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菱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酸痛


    小堂,人家全身都痛啊——差一點,習慣性地晨起匯報就脫口而出。隻是全然不同的天花板和房間內景色,瞬間提醒了她現在的處境。


    對了,她呆住了……這裏根本就不是小堂的家裏了。這個臥室比那裏的更大,也比那邊裝飾更富麗堂皇,這裏,好像一個國王的寢宮。


    在她身下的這間大chuang,那雕飾著金色與紅色家族紋章的四邊柱,成倍摞起來的枕頭與高高柔軟的chuang墊,都像是另一個童話世界裏才有的物體。


    這裏是……瑜顏墨的臥室。


    她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往被子裏看了看。果然,她yi絲不gua,並且滿身都是……紅色紫色的淤痕、吻斑。


    果然,昨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夢。


    他真的,真的那樣粗暴地占有了她,任憑她哭喊和求饒,也沒有放過她。


    想到那一幕幕,悅菱禁不住渾身發抖,小堂,悅菱已經不幹淨了……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和男生一起睡覺也不會發生什麽的寶寶了。


    她想哭,尤其是自己的私|密處,那種澀澀的腫痛感,更是提醒著她昨晚上的摩|擦有多激烈。


    她掀開了被子,踏下了地,雙足立即踩到了什麽東西。


    一埋頭,瑜顏墨竟然就睡在她的chuang下。悅菱嚇得立即收起腳,太可怕了……他他,他為什麽要睡在地上?


    隻是為了嚇她嗎?


    她輕手輕腳地轉到另一邊,剛剛踏到地上,帶著一絲疲累的、初醒的聲音從那邊地上傳來:“要去哪兒?”


    “我……”悅菱立在那裏,立刻感到雙腳發軟。


    瑜顏墨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那雙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帶著一種冷冷的光輝,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悅菱急忙拉過被子遮掩身體。


    他的眼神,在暗下去的那瞬間,令她本能的感覺到了什麽危險。


    該死的,瑜顏墨喉頭滾動了一下。幾個小時前才那樣對待過她,今早上一見到她的身體,立刻就不能控製地有了反應。那裏的硬度,強得仿佛根本就沒得到過任何滿足一樣。


    如果不是想到醫生特意的叮囑,如果不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已經撲上前去,再把她吃幹抹淨一遍了。


    他站起來,命令道:“迴chuang上來。”


    悅菱的目光順著他敞開的睡衣看下去,那裏有個突起的部位,幾乎要把睡衣頂穿了。才不要!她猛搖頭,才不要迴去被他欺負呢!


    發覺她目光所在,他的臉色又沉了沉,帶了一絲譏諷:“男人每天早上都會這樣,水木華堂不是這樣的嗎?”


    悅菱又是一陣猛搖頭。才不會!她的小堂每天都比她起得早,從不會在她麵前幹這種“男人每天早上都會”的事!


    “迴來。”他咬著牙,她要是再不聽話,他就要上前去把她捉上來了。


    到時候,發生什麽不能控製的事,也怨不得他了。


    正因為知道自己在麵對她的時候意誌力薄弱到了什麽程度,他才會睡到地上去。醫生走後,他也試過了,本想躺在她身邊相安無事,但根本就辦不到。隻要她在身邊,就會不自覺地靠上去,手腳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更別提某個地方了。


    哼,他不信水木華堂可以做到在她麵前無動於衷!


    他往她那邊走了一步,她立刻想要逃跑,正在這時,一旁的鈴突然響了一聲。瑜顏墨接起聽筒,管家的聲音傳來:“大公子,您要的藥全都熬好了。”


    “拿上來。”他命令道。


    說罷,他出去了,不一會兒,拿著一件全新的男式睡衣走了進來,扔給裹著被子躲在角落裏的悅菱。


    “不想被別人看光,就穿上。”


    悅菱一動不動。


    瑜顏墨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地神色:“怎麽?你想讓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


    悅菱,可憐兮兮地:“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她不想在男人麵前穿衣服。


    靠!關上門以後,瑜顏墨忍不住罵了一句,她讓他出來,他居然就出來了。昨晚上,該做的都做了,她是在她麵前裝的哪門子清純?


