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上課的時候,程錦之還特別慰問了一下苟羽。以為苟羽又被小花旦找人打了。


    苟羽扶著腰,拿著筆記本劈裏啪啦也不知道打些什麽。程錦之聽了會課,又探頭看了過去。苟羽便抬手半掩住筆記本。“商業機密,非禮勿視。”


    苟羽側著身子,筆記本上的字正好被左手邊的夏柚看個正著。“顧大公子腳踏兩隻船……”


    “顧大公子?演《走西口》的那個?”夏柚張了張眼睛,似乎有些驚訝。“大一我做活動,還遇見過他,挺有紳士風度的啊。”


    苟羽翻了個白眼,才把筆記本打開,撥了撥照片。“紳士風度,和出軌是兩碼事吧?”


    夏柚趕緊湊了過來,開始看苟羽拍的照片。“天哪,太惡心了,他把手放在……太惡心了啊。”


    “說不定啊,你大一就被人家揩了油。”


    “那倒沒有,我是看著他慰問其他女生,讓工作人員給我們買水來著。”夏柚說完,又看著苟羽。“遇見你之前,我對娛樂圈還是抱有一點幻想的。”


    “那可不,我是少女們的夢想粉碎機。”苟羽顯得很得意,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


    “可是,你怎麽老喜歡追人家的出軌啊婚姻啊之類的?”夏柚問道。


    苟羽頓了一下。“因為,大家都喜歡看啊。”


    “那倒也是。”


    程錦之看了一眼苟羽。愛拍別人的人自然也會被扒,上一世苟羽就被扒過,風波鬧得很大,大概是因為她的名氣。重生迴來的程錦之,當然知道苟羽為什麽喜歡跟人家的婚姻。


    她看了一眼苟羽,也沒接話。苟羽撐著自己的腰,繼續碼字了。


    苟羽有一陣子沒迴家了,想著母親待在家裏也無聊,便迴了一趟家,順便拿點東西。


    “你最近都在忙什麽?”苟母給她夾著菜。


    苟羽咬著菜葉,舔了舔嘴唇邊的油,嘟嘟囔囔地扒著飯。“學習啊,工作啊,你不感興趣的。”


    “別光顧著給我夾,你自己也吃點。”苟羽也給苟母夾了一根雞腿。


    “誒。”苟母說了幾句,便又問苟羽最近有沒有談戀愛。苟羽被問得有些煩,趕緊給她媽添了好幾筷子的菜。


    吃過飯,苟羽又陪苟母散了會步。散步的時候,又碰上一個老頭。老頭看著苟羽,笑嘻嘻地說道:“誒?這不是小苟羽嗎?長標致了。”


    苟母的臉色有些尷尬。“老先生,你也搬到這裏來了?”


    “誒誒是的,大女兒剛生了孩子,我搬過來照看一下。”老頭說道,又賊眉鼠眼地盯著苟羽。“小丫頭,真不記得我了?還記得你小時候,我給你錢,讓你去買糖果……”


    苟羽的大拇指掐著自己的手心,接而才燦爛一笑。“當然記得。”


    等把母親送迴家,苟羽便又拎著門口的垃圾袋。“媽,我下去扔個垃圾。”


    “好,早點迴來。”


    苟羽轉過臉,目光便沉了下來,神色非常的沉靜。她將垃圾丟到了垃圾車,從巷口抄了一根木棍,拖著木棍沿著老頭離開的方向找去。


    老頭似乎挺高興,手裏還拎著畫紙。老頭是個畫家。


    他似乎感受到身後的苟羽了,也沒迴頭,隻是腳步加快了。剛到巷子中間,便被身後的苟羽扔了一悶棍,身形一晃,頭磕地上了。他趕緊迴頭,四腳並用地爬著。苟羽撿起地上的棍子,把老頭逼到了牆角。“不要再出現在我媽麵前,聽到沒?”


    老頭扶著自己滲血的額頭,害怕得有點瑟瑟發抖,似乎是沒想到苟羽會打他。苟羽咬著腮幫子,目光非常的兇狠。她拿著木棍,敲了敲老頭的胳膊。“再讓老子碰到,老子卸了你的胳膊。”


    等老頭跑遠,苟羽蹲下身,見到地上的畫紙。畫紙是白的,沾了點髒東西,有點黑了。


    苟羽隻是蹲著,便沒有坐下來,她不能把衣服搞髒。搞髒,她媽就知道了。


    糖果,苟羽討厭糖果。孩子並不是不懂事的,她記得她拿著整袋糖果,坐在自家的樓道口。進門的男人,都會給她一點零錢,讓她去買糖果。家裏沒錢,她媽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女孩子要讀書。她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要不然也吸引不到她的生父。她的生父在她十六歲的時候才尋過來,把她帶到了京城。


    到現在,她都有一個不光彩的身份,私|生女。而她的生父,前兩周才給他的兒子辦十八歲的成年禮,還送了他一艘遊艇。在外界看來,生父一家是出了名的模範家庭。


    “媽,你別在這裏住了。”苟羽迴來以後,見她媽在看電視。她低著頭,脫著鞋子。


    “我給你添亂了?”


