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媛的笑,馬小樂聽出來,是在掩蓋些什麽。\ww wqb 5 \


    “邵部長,笑什麽呢,難道你還不好意思談論這些?”馬小樂道,“邵部長可是見過世麵經過風浪的人,不會不好意思吧。”


    邵佳媛是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覺著自己的年齡和身份,不該和馬小樂探討這些,而且話說迴來,最起碼也該有個矜持的態度。不過被馬小樂這麽一說,邵佳媛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那麽脆弱,不堪一擊。“哎呀,馬局長,看來你對這個還挺有研究的嘛。”邵佳媛嗬嗬笑道,“跟你談論這方麵的事,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咱倆的年齡差距擺在這兒,那可不太像話。”


    “知識沒有性別沒有國度,更沒有年齡懸殊之說。”馬小樂道,“邵部長,能說就說說麽,有啥不好意思的呢?你多說說,對我的知識構成和厚度,也是一個加強嘛!就像我剛才說的,畢竟邵部長是見過大世麵經過大風浪的。”


    “馬局長這麽說就錯了。”邵佳媛笑道,“見識無先後,雖然你年輕,但並不是說知識就不行,尤其是某些方麵的,最最接觸和傳播的,就是你們年輕人。”


    “喲,邵部長,你口才也這麽厲害!”馬小樂笑道,“這個問題,咱們以後有時間慢慢談,今天主要是向你表示感謝的!”


    “馬局長真不是個好人。”邵佳媛道,“剛拉出個話題來,人家正在興頭上,可你忽然又收迴去了。”


    “嗬嗬,邵部長,看來你是個道中之人呐!”馬小樂道,“道中人可都是特能混的,要不哪天我中宣部的朋友迴來,我給你單獨引薦下?”


    “哎喲,那可是太好了!”邵佳媛簡直有點高興得有點忘形。


    馬小樂知道,那話是點到邵佳媛的命門上了,就知道她最關心的就是中宣部的朋友。


    不過還有點稍稍的偏差,邵佳媛最關心的還有一點。


    “馬局長,看來你挺活力,也不認生,那我問你個問題。”邵佳媛說這話時,笑得有點隱晦。


    “啥問題,邵部長你盡管問就是。”馬小樂嘿嘿一笑,“如果你要是羞於開口,也可以給你個時間,等哪次見麵或者什麽更合適的機會再問也成。”


    “你前天穿了幾條底褲?”


    “幾條?”馬小樂一愣,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肯定是邵佳媛看到他那兒太突兀了,“邵部長,你覺得我有那個嗜好,不怕焐得慌?”


    “這麽說,你是貨真價實的嘍?”


    “如假包換!”


    “嗬嗬,如假包換。”邵佳媛笑了,“那我還想問一句,中看了,中用麽?”


    “這個問題,我不是太好迴答邵部長呐。”馬小樂道,“每個女人的適用標準是不一樣的,叫我怎麽迴答?”


    馬小樂和邵佳媛的這番交流,事先是馬小樂根本沒預料到的。馬小樂從來沒想過會和邵佳媛說這麽些話。這一切,隻是在通話之後,馬小樂臨時決定說的。


    馬小樂之所以要這麽說,是有原因的,因為邵佳媛和宋光明的關係。想到要和宋光明一夥抵觸,馬小樂總是會想很多,下意識的就是拉攏他們那夥的人,邵佳媛就是。


    “說了這麽多,希望到時會有點用處。”馬小樂在放下電話後自語道,“要盡可能地把邵佳媛拉到自己的陣營裏來。”


    電話打了一圈,馬小樂開始安排工作,親自到能源辦去欒大鬆,要他聯係一名建沼氣的專家,到時給專業隊培訓指導一下。


    現在的欒大鬆,對馬小樂已經是很崇敬的了,對馬小樂的要求,當然是會欣然接受,並且還要盡心盡力不折不扣地完成。


    從能源辦出來,馬小樂覺得有點神清氣爽,下麵就等金柱帶著人馬迴來接受培訓,然後迴到小南莊村去幹一番。幹完小南莊村,再接著下一個村子,如此不停,倒也還真是個掙錢的路子。


    想到小南莊村之後的村子,馬小樂覺得該是沙墩鄉zf駐地同墩村。


    有個這個想法,馬小樂第二天一早,和金銅雙一起迴到沙墩鄉去了。路上,金銅雙問推廣小組配了輛什麽車子。馬小樂這才知道,他們小組還可以申請配車的,於是趕緊打電話給欒大鬆,要他寫個申請。


    “迴來我就去找錢縣長去!”馬小樂道,“早知道有這事,早動手了!”


