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潤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她隻聽老家主提及過幾次,在這個大陸上又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維護著整個大陸的平衡。


    所有的勢力都是在哪個組織的認可下才能發展下去,一旦他們認為這個勢力會給大陸的平衡造成威脅,那些人就會直接抹殺。


    如今魔族大舉進攻皇宮,這無疑是在破壞大陸的平衡,也隻有他們出手能控製這個消息的蔓延。


    那個地方被稱為玲瓏塔,但是是不是塔無人得知,這個名字是那些人自己穿出來的。玲瓏塔裏的人都有這超越這個位麵限製的實力,如果那些人想要征服這個大陸那不過是一抬手的事,好在那些人的職責是守衛這個大陸。


    一些大家族中有關於玲瓏塔的記憶,但是普通百姓就無緣得知了。


    千瀾整理了下腦中的線索,現在看來歸涯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玲瓏塔的掌權人,如果真的和藍潤推測的那般,歸涯迴到帝京了?


    她現在不能視魔族為空氣,那些人像要她的命,犯了她的大忌,就得為此付出代價。


    如今知道最多的也隻有她的便宜師傅,所以千瀾快速的離開藍家直奔帝國學院,這次她連正門都懶得走了,直接從帝國學院的後院翻了進去。


    院子和印象中的一樣,沒什麽變化,隻是院子裏明顯有人活動過的跡象,千瀾眸子一亮,朝著歸涯的房間走去。


    就在她伸手就敲門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不過出來不是歸涯,而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姑娘,那姑娘手中還抱著一個奶娃,白嫩嫩水靈靈的,看上去也就幾個月大,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轉動著,好似對四周很好奇。


    這才多久,師父就有孩子了?


    那姑娘也明顯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抱著那孩子微微屈身,「見過小少主。」


    這下輪到千瀾愣住,什麽小少主?


    「喲,這不是我那不孝徒兒嗎?我就知道你今天要來找我,花喜,你先迴房間。」歸涯的聲音從千瀾後傳來,她快速轉身就見歸涯抱著圓形的東西從院門走進來,臉上掛著千瀾熟悉的古怪笑容。


    花喜應了一聲,抱著孩子又退迴了房間。


    千瀾指了指房間,又指了指歸涯,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師父,你成親了?」不過這生孩子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難道是未婚先孕?


    歸涯放下手中的東西,見千瀾臉上那嫌棄的表情,立刻怒罵:「你師父我是那種人嗎?」


    千瀾站在原地,很無辜的點了點頭,師父無恥起來簡直不是人,別說未婚先孕,就是說他睡了人家姑娘然後跑路,她都會信的。


    歸涯又罵了幾句,不過那語調有些怪,千瀾也不知道他說的什麽,反正那語氣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話。


    他拍了拍桌子上的那個圓形的東西,示意千瀾過去,千瀾遲疑的看了眼那玩意,才磨磨蹭蹭的走過去。


    走進才看清那竟然是顆蛋,上麵的紋路很特別,遠遠看著隻能看出是個圓形的物體,看不到上麵的紋路。那些紋路幾乎覆蓋了整顆蛋,光線一照,紋路就像是被人上了色彩,五彩斑斕,煞是好看。


    「剛才那個孩子是之前梓樂城那個。」歸涯撩衣擺坐下,「為了照顧那丫頭,你師父我可受了不少的苦。」


    千瀾這才想起之前踏月在梓樂城救過一個孩子,那孩子被歸涯帶走了,她以為歸涯會扔給下麵的人去養,沒想到他會自己帶著。


    「這是給銀子的生日禮物,可是我廢了好大的勁才從皇宮裏弄出來的。」歸涯似乎有些得意的拍了拍那顆蛋。


    千瀾心底生出一股不太好感覺,視線在那蛋上麵徘徊了幾圈,「你別告訴我你為了這顆蛋才出手幹預皇宮的事?」


    「那倒不是,蛋是主要的,幹預皇宮的事是順道,順道。」歸涯隨口說了幾句,立即驚覺不對,他瞪著眼,「你怎麽知道是我幹的?」


    果然是他!


    千瀾之前隻是猜測,她也不知道歸涯會不會告訴她,但是現在看來歸涯是沒打算隱瞞的,隻是藍潤他們若是知道這玲瓏塔的掌權人是為了銀子找個生日禮物這才出手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銀子,你的麵子好大啊!


