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娘親,你不知道這男人在路上老是欺負我。」帝臨淵還未說話,銀子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臉的委屈。


    千瀾將銀子從帝臨淵手中接過來,「他怎麽欺負你了?」


    銀子抽了抽鼻子,鼻音濃重的道:「他把我一個人扔在森林中,還讓靈獸嚇唬我,還不給我吃的,他虐待我!娘親,我可是親兒子,你要給我報仇。」


    千瀾滿頭黑線,向帝臨淵投去疑惑的視線,對於銀子的指控帝臨淵很平靜的開口,「是他自己想開溜,結果走丟了,靈獸也是他自己招惹來的,吃的也是他自個扔掉的。」


    千瀾心底無奈的嘆氣,果然是冤家啊!


    「娘親,他騙你。」銀子不服氣。


    「嗯嗯,他騙我,餓了吧,我們先去吃東西?」千瀾敷衍的拍了拍銀子腦袋,「你怎麽也來這裏了?」


    後麵一句自然對帝臨淵說的,桃花等人站在他四周,幫他擋住了那些不斷往這邊擠的姑娘,千瀾這才發現眾人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這裏,那邊的大漢早就沒了蹤影,地上躺著一個人影,髒兮兮的,看不清麵貌,不過那身形有幾分熟悉。


    「千瀾小姐,咱們還是進去說吧。」桃花娃娃臉上有幾分窘迫,他身邊圍著幾個婦女,身形頗為雄偉,正不斷的在他身上摩擦。


    千瀾忍著笑折身迴了客棧,帝臨淵遲疑了下抬腳跟了上去。


    林琅正從樓上下來,看到銀子臉上浮起一抹暖意,「小少爺來了,來林叔叔看看。」


    「林叔叔。」銀子乖巧的叫了一聲,任由林琅將自己抱了過去。


    「林琅,去把外麵地上那個人拎進來洗幹淨。」千瀾拍了拍銀子的腦袋,吩咐了一句拉著帝臨淵往樓上去。


    帝臨淵本是想掙開千瀾,可是那微涼的觸感讓他心底生出幾分不舍,隻能任由千瀾拉著自己走。


    「你來這裏做什麽?」千瀾關上門後才放開帝臨淵,桃花等人自然很識趣的守在外麵,沒有跟進來。


    「鬼蒲。」帝臨淵簡單明了的吐出兩個字。


    千瀾愣了下,沉默了片刻,她突然像帝臨淵逼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你到底想復活什麽人?」


    「不關你的事。」帝臨淵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自己和千瀾的距離,離得近了,他總有種不受控製的感覺。


    「怎麽不關我的事,我可是註定要成為你對象的女人。」千瀾繼續逼近帝臨淵,這麽一退一進,帝臨淵已經被千瀾逼到了床邊,千瀾眼中閃過一抹精芒,伸手按住帝臨淵的肩頭,將他往床上推去,整個人順勢壓在了帝臨淵身上,「我不管你想復活誰,但是你最好不要拿你的命去冒險,畢竟這條命可是要留著和我成親的。」


    帝臨淵平躺在床上,女子的幽香包裹著他,頭頂是那個女人巧笑嫣然的麵容,明明是平凡到人堆裏都照不出來的臉,這麽一笑卻好似繁花綻放,帶著幾分媚色。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唇瓣上突然有柔軟的東西覆蓋了上來,完全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帶著清香的小舌靈巧的滑進了他口中。


    帝臨淵渾身僵硬,小腹處瞬間竄起一股邪火,唿吸變得沉重了幾分。


    藍眸中印著千瀾有些微紅的側臉,腦中有莫名的畫麵閃爍,這是…


    「帝臨淵,能不能專心點?」千瀾不滿的咬了下帝臨淵的唇瓣,尼瑪她都這麽主動了,這男人竟然還出神!


    帝臨淵猛的推開千瀾,坐了起來,拿袖子擦了擦唇瓣,一言不發的起身摔門出去。


    千瀾屈腿坐著,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下一次她還非得睡了他不可。


    帝臨淵一直到晚間才出現,千瀾正站在床邊看林琅撿迴來的那個人,聽到動靜,迴頭看了眼帝臨淵,似笑非笑的道:「夫君,你這降火降得有點久啊?」


    帝臨淵步子停頓了半秒,之後又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將正在吃點心的銀子拎到一邊,自個坐了上去。


    「那邊有位置你為什麽非要和我搶。」銀子直接將手中的點心扔到帝臨淵身上,「哼,娘親怎麽會看上你這麽個男人,不就長得漂亮嗎啊?寮月樓裏的溫柔又體貼,比你好多了,娘親總有一天會拋棄你的!」


    「小少爺…」林琅趕緊上前去捂銀子的嘴,沒看到對麵那男人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嗎?