    “也不一定呐。”金銅雙道,“如果你們農林局,或者是環保局車子比較多,錢縣長是不會同意的。”


    “我們局不多,要是多,我也就弄輛專車了。”馬小樂道,“要不現在還蹭你車子麽。”


    “這樣的話,估計車子肯定是配成了。”金銅雙道,“有的局,副職都有車子,要是他們擔任組長或副組長的,估計就批不下來了。”


    “希望越快越好啊。”馬小樂道,“那確確實實是需要的,到時下麵沼氣建設開工了,我們得經常下去了解情況,及時收集意見。”


    馬小樂這麽想著,感覺很美,過幾天,就有專車供他調度了,而且還綴一句,不要司機。


    不到十點,就到了。


    金銅雙先把馬小樂送到鄉zf,再返迴頭走了一小段,進入小南莊村。


    對於曹二魁來說,一切都是沒有什麽跡象的。就在早晨,田小娥還提了四斤雞蛋和二斤糖去範寶發家看了,表示歉意。


    就為這事,曹二魁還生了一肚子氣,說去啥啊,村裏別人家吃了沒事,就他範寶發家的肚子金貴,還一吃就壞呢。


    “你叫個啥,有能耐當著人家的麵說去!”田小娥一聽就來氣,“你想想豬肉攤子給端掉的時候,你咋就跟孫子似的躲到後頭去了呢。”


    “你懂什麽,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萬一工商局的人動起手來,那不是白挨打?”


    “胡說,人家工商局的人怎麽會動手打人!”


    “還不會呢。”曹二魁嗤之以鼻,“你以為那些人有什麽好人麽?就那啥姓金的處長,還口口聲聲要日劉長喜他母親!”


    “人家不是也罵你了麽。”田小娥道,“我瞧你也沒脾氣。”


    “那金處長又沒罵我,要日我母親。”曹二魁生氣地翻眼看了下兩手叉腰的田小娥,“他是要日你呢!”


    “是嘛?!”田小娥道,“我怎麽沒聽到這句話的,難道是中間去了個茅廁,迴來她就講了?”


    “瞧你那樣,我瞅見就來氣!”曹二魁道,“你是欠日了是吧,就想那金處長來日你?!”


    “你,你曹二魁個千刀萬剮的東西,不是人!”田小娥扭身彎腰,抄起個小板凳,撲向曹二魁。


    曹二魁一看,撒腿就跑,這事他不在理,先說話刺激田小娥的。可是曹二魁不好意思朝大門外跑,隻是圍著石磨轉。


    “曹二魁你不是人,今天我非給你一板凳不可。”田小娥說得咬牙切齒,麵部表情十分可怕。


    曹二魁被追急了,不過又不敢停下來,也說起了氣話,“怎麽,我說錯了麽,你又不是沒被別的男人日過!”


    田小娥一聽,更急了,撒手一撂,小板凳飛了出去。好在曹二魁躲得快,閃著身子躲了過去。


    手上沒了小板凳,曹二魁不怕了,站定迴身,對著田小娥道:“田小娥,你敢撂板凳砸我!我還是那句話,你沒被別的男人日過麽,那馬小樂,有沒有日過你!”


