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瀾這句話剛落,雲府大門就湧出不少人,雲嘯天領頭,杜伊和**柔緊隨其後,後麵還跟著不少人,千瀾隻覺得有些麵熟,但是叫不出名字了。


    雲嘯天看到千瀾,眼中的陰冷的瞬間傾瀉而出,在接觸到帝臨淵的時候,那陰冷又極速褪去,轉換成震驚。


    三年前的事畢竟是謠傳,帝臨淵看上雲千瀾這怎麽都有點不靠譜,更何況,帝臨淵都消失三年了,曾經的大陸公敵早就被時間沖刷了下去。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帝臨淵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家大門口,還是在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


    「千瀾迴來了,這麽些年不迴來也不給傳個信,不知道我和你爹擔心嗎?迴來就好迴來就好…」杜伊將慈母擔憂的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千瀾都不得佩服。


    千瀾半倚著帝臨淵,神色淡淡的看著杜伊一個人在那兒表演,雲嘯天的臉色有些發白,但是不知為何竟然沒有打斷杜伊。


    等杜伊說完,已經足足過去五分鍾了,千瀾掏了掏耳朵,幽幽的道:「三年不見,雲夫人還是這麽會演,不過和你女兒比起來,雲夫人還差點火候。」


    被點名的**柔立刻瞪了千瀾一眼,但僅僅是瞪,畢竟帝臨淵在她身邊,她還真不敢做什麽。


    「家主,來了。」雲嘯天完全沒有說話的機


    會,有人匆匆的從外麵跑過來。


    雲嘯天往那邊張望了一下,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了眼千瀾和帝臨淵,最終越過他們朝著那邊迎了過去。


    家主都動了,這些跟隨者自然也跟了上去,不少的人在路過千瀾和帝臨淵的時候露出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有人嫉妒,有人羨慕,更多的人是羨慕加嫉妒。


    帝臨淵這次隻帶了桃花一人,所以桃花打算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不知道的表情,這要是打起來了,他可就是炮灰命,可得悠著點。


    長街上,有靈馬開道,一輛華麗的馬車出現在眾人視線中,趕車的是個小丫頭,十三四的樣子,生得白白嫩嫩,嬌氣可人,不過臉上有幾分驕橫和傲慢,足以可見馬車主人的身份。


    馬車在紅毯的盡頭停下,雲嘯天帶著人到了,收斂了一家之主的威嚴,恭身立在前方,垂首高喊,「鍾離少主大駕,有失遠迎。」


    那小丫頭一臉的輕蔑,掃了雲嘯天一行人一番,才扭頭去掀車簾,脆生生的對著裏麵的人道:「公子,到了。」


    被一個小丫頭這般輕視,雲家有許多人都生出了幾分不滿,但是看家主麵不改色的樣子,又隻能將那份不滿壓下去。


    車簾隻掀了一半,可眾人還是看清了馬車裏麵的場景,足以容納兩人寬的軟榻上,斜躺著一個男子,他懷中是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


    女子生得極美,一個眼神都帶著無盡的魅惑,她的手放在男子的胸膛上,輕輕的撫動著,粉色舌頭在男子的下巴上輕添,在車簾掀開的那一瞬間,女子動作驟然一停。


    男子錦衣華服,沒有半分淩亂,他隻手擱在女子的胸前半遮半掩的雪白上,不緊不慢的揉捏著,女子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微微有些不滿,手中加大了幾分力道,「別停,繼續。」


    那女子聲音極輕的呻吟了一聲,繼續著剛才的動作,從下巴緩慢的移到了男子唇瓣上,對於女子的這番動作,男子似乎很享受,也不介意外麵人的視線,直接翻身將女子壓在了下麵,雙手在女子身上遊走起來。


    女子輕微的呻吟聲從馬車中傳出,驚得眾人頭皮發麻。


    兩人若無旁人的纏綿,讓雲嘯天的臉色極為難看,**柔和杜伊都是滿臉通紅的垂著眼,不敢去看車裏的場景。


    千瀾抱著帝臨淵的胳膊,看得津津有味,不過帝臨淵卻是一臉的陰沉,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怎麽了?」千瀾微微側目,看向身邊的男人,「你認識?還是你仇人?」


    「不認識。」帝臨淵收斂了眼底的殺意,平靜的搖頭。心底卻是絲毫也不平靜,剛才他並沒有露出任何的殺氣,這女人卻是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


    「那女子可是位熟人,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千瀾笑著搖頭,不知是在惋惜還是感嘆。


    「各位且等著吧!」那小丫頭重重的放下簾子,擋住了裏麵的風光,不過她臉色有幾分怒氣,不知是在怒那男子還是女子。


    「家主?這…」杜伊一臉緋紅的拽了拽雲嘯天的袖子,她也算是歷經人事,可是這麽折騰還是第一次見!


