “可是後來……後來我發現他有女朋友了卻不願意讓我知道的時候,我的心裏好難過,難過的要命……我越是假裝冷靜,就心裏頭就越難受……我,真的很笨……那晚我喝酒了,喝了那麽多酒,能有什麽感覺?”


    那晚他們兩個人都喝酒了,原本隻是躺在*上聊天,她說著說著,暈乎乎的坐起來,玩李揚羽的頭發。


    李揚羽忽然起身,直接將她摁在*上,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那一瞬間,她隻是覺得頭暈,隻是自然的閉上眼睛承受他狂風驟雨般的親吻。


    沒有臉紅耳赤,沒有心跳加速,什麽都沒有。


    那一刻,她覺得,她是不愛李揚羽的。


    所以事後李揚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她也當什麽都沒發生,從不去問他,為什麽要吻她。


    對那件事絕口不提,


    許思哲漆黑的眼眸微眯,專注的凝視著她,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對李揚羽的感情,心裏不是沒有嫉妒和生氣,但是……他是成年人,掌控情緒的高手,不會讓這份情緒顯露於臉上。


    更何況她和李揚羽發生那些的時候,他們毫無交集。


    如果說連景是他的過去,那麽李揚羽就是霍以沫的過去,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他無權去責備她什麽。


    “那我呢?”


    俊顏壓低湊的很近,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眉眸上,他很想知道當自己吻她的時候,她又是什麽感覺?


    是與李揚羽一樣的沒感覺?


    或是麻木?


    又或者是厭惡?


    “你——”霍以沫瞅著他,沒有立刻迴答,像是在用酒醉的大腦思考著什麽,攥著他衣服的小手鬆開了一隻,覆蓋在自己的心口:“痛!”


    “痛?”許思哲蹙眉,一時間沒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心裏麵揪著痛!”迷離的眼眸凝望著他,委屈無端席卷心頭,聲音哽咽輕顫:“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哥哥……我應該討厭你的……”


    薄薄的水霧氤氳在杏眸裏,緩慢的沁出,沿著白希的肌膚緩緩而下。


    許思哲似乎發現了什麽很重要的信息,眉眸裏流轉過意外和欣喜。


    指尖輕輕拭去她的淚水,誘哄的語氣問道:“因為你不排斥我對你的好,是嗎。”


    她沒說話,卻是被他的話惹得淚水泛濫成災。


    那是她一直壓抑自己,欺騙自己,不肯承認的真相,就這樣被他輕易的撕開,挑明,哪裏會沒情緒。


    粉拳一下一下的砸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哭的一啜一啜,委屈不已的聲音響起:“你想做聖父就去做你的聖父,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的世界裏做聖父,對我那麽好?搞得我好像不知好歹,十惡不赦!我就算是再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也是有心有血有肉,怎麽可能沒感覺,沒愧疚感?!我討厭你,討厭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一朵很大很大的白蓮花……濫情的壞女人……”


    誰是真心對她好,誰對她虛心假意,她分辨的很清楚,所以每一次拒絕許思哲的好意,她的心裏都不好受!


    那是別人的善意,自己卻肆意的糟賤,可是能怎麽辦呢!


    這個“別人”是許思哲,是她竭盡所能想要逃離過去的人。


    許思哲蹙眉,聲音不悅:“誰說你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可沒這樣認為過。


    在他的眼裏,她不是不知好歹,不是不明辨是非,正因為是她太明辨是非,所以她不敢讓自己靠近。


    “李揚羽!”


    李揚羽說她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和她在一起會很累。


    俊顏瞬間陰沉了,眸色直射她,眉心沁著一股寒意,極力的在隱忍。


    第一次覺得這個李揚羽真的是一個非常討厭的存在,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影響著這個小東西。


    溫涼的指尖落在她的下顎上,力道不輕不重,眸色很深,薄唇輕抿,一字一頓:“他、是、在、放、屁!”


    若不是對李揚羽不滿的情緒壓抑已久,以他的涵養又豈會在這一刻說出髒話。


    因為生氣,因為替小東西覺得不值!


    霍以沫似懂非懂的看著他,頭很暈,她想睡覺,可是他指尖的微涼滲透肌膚,一點點的蔓延進她的身體裏,隨著身體裏血液來迴滾動。


    眼淚不知不覺的停了,紅唇輕抿:“許思……”


    話還沒說完便已被他性感的磁音打斷了,他湊近的俊顏無限放大,好看的唇瓣一張一合,每一個字她都聽得很清楚,但連在一起她卻聽不懂了。


    他說:“霍以沫,現在我想吻你!”


    杏眸倏然收緊,這話說的很紳士,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瓣已經精準的壓下來了。


    溫軟微涼的觸覺,有著淡淡的酒味和煙草味。


    許思哲的吻與李揚羽的吻是完全不一樣的,李揚羽的一切都是熱的,滾燙的,但許思哲的唇很涼,給人一種揪心的涼薄感。


    藕臂起初還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可隨著他溫柔試探到霸道強勢,一步步的搶奪占有她的唿吸和胸腔為數不多的氧氣。


    理智逐漸分崩離析。


    白希的臉頰上不知不覺染上了一層緋紅,嬌豔欲滴。


    霍以沫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做了一個夢。


    否則她怎麽可能會在被許思哲又一次深吻後,沒有推開他,沒甩他一個大耳瓜子,反而是閉上眼睛,任由這一切的發生。


    如果不是在做夢,她怎麽可能聽到許思哲在自己的耳邊廝磨,近乎命令的語氣道:“小東西,以後不準你再為他說的話難過,更不準你為沒有嫁給他而遺憾!”


    題外話:


    《前妻,偷生一個寶寶》《總裁的豪門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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