    傭人端著藥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穿著他的睡衣,重新躺在了chuang上。


    悅菱皺起了鼻子,又是中藥……之前黎翊沒少給她喝過這東西,她依稀有點印象。每次聞到這東西,她的嘔吐都要加重。


    “喝藥。”瑜顏墨命令。


    不……悅菱也不說話,隻是拉起被子,遮住了鼻子。


    見她半天都沒有一絲動靜,瑜顏墨忍不住坐到了她身邊,從精致的小方幾上端起藥,遞到了她的麵前。


    “喝了它。”


    瑜顏墨不是水木華堂,他從沒學會去圓滑地處理他和身邊人的關係。他是瑜家的大少爺,在瑜柳珍蓮抱著瑜狄夜進入他的家門之前,他是這個富豪之家有且僅有的一個孩子,男孩子。


    他有驕縱的資本,他有溺愛他的父母,他根本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去學習謙卑和體貼。


    這種性格,在遭遇了家庭的變故之後,就變本加厲的根深蒂固了,並且隨著年歲的增加,成了他最明顯的性格標簽。


    所以,他不能理解水木華堂會像一條蛇一般狡詐圓滑,會掩藏自己的任何愛恨情仇,永遠露出一副微笑的麵具。


    他從沒有感受過,水木華堂那種並非豪門血脈,從小被自己母親逼迫著優秀和成長,被同族的長輩們芥蒂防備,被下人們用“鳩占鵲巢”的眼神對待的經曆。


    如果是水木華堂,他會溫柔地擁著悅菱,輕聲喚著寶寶,哄著她一點一點慢慢喝下藥。


    可惜,他是瑜顏墨,是那個任何話說一遍就沒有二遍的瑜家大公子。


    他也有過奇跡般的嘴上抹蜜的時刻,那是初識她,他們第一次和發生了關係的夜晚。那時候,真的是放下所有戒備和身段,和她心心相印,互許終生。


    過了那個時刻,魔法消失,她不再是那個無知的女孩,他也失去了費勁心思討一個女孩歡心的能力。


    見悅菱一臉拒絕的樣子,他忍不住心頭暴躁。


    “快喝。”這兩個字的後麵,好像附帶著一句不喝就去死。但悅菱固執地捂著臉


    “你喝不喝!”他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感受到房間裏烏雲密布,悅菱不得不露出一雙眼睛,可憐萬分地看著他:“人家已經沒有嘔吐了,寶寶也很好,能不能不喝……”


    見她用這種表情和語氣說出這種話,瑜顏墨忍不住突然想笑,結果由於本身表情太過僵硬,當笑容出現在他的嘴角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冷笑……o(╯□╰)o


    但是更要命的是,他一張嘴,不知怎麽想的,一句話就從嘴裏蹦出來:“你憑什麽認為這是安胎的,就不怕我給你墮胎藥?”


    悅菱立刻嘴驚得可以吞下兵乓球。


    “不許傷害我的寶寶!”女人天生的本能讓她一下子蒙住了頭。


    瑜顏墨想哭又想笑,更多是對自己的無語,跟著她混一起,亂七八糟,搞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他去扯她的被子:“好了,快點喝了,這是安胎的。”


    他其實也考慮過,她肚子裏的孩子或許並不是他的。現在流掉,對她,對他,傷害都是最小的。


    隻是……如果她真的是悅菱,兩個多月的孕齡……這個孩子,他就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他的。


    最後還是說服自己,給她也給自己留一個機會。


    如果到時候生下來,孩子真不是他的……他大可以毫不留情的處理掉,再讓柳清葉給她洗個記憶,萬事ok。


    “快喝。”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


    無奈悅菱就是蒙頭不理。瑜顏墨心中煩躁,把碗一放,突然一扯被子,在她的驚唿聲中,被子落地,裝滿藥的碗已經再一次遞到了她的眼前。


    “喝!”他暴躁地命令道。


    悅菱癟著嘴,忿忿地恨了瑜顏墨一眼,幹脆躺下,閉眼不理他了。


    “起來,喝藥。”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生冷,少了一絲暴戾,卻多了一分冷漠。


    悅菱不動,裝睡。她的臉色,依然很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烏黑的發與密密的睫毛一起,襯托得她更加虛弱。


    瑜顏墨的臉色變了,他的眸子黑得嚇人,裏麵有狠狠的神色,仿佛悅菱這樣冷漠的對待,觸到了他心底最深的痛一般。


    “起來,”他突然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拖了起來,“喝藥!”


    不顧她有沒有張嘴,他把碗裏藥一股腦地朝她灌下去。


    唔唔——悅菱慌亂地擺頭,無奈他的力道生猛,令她沒有招架之功。藥被灌到她嘴裏,立即嗆到了肺裏,剩下的全都倒在了身上和身下的被單上。


    哐!掙紮中,碗被她在推到了地上,摔成了兩半,藥液濺得一地都是。


    “唔——”盡管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任何東西,嘔吐的感覺卻是那麽強烈,她趴在了chuang邊,沒有一絲顧忌也無暇顧及地幹嘔著、咳嗽著。


    瑜顏墨站了起來,絕望而無力地看著她。


    他沒有去安撫她,反而是一言不發地朝外麵走去。


    “來個人,把臥室的地毯和chuang單都換了。”他吩咐管家,然後默默地朝花園走去。


    ……


    “媽媽,喝藥吧。”


