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長得粉雕玉琢的,兩孩子在那裏,大人們都會先看向容瑾。隻不過程以笑嗬嗬的,更逗人開心。來看的大人,一般都會先抱起程以。程以還是騙了不少抱抱。特別是家人抱她,她咯咯地笑。


    “太太……”奶奶抱起程以,程以便揮舞著小手臂,笑得很開心。天生就是個開心果。小臉上很少出現不開心的神情。


    “誒,我的大曾孫女。”奶奶笑得很開心,似乎想把程以舉高高,哄程以開心。


    “媽,你別寵著她。”溫起雲仿佛看到了翻版的程錦之,這小家夥簡直是程錦之2.0,比當初的程錦之還會撒嬌。


    “是啊。媽,別累著了。”程淮南說道。


    “還有我的小曾孫女。”奶奶抱著程以,又弓著身逗了一下容瑾的臉頰。容姒就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眼前混亂可以說得上是天倫之樂的情形。如果容瑾能夠表達此刻的情感,那大概是小小年紀,就要承受如此聒噪的場麵。“真是小容姒。這小眉毛小眼睛真像。”


    “奶奶,你這還看得出?都沒長開呢。”程錦之說道。


    “這還看不出?”奶奶笑了笑,捏了一下容瑾的臉。“以後啊,到她們這一代,家裏就要靠容瑾撐著了。”


    奶奶似乎能夠預見到家裏後來的情況,後來的情況,她是看不到了,可是看著小家夥,奶奶莫名地覺得安心。家裏什麽都好了,或許她也不用撐著這一口氣了。鬆一口氣,或許能下去見老朋友們了。奶奶自從上了山,便對生死看得很開了。更別說前些年,還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奶奶說什麽呢,無論到哪一代,家裏都是你撐著。”


    “奶奶都這麽大年紀了,你還不讓奶奶休息一下啊。”奶奶笑了笑,放下程以,又拍了拍程錦之的手。


    “休息啊,我陪著你休息。”程錦之說道。


    “好好。”奶奶笑了笑。


    現在,程錦之已經不讓奶奶迴山上了。山上的日子太清苦,奶奶年紀大了,遭受不住這個。有個頭疼腦熱,也不好處理。奶奶也順著程錦之,就在程錦之的別墅住下了。每天逗逗容瑾,抱抱程以。時不時招待一下老朋友。奶奶的老朋友不多了,見一次麵就少一次。這些老朋友來,無一不誇讚程錦之。獲得凱斯提名的程錦之無疑是國內演藝界的第一人。“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這個好後輩獲得國際上最具聲譽的獎項。”


    “哎呀,你都這把老骨頭了,別施壓給後輩了。”奶奶和這些同齡人說道:“我啊,隻希望錦之在這一行感到開心和快樂,能夠找到自己的價值。這才是最重要的。”


    “對對,你說得也對。當初我們也是這麽來的。簡簡單單的,隻是做這一行感覺到有價值。”老藝術家們說道:“年紀大了,就比較糊塗,想在後輩身上寄托點什麽。”


    “錦之,你很年輕。慢慢來。”倒是這些老藝術家們勸慰程錦之。


    “嗯嗯。”程錦之就在旁邊聽著。


    時不時給這些老藝術家們添添茶。這些老藝術家,好幾個都被說成老頑固,其實也不是,就是有自己的堅持。你如果好好聽他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們也隻是想要一個傾訴的機會。程錦之真覺得自己沉心靜氣了,換做以往,她肯定坐不住了。


    “要不要去歇會?”程錦之拿東西的時候,又見容姒端著軟糯的糕點。


    “反正沒事,再聽他們嘮一會。”程錦之說道。


    上一世四十歲還沒有這種感覺,大概是又活了十五年。這一生,有點波折,感慨頗多。


    “不知道我們老了,會是什麽樣子。”夜裏躺在床上,臨睡前程錦之突然說道。


    “我們倆的身體要說好,也不算太好,估計老了,毛病不少。”程錦之說道。


    程錦之絮絮叨叨說了一些,容姒便在一邊聽著。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開始吃點綠色食物,讓作息規律一點。”程錦之說道。


    晚上程錦之還立下豪情壯誌,到了白天,容姒問她想吃什麽,答:肉。再等兩天,又開始工作了,忙起來更是深夜給容姒發消息。程錦之現在接了好幾部大製作電影,有文藝片也有商業片,班底雖說不是好萊塢最好,但拿出去也是威名赫赫的。除了前兩年,因為家裏破產,在國內發展了一段時間外,現在基本上走的是國際向。這一代能不能獲得凱斯,就看程錦之的了。雖然也有好幾個明星混國際,但大都是商業方向。商業味也非常濃厚。這天從劇組下來,程錦之便直奔苟羽的婚禮現場了。


