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未成年的手,罵了兩個小時的容姒?


    苟羽一看程錦之就笑,喘了好幾口氣才擠眉弄眼地開口:“程錦之,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苟羽這麽一說,夏柚也精神了。“後邊呢?”


    苟羽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她斜了程錦之一眼,又和夏柚說道:“罵完倒頭就睡了,還拿了被角蓋自己的心口。程錦之,你挺會照顧自己的嘛。上床還給自己蓋被子。”


    聽到後麵,本來就瞪大眼睛的夏柚也笑了起來。


    “嫩模特別強調了你給自己蓋被子,估計以為你裝醉。”說著,苟羽又大笑了兩聲。苟羽給程錦之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年度最佳。”


    “你就胡扯吧。”程錦之咬死不承認。誰要承認這種事啊。程錦之腦子裏又想起了那個未成年一言難盡的神情。媽個嘰,太丟臉了,以後還怎麽在票圈混。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知道她拿火包友當知心姐姐,哭訴自己夭折的感情故事。天……不要再想了。有這迴事嗎?沒有這迴事。


    “錦之啊……”夏柚抱著程錦之的腦袋,柔聲喊了程錦之的名字。


    程錦之抬頭了,眼神微動,還漾著水光。情緒滿分。你要是還發表什麽意見,我就跳湖給你看。夏柚笑了兩聲,溫柔地拍了拍程錦之的腦袋。“錦之,你去相親了嗎?”


    相親是夏柚和苟羽的玩笑話。其實也有那麽個意思,她媽在她同輩裏物色了好幾個事業有成的女青年。“就當交朋友嘛,吃個飯什麽的。”


    “……沒有。”程錦之說道:“我好歹也是國內知名女星。”


    “我覺得你媽的眼光不錯,你就試試唄。”苟羽幸災樂禍地笑道。


    程錦之翻了個白眼。“你怎麽不和傅辛白試試?”


    “別說了。我已經冷她大半個月了。上次嚇死老子了,她居然在別人的婚禮上向我求婚。”苟羽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是不是有病啊?”


    “阿狗,你是不是有婚姻恐懼症啊?”


    “有點。”苟羽說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看上去有點嚴肅。“真的,這幾天我在考慮我和她的關係。在她往我家放第一盆仙人掌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仙人掌的花語好像是堅強、剛毅的愛情。”夏柚說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麽?”


    這麽多年,夏柚還是文藝少女的人設。


    “跟仙人掌沒有關係,仙人掌我也能買。”苟羽說道:“你以為她隻是在我屋子裏放一盆仙人掌?她是在試探我。換了仙人掌以後,她又換了我的壁紙。”


    “我覺得是你之前的壁紙太難看了。”程錦之說道。


    “你們兩個不要打岔。”苟羽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她在融入我的生活。程錦之,我問問你,你之前家裏的東西,是不是都是容姒添置的?”


    “也沒都是。”差不多。


    “她在融入你,甚至融入你的生活方式。”苟羽說得有點驚悚。“總有一天,你會覺得仙人掌很新鮮,壁紙還不錯。直到她提出搬進來,你覺得也不賴。你以為隻是同居,卻不知道她早就帶著她的生活方式融入了你。”


    “還好啊。家又不是旅館,肯定會有生活氣息啊。”夏柚說道。


    苟羽打了個響指。“對,你身上會有她的氣息。”


    苟羽這一說,程錦之還想了想。想了兩秒覺得不對。“苟羽,你是不是在拿我當反麵教材?”


    “正麵教材,可不會在火包友麵前哭自己被甩……”


    “閉嘴,老子要掐死你。”程錦之被徹底地激怒了。上一刻,她還和夏柚一起感慨人生覺得自己超脫了。夏柚趕緊當起了和事佬,抱住了程錦之。


    三人抱在一團,好不容易才把程錦之和苟羽分開。夏柚喘了兩口氣。“你們倆別掐了。我仿佛看到我八十歲,還要拄著拐杖勸你們。”


    苟羽鬆了鬆自己的領口,她的臉憋得通紅。“程錦之,你真要掐死我啊。”


    “阿狗,說你自己,別拐到錦之身上。”夏柚說道。


    苟羽又深唿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想好了,我要和傅辛白說明白。我不會和她結婚。”


    “阿狗,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你看天後在國內外的知名度,她做到這一步已經做好了犧牲部分經營的打算。”夏柚說道:“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你對天後是有感情的。”


    苟羽搖了搖手指頭。“夏柚,你那還是少女的想法。像傅辛白這種人,你真要主動了,她反倒不給力了。覺得你給她的壓力太大了,讓她喘不過氣了。”


    “當你對一件事不肯定時,保持現狀至少不會讓那件事變壞。”苟羽的想法沒有什麽安全感。


    苟羽說完,夏柚和程錦之對視了一眼。夏柚還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苟羽又摟著她們。“我隻是說說我的打算。我們該喝喝。”


    “好吧,祝你生日快樂。”


    “永遠有錢賺,有肉吃,有酒喝。”苟羽和程錦之夏柚碰了碰杯。


    苟羽把車停在了路邊,偷偷摸摸地似乎想從後門進去。就差最後一步了,卻被人捏住了後領,生生地被來人抱了起來。來人非常高。傅辛白把苟羽抱了起來,高挺的鼻子蹭著苟羽的臉蛋。“怎麽喝了這麽多?”