    “媽媽,吃飯吧。”


    “媽媽,醒醒啊,不要睡了,起來吃飯,起來喝藥……”


    “媽媽,你醒醒啊,你醒醒……”


    五歲的小男孩,在瑜家空蕩蕩的大房間裏,搖晃著一個枯瘦如柴的女人。


    “爸爸,媽媽不吃東西,也不醒過來。”他跑下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想擦也擦不幹。


    客廳裏,坐著一個懷抱嬰兒的年輕女人——柳珍蓮。她朝他笑,笑得那麽親切。而他的父親,正坐在一旁,親昵地逗著那個孩子。


    “小狄夜,笑一個。”他用手指撥著嬰兒的小臉。


    小小的瑜顏墨不說話了,一言不發地迴身往樓上走。這個家裏,除了那間空空的,隻有母親的房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媽媽,”他趴到她的chuang邊,抓住她瘦長的手,“爸爸和新阿姨還有弟弟在一起,不要我們了。”


    媽媽的手好涼,像冬天的雪一樣涼,像冬天的雪一樣,沒有生命。


    “媽媽不吃飯的話,小墨也不會吃的。”他躺在業已冰冷僵硬的母親身邊,小聲地說。他好困,好想和媽媽一起睡,一起永遠的睡過去,再也不要醒過來。


    可是,對於擁有如此年輕鮮活生命的小孩子而言,期望一眠至死,畢竟是個奢侈的夢想。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大chuang上隻有他一個人了。他跑到窗邊,看到了滿院的黑紗。傭人給他穿上黑色的喪服,夾上白色的紙花。


    牧師在家族的墓地裏低聲念著悼文,瑜顏墨看著那個被自己稱作父親的男人,他的臉上並沒有悲哀地神色,有的……隻是輕鬆和愜意。


    正妻不死的話,小三哪有機會上位呢?


    很快,柳家的人就擠滿了瑜家的宅子……


    “喂!那邊那個小傭人,給我把西瓜汁端過來。”那個年僅十二歲,號稱天才少年的,繼母的弟弟對著他指手畫腳。


    瑜顏墨一聲不吭地,端著西瓜汁走到廚房,把花椒油和辣椒粉給他放了一杯子。恭恭敬敬地給他端了過去。


    “瓦擦!”天才少年才喝了一口,就滿院子跳,“水,水,好辣好辣,水!”


    瑜顏墨好心地遞過另一個杯子。


    噗——天才少年華麗麗的噴火了。


    瑜顏墨遞過去的,是一杯汽油……


    “小壞蛋,我打死你。”他輪著胳膊,跟著瑜顏墨滿屋子追。


    當天晚上,一個一身淤泥的五歲小孩,一個一臉青腫的十二歲少年一起站在瑜家的客廳裏。


    “丟不丟人啊柳清葉!”繼母已經改名叫瑜柳珍蓮了,她指著比自己小十歲的弟弟,“居然被一個五歲的孩子打成這樣。哼,老公,你看看怎麽辦吧?”


    於是,小瑜顏墨被關在了頂層的閣樓裏,被懲罰一天不能吃飯。


    他看著窗外那輪殘缺的月:“媽媽,爸爸真的不要我們了。”他跪在散發著陳物味道的地板上,又冷又餓,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個男人,已經不是他的父親了。


    如果他足夠強大,如果他已經成年,一定能保護媽媽不受欺負,可是他還那麽小,那麽弱,連一個半路出來的外人也可以輕易讓他受到懲罰。


    “我會變強大,”他撲簌簌地掉著眼淚,“媽媽,我會強大到任何人都不敢欺負我。我要替你報仇,我要爸爸去死……”


    一個月以後,他站在了父親的墓地上。


    或許這世間真的存在詛咒和神明,突如其來的車禍,讓瑜家失去了家主。


    更加幸運的是,由於事發突然,他甚至都沒有機會去修改遺囑。


    父母的意外死亡,把年僅五歲的瑜顏墨推上了ken集團的王座……從那天開始,他不再為自己而活。


    每一個行動,每一個命令,甚至是每一個眼色,都有一個龐大的智囊團在其後,指揮著他,教導著他。


    外人都說他冷酷無情,鐵腕霸道,誰知道他帶著什麽樣的鐐銬過活?誰知道他年輕的生命背負什麽樣沉重的枷鎖?


