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柱剛要喊馬大,被馬小樂一個喝住了,“媽的,媽什麽媽!聽我的,照我說的做!”


    金柱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對馬小樂豎起了大拇指,轉而對偷窨井蓋的家夥說道,“媽的,今天給閹了你不可!”說完,扭頭附在馬小樂的耳邊小聲道,“這麽做,有點太絕了吧?”


    “誰說讓你閹人家的?”馬小樂嘿嘿一笑,“按我的步驟來,先把他**掏出來。\ w wwqb 5 。c0m //”


    金柱不知道馬小樂到底要幹啥,抖眉一笑,隻管照做就行。


    “別,別啊!”被逮的家夥使勁搖著頭,卻不敢大聲吆喝,金柱告訴過他,如果敢吆喝,就把舌頭給剪了。金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下他褲子,剛要套他那玩意兒,忽然停住了。


    “咋了?”馬小樂看得真切。


    “我得問問他有沒有性病,別染上我。”金柱一臉的嚴肅認真。


    “沒有沒有。”被逮的人又直搖頭,帶著哭腔說道:“我就是一撿破爛的,看到窨井蓋那麽大個鐵家夥,想偷去倆錢的,反正也沒偷成,你們放了我吧。”


    “掏出來掏出來!”馬小樂實在沒有了耐性,低著頭對金柱彈彈手。金柱不含糊,一把將那人的**拽了出來。


    “出來了。”金柱對馬小樂道。馬小樂抬起頭來,向前湊了湊,“好,正好包皮有點長,誰有皮筋,給他紮上口!”


    “哈哈……”金柱一聽,大笑起來,“馬……媽的,真是太好了!”金柱樂得直搓手,扭頭看了看,剛好有個長發的小弟,頭發紮在後頭呢,“來,紮頭的皮筋拿來用用。”


    “嘿嘿。”長發嘻笑兩聲,“老大,平常你還罵我留長發,這下可用上了吧。”


    “少廢話,趕緊拿來,正事要緊。”金柱伸手接過皮筋,很仔細地把偷窨井蓋家夥的包皮拉長,用皮筋反複幾次,纏緊了。


    “好漢們,饒了我吧,疼呐。”偷窨井蓋的真的是哭出了聲。


    “誰安排你偷窨井蓋的?”馬小樂嘿嘿一笑,“你不說行,等尿把你憋急了看你說不說。”


    “就是把我憋死也說不出來啊,就是我自己想偷的,沒有人安排。”


    “還嘴硬。”馬小樂一聲哼笑,“別以為自己是英雄,到時受罪的是你,實話跟你說,你不說也可以,熬過我這幾大關還能堅持住我也不難為你,就把你扔窨井裏,到時你隻有兩個結果:一是你死了,人們會認為你是偷窨井蓋掉進去摔的;而是你沒死,但人們還是會認為你是偷窨井蓋掉進去摔的。”


    “好漢們,別嚇唬我了,我真是個收破爛的,老婆孩子都帶了,就在廢品收購站旁的簡易棚裏住著,不信你們去找找看,都有名有姓。”


    “難道還真是個單溜的家夥?”馬小樂聽著那人不像是說謊,便問道:“你偷了窨井蓋一般都賣到哪裏?”


    “一般我都放在家裏藏一段時間,然後賣到廢品站,防止派出所事先有安排被抓,而且還要找個熟悉的人,要不也會被抓。”


    “一個窨井蓋有多重?”馬小樂問。


    “大得五十斤,小的三十斤,一般都是這規格。”


    “多少錢賣出去?”


    “那可不一定,有時收購站壓價,他們知道我們不敢亂賣,經常壓得很低。”


    “他娘的,還真是個收破爛的。”馬小樂讓停車,掉頭迴去。


    “皮筋解不解?”金柱有些失落,蹲守了好幾天,逮了個沒有用的家夥。


    “解,不解還憋死人呐。”馬小樂道。金柱默默地扯開皮筋,迴頭遞給長發的家夥。


    “我不要了。”長發搖搖頭,“這玩意還能忘頭上紮麽。”


    “不要拉倒。”金柱打開車窗玻璃,扔了出去。


    “迴去繼續蹲守,肯定抓到我們想抓的人!”馬小樂道,“隻要他們不收手,就肯定會失手!”


    “你,你們是啥人呐?”被逮的人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警察,最近在破案。”馬小樂道,“你迴去不要亂講,否則你會再次被抓,那時可就沒現在這麽幸運了!”