    這些天,程錦之陪苟羽試了婚紗。別說夏柚,連她都想象不到苟羽穿婚紗的樣子。苟羽從換衣間出來,還磨了好一陣,是被她和夏柚拉著出來的。拋開苟羽的走姿,她穿婚紗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畢竟苟羽長得不賴,隻是這些年來活得很糙,程錦之和夏柚就沒把她當女的來看。現在一看,有一種苟羽突然變迴女兒身的感覺。到了婚禮那一天,就更是的了。苟羽手裏拿著捧花,步子總算壓了下來,不那麽風風火火的了。估計是被她媽訓的。隻有她媽才壓得住她這個皮猴。婚禮還沒開始,坐在前排的苟母便哭了出來。苟羽這下不管了,提這裙子就跑到了她媽的身邊。“你哭啥?你女兒是出嫁又不是出殯。”


    “說什麽呢!”以往苟母的眼淚就壓住了,可是今天,女兒這麽一說,她的眼淚仍然沒有停下來。“我是高興。”


    “高興不是你這樣。”


    “我就愛哭了。”苟母擦著眼淚。“你今天出嫁,我高興。”


    “哎呀,別哭了。”苟羽抹著苟母的眼淚。“人都看著呢。不嫌丟人。”


    “羽子,不是媽傳統,媽就是想看到你開開心心的樣子。”苟母說道:“媽媽從來沒讓你過過好日子,之前還讓你丟臉,被同學嘲笑。”


    “這不都過去了嗎?”


    “誒是的,過去了。”苟母揉著自己的眼睛,拍了一下女兒的手背。傅辛白也一直站在旁邊。婚禮本來早就要開始了,現在滿場賓客就看著前頭。傅辛白也不催,隻是讓苟羽安撫著母親。等母親情緒好點,才把手裏的水杯遞給母親。“媽,你放心。以後我會對羽子好的。”


    羽你個頭,苟羽就聽不得傅辛白喊羽子了。被苟羽一瞪,傅辛白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程錦之和容姒坐在一塊。以前碰到這種時候,程錦之都會和夏柚上前,現在不一樣了。苟羽身邊有天後。天後還是能夠處理這些事情的。雖然程以鬧著也要來,但程錦之並不想把程以暴露在大眾麵前。程以和容瑾都太小了,她和容姒還想把她們倆保護一陣。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看人結婚,還是挺感動的。雖然之前演戲,也有不少次演結婚什麽的。程錦之看著,又看著身邊的容姒,沒想和容姒的目光撞上了。容姒握住了她的手,眨了一下眼睛。


    “看著你們複合,還以為你們會比阿狗她們結婚早。”夏柚和程錦之說道。


    “這不就是個形式嗎?在國內又不作數,還要瞞著。”


    “那你想結嗎?”


    “我現在可是三十五歲。”


    “所以呢?”


    所以呢?程錦之摸了一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奶奶這兩年身體還算好,如果早點結婚,還能讓她老人家早點看到。


    就這麽結婚了?迴了家,程錦之又看了看兩孩子。兩孩子睡得很熟。總覺得有點先上車後補票的意思,毫無懸念,孩子都生了。夜裏,程錦之剛放下台本,容姒便從書房迴來了。她穿著絲絨的睡衣,長發披散在肩頭,怎麽說呢。有點風韻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可是從十八歲看到三十三歲。容姒上了床,手自然地搭在了程錦之的肩頭。“該睡了。”


    “你看了孩子嗎?”


    “看了。睡得很熟。”


    “之前碰到這種場合,苟羽晚上都會叫我和夏柚出來喝酒。”熱熱鬧鬧的場合。


    容姒關了燈,摟著程錦之。在黑暗裏笑了一聲。“今天不一樣。”


    “嗯,不一樣。”


    過了一陣,容姒的手放在了程錦之的肚腹上,又牽住了程錦之的手指。“你想了嗎?”


    “不需要太熱鬧。”


    “嗯?”


    “怎麽了?”


    “不像你的風格。”


    程錦之翻了個白眼。“難道我的風格是敲鑼打鼓宣告天下我嫁出去了?”


    “像。”


    “你笑我,我不跟你結了。”


    “那我們就悄悄的。”容姒吻了一下程錦之的耳朵。“悄悄地辦一場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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