    那個孩子命太硬,克死了他的父母……


    聽說了嗎,那孩子才十歲就可以拿著槍,眼都不眨的殺人……


    就因為他一個人命格太強,瑜家的二少爺才會那麽沒用……


    c市的小街小巷裏,種種流言在隨著年月滋長。


    “喂……”有人用細細的手指頭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她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問什麽。


    瑜顏墨抬起了頭,他滿麵淚痕的樣子嚇壞了悅菱。


    “你……”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不知道,原來他也是會哭的,原來他也和她一樣,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她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哭,她過來找他,或者是隨便找個人,問點事情,卻看到他在盡頭一個小閣樓裏,跪在地上,臉朝下的趴在一個凳子上。


    “你不要哭了……”她小聲地,“被單和地毯全都換了,如果你還不高興,我自己弄髒的……我自己洗……”


    瑜顏墨並未答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片刻,他又把頭埋了下去。


    從小到大,他從未在任何人麵前流過眼淚。


    他不習慣在任何人麵前流露自己的脆弱,也禁止自己在別人麵前有任何軟弱的表現。因為,王者,是不能有任何弱點的。


    越是爬得高的人,一旦被別人抓住了死穴,越是死得屍骨無存。


    隻是,今天見到她不肯吃藥的樣子,竟然會覺得那麽無助那麽絕望……如果五歲那年,他就如現在這般握有權勢,他是否就能救迴母親?


    這個問題,他成年後一直不敢去想。


    從昨晚上到現在,悅菱的表現和反應,明確的告訴他答案,是——不可能。


    就算他強大到不可一世,就算他有輕易毀滅別人的力量,可是,如果一個人執意要死,如果一個人心已亡,他依然沒有辦法去挽迴。


    破壞是容易的,拯救卻是艱難的……


    他的眼淚浸濕了椅子上的墊子,但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絕望中,他感到悅菱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這是重逢後,她第一次主動地碰他。


    “你不要哭了啊,”她好聲好氣地說,不知道為什麽,見到他哭,她會覺得難過。雖然之前還恨他恨得牙癢癢,可是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就沒有力氣了。不想讓他這樣哭,不想看到那個了不起的瑜顏墨變得這麽脆弱。


    “你別哭了,”就算聽不到他的聲音,她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哭的,否則的話,為什麽他不把頭抬起來呢,他為什麽不惡狠狠地捏著她的臉,瞪著他罵她呢。他再哭的話,她也要哭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我會喝藥的……”雖然聞到那股氣味就想吐,“我會聽話的……”像聽小堂的話那樣聽話,可是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瑜顏墨伸出了手,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口,可是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她是溫暖柔軟的一團,像隻乖巧的小兔子,一動不動地窩在他的懷裏,填滿了他的心。


    “好。”最終,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吐出一個不算太失格的字。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濕濕的淚也粘到她有些淩亂的發梢上:“我陪你一起喝。”


    隻要她願意好起來,願意去恢複身體,他會陪她做所有的事。


    他把她抱起來,像是懷抱著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朝臥室走去。傭人們正要離開,見到平時冰山一樣冷酷的大公子竟然那樣抱著一個女孩迴來,一個二個都驚呆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真奇怪啊,小堂。悅菱重新躺在了換洗一新的被單上,他也隨著她一起躺了下來,就在她的上方,深深地凝視著她。


    真是奇怪,瑜顏墨有時候也可以溫柔的,他的懷抱,也並不是永遠都讓人感到害怕。我……是不是這麽快就見異思遷了呢?小堂,如果你知道,我不再害怕他抱我,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感覺到他的臉在慢慢地低下來,他的睫毛,很快就要觸到她的睫毛了,他高蜓的鼻子,也快要和她的鼻尖相遇,悅菱突然張嘴,就在他的唇要碰觸到她的時候。


    “額……其實我來找你,是要問一下,廁所在什麽地方?我好想便便……”


    咚——瑜顏墨的頭往下一沉……完全被打敗了有木有啊!這麽有情調有感覺的時候,她會跟你說想去廁所方便。


    “真的,”悅菱哭喪著臉,“快要憋不住了。肚子好痛……剛才問那些傭人,他們都不理我。”


    瑜顏墨氣得一咬牙,抱她起來,走到臥室的另一頭,把掛著油滑的牆麵一推:“進去!”


    簡直是了,他是不是以前惡事幹多了?上天才會派她來懲罰和折磨他的?


    還有,她上她的廁所,他這麽怪怪地守在外麵,是不是有點心理*啊?難道他也變得像那些成天呆在家的死宅一樣,看到女神就要濕褲子了?該不會……她以後洗澡,他還要在外麵搭個小板凳,一邊偷窺一邊diy吧?


    一陣淩亂的風刮過,瑜大公子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


    哎,他正在無可奈何地歎息著,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低低地哭聲。他的心一緊,急忙敲著門:“怎麽了?”


