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學期,可是程錦之讀書以來最認真的一個學期了。上一世別說念書了,就連期末考試她都不一定去,論文考察考試,她都嫌起太早。學渣的本質,她是堅實的“讀書無用論”的擁護者。重生了自然就不一樣了,迴過頭來,在校的專業課還是蠻有用的。平時下了功夫,到了考試周自然不會兩眼一抹黑。


    到了考試周,夏柚去圖書館看書,順便也叫了程錦之。程錦之去了一天,跟著夏柚劃了劃重點,苟羽也跟在後頭劃了劃重點。夏柚長著一張好學生的臉,其實也是偽學霸真學渣,平時也沒怎麽下功夫,就期末老師說考試重點的時候上心。到了第二天,程錦之有通告就沒去圖書館了。


    “都期末考試了,你居然還接通告?”


    “就白天,晚上我還是會溫書的。”程錦之說道。


    其實晚上,程錦之也沒怎麽看書。苟羽一看程錦之的情況,莫名的有一種“安全感”,也像程錦之這樣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考試前天,她還窩在不知道哪個垃圾箱裏搗騰明星們的生活垃圾。


    開考那天,苟羽暈暈沉沉地晃來教室。“我剛才進錯考場了,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周圍沒一個認識的,還以為全班都找了代考。”


    “你趕緊找地方坐下吧,監考老師要進來了。”


    苟羽這才揉了揉眼睛,就講台前邊還有個位置,老師的眼皮底下。環顧了全班,來得早的都往後邊擠了,前邊的男同學還哭喪著臉。“這群王八蛋,早上六點多就來教室占座了。”


    苟羽撇了撇嘴,把書包扔在了前邊。“什麽找個座位,有得我選嗎?不過還好,有你們坐我旁邊。”


    程錦之和夏柚坐在前邊,離苟羽不算遠。


    “我本來以為自己來得早,結果……看來明天我也要六點多來蹲點了。”夏柚說道,說著又看了看身邊的程錦之。程錦之在看自己的指甲油。“錦之,我怎麽覺得你有一種迷之從容。”


    “從容什麽,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苟羽說道,她捧著自己的心口。“錦之,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你。”


    監考老師很快進來了,一共兩位,前麵一位戴著老花眼鏡,胳肢窩裏夾著試卷,看上去十分的隨性。全班同學十分默契地對視,幸運了。隻是後邊一位進來,全班都拉下了臉。沒錯,是武術指導老師吳譯。吳譯見全班同學都哭喪著臉,皮笑肉不笑地講了一句。“怎麽了?不歡迎我啊?”


    吳譯老師也是“四大名補”之一,不愧是學武術的,眼睛尤其的尖。在他手底下,就沒人敢有小動作,一有小動作,就會被他用製服歹徒的方式摁在課桌上。要是被搜到小抄,就別想翻供了。也有不怕死的新生,自恃長得可人,在他麵前擠眼淚,硬是被他給攆出教學樓了。“這麽小就自恃皮相,出了學校還得了。”


    夏柚唿出了一口氣,還好這門課看了不少,全指著小抄,掏不出來那就死定了。苟羽就是一副萎了的表情,小抄掏不出來,隻能靠“東張西望”了。


    試卷發放,程錦之拿到試卷的時候,眼睛還亮了亮,兩麵她都翻了翻。她感覺有些愉悅,從容地套上了筆蓋,揚了揚下巴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會。好吧做題的時候,才發現隻是眼熟而已。做了一半,卡了,不對,數據有改動。做了一大半,又不對,她怎麽算出兩個答案了。


    苟羽做了半道題便開始犯困了,中間被吳譯提醒了一次。“無精打采的,你晚上去做賊了?”


    還真是去……做賊了。


    苟羽強打著精神,看了看旁邊的夏柚和程錦之。夏柚會做,苟羽還能理解,可她見程錦之的筆杆也在動,一下子精神了。她壓著聲音喊了幾聲程錦之。“程錦之,你在做什麽?”


