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馬小樂道,“別告訴我你還想。全\本/小\說/網”


    “想啥?”範棗妮翻著眼,“你說我還想啥了?”


    “你做人不直爽。”馬小樂嗬嗬一笑,“棗妮,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既然你都了解我的風格了,那你就該知道你的想法多了。”


    “嘿嘿。”馬小樂咧嘴一笑,“你說,難道你不是想像昨夜裏頭一樣?”


    “你太齷齪了!”範棗妮一皺眉頭,鬆開手,“馬小樂,你也太不上道了,都說哪兒去了,我範棗妮即便是那種一饑食三餐的女人,也不會在你意氣風發要大幹事業的時候纏著你不放的。”


    “喲,範姑娘,你這番話,實在是讓我感到意外!”馬小樂立刻嬉皮笑臉地伸手勾住範棗妮,“棗妮,別跟我較真呐!”


    “我跟你較個屁真。”範棗妮頓時翹起嘴角笑道,“據我所知,今晚有幾個人要聚會,你可能感興趣哦。”


    “謔,棗妮,還別說,你這麽一講,前麵就是八頭牛拉著我也走不動了,就擱這兒抱著你!”馬小樂說完就連胳膊把範棗妮纏抱起來,用力一勒,範棗妮頓時哎喲起來,“胳膊要斷了!”


    “我就是你的胳臂,後背著呢!”馬小樂鬆了勁,“棗妮,你說我不走,晚上住哪兒呢?”


    “管你!”範棗妮鼻子一哼,“你不是到處有熟人麽。”


    “再熟也沒有你熟啊!”馬小樂笑道,“眼前有個人,我閉著眼伸手一摸,就知道是不是你了!”


    “別這麽說,那都到啥份上了!”範棗妮笑道,“提醒一下,這麽說慣了,要是以後在米婷麵前不小心漏了嘴,你的臉估計就要黃了。”


    “誒喲,能不能不提米婷呢。”馬小樂立刻皺起眉頭,“你說跟你在一起這麽快樂的時光是多麽珍貴,幹嘛提那些提心吊膽的事呢。”


    “不會吧你。”範棗妮道,“馬小樂,先申明一下,我可沒有要拆散你和米婷的意思,你說,要是米婷讓你這麽提心吊膽,在一起還有啥意思呢?”


    範棗妮的話,讓馬小樂長歎一口氣,不錯,範棗妮說得是那麽迴事,馬小樂也曾想過,和米婷在一起,他的確緊張,倒不是因為米婷,如果單單是因為米婷自身的原因,那真是沒有必要在一起了。關鍵的問題是他,他對自己和女人交往的“清白曆史”很沒有自信,而這,極有可能會把米婷傷害的體無完膚。憑心而論,馬小樂是非常喜歡米婷的,正是因為這,所以和他在一起才會感到緊張。


    “咋不說話了?”範棗妮見馬小樂發愣,戳了他一下。


    馬小樂一個囈醒,哦了一聲,“你的話,讓我頗有感慨呐,我也在想,和米婷在一起,到底是為了啥?”


    “得,你就別想了。”範棗妮道,“萬一你要是想到那一步,我範棗妮就成了棒打鴛鴦之人了。”


    “嗬嗬。”馬小樂甩頭一笑,“咋了,你還怕我跟米婷散了?”


    “別說了,要是我上了勁纏住你不放,你麻煩可大了。”範棗妮笑道,“現在這想法還不強烈,你可別激蕩我。”


    馬小樂還真不敢激蕩,隻好無奈地一笑,“好,那換個話題,棗妮,你剛才說今晚有幾個人要聚會我可能感興趣,都誰啊?”


    “祁願的爸爸梁本國湯靜虹。”範棗妮道,“還有一個人,估計打死你猜不出來!”


    “打死我也才不出來?”馬小樂瞪大了眼,“那人我認識不?”


    “絕對認識!”範棗妮道,“算了,還是告訴你吧,你肯定才不出來,是吉遠華!”


    “吉遠華那狗日的?!”馬小樂趕緊閉上眼睛,否則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那狗日的咋會到這場合了!你是咋知道的?”


    “祁願他爸才打電話告訴我的,說讓我也去。”範棗妮道,“我也覺得奇怪,怎麽要我去陪酒呢。”


    馬小樂的眼鏡還沒有睜開,他在沉思,這幾個人混到一起是什麽原因。先說梁本國和吉遠華,那很明了,吉遠華幫梁本國的女兒進省審計廳,作為迴報,梁本國要大力扶持吉遠華,兩人在一起交流交流當然是需要的;然後是梁本國和湯靜虹,兩人是情人關係,又是官*商*勾*結類的,某些場合在一起也沒啥奇怪的,相互幫襯嘛;再次是梁本國祁願的爸爸,這也太正常不過了,因為梁本國還兼通港市宣傳部部長一職呢,祁願的爸爸是宣傳部的,也能扯上工作關係。


    難道是梁本國為吉遠華到市裏作鋪墊,多認識點人,要順利地開展工作?