    “沒有,你別瞎想。”苟羽從冰箱裏取出了水果,給她媽榨了果汁。她媽喝著果汁,偷偷地瞧她。苟羽掰著橘子,掰了一瓣塞進了嘴裏。


    她媽對她一直很好,隻打過她兩次。一次是她不想她媽給她“攢學費”了,被她媽甩了一耳光。還有一次,就是生父要帶她去京城。她不願意,又被她媽打了一頓。“你待在這樣的小鄉小鎮,有什麽指望?”


    還是大城市好,來錢快。苟羽給她媽掰了一隻橘子,又“無所謂”地拍了拍手。“我去洗澡了。”


    剛洗完澡,苟羽便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傅辛白的。“想你。”


    苟羽沒理,剛拿出筆記本。簡訊又“叮咚”一聲跑了出來。“不是群發。”


    苟羽也沒理,等筆記本開機。筆記本開機很快,隻不過剛一亮屏,傅辛白便打來了電話。“你去哪了?”


    “迴老家。”苟羽夾著手機,修長的手指落到了鍵盤上。


    “什麽時候迴來?”


    “你要來接我嗎?”


    “我要是說是呢?”


    “那我就把你的行程消息,掛到網上。”苟羽說道:“你的消息,還是能給我吸引一波流量的。”


    傅辛白笑了一聲,趴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晃著大長腿。她舔了舔下唇,卷著自己頭發的尾梢。“工作室怎麽樣了?”


    感情有了毛病,尋常人都是縫縫補補再三年。而這些個明星,一看苗頭不對,便開始撤了,先撤財產,財產是第一要義。心照不宣,轉移各自的財產,到時候江湖也好再相逢。


    “年底就可以上正軌了。”


    “真不錯。”接著,傅辛白又在電話裏開始“騷擾”她了。苟羽掐斷了通話,把傅辛白給噎到了。傅辛白剛準備迴撥迴去,管家便過來了。“方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吧。”傅辛白坐起了身,也不打算換衣服,穿著絲薄的睡衣,捏起了桌上的高腳杯。


    “這麽晚來,就不怕你老公誤會?”傅辛白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抿了一口紅酒。


    方嘉惠走了過來,非常自然地拿掉了傅辛白手裏的酒杯。走過來的時候,她便看到了桌上的紅酒瓶,已經喝掉一半了。“少喝點吧。”


    方嘉惠剛把酒杯放到桌上,便被傅辛白抱著了肩頭。“你要怎麽感謝我?”


    “謝謝。”


    “隻有口頭表揚?”


    “我有孩子了。”


    傅辛白挑了挑眉。“你以前很會玩的。”


    方嘉惠也認真地看了傅辛白一眼,拿掉了她的手。“以前,你也不是這樣。”


    “我受了你的情傷,性格大變。”傅辛白不依不饒地在方嘉惠耳邊吹氣。


    “我很抱歉。”比起傅辛白“曖昧”的神情,方嘉惠的“抱歉”有些誠懇。


    傅辛白看著方嘉惠,好一會兒才鬆開手。“沒意思。”


    老情人,越來越沒意思了。看著方嘉惠的背影,傅辛白還“可惜”地歎了一口氣,她舉起了手機,點了點苟羽的照片。


    還是小情人有意思。


    程錦之像往常一樣,去自己的工作室開會。其實也不是她主持會議,身為藝人,她隻要聽從安排,身為老板,她隻要負責出錢。開會之前,dc還拉住了她。“老板,我覺得你現在要和容小姐保持一定的距離。”


    “現在這個情況是,您的話題討論,有一半是關於容小姐。而容小姐那邊,隻有10%的討論量是關於您。這個情況,真的很不妙。”


    程錦之明白dc的意思,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厭惡柿子cp了。有人情緒高漲,自然有人反對。前兩天,還蹦出了一個新微博,名叫“反柿子聯盟”,火速聚集了五千粉。其中不乏有容姒的粉絲,也有程錦之的粉絲。程錦之的一部分粉絲已經往公司投建議了,建議公司拆掉柿子cp,認為柿子cp阻礙了程錦之的個人發展。


    每個明星身上都要有一個賣點,容姒的賣點已經越來越清楚了,她的演技,她的氣質。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觀眾緣。現在已經有很多國民劇開始接觸她了。而程錦之的賣點就很模糊了,按照一般話,她才剛剛開始“洗白”而已。


    公司現在在幫她爭取國民劇,《白銀天下》。劇本是由知名編劇“漢時月”寫的,“漢時月”是“海內”論壇“鬼話連篇”版塊的前任版主,從網上一路火到了線下。《白銀天下》是“漢時月”的代表作,籌備了兩年。導演也是央視正劇的知名導演,非常有自己的風格。最關鍵的一點是,程錦之知道《白銀天下》之前在接觸容姒。容姒當初也比較傾向這部劇,隻是《歸人》的檔期和《白銀天下》的檔期撞了,所以容姒便推了《白銀天下》。


    程錦之有點焦心了,之前是她勸容姒接《歸人》的,要是自己接了《白銀天下》,那……


    之前容姒並沒有什麽人氣,現在她們“勢均力敵”了。所以,“死對頭”還是“死對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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