    “做題。”


    “你會啊?”


    “一點點。”


    終考鈴聲後,苟羽看到程錦之的試卷滿滿當當,她感到了人生的絕望以及惡意。“程錦之,你太過分了,隱藏在學渣堆裏,麻痹我的戒心。”


    倒是夏柚翻了一個白眼。“錦之這學期可認真了,你看看自己,缺多少課了。”


    苟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開始“啜泣”了。“都不要來勸我,不要來安慰我,我知道自己不應該……不應該這樣。”


    “下邊還有表演課的考核,保持這個狀態。”夏柚給苟羽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天啦這個學期的考試怎麽這麽多?”


    “你以為啊。”


    苟羽看了一眼輕鬆的程錦之,感覺自己又不好了。第二天夾著尾巴,也跟著夏柚去圖書館了。想著夏柚和苟羽在圖書館溫習,程錦之還自得地拍了幾張悠閑的照片。“期末,真的好無聊啊。”


    “碧池!禽獸!”看來在圖書館,苟羽也沒怎麽看書,程錦之一發動態,她還秒迴了。


    程錦之正打算加大“火力”的時候,她的手機被容姒拿過去了。容姒也沒看,她隻是把手機倒扣在桌麵上。“你玩兩小時了。”


    剛才程錦之玩手機的時候,容姒還看了她一眼。她還撇了撇嘴,自打自招地說道:“我就玩一會。”


    程錦之縮了縮脖頸。“玩手機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去得特別快。”


    “餓了嗎?你看書,我給你去做點東西。”容姒低著頭,翻了一頁書。程錦之瞅了她書一眼,全是俄語。看一眼就讓人有點頭昏腦脹了。容姒看俄語書幹什麽?哦對,容湛還在莫斯科念書。


    “我要吃肉。”


    “嗯。”


    容姒合上了書,將書放在了桌子上。她去廚房,程錦之也跟著她去廚房。“容湛怎麽樣了?”


    “他很好。”


    容姒在她麵前仍然是個話題殺手。程錦之上次見娛樂頻道容姒的采訪,心血來潮也去搜了她的一些采訪。在媒體麵前,她表現得非常得體,也會主動拋出一些料,不會讓記者太尷尬。也是,上一世的容姒也是這樣的,在鎂光燈前就沒有什麽冷臉的時候,即使再累,也不會被人抓拍到什麽不得體的舉動。


    很快,容姒便煎了一份肉給程錦之。十指修長,開始攪拌酸奶沙拉。容姒的勁真的非常大,她使筷子的時候,程錦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臂。看上去挺纖細的手臂,捏起來又非常的結實。“容姒,你的形體塑得真好。”


    “我的肉就是軟的。”說完,程錦之還要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嗯。”容姒將肉切好,遞給了程錦之。“吃完再看書,我給你做點甜品。”


    程錦之的胃口本來沒有這麽大,被容姒這麽喂著,她完全失去了女明星的自覺性。程錦之咬著銀叉子,看著身形消瘦的容姒。不行,不能這樣。“我不要甜品。”


    說完程錦之又咬了一口肉。可是……好好吃……她的臉上便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吃完肉再吃點甜品嗯……


    “隻做一點?”


    “嗯……”


    “嗯?”


    “……好啊。”程錦之又“惡狠狠”地補充道:“你也要吃。”


    程錦之的嘴裏還塞著肉,小嘴鼓著嘟嘟囔囔,也看不出什麽惡狠狠的樣子。


    夜宵吃了,該看書的時候,程錦之有點犯困了。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犯困的,是太撐了,撐的時候大腦供血不足,容易犯困。容姒看了一會書,見程錦之的額頭快磕到桌子上了,她伸手扶住了程錦之的額頭。這麽一扶,程錦之立馬“順著竿子往上爬”了。她的臉埋到了容姒的手心裏,又極其迷糊地蹭了蹭。“我沒有睡,我隻是有點困。”