    “棗妮,你老公公這人,在宣傳部到底是不是實力派?”馬小樂問。


    “別用那個稱唿。”範棗妮道,“說祁願他爸就行了。”


    “行!”馬小樂道,“到底是不是是實力派?”


    “實力派倒談不上,不過這兩年運氣倒是好得不得了,快要退休了還撈了個大好處。”範棗妮道,“他一個戰友在省委組織部,也就是前兩年才聯係上,說要在他退休之前要把他提到正處,這不,前年剛當了副部長,去年就成常務的,正處級哦。”


    “喲,那可真是交上狗屎運了。”馬小樂道,“要是這麽說,棗妮,你就不聰明了。”


    “我又咋了?”


    “你說你吧,現在真的沒有必要和祁願搞得那麽僵。”馬小樂道,“就是哄也要哄住啊,到時讓他爸托他戰友的關係,把你也朝上提提,那不是很容易麽!”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就是官啊權的。”範棗妮道,“我可不是,活得自在就行。再說了,即使我要動彈,也不能沾他祁願的光呐,當初進報社沾了他的光,到現在我這心裏頭還不情願呢。”


    “唉,棗妮,不是我說你,你的脾氣也太拗了點。”馬小樂道,“有些事不能較真。”


    “我這不是較真。”範棗妮道,“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當然,我也不是懶散的人,就說我這工作,不靠祁願他們家幫忙,照樣可以幹得很好。前些日子,省報駐通港記者站的站長還找我,問我想不想到省報去呢。”


    “那當然是去了!”馬小樂道,“你不會說不去吧。”


    “那當然不會。”範棗妮道,“隻是去省報一切又得從頭開始,現在我馬上就要成通港日報政文部主任了,還有點舍不得呢。”


    “有啥舍不得的。”馬小樂道,“不一樣知道麽,市報和省報,差一個大檔次呢!”


    “雞頭鳳尾的事,你不會不明白這道理吧。”


    “明白是明白,不過你不是有能力嘛。”馬小樂道,“到省報去,照樣可以升嘛。”


    “哪有那麽簡單。”範棗妮搖搖頭,“這年頭,能力隻是一個參照,關係才是主要的,就說現在我要做的政文部主任這位子,如果不是祁願他爸,我能做到麽?做夢吧!”


    “你說的也是。”馬小樂點點頭,“在市裏也不錯,沒準還能弄個總編幹幹呢!”


    “總編咱是不想了。”範棗妮道,“就是副總編也不想。”


    “為啥?”


    “你以為祁願他爸退下來之後,說話還有分量?”範棗妮道,“再說了,就是有分量我也不想沾那個光,你都不知道,現在我跟祁願都到啥份上了。”


    “祁願有沒有提拔?”


    “他早就離開原來的部門了,現在在市法院,少年庭庭長。”範棗妮道,“不說他,煩心呐!”


    “好,不說那個,迴到正題上。”馬小樂道,“我就不明白,吉遠華為啥能摻和進來呢?”


    “這個說不準,也許是個巧合吧。”範棗妮道,“不過隻要我去了,就能探聽到。”


    “那你去啊!”馬小樂很期待。


    “其實本來我是不願意去的。”範棗妮道,“你說我去那幹啥?”


    “那就是你傻嘍。”馬小樂笑道,“祁願他爸還是想提攜提攜你啊,你想想,他可能快要退了,剛好把你想梁本國引薦引薦,到時不也是你的一個關係麽。”


    “這可能是唯一的原因了吧。”範棗妮點點頭,“但即便是這樣,我也還是不想去,隻是現在你在這兒,看你對這場酒宴充滿好奇,所以我還是犧牲一下時間,參加這個酒宴。”


    “這麽說,要是我不碰巧來市裏,又找到你,你就不去了?”


    “不去了。”範棗妮道,“而且你要是現在會榆寧,我也不去。”


    “這又是為啥?”


    “我去就是受罪,你得留下來,補償一下!”範棗妮道,“起碼能說說話,安慰安慰我吧。”


    “嗬嗬。”馬小樂揚眉一笑,“起碼能說說話安慰安慰你,看來還有別的想法嘛!”


    “想你個頭!”範棗妮撅起嘴巴,假裝要踢出腳。


    馬小樂後撤一步,笑嘻嘻地說道:“想我的大頭呢,還是小頭?”


    範棗妮一愣,隨即也一笑,“你哪個頭都不小!”


    “哈哈……”馬小樂大笑著走上前去,左手繞過範棗妮的脖子,右手伸向下麵,“那我先檢查下,看看你兩張嘴的大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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