    田小娥本來是不怕曹二魁的,反正他又沒抓到,可現在曹二魁自己都不要臉了,說那麽大聲音,田小娥軟了下來。


    “我沒有,你別那麽大聲好不好,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田小娥說完,轉身走了,到灶屋去提了一籃豆角,去商店開門,她可以趁看商店的時間,把豆角給擇了。


    曹二魁也見好就少,悶著頭迴屋了,“娘的大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別馬小樂日過,可傳的人本來就不少,那天馬小樂又當著鄉親們的麵說了,估計這事八成是真的了。”曹二魁一生氣還喝起了酒,雖然才是吃過早飯沒多久,曹二魁就倒了二兩,有滋有味地品咂起來。“娘的大筆,這女人,越來越難管了。”


    曹二魁的話音還未落,田小娥就跌跌撞撞地迴來了,“二魁,二魁!”


    “咋了?”曹二魁一驚,慌忙把酒藏了起來。


    “不好了,來人了,來人了!就是那個要日我的金處長!”田小娥臉色蠟白,進屋扶著門框,“這次來的人也不少,都在我們商店門口呢,我過去露頭一看,馬上跑迴來了。”


    “到我們小商店幹啥?”曹二魁摸著腦袋,“不會是範棗妮那丫頭搞得吧,迴到市裏可能找人告狀了!”


    “都怪你,我說早兩天去看人家範支書,你就是不同意。”田小娥道,“你看,拖到今天才去,沒用了,人家都查到頭上來了!”


    曹二魁也慌了神,那個金銅雙,他可是見識到的,上次查豬肉攤,他嘴裏日來日去的,還真實有一手。


    男人是一家之主,有事得頂上。曹二魁幹咽了口唾沫,“小娥,你在家裏,我出去看看。”田小娥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你別再讓人給大了。”


    曹二魁本來就又怕又氣,見田小娥在屁股後頭羅嗦,很是來火,“老實呆在家裏吧,出去找日了是不!”田小娥一聽,歪著嘴扭身進了屋。


    走出院門,曹二魁想了,上次劉長喜耍橫,結果被金銅雙差點給日了母親,今天他得乖一點,省得被罵。


    曹二魁微微鞠著腰,滿臉帶笑,小步急速走出了小巷口,“哎喲,這不是金處長嘛,啥事又來了?那劉長喜又賣豬肉了?”


    “日你個女人!”金銅雙眼睛一瞪,“我查過的事,哪有敢犯的!他劉長喜再賣豬肉,我就把他當豬肉給賣了!”


    “喲,那是那是!”曹二魁道,“金處長,家裏喝口茶吧!”


    “少套近乎,趕緊開門。”金銅雙道,“剛準備要人砸門呢,剛好你來了,趕緊打開!”


    曹二魁心知不妙,卻也無法,掏出鑰匙抖抖索索地開了門。


    “咣”地一聲,金銅雙踹開了門,“給我查!把害人的商品都給我沒了!”說完,扭頭對曹二魁道,“把你的工商營業執照拿給我看看吧。”


    “啥照啊,沒照。”曹二魁搖搖頭,“從來也沒人要個啥照啊,我到哪兒弄去?”


    “日你女人!”金銅雙又是暴眼一睜,“你信不信我日了你女人?還沒照呢,沒照就封了店!”


    曹二魁急了,囊著臉道:“真的沒有,你就是日了我女人也沒有啊,這店是從前村長賴順貴手裏盤來的,當時也沒聽說啥證啊?”


    “以前?”金銅雙見曹二魁懦弱,幹脆一把抓起了他領口,“你跟我談以前?以前你還沒女人呢!”


    曹二魁被拎了衣服,嚇壞了,心想要是幾個人躥上來一頓揍,那不是白挨頓打嘛。曹二魁剛要要開口叫饒,田小娥冷不丁從小巷子口閃了出來,“金處長唉,別打我男人,你要日,我給你日還不成麽!”


    金銅雙一聽這話,小愣一下。不隻是金銅雙,隨來的稽查人員,包括被抓了衣服的曹二魁,都愣住了。


    “沒聽明白?”田小娥眨巴著眼,“你要日我就吧,給日!”


    金銅雙咧咧嘴,鬆開曹二魁,迴頭對這其他稽查人員笑了。曹二魁也迴過神來,迴頭兩步,照著田小娥的臉“啪”地一聲就是一個耳刮子,“死不要臉的,還不滾迴家去,丟人現眼!”