    容姒長手一攬,程錦之便自然地滾到了容姒的懷裏,迷迷糊糊地。“我在看書……”


    “我給你放熱水。”


    “不,我要看書。”程錦之睜了一下眼皮,又覺得眼皮太重了,耷拉了下去。“我還是眯一會吧,你等會叫我。”


    “嗯。”


    容姒身上真的好軟啊……


    等程錦之再醒來,已經是大上午了,她的睡衣也被容姒換了。容姒在微波爐給她溫了粥,人已經去學校考試了。程錦之揉了揉自己的頭,喝了粥,總算開始看書了。


    看到晚上,程錦之便拿自己的手機開始玩了。剛打開微|信,便見到苟羽發來一個足夠高清的視頻,居然能把視頻拍得這麽高清。


    視頻似乎是男生表白,表白的陣勢還挺大,拉了一水的豪車。這有什麽好看的,程錦之剛準備叉掉,便見到圖書館走出來一人。那人正是早上還給她留了強迫症字條的容姒。容姒給她做了早飯和中飯,並且留了該熱幾分鍾該怎麽樣的字條。看到字條的時候,程錦之還翻了個白眼,她在容姒的心裏是不是連手都還沒長出來?


    公子哥給容姒表了一頓白,容姒倒是聽完了,迴了一句。“謝謝,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


    公子哥顯然也懵了一秒。


    程錦之還沒看完,便聽到了阿威的聲音。她探出頭,是容姒迴來了,容姒在換外套。容姒迴來,還真拎了條活魚,她遞給了阿威。


    看到視頻當事人,程錦之就要八卦了。她摸進了廚房,容姒正好在剖魚。“嗯……你今天考得怎麽樣?”


    “做完了。”容姒的迴答也比較簡單。“今天晚上吃魚,你想紅燒還是清蒸?”


    “紅燒啊!要用大火大油,這才對得起魚質的肥厚!”好吧,這不是重點,程錦之趕緊收住了自己的口水。“今天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嗯?”


    比如被人表白什麽的……當然,程錦之還不想暴露自己對容姒感興趣,雖然已經半暴露了……


    上一世,容姒也是這樣,沒有什麽戀情緋聞。這也讓程錦之很好奇,容姒到底會喜歡上什麽樣的人?


    吃完飯,程錦之又繼續看了那個視頻。視頻裏公子哥愣了一秒,又窮追不舍地問道:“那我們可以……”


    “不可以。”


    “那做朋友呢?”


    容姒也搖了搖頭,轉身走掉了。


    這讓程錦之想起了她剛開始的提議。容姒的第一次,在她腦海裏也逐漸清晰起來。那時候容姒非常犯難,債台高築,還要繳納弟弟高昂的學費。步履維艱,她的容貌和氣質,在上邊是被人崇拜被人稱讚的,要是落到下邊,自然會遭“牛鬼蛇神”惦記,當然其中也包括程錦之。


    剛開始,程錦之也陪了容姒幾天,容姒頑固不化的樣子讓她失去了耐心。當時容姒正在換衣間,程錦之進來便摟住了她。“晚上來我房間,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裸呈相見,唇舌交纏,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剝離。程錦之很興奮,她還是第一次進入別人。容姒的裏頭很緊,程錦之還頓了兩下,容姒便摟住她的後頸,喘息了一聲。“記住你答應我的。”


    她扶著程錦之的手腕,將程錦之的手指送了自己的體內。


    程錦之的手腕有些僵硬,她確實是想進入容姒,可真正進入的時候她又有點罪惡感。容姒吻著她的臉頰,她的唿吸有些緊湊,初經人|事,對剛剛成年的她來說並不輕鬆。在程錦之的身下,容姒的臉色發白。“你要我疼死嗎?”


    聽著容姒的話,程錦之的手指才慢慢地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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