    踏月麵無表情的站在銀子後麵,完全不理會林琅的動作。


    林琅之前隻聽過帝臨淵的名號,這還是第一次見,不過小少爺和這姑爺的好像不怎麽合啊!


    千瀾頭疼的看著那一大一小,有時候還真想把這兩人迴爐重造一下,沒聽過一句話叫能不吵吵就不吵吵嗎?直接動手啊!


    「寮月樓是什麽地方?」帝臨淵沉默了半天,突然蹦出這麽一句。


    銀子嗚嗚了幾聲,一口咬在林琅的虎口上,林琅吃痛放開了銀子,銀子立刻就道:「寮月樓是鬆玉城最出名的青樓,不過裏麵都是男子,娘親最喜歡裏麵一個叫緋夕的,長得雖然沒有你好看,可是人家脾氣好,哼,就你這樣的臭脾氣,娘親總有一天會忍不下去的。」


    銀子說這麽大一段都不帶喘口氣的,林琅去捂的時候他已經說完了。


    千瀾站在後麵,眉心猛跳,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麽缺德事,遇上這麽個能拆台的兒子!


    「是嗎?」帝臨淵聲音沒有起伏,不過眼底多了幾分深色。


    千瀾上前按住銀子的腦袋,「別聽他胡說,在我心裏,帝公子永遠是最美的。」


    「上次你還說寮月樓裏的緋夕最美呢!」銀子仗著身子嬌小,掙開千瀾的束縛,拽著踏月就往外跑,「踏月,快跑。」


    千瀾怒,她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還有寮月樓裏的緋夕不是個女的嗎?


    銀子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林琅見氣氛不對,也溜出了房間,還順手將房門關上了。房間裏就隻剩下千瀾和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千瀾恨不得將銀子扒了吊起來狠狠的抽一頓,尼瑪,這麽坑你老娘,你爹知道嗎!!


    磨蹭到帝臨淵對麵,帝臨淵失憶後臉上從來看不到表情,所以她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麽。


    「他是誰?」


    「啊?」帝臨淵的問題莫名其妙,千瀾完全反應不過來,隻能說呆呆的看著他。


    「床上那個。」


    聽帝臨淵問床上的人,她眨巴眨巴眼,一臉的無辜樣,「他啊,叫江南,怎麽了?你認識?」


    「他身上有鬼蒲的氣息。」帝臨淵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鬼蒲?


    如此說來,江南被滅口就是魔族幹的?


    可是剛才林琅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啊,身上也沒有任何儲存空間。


    「已經被人拿走了。」帝臨淵好似知道千瀾在想什麽一般。


    「是雲家人幹的。」江南之前被人追殺,證明鬼蒲還在他身上,可是到雲家之後就沒了,這可不就是雲家幹的。


    當然這隻是個猜測,但是帝臨淵也點了下頭,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兒?」


    「搶鬼蒲。」


    「噗!」千瀾連忙拽著帝臨淵,擋在他跟前,「不行,我還有事要辦。」


    「你辦你的,我搶我的。」帝臨淵目光平靜,好似在說今晚吃什麽。


    「搶你妹啊,不許去,等我搞定你搶他全家我都沒意見。」千瀾音調驟然拔高,雲玄溪都還找到,帝臨淵要是去雲家搶了鬼蒲,那還不得讓雲家如臨大敵?


    等等…雲家要鬼蒲做什麽?


    難道他們也和魔族勾結在一起了?


    「先等等,也許不在雲家,等他醒了再問問。」


    帝臨淵沉默的看著千瀾,藍眸裏印著千瀾的麵貌,好一會兒他才動了下眼簾,「好。」


    千瀾鬆口氣,拍了拍帝臨淵的肩頭,「乖,等我搞定了陪你去搶。」


    帝臨淵眉毛揚了揚,心底竄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他怎麽覺得自己像是被這女人圈養的?


    江南在第二天才醒過來,期間銀子和帝臨淵又大戰了兩場,當然完全是銀子在說,帝臨淵麵無表情的聽,不耐煩了就將銀子直接扔出去。


    江南就是在帝臨淵第二次將銀子扔出來的時候醒過來的,千瀾想大約是銀子叫得太慘烈了,將江南給吵醒的。


    江南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縮著身子往後退,眼中有迷茫,有驚懼,有無措,總之這反應像極了被人逮住的小白兔。


    「是你。」江南看清站在自己床邊的人,眼中的驚懼退了幾分,「是…是你救了我??」


    這娃不是被家裏保護得太好就是腦子進化不完全,但是千瀾覺得這娃基本上是屬於後者。


    「不是,我隻是順手將你撿迴來的。」她可沒興趣去做什麽救命恩人。


    「那也是你救了我。」江南的聲音依舊纖細,柔柔弱弱的好似女子,如果不是那喉結,千瀾都以為這貨是個女的。


    「…」果然是腦子沒進化完全。


    「你身上的鬼蒲哪兒去了?」帝臨淵插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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