    她這個當娘的都很嫉妒。


    「猜的。」千瀾深唿吸一口子,壓下心底對歸涯的無語,「這是什麽蛋,值得你出手?」一般都東西歸涯肯定是看不上的,而且還是在皇宮中,想必不是什麽凡品。


    「不知道。」歸涯搖頭,臉上又露出了那古怪的笑容,「這玩意可是被前任帝君珍藏了一輩子,當時我看它好看想要過來玩幾天,誰知道那老不死的竟然不答應,這次讓我逮到機會,那怎麽能放過。」


    感情這玩意被覬覦多年了…


    皇宮都被滅了,而他這個維持大陸平衡的人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橫插一腳去搶人家的東西。


    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他怎麽可以做完之後還洋洋得意的炫耀?這到底有什麽好炫耀的?


    想到自己的目的,千瀾隻能是壓下心底的不爽,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語氣柔軟的道:「師父,你能告訴我魔族到底想做什麽嗎?」


    歸涯臉上立刻出現了一抹防備,他身為往後移了移,這是他一慣跑路前的動作,千瀾當即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防止他跑路。


    「造反啊!」歸涯瞪眼,想將自己的手拽迴來,奈何千瀾用的勁很大,他怎麽也拉不動,隻能是在嘆口氣,語氣前所未有的惆悵,「這件事你知道得多了並不好,何必呢?」


    千瀾冷笑的看著他,「不是我想知道,是他們逼我的。」


    她願意去管這些破事?魔族後麵的人想對她不利,她難道就坐以待斃?不,這不是她的性子,她信奉的是先下手為強。


    歸涯似乎有些意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千瀾看不出他到底是幾個意思,在她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歸涯總算開口。


    「魔族想做什麽我並不知道,隻是從他們的行動來看,應該是想復活什麽人,九魂燈乃凝魂聚魄之物,鬼蒲是設陣用的,但是能用到鬼蒲陣法的我隻知道三種,皆是復活之用,印天鑒的力量更不用說了,凰訣本就是魔族之物,他們為難你也是應該的。」


    「別轉移話題。」千瀾敲了下桌麵,提醒歸涯。


    歸涯有些惱火的瞪了千瀾一眼,最終好似豁出去一般,「萬年前魔族被封印,但是依舊有大量的魔族流露在外,萬年的時間他們已經成長到了一個高度,他們應該是想復活當初的魔君亓覡。」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復活這一說?」千瀾皺了皺眉,顯然是有些接受不了。


    歸涯臉上的惆悵之色更濃,「復活一說,古往今來一直存在,也確實有記錄的方法,但是其中過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殷萱和長孫浮就是個例子,這是最簡單的復活之法,以命換命。」


    復活之法,最簡單的法子就是以命換命,但是這個方法的前提是換命者的修為要比被換命者的實力低才行,就比如殷萱和長孫浮,長孫浮身為帝臨淵身邊的人實力自然不會差,他作為浮竺,實力被帝妗萱高,所以帝妗萱才能將這個法子實施。


    第二種是借用陣法,關於陣法的有好幾個版本,但是想同的是要使用鬼蒲,生人獻祭,獻祭的人選各有不同。


    第三種,集齊印天鑒,藉助天地之力復活,這種方法比前麵兩種難度更高,隻說控製印天鑒就不是一般都人能做到的。


    至於其他的方法,更多。但被人認可的也隻有這三種方法。


    「管他復活誰,現在我隻知道魔族的人惹到了我,你告訴他們背後的人是誰?」就算魔族要復活他們的歷代魔君她都沒有意見,就是不該將她和身邊的人牽扯進去。


    「就算你知道也無用。」歸涯搖頭,一副不願在說下去的樣子。


    都到這個份上了,千瀾怎麽可能會放棄,死纏爛打了好半晌才從歸涯嘴裏知道了一點線索。


    那人不在蒼鑾大陸。


    千瀾仰頭罵天,這線索算什麽線索??


    後來迴去和帝臨淵說了,她才知道,魔族並不是在蒼鑾大陸上活動,甚至可以說是,蒼鑾大陸是魔族最後活動的地方。


    蒼鑾大陸上的人雖然實力不強,但是位麵壓製和各方的管理都比其他位麵強得多,魔族想滲進來很難。


    千瀾想到自己體內的凰訣和印天鑒,心想這蒼鑾大陸不會是為了保護這些玩意吧?


    萬年前的大戰,人類和魔族都是元氣大傷,就算是知道魔族有部分勢力沒被封印,也隻能放之任之,因為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在去和魔族對上。


    如今魔族是要捲土重來,而人類早就沒有萬年前的那般團結,甚至是不少人淪為了魔族的爪牙,在荒魂大陸上,魔族出境的頻率很高,每年都有不下千計的人死在魔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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