    苟羽心虛地咳了兩聲。“巧啊。”


    “不巧,我在這裏等了你三天。”


    “等我做什麽?”


    傅辛白抱著苟羽,長腿一邁便邁進了屋裏。隨著關門的“哢嗒”一聲,傅辛白吻住了苟羽。“前些天我喝多了,腦子興奮了。我迴去想了想,結婚還是太草率了。”


    “這樣啊。”


    “我想你了。”傅辛白咬著苟羽的下唇,直接把苟羽抵在了牆壁上。


    “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上門逼婚呢。”


    衣裳盡褪。隱隱約約的失落又陷入激烈的情愛中。


    程錦之吃著中飯,又打了個哈欠。


    “你和苟羽她們喝了一晚上的酒?”程母給程錦之夾了菜。


    “是啊。好困。”


    “你上去睡會,我等會叫你。”


    “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程父程母相視了一眼。程母開口了。“是這樣的。上次開會,你說的那個分公司經理。”


    “嗯,分公司經理。”


    “你滿意她嗎?”


    “你們要把她調迴集團嗎?”程錦之問道。


    “我們就是看你的意思。”程父程母說道。


    “啊?”程錦之抬頭了。撞上父母的目光,程錦之噎了一下。“爸媽你們什麽意思啊?”


    “調迴集團,你可以多多接觸。”


    “爸媽,你們這是在搞職場潛|規則嗎?”


    “什麽潛|規則?”程母瞪了一眼程錦之。“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嗎?”


    程父程母現在跟雷達似的,聽程錦之說哪個好,他們就要留意一下。


    “爸媽,你們辛苦了。”程錦之討好地給父母夾了菜。“我現在還不太想談戀愛。”


    “聽人說,你領了小姑娘開房。”


    “你們聽誰說的?汙蔑。”


    “媽媽懂的。”


    ???媽媽你又懂什麽了?


    “今天下午,那個經理要來集團匯報工作。你去見一下。”程母說道:“語氣放軟一點,別一驚一乍的。跟猴子似的。”


    “……”


    “怎麽不說話?”


    “……媽,我能不去嗎?”程錦之說道:“我想睡覺。”


    “睡覺,天天都能睡。人家又不能天天匯報工作。”


    沒辦法,在父母的安排下。程錦之又和分公司的經理見了一麵。不見,她媽不高興。見了,她媽又不高興了。“你怎麽迴來了?”


    “我迴來吃晚飯。”


    “你就不會請人家吃飯?”


    程父拉了程母一把。“錦之是真沒感覺。我們緩一緩。”


    她父母會不會太開放了點?滿天下的給她找適齡女青年。她不能待在家了。程錦之去奶奶那裏躲了兩天,再下來是因為工作。王章導演有新戲找她。程錦之在山上的時候,王章便把劇本發給了她。這部戲的導演是王章,其中沈荃也在製作團隊裏麵。程錦之還以為又是類似於《異形》的劇本,結果打開一看。還挺正能量的。這個王章,好像現在也有正牌男友了。怎麽老喜歡拍同性題材。劇本講的是女主角支教的經曆,又在支教中愛上了自己的女學生。名字叫《守望》。女老師叫阿守,女學生叫小望。這名字還真是簡單粗暴。王章這些年,取名字越來越隨意了。


    王章和程錦之聊了兩句,另外的角色便進來了。程錦之看到以後,瞪大了眼睛。


    “程小姐,我說過非常期待與您的合作。”勞拉非常大方地伸出了手。


    程錦之也握了握勞拉的手。天,她居然要和凱斯影後一起演戲。王章也太厲害了,居然把勞拉請過來了。勞拉現在身價倍漲,正是最忙的時候。程錦之激動地和勞拉擁抱了,她轉頭看著王章。“王導,你真是太厲害了。勞拉要演女主角嗎?”


    王章笑了兩聲。“程小姐,你太激動了。你忘記故事的背景了嗎?”


    “啊?”


    “王導,我來晚了。”


    程錦之轉頭一看。對方看到她,愣住了。勞拉似乎和對方很熟,立馬擁抱了對方。


    “王導,容姒是來……”程錦之說道。


    “她是另外的主角。”王章說道。


    程錦之再轉頭的時候,勞拉的經紀人過來了。勞拉便和程錦之王章道了別。她有個臨時的會議。勞拉走後,會議室便隻剩下她們三個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雖然程錦之很想和勞拉搭戲,可是知道另外的主角是容姒,她心裏有點不舒服了。


    “程小姐,容小姐,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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