    夜色中,白色的麵包車穿行。車內沉寂,馬小樂在琢磨件事,那收破爛的人說的沒錯,這窨井蓋可都是鑄鐵的,一個三五十斤重,弄一個賣賣當然劃得來,就算是壓價,那也得百八十的。“得想個法子,讓他們偷不成。”馬小樂歎了口氣暗道,“這事得找譚曉娟幫忙,讓她介紹點經驗,指個路子。”


    迴到榆寧縣城,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收破爛的丟了下來。


    “迴去廢話少說,要不讓你蹲大牢!”金柱在路邊按住收破爛的頭,“五分鍾後摘下頭套,要不就把你塞窨井裏頭。”


    這架勢,傻子都知道,這哪裏是警察在破案,分明是不法分子嘛。收破爛的哪裏敢不聽話,沒準還真會被弄死,隻好乖乖地蹲著,約莫有五分鍾,才小心翼翼地拿下頭套,一點點地轉過頭,發現周圍確實沒人,這才站起身來撒腿就跑。他的家在西城區,迴去必須穿過中華路。


    跑過兩個轉彎,就來到中華路南端,收破爛的沒敢大意,在一個巷子口停住了腳,張望了下,確認真的沒有人蹲守,慌忙躥了出去。不巧的是,此時另外一個巷子口竟然也留出來兩個人。收破爛的一看,兩腿一軟,半蹲起來,“好漢,饒命啊,我這是要迴去的,沒有再偷窨井蓋!”另外兩人一聽,愣了下,慢慢走過來,問是咋迴事。收破爛的見不是先前那幫人,而且見對方手裏還提著鋼鉤和大鐵鉗,一下明白了,嘿嘿笑起來,原來是同道中人。既然是同道中人,那是沒得說,收破爛的便把遭遇說了,當然為了增添些氣氛,說得更離譜,總之一句話,隻差一點點就被整死過去了。


    收破爛的話當然很真狠像,聽得另外兩人有點發呆,對視了一下,扭頭走了。這兩人,就是吳勝利安排的。沒有不自私的正常人,這兩人被收破爛的話給震住了,他們沒想到事情還這麽嚴重,看來對方是要下死手了,萬一被抓那不是倒黴透頂麽,趕緊撤。這兩人一撤,也把消息給傳播了,另外幾人聽後也都收手了,窨井蓋已經偷了不少,見了一定成效,雖然收了錢,但為了自己的安全收手不幹也是天經地義的。


    一連幾天比較安靜,金柱急得破口大罵,說偷窨井蓋的人都死了,也不冒個頭。著急的還有吉遠華,他一直在關注這事,正準備找時機發發飆,說道路新建後問題不少,可現在好像消停了。


    “伍局長,這事怎麽沒動靜了?”吉遠華打電話給吳勝利。


    “啥事?”


    “窨井蓋的事啊?”


    “我還不太清楚,已經花錢安排人了,會沒動靜?”吳勝利對這事一直都不是太上心,所以自從安排了之後也沒怎麽過問,“這樣吧,我了解了解,然後給你迴個話。”


    吳勝利趕忙找人問了,得知了原委,想想也應該收手了,既然馬小樂那邊下了狠手,萬一真是要被逮住一個,那也是麻煩事。不過這事不急著向吉遠華說,說急了怕他不一定能轉過彎。不過吉遠華可等不及,沒過兩天就跑到吳勝利辦公室。吳勝利實話實說,把嚴重性講了,說既然馬小樂在用心抓,就得收手,要不後果不堪設想,弄不還還會身敗名裂。吉遠華吧嗒了嘴,想了好一會,點點頭,“也是,那就收手,反正多少也產生了一定效果。”


    吉遠華這邊收手了,但馬小樂還沒放鬆,依然讓金柱守著,直到鑄鐵窨井蓋有替代品。這個替代品,當然得指望譚曉娟來給主意。


    馬小樂找到譚曉娟時,有些不太自然,因為太長時間沒和她聯係了,現在有事相求才跑過來。好在譚曉娟沒啥看法,笑得輕鬆,還打趣地說馬小樂當了領導眼眶就高了。


    “哪裏的事,我差點沒忙死。”馬小樂笑道,“當初縣裏把我弄到建設局,當時別提多高興了,因為想到我譚姐在是市建設局呐,那真是有人罩著了,可還沒緩過勁來,誰知道就有人給我下絆子,弄得我非常狼狽。”


    譚曉娟聽了,嗬嗬一笑,“那看來你還把你譚姐當迴事嘛。”


    “瞧你說的,譚姐,你這麽講可真是讓我難過了。”馬小樂歎口氣道,“現在縣長宋光明和副縣長吉遠華跟我是對頭,處處刁難我。”


    “你一個小副局長,怎麽如此惹眼?”譚曉娟輕蹙眉頭,“縣長和副縣長這麽重視你?”


    “我哪有這麽大本事,就因為當初和組織部長嶽進鳴站到了一隊,引起了宋光明的不滿,而且本來和吉遠華就有很深的矛盾,所以才成了今天這局麵。”馬小樂道,“就拿現在來說吧,我搞了路麵拓寬工程,他們就到處使壞,現實阻撓電線杆遷移,後是讓人偷窨井蓋製造事故,太可惡了。”


    “還有這種事,那也真是過分了。”譚曉娟麵帶微笑看著馬小樂,輕輕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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