    雲嘯天心底自然也不好受,這是**裸的打臉與侮辱,但是他明白自己麵對的是誰,隻能生生的忍了下去,壓低了聲音道:「你先帶柔兒他們下去準備。」


    杜伊應了一聲就要退下,可是那小丫頭嗤笑一聲,傲慢的揚了揚下巴,「公子沒有發話,誰也不許離開。」


    馬車裏已經傳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聽到這樣的聲音,定力不好的已經開始口幹舌燥起來。


    「這像什麽話,大庭廣眾…」**柔憋著一張臉,大聲的嗬斥。


    「柔兒!」稍具威嚴的嗬聲打斷了**柔,雲嘯天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柔一眼,扭頭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小女不懂事,姑娘別動怒。」


    「下不為例,公子麵前可沒我這麽好說話。」小丫頭冷哼一聲,顯然是不將雲嘯天放在眼裏。


    看雲嘯天吃癟,千瀾可是很歡樂的,強權麵前,地頭蛇也得低頭。


    「你很開心?」帝臨淵垂眸看千瀾,她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眸子裏全是幸災樂禍,他知道這是她開心的表現。


    「當然,能看雲嘯天做小伏低,那可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可惜這世界上沒有攝像機,不然就能錄下來了。」千瀾往帝臨淵懷裏靠了靠,能吃豆腐的時候千萬不要放過。


    「攝像機?」帝臨淵琢磨了一下,完全不懂這個詞。


    「就是一種可以將畫麵錄下來的工具。」千瀾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說複雜了他也理解不了。


    「千瀾小姐說的可是錄影石?」桃花突然湊了個腦袋過來,一臉的好奇,「爺那裏有很多的,可惜這次出來沒帶,千瀾小姐要是喜歡,等迴去後讓爺全送給你。」


    錄影石…大約和攝像機是一個性質的,她也不過說說,沒打算真的去幹這種事的。千瀾伸手按著桃花的腦袋,將他往後推開,「別打擾我和你家爺培養感情,沒眼力勁的孩子。」


    就他們說話這會兒,那邊的車簾再次被挑了起來,男子從馬車裏出來,女子半跪在軟榻上,衣裳雖然淩亂,卻還好好的在身上穿著,也不知道剛才這兩人在裏麵整出那麽大的動靜是在搞什麽嘛。


    那小丫頭飛快的剜了一眼那女子,這才扶著男子下了馬車,男子生的不錯,但是在千瀾眼中那是絕對比不上帝臨淵的。


    反正這個世界上,能入千瀾眼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帝臨淵一個是銀子,其他的在絕世風華都隻能淪為大眾臉!!


    男子收迴視線,伸手將馬車裏的女子扶了下來,一雙桃花眼裏滿是深情,「綰兒,可喜歡這裏?」


    女子瑟縮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四周,好一會兒才搖搖頭,嬌嗔道:「人太多了。」


    男子眼中漾起淺淺光波,寵溺的摸了摸女子的腦袋,「綰兒不喜歡那我把他們都殺了可好?」


    明明是溫和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駭人,為了一個女子的話就要殺人…


    「公子說好就好。」女子倚在男子胸前,麵容有幾分嬌羞。


    聞言,男子的臉色卻是逐漸沉了下來,他的手摩擦著女子的脖頸,他忽的冷笑一聲,將女子推開,大步走向雲嘯天。


    雲嘯天被男子的動作給嚇到了,還以為他真的是要來殺自己,整個人都防備起來。隻要男子一動,他就會立刻反擊。


    可是男子隻是上前,陰晴難辨的拍了下雲嘯天的肩頭,「雲家主辛苦了。」他頓了下,偏頭去看那小丫頭,「皎芙,將她帶下去,怎麽處置你知道的吧?」


    皎芙就是那個小丫頭,她幸災樂禍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乖巧的應聲,「公子放心。」


    女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緊咬著唇瓣,沒有說一句話,她知道,這個男人決定的事,從來就不會更改,說得越多,受到的折磨就越多。


    她被皎芙拉著往馬車上去,可是在轉身的那剎那,餘光掃到人群後方的千瀾和帝臨淵,她死寂的眸光驟然如黑夜餓狼,崩射出一抹不甘和嫉恨。


    千瀾腦袋靠在帝臨淵胸膛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這麽久不見,這姑娘咋就淪為這個模樣呢?當真是可惜了!


    皎芙見她不動,又扯了她一把,陰陽怪氣的道:「姑娘,你知道公子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的人,姑娘也想去和那些人為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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