    悅菱抹了抹眼淚:“沒,沒什麽……”


    她打開了水龍頭,讓嘩啦啦地水聲掩蓋自己的驚慌。


    好嚇人,剛剛上廁所,以為肚子痛是像便便,可是根本就沒有,卻發現,自己有點流血……常姐跟她說過的,她現在懷著寶寶,是不會流血的,如果流血的話,寶寶可能就會出問題了。


    門鎖扭動,瑜顏墨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你怎麽了?”他一臉冰冷地走進來,見她正一邊洗手一邊對著鏡子抹眼淚。什麽事情,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哭也不告訴他。


    “告訴我。”他命令道。


    “我……我……”悅菱突然心一橫,往地上一跪。


    瑜顏墨後退了一步,眉頭一擰:“你幹什麽!快起來!”


    “求你了,以後……都不要再對我做那種事了,”她嚇得直哭,“我的寶寶好像出問題了,我好怕……”


    瑜顏墨聽她這樣說,心也一緊,忙也蹲下,扶著她的肩膀:“你肚子痛不痛?”


    悅菱搖搖頭:“現在不痛了。可是有血,怎麽辦?”


    “不痛應該沒多大問題。”他鬆了口氣,他把她重新抱起來,察覺她又想推開他,不由得眉頭一立。


    “你……你答應我哦……”她怯怯地,“不要做那種事了……”


    他冷哼了一聲,不屑地睨著她:“就你這種沒胸沒屁|股的機場路,我又不是飛機,上你幹什麽?”


    機、機場路!


    悅菱石化了。


    拜托,她雖然沒有常姐那麽波瀾壯闊,但好歹還是有一點凸起的,才不是什麽一馬平川的大路呢!


    哼,這個瑜顏墨一定是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酸的。她才不要理他了,她的小堂每次都會讚美她長得可愛,她才沒有機場路……


    不過……小堂也隻說過她可愛,從沒說過她身材好啊。而且,小堂好像隻對常姐那樣的魔女身材有興趣啊,他每晚上抱著自己都沒幹什麽的……


    難道說?她真的是機場路了?


    因為前平後平,所以小堂沒興趣,現在連瑜顏墨也沒興趣了?嗚嗚,小堂你是個壞人,你都沒告訴過人家的身材是機場路了,所以才會突然被瑜顏墨打擊到。小堂最壞了!


    啊欠!會議室裏,水木華堂掩著鼻,打了個莫名其妙的噴嚏。


    “堂少感冒了嗎?”女秘書體貼地在一旁關心。


    水木華堂擺了擺手,示意匯報的經理繼續。奇怪,突然會打噴嚏,悅菱寶寶,是你在想我嗎?還是在……罵我呢?


    看著悅菱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瑜顏墨忍不住想笑。


    好了,他不過是隨口打擊她一句,她居然認真了……但是現在要他怎麽說,說她前凸後翹,讓他欲罷不能嗎?


    天知道說完之後,他會不會再度把持不住。要知道一直把她抱來抱去的,他的小朋友早就興奮得昂頭了。她的汁味,嚐過一次,就像上了癮一樣,食髓知味。


    傭人又把重新熬好的藥送過來了。


    “來喝藥了,”他拉她,“你剛才自己說過會喝的。”


    哼,悅菱把被子一蓋,轉過身去。像我這種機場路,就讓我病死好了。


    “喂,”瑜顏墨無言了,“你不喝的話,對你肚子裏那個不好的。”


    還肚子裏的那個,悅菱幹脆把枕頭都拿來蒙住了頭,像我這種機場路,生下來的寶寶也一定是機場路。


    機場路一生機場,機場路平安一生,機場路你好,機場路再見。


    “你到底想怎麽樣?”瑜顏墨火氣又上來了,這女人真是矯情,一會兒這兒一會兒那兒,他都搞不懂為什麽她要這麽生氣。


    “不就是機場路嗎?”他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因為這個發脾氣,“你就是機場路我也喜歡好了吧,我馬上去改造成一架飛機來上你好了吧?”


    悅菱哄的一下坐起來,被子差點打瑜顏墨一臉。


    “你才是機場路!”


    噴……瑜顏墨這次真的笑了。


    “好,我是機場路,”他笑得話都不想多說了,“來,喝藥。”


    “你還笑?”悅菱氣得抓枕頭打他。


    “我哪有?”瑜顏墨躲著枕頭,他的話配上他忍著笑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嗚嗚,小堂,瑜顏墨又欺負我,又欺!負!我!都是你害的!


    啊欠!從會議室裏出來,水木華堂又打了個噴嚏。


    “堂少,需要我去給你買藥嗎?”女秘書提議。


    水木華堂擺手。又發生什麽了?真的是悅菱寶寶在想他,哦不,或者罵他嗎?


    “你到底喝不喝?”瑜顏墨不耐煩地把那碗藥伸到她麵前。


    悅菱眼淚汪汪,捏著粉拳:“我不是機場路!”


    “好好,你不是。”世間難得一迴鐵樹開花,瑜大公子也會笑得直不起腰,可是為什麽氣氛這麽……怪異?


