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無事,因馬小樂有傷在身,柳淑英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全\本/小\說/網>


    “阿嬸,如果有一天我進了大牢,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麽對我好?”馬小樂躺在床上也不亂動。本來搞一事,但柳淑英堅決拒絕,他也沒轍,爬上床也隻好老實地歪在她身邊。


    朦朧輕柔的月光,閑散地穿過窗框,立刻變得如刀削般整齊,落在兩人身上。


    “說啥呢。”柳淑英輕輕一笑,伸手攬著馬小樂,“你這話問得真是傻。”


    馬小樂嗬嗬一笑,也不說話,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有點累。但柳淑英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點,輕聲在馬小樂耳邊問道,“小樂,你說,如果要有人拿刀刺向我,你會咋辦?”


    馬小樂迷瞪著聽到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借著月光望望柳淑英那張令人窒息的美臉,伸手摸了摸。這一刻,馬小樂感覺到了柳淑英的另一麵,那種女人的簡單可愛,還有那麽點小小的妒忌心態,尤其讓人愛憐。


    “我可不會像今晚保護鄺黛玲一樣,揮著衣服去擋開那刀。”馬小樂嘿嘿一笑,把頭埋進柳淑英的懷中。


    馬小樂能感覺到柳淑英的心跳,很亂。


    “嗬嗬。”柳淑英笑了下,盡管很聽上去很柔和,確實涼絲絲的,“那我可能有一點點的難過,但一點都不會怪你。”


    馬小樂再次伸手摸摸柳淑英,“阿嬸,我還沒說完呢,你搶啥話呀。”馬小樂哈哈一笑,“我說我不會像保護鄺黛玲那樣,揮著衣服去擋開那刀,你知道為啥不?”


    “為啥?”


    “我不要揮衣服去擋,那是因為不能保證一定擋得開,萬一擋不開呢,那不是要害了你?”馬小樂道,“我就直接就撲上去了,身體過去,肯定能擋得住,那保險係數多大?”


    柳淑英想笑,但沒笑出聲來,隻是攬馬小樂的膀子多用了些力氣。


    第二天一早,柳淑英就把馬小樂喊了起來,沒給他睡懶覺,因為想要他早點迴去吃藥。


    馬小樂伸伸懶腰,也沒賴床,因為的確有事情要做,得去找甄有為把祁願的事給解決掉,要不還真是不得安生,弄不巧就會壞了大事。


    柳淑英端上了早餐,馬小樂坐下來就吃,吃好了養足精神去辦事。


    “小樂,你說昨晚的事是誰幹的?”柳淑英道,“啥事結下這麽個大仇,非要動刀動槍?”


    “阿嬸,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這世道,人心都壞了。”馬小樂道,“就昨晚那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吉遠華,你說就那人,咋說我和他以前也算是同事,又都是從沙墩鄉出來的,有啥不能走到一起的?可他偏偏就跟我過不去,事事跟我作對,我已經讓得不能再讓了,後來確實沒了法子,我把他整了一頓,結果倒好,跟死鉚上了!”


    “還是那個吉遠華?”柳淑英皺了下眉頭,“以前在鄉政府裏頭,看上去挺文靜的一人,咋這麽不通事理呢?”


    這話可把馬小樂說急了。文靜這詞是褒義的,用到吉遠華身上,可惜了。“他不是文靜,是他娘的陰!”馬小樂道,“阿嬸,我不許你說吉遠華那王八蛋子文靜!”


    “行,我不說就是。”柳淑英笑笑,“他不文靜,是陰險。”


    “對嘛!”馬小樂喝一大口豆漿,“這樣說才合我胃口。”


    今天柳淑英沒再穿旗袍,不過馬小樂腦海還留有昨晚的影子,用過早餐後趁柳淑英不在意,從後麵抱住她,說得消遣消遣。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呢,不可以。”柳淑英還是不同意。


    “你不知道我想你都要想死了!”馬小樂不鬆手。柳淑英沒法子,便柔和地說道:“小樂,你聽我的,現在不行,等你傷養好了,隨你就是,還不行麽?”


    馬小樂翻了翻眼,覺著這條件還不錯,“阿嬸,隨我咋樣都成是不?”


    “嗯,是。”柳淑英點點頭。


    “到時我讓你咋樣個姿勢都成?”馬小樂抖著眉毛嘿嘿直笑。


    “你……”柳淑英假裝生氣地看了馬小樂一眼,“我不是說了嘛,不重複了。”


    “好,成交!”馬小樂鬆開手,得意地拍著巴掌。


    柳淑英不想再說這事,話題一轉,“小樂,跟你說正經的,你這駿樂公司馬上要運轉了,我還真有些不自信,我能攏得來麽?”


    “咋又說那事了呢。”馬小樂道,“開始都不讓你操心,一切都聽我的,等稍微穩穩,馬上就到新區找塊地,劈裏啪啦地找工人給建上大樓,隻管賣就是。到時你隻管看看那些個部門或者負責的人員是咋樣開展工作的,用不了多久你就上路了,到時你可以大展身手,憑自己的眼光去策劃項目進行開發,哈哈,那個時候,我可正成甩手老板了,隻管享福就是!”