    田小娥很委屈,摣開十指向曹二魁抓了過去,“你個不識好歹的,我見你要吃虧了,上來幫你,你還打我!”


    “幫我?!”曹二魁躲閃著,“有像你這麽幫的嗎?你是專門給我戴帽子的,還幫我呢!”


    曹二魁這話說得在理,田小娥聽了沒作聲,氣唿唿地走了。


    這邊,金銅雙手一揮,讓人把店裏不合格的東西全部搬了走。末了,對曹二魁道,“你女人不錯,寧願舍身救你,你還打她,你真不是個人種!還有啊,罰款!本來是要罰款的,少說也得兩千,但看在你女人有大無畏的獻身精神,就免了,你迴去得好好感謝她。不過這店嘛,你得給我把營業執照給補上,否則不能開!”


    曹二魁隻有點頭的份,哪裏還能插上半句話。


    金銅雙得勝而去,拉著一車稽查品走了,唿嘯而去。曹二魁撲愣著眼,唉聲歎氣,不過心裏有股氣,他恨範寶發,確切地說應該是範寶發的女兒範棗妮,“賊妮子,這麽狠,搞得我店都開不成!還有那個老東西,當個破支書有啥了不起,裝嬌貴,咱村裏別人買了罐頭吃不壞肚子,就你家一吃就壞,活該!”


    發了一通牢騷,曹二魁悻悻地向劉長喜家走去。現在村上,曹二魁能說話的就劉長喜了,別人都不太理睬他。


    劉長喜不在家,去鄉裏買膠鞋還沒迴來。曹二魁一肚子牢騷沒人說,急得很,便到村外去等劉長喜。


    經過村部,曹二魁來了尿意,便到村部生了繡的大鐵門後麵撒尿。剛把家夥掏出來,聽到了徐紅旗和高得勝聲音,嚇得憋住尿藏在門後不吱聲。沒想到,這麽一藏,還聽到了個秘密,原來徐紅旗和高得勝在談論馬小樂整劉長喜的事。曹二魁一聽,興奮的不得了,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劉長喜!


    徐紅旗和高得勝離開了,曹二魁也顧不得撒尿,賊頭鼠腦你跑了,到村外樹行子裏撒了尿,然後坐到樹蔭下等劉長喜迴來。


    曹二魁越想越高興,這下好了,對劉長喜添油加醋地說一番,再挑起劉長喜和馬小樂的矛盾,他在一旁看個熱鬧。不過想到劉長喜和馬小樂不在一個級別上,曹二魁又皺起了眉頭。


    不過最後曹二魁還是笑了,“鬥馬小樂,也不一定要跟他正麵交鋒!他爹媽不是在村裏麽,沒事去惡惡他們,讓他馬小樂不省心!”


    正想著,劉長喜騎著破摩托車來了,建設250,老遠就聽到“哢哢”的聲音。


    曹二魁從路邊躥出來,把劉長喜嚇了一跳,“曹二鬼,幹啥呢!”


    “別叫我曹二鬼,叫開可就麻煩了。”曹二魁小聲道,“長喜,我可得告訴你個天大的秘密,你知道是誰指使查我們豬肉攤的麽?”


    楊樹葉子嘩啦啦響,落下來的都是熱風。劉長喜心焦的很,有點不耐煩,“有啥快說,我還急著迴家呢。”


    “馬小樂!”曹二魁咬著壓根道,“都是馬小樂幹的!”接著,曹二魁把聽到的事情說了,並且還說聽到馬小樂要打姚曉燕的主意。


    劉長喜一聽,自然是氣憤了,“什麽,是他馬小樂搞得鬼?竟然還要搞我的女人?”劉長喜眼睛一怒,“早知道我在鄉裏碰到他就不問候他了,本來還真以為得了他的幫助呢,沒想到他跟我搞陰的!”


    “長喜,你在鄉裏碰到馬小樂了?”曹二魁皺著眉頭,追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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