    悅菱氣得想就地打滾:“你丁丁又小又短!”


    唿啦啦——一陣狂風刮過,瑜大公子剛才還笑得像桃花一樣的臉瞬間變黑:“喂!你夠了啊。”


    嘿嘿,悅菱偷偷掩嘴,果然小丁丁都是男人的弱點呢,上次就說小堂的丁丁短,也氣得他好一陣子都不理她了。


    啊欠!水木華堂今天第三次打噴嚏了。


    “堂少,我馬上給你去買藥。”這一次,不管水木華堂拒絕與否,女秘書風一樣卷走了。


    額——水木華堂……他真的感冒了嗎?還是得了一種叫相思的病?為什麽打個噴嚏,都會覺得是和悅菱有關呢?


    “你說誰又小又短?”瑜顏墨壓住了悅菱,男人最忌諱女人罵他不行,更何況還是他最重視的女人。信不信,他馬上讓她再見識一下他的威力。


    沒想到悅菱滿不在乎地撅了撅嘴:“哼,你以後再敢叫我機場路,我就叫你丁丁小。”


    瑜顏墨……不行了,為什麽聽到她說這種話,看她這種表情,本來應該生氣的,又想笑啊。


    “不說了,喝藥。”他重新端起了碗,不就是一碗藥而已,端來端去,藥都要被端得沒有尊嚴了。


    “不想喝。”悅菱嘟起了嘴。


    瑜顏墨額頭上十字路爆了一片,靠,這小丫頭,跟他扯了這麽久,就是為了不喝藥的對吧。


    見到他把碗逼到她嘴邊,似乎之前的暴行又要重演,悅菱忙捂住了嘴。沒想到,瑜顏墨手臂突然一迴,端起碗,自己就唿地喝了一大口。


    啊……你、你、悅菱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幹嘛喝我的藥?”她指著那隻已經空了一小半的碗。


    還未得到迴答,瑜顏墨突然欺身而上,將她往下一壓,霸道地含住了她的唇,唔——溫熱的藥液從他的舌尖慢慢流到她的口中。


    悅菱撲騰,但他隻是把她抱得更緊了而已,那藥,她在喝,他也在喝,最後分不清究竟誰喝了多少。直至最後,他勾著她的舌尖,忘情地吮|吸著。


    長久的熱吻之後,他放開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她。


    “你喝一口,我陪你喝兩口。”他用手指撫摸著她被他吸到微微紅腫的唇,“還苦嗎?”


    額……悅菱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還沒想要怎麽迴答,第二口甜蜜的藥液又已經來襲。


    ……


    樓上有人蜜裏調油,樓下卻有人坐立不安。


    “大公子有沒有說他什麽時候下來?”瑜柳珍蓮坐在二樓自己的起居室裏,問傭人。


    傭人搖搖頭:“沒有。”


    “他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傭人點點頭。


    “媽媽!”瑜蘭欣忍不住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昨晚上哥哥帶了個女人迴來,到現在也沒下樓。她特別害怕,想知道,他帶迴來的那個,是不是就是上次那個帶著他親筆紙條來的短發女孩。


    如果真的是的話,如果那個女孩告訴他這件事的話,以哥哥的個性……會不會以後都不再理她了?


    當然,瑜蘭欣的擔憂,瑜柳珍蓮也有。


    這些年,她身為瑜顏墨的繼母,是瑜家名正言順的夫人。可是瑜家的大權,自從他父親死後,就一直落在了瑜顏墨的手中。ken集團的那些元老們,還有瑜家的許多人,都隻認瑜顏墨是瑜家的繼承人。


    唯一好的是,根據法律,她身為未亡人,有ken集團的一定股份。手握著這點資本,她才得以在這個家一直保有地位。


    瑜顏墨雖然一直沒有動作表示想要動她,對她的一雙兒女也都很善待,甚至是對她也尊敬有加。可是那時候,他畢竟隻有一個人。


    現在,他的身邊有女人了。那個女人如果也是一個有心計有想法的人,她是否會鼓動著瑜顏墨鏟除他們一家人。而瑜顏墨是否也會考慮到自己,而對他們下手呢?


    “真是的!”想到這裏,她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女兒的腦袋,“上次那個來找他的女人,你為什麽沒有給幹掉呢?”


    “我……”瑜蘭欣又氣又無以言對,“我怎麽敢殺人啊,我就潑了個硫酸,都嚇得手發軟。我從小可是連兔子都沒殺過的。”


    “所以啊,”瑜柳珍蓮氣得想打她耳光,“你和你弟弟一樣是個熊包。你見過你大哥親手殺人嗎?那麽多保鏢,那麽多傭人是拿給你幹嘛的?你潑個硫酸,還得自己下手,而且還沒潑對人!你就不知道一聲令下,讓他們把那兩個人都給打死嗎?”