    “嗬,你想得真美。”柳淑英笑道,“你不想想,萬一到時我啥都給你搞砸了,你收拾爛攤子還來不及呢。”


    “那也沒啥,我總之不會生阿嬸的氣,隻要是你搞的,不管好壞,就倆字,沒事!”馬小樂嗬嗬一笑,“阿嬸,不要輕視了自己的能力,你肯定行!”


    離開柳淑英住處,馬小樂還是打車迴自己宿舍,到了樓下,金柱和霍生已經守著了。


    “馬大,一大早哪兒去了?”金柱憨憨地問道。


    “哦,晨練呢。”馬小樂振了下沒傷的胳膊,“啥時也練成跟霍生一樣的身手,那可就牛比了!”說完馬小樂徑自上樓進屋,很快吃了藥,又帶了中午和晚上的在身上。


    “去公安局。”下樓後,馬小樂鑽進車裏。


    金柱開車,霍生坐副駕駛。


    “馬大,準備報案?”金柱問。


    “不報。”馬小樂道,“報案他們也查不出來,不過得和位朋友打個招唿,看看他有沒有啥好法子,反正這事不能再拖了,拖不巧我就栽了。”


    金柱看看副駕駛位置上的霍生,本來他和霍生兩人私下裏討論得熱火朝天,到底該怎麽徹底解決這事。但此時,霍生一臉嚴肅,一言不發。金柱也收住了口,不再發問,從後視鏡裏,他看到馬小樂在閉目養神。


    馬小樂在想事情,要不要鄺黛玲幫忙。看模樣,鄺黛玲還真有那實力,要她介入進來解決問題,應該不成問題。但關鍵是,鄺黛玲的解決辦法是什麽?找道上頭麵的人物出來調停,還是也找一幫打手硬拚?要是第一種,倒是還可以接受,不管怎麽樣,也算是和平談判。第二種,那就懸了,弄不好雙方再有個把兩個的被砍死,那問題就嚴重了,性質變了,承擔不起。但就解決辦法,馬小樂還不好意思問鄺黛玲,問的本身就說明想要求幫忙了。


    所以馬小樂要先找甄有為,看看他有沒有法子,實在不行,再問鄺黛玲會通過什麽方法來幫忙解決。


    甄有為見到馬小樂縫了五針的胳膊,很是驚訝,“喲,問題嚴重了?”


    “又撿了條命。”馬小樂嗬嗬一笑,“甄隊,我是真沒轍了,你看看給個點子。”


    “這事,還有點難辦。”甄有為點煙沉思,“還是祁願?”


    “除了他還有誰這麽大膽子。”馬小樂沉下了臉,“甄隊,從小就沒受過這樣的欺負,即使被欺負了,也會加倍還迴去。”


    “先別動氣。”甄有為道,“生氣作決定,容易偏離方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嘛,我找道上的來說說,能擺平不就啥事都沒了?”


    “你那朋友出去閉風頭還沒迴來?”馬小樂問。


    “不是朋友,你可別亂說。”甄有為嘿嘿一笑,“跟他們那些人,永遠成不了朋友。”


    “欸,不對啊,上次你說是朋友的。”馬小樂撓撓頭皮,“那是我記錯了?”


    “肯定是記錯了。”甄有為點點手指,“老弟,可別給我亂戴帽子,這事傳出去可不好啊。”


    “放心吧甄隊。”馬小樂笑道,“別說不是,就算是,我出去半個字也不會說。”


    “這個,相信你。”甄有為笑道,“可問題是,那人還沒迴來。”


    “就沒有正規打擊?”馬小樂問。


    “有正規打擊,但打擊不到,沒證據。”甄有為道,“不是跟你說過嘛,祁願這人,還有點根基。”


    “實在不行我自己解決,不能再忍讓下去了。”馬小樂輕輕摸摸手臂,“這次傷的手臂,沒準下次就是心髒了,那我不是等死麽!”


    “唉,這事還真有點難度。”甄有為道,“要不這樣,你先走正常程序報案,以你的身份,局裏肯定會重視,然後可以列為重大案件來對待。這樣一來,祁願知道了,肯定會有所收斂,起碼短時期內不會再那麽囂張。”


    “沒別的辦法了?”馬小樂問。


    “沒有,或者說暫時還沒有。”甄有為迴答得很認真,“老弟,跟你這麽說吧,你報案,我抓人,哪怕捉到個替罪羊,照樣整得他入十八層地獄,那樣或許可以給祁願一個不大不小的警告,也許,他也可能會就此收手!豈不大好?”


    “嗬嗬。”馬小樂聽了一笑,“甄隊,還是你狠,這叫敲山震虎麽?不過誰當那替罪羊算是倒黴了。”


    “這個社會,總有些人是用來當墊腳石的。”甄有為拍拍馬小樂肩膀,“不一定能徹底解決問題,但起碼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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