    “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瑜蘭欣跳腳,“居然拿我跟瑜狄夜那個不成器的家夥比,那個熊包,憑什麽說我和他一樣。”


    “你說誰熊包了,瑜蘭欣!”


    她剛剛罵完,房門前就氣急敗壞的傳來一個聲音。


    隻見瑜狄夜衣衫不整地站在門口,外套披在肩上,正兇神惡煞地恨著他姐。


    “說的就是你,”瑜蘭欣叉腰跳起來,“昨晚上你又去哪兒鬼混了?你知不知道家裏出大事了?”


    瑜狄夜幾步衝上前,把衣服往地上一甩。


    “瑜顏墨就可以成天在外麵鬼混,我為什麽就不能?憑什麽你就不敢罵他,隻敢對著我兇。”家裏能出什麽大事,就算真的出事,也輪不到他這個不受待見的小兒子吱聲。


    “你哥迴來了。”瑜柳珍蓮冷冷地打斷了姐弟兩人的嘴仗。


    哼,瑜狄夜聳了聳肩,迴來就迴來唄,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他想走就走,想迴就迴,關他什麽事。


    “他帶了個女人迴來。”瑜蘭欣氣唿唿地說。


    哼,瑜狄夜又聳了聳肩,他帶個人妖迴來都不關他的事兒……等等,不對,帶了個……什麽迴來?


    “女人?”瑜狄夜的眼睛瞪起來了。


    “對啊。”瑜柳珍蓮不急不緩地品著傭人剛遞上來的茶,“我記得他以前說過,女人可以隨便在外麵玩,但是誰敢帶迴來,見一個殺一個的,對吧?”


    對啊,瑜狄夜頓時唿吸都不能了。


    他是說過,不準他帶女人迴來,見一個殺一個……可是,憑什麽他就可以帶迴來啊?憑什麽憑什麽,誰來告訴他憑什麽啊?


    “這不公平!”他吼叫起來。


    “嗬,”瑜柳珍蓮冷笑一聲,“不公平又能怎麽樣?他是你哥,是這個家唯一的主人,他的話就是王法。你覺得不公平,你夠資格嗎?”


    “我……”瑜狄夜語塞。


    “我也有表達自己想法的權利。”


    “那去啊。”瑜柳珍蓮輕飄飄一擺手,“你哥在他的頂層呢,估計正和他的寶貝親熱呢。你要真不是個熊包,就去表達一下你的想法啊。”


    “我……”被自己的老媽嘲諷,瑜狄夜一口熱血怎麽也不能忍,“我馬上就去找他評理。”


    “好啊,不過你好像不知道他電梯的密碼。”瑜柳珍蓮的話在後麵飄來。


    嘭,瑜狄夜一頭一腦撞在了門上麵。


    通往瑜顏墨頂層的電梯,必須指紋鎖才能開啟,隻有特定的管家和傭人才能上去,而唯一的密碼,隻有他自己知道。


    “媽媽……我和他是親兄弟嗎?”他悲哀地迴頭。


    正在這時候,管家急匆匆地前來匯報:“夫人,不好了,警局那邊來電,說柳醫生好像得了精神分裂症,襲警加大鬧警局,已經被控製了。”


    啥?


    瑜柳珍蓮和她的一對兒女都震精了。


    不,不是,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夫人,您看,我們是找個精神科專家去看看,還是找律師……”


    “白癡!當然是找律師了啊!”饒她瑜柳珍蓮再是老辣城府,也要爆炸了,“清葉他自己都是精神科方麵的專家,怎麽可能自己得精神病?”


    “不一定哦,”瑜狄夜不知死活地補刀,“我聽說一般了不起的心理醫生,自己心理都有很重的疾病,說不定舅舅他藏得很深呢?”


    啪地一巴掌,瑜柳珍蓮打得自己兒子找不著北。


    “滾蛋!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笨兒子?”真是一窩的笨蛋,柳清葉瑜蘭欣瑜狄夜,她這麽精明的女人,身邊怎麽繞了一堆熊包?


    瑜狄夜眼淚一把,媽,我也一直懷疑,我是你親生的嗎?


    樓上。


    瑜顏墨也同一時間得到了柳清葉被關起來的消息。


    嗬,他翻著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律師嗎?不用太努力,讓警局多關他幾天。”


    這家夥,上次拿他當小白鼠的仇,他還沒報呢。


    誰啊?悅菱在一邊好奇地看了一眼。發覺瑜顏墨的目光射過來,她急忙埋頭認真喝湯。


    一口,兩口,三口……瑜顏墨默默地數著,嗯,夾了一片鮑魚,為什麽隻咬了半口就放下了?喂,黑椒牛柳為什麽碰都不碰,為什麽最愛吃的是西蘭花?吃一口芙蓉蛋,為什麽要有那種嫌棄的表情?又開始喝湯了,一口,兩口,三口……


    靠,悅菱不能忍了。


    從昨晚到今天第一次用餐,本來以為可以開開心心飽餐一頓,誰知道,瑜顏墨就那樣一言不發地坐在她對麵,眼都不眨的看著她。吃個飯而已,不要給她那麽大的壓力好不好?


    “你不吃嗎?”她實在忍無可忍了,這樣被盯著數著,誰能安安心心進食啊?她又不是繈褓裏的嬰兒,和瑜顏墨比起來,常姐那種母夜叉都可以算是天使了。


    “我不餓。”他生硬地迴答。


    哦,悅菱又低下頭喝湯,原來他看著別人吃飯就可以飽了啊,這項技能真特殊。


    不行……還是吃不下了,她放下了筷子。


    “才吃這麽點?”他似乎很不滿。


    悅菱忿忿地迴了他一眼,還好意思問這種問題,就是一條狗,被別人盯著也會吃不下狗糧的吧?


    “好。”他點點頭,“那我要吃了。”


    悅菱正準備離桌,卻被他按住了手:“喂我。”


    哈?


    悅菱以為自己幻聽了。


    搞了半天,他是以為自己是繈褓裏的嬰兒呢。


    還沒等悅菱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他已經用頭點了點餐桌,眼神示意:“你碗裏那半片鮑魚,給我。”


    悅菱迅速地拿起筷子,嫌棄似的扔到了他的碗裏。瑜顏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喂——我——”


    他一字一頓,拖長了聲調,滿滿威脅。


    悅菱氣得重新夾起鮑魚,往他嘴裏就是一塞,幸好瑜顏墨敏捷地咬住了筷子,否則就要被她戳穿喉嚨了。


    他恨著她:“連人都不懂怎麽喂,以後怎麽當母親?”


    “哈?”悅菱嘲諷地笑了一聲,“你當我要生個超人嗎?生下來就要張著嘴吃鮑魚?我的寶寶隻會喝奶了。”


    “是嗎?”他的眼神從她的臉上滑下,落在了她的胸前,“我也會喝,你喂我麽?”


    *!悅菱拉緊了自己的睡衣。昨晚上,他瘋狂的時候幾乎要將她的花蕾吸破了,現在整個都還有些漲疼呢。


    看到他眼裏又燃起了暗火,她連忙提醒:“你,你答應過我的。”他可是說了的,他對她沒興趣,不會再做那種事的。


    “哦?是麽?”他換了把椅子,坐到了她的旁邊,聲音裏帶著低沉的戲謔,“我答應過你什麽?”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放到了她的雙|腿之間,輕輕地揉|捏了一把。


    悅菱氣得打抖:“瑜顏墨,你給我滾!”


    “好啊,”沒想到他非但不怒,反而又靠的近了幾分,“你跟我一起滾。”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站起身來,撐住她的椅子兩邊,將她整個人圈在了裏麵,他唿出的氣直直地觸到她的臉上,他的睡衣,絲毫不能遮掩住他昂揚的*。


    “在這裏滾,還是迴臥室去滾?”他的聲音暗含隱忍。


    管他什麽醫生什麽叮囑,他想要她,現在就想要。他可以輕點,不傷著她就行,她是他的女人,這一點似乎需要不斷的占有來證明。


    不管她想要躲閃,他已經把整個身子傾到了她的身上,他興奮的堅硬,已經頂住了她的大腿,並輕輕地摩挲著,嚇得她一動也不動。


    悅菱裝傻,故作天真地看著他:“滾這種事情,你一個人完成就可以了,我就不參合了。”


    她想溜走,可是他的手臂像牢籠,禁錮著她。嗚嗚,瑜顏墨,你說話不算話,你是小狗!


    “人家是機場路啦……”她主動搖白旗。


    “哪裏,你奧凸有致,萬分迷人。”


    “像我這麽貧瘠的土地,不值得大公子耕耘的啦。”她已經這麽謙虛了,他就放過她好了。


    “沒關係,反正我丁丁又小又短,正是合適。”


    擦啊!男人想要那啥你的時候,真的是嘴上抹蜜,底線節操全無啊!瑜顏墨,你的冷酷你的孤傲你的霸氣哪兒去了啊?


    突然間,她揚起了手,對著他的身後開心地招唿著:“嗨!好久不見啦。”


    瑜顏墨眉頭鎖起來,死丫頭,又想用什麽花招轉移他的注意力嗎?


    他正想低頭堵住她的嘴,讓她別再左右言他,胡說八道,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同樣開心地招唿:“嗨!小菱!真的好久不見啦!”


    小……小菱?


    誰這麽大膽!居然闖敢到他的領地裏來?還敢這麽親熱的稱唿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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