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滅被堵得啞口無言,不過又為千瀾這麽信任自己沾沾自喜,它就知道它是很厲害的。


    對麵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聽著一人一獸對話的萬源隻能努力瞪大眸子來表達自己的震驚和憤怒。


    你們敢不敢不要這麽視無旁人的聊天。


    「你怎麽他了,擺出那麽個破陣也想收拾你這個千年禍害,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是不是萬源的視線起了效果,梵滅總算擺正身子,用那雙小眼睛看著萬源,說得萬分的鄙夷。


    千瀾滿頭黑線,咱到底是不是一夥的,有你這麽誇人的嗎?什麽叫禍害,有她這麽善良的禍害嗎?


    梵滅哪兒有時間管千瀾在想什麽,撲騰著那拳頭大小的身子繞著萬源飛了幾圈,眼底的鄙夷越發的濃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魔不魔的,真是…」它沒有在說下去,而是扭頭問千瀾,「殺了還是殺了?」


    這選擇有區別嗎?


    千瀾白了梵滅一眼,「不能殺,我還有事問他呢,先帶迴去。」


    「留著是個禍害,還是殺了好,你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告訴你。」悠揚的嗓音悅耳動聽,可那話怎麽就那麽血腥呢!


    「你知道他背後說什麽人嗎?」


    「魔族!」梵滅拿看白癡的眼神看千瀾,好似在說著智商果然又下降了。


    千瀾一口氣沒順上來,她當然知道是魔族,她問的是魔族什麽人,想做什麽。


    「當初逃過封印的隻有大祭司缺蕪一脈,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果然,萬源的視線閃了閃,臉上出現了幾分不自然,怒氣也少了許多。說到底這人還是太年輕,雖然比別的同齡人好,但哪裏是千瀾這個老油條的對手,她隻掃了一眼便知道梵滅說得沒錯了。


    關於大祭司這個人,千瀾也僅僅是知道一點,他是除了魔君以外,手上權利最多的一人,除了這一點,要說點別的出來,還真的沒法說。


    史記沒有記載,大陸雜談上也沒有記載,恐怕也隻要那些大家族中才會有關於大祭司的資料。


    「真是閑得蛋疼,蠢女人你要問什麽,趕緊問,帶這麽大個人,多累,問完就殺了。」梵滅唾棄一口,轉頭就吆喝千瀾。


    這些年梵滅已經從呆萌的形象轉換成了殺人魔族,看誰都想上去殺人滅口一般,這樣子和帝臨淵還真有點像。


    難道這兩人是同族?那她生出來的是個什麽玩意?


    千瀾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拽著萬源的衣領將他往帝臨淵的宅子拖,還不忘教育梵滅,「我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做人要和善,成天打打殺殺怎麽能彰顯我純潔善良高大的形象。」


    被千瀾拖著的萬源,心底一陣咆哮,這女人要是純潔善良,估計這世界上就沒有純潔善良的人了。


    千瀾還是翻牆進去的,恰好落到之前她離開的地方,那裏已經被人收拾幹淨了,隻有那走廊上幫著的一溜人。


    想了下,千順手就將萬源綁在了那裏,和那邊不同的是,他們是用普通繩子綁的,萬源卻是用靈力加固過的繩子綁的。


    暗處的荷花很糾結的看著千瀾五花大綁的綁了個男人上去,一時間不知是出去還是不出去,等他糾結完,千瀾已經綁好了人揚長而去。


    感受了一下銀子的氣息,千瀾就直奔那邊去,說實話讓銀子和帝臨淵單獨相處,她還是有些忐忑的。


    梵滅漂浮在空中,跟在千瀾身邊,這邊飛一下,那邊飛一下,如同一個無頭蒼蠅一般。


    事實證明,千瀾沒有想錯,她一進門就看到帝臨淵拎著寒光閃閃的長劍,殺氣騰騰的看著對麵站在桌子上指手畫腳如潑婦罵街的銀子。


    他腰間還掛著一人,正是苦兮兮的桃花,看到千瀾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千瀾小姐,您要是再不迴來,我就攔不住了。」


    說話間,桃花的力道一鬆,帝臨淵得了空,大邁幾步,手中的長劍變換著角度沖銀子掃去。


    「娘親,救命!」銀子從桌子上一躍而起,撲到千瀾懷中,死死的摟著千瀾的脖子,「娘親,你夫君說要砍了我,還說不可能有這麽個兒子。娘親,你看這男人睡了你還不認帳,咱們不如把他殺了吧!」


    她總算是知道銀子這個樣子是誰教唆的了。


    梵滅不睡覺的時候可都是銀子呆在一塊的,想想又不對,那個時候梵滅還不會說話,這兩貨是怎麽交流的?


    那邊帝臨淵一劍砍下去,直接將那桌子劈成了兩半,這邊就聽到銀子顛倒黑白的話,眼前黑了黑,這特麽的絕對不是他兒子!


    他自認一輩子做了不少的壞事,可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屁孩能讓他這麽動怒的。偏偏,他就是下不去手,他最近難道是殺太多人,入了魔障?


    想到此,帝臨淵果斷收了劍,從千瀾身邊閃了過去,就那麽瞬間,他清晰的聽到那女人說,「別慌,好歹是你爹,怎麽也要物盡其用,等確定他不會愛上你娘了,娘在殺了他。」


    帝臨淵的身形又是一晃,差點撞到迎麵而來的梨花,特麽的這絕對不是他娘子,誰要敢說她是他砍誰!


    梨花怪異的看著帝臨淵的背影,怎麽今天爺的身形有些不對勁,那麽像…落荒而逃?


    「梨花,我請求去看院子。」桃花一把拽著梨花的袖子,哭的聲嘶力竭。這樣折騰下去,他遲早會心力交瘁而死。


    梨花安撫性的摸了摸桃花的腦袋,「說好一人五天的,有難同當,在忍忍。」


    桃花內流滿麵,好羨慕留在東大陸的菊花,不用被爺這麽摧殘。


    「娘親,這男人有什麽好,不就是長的漂亮點。你看闕錦長的也不錯,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咱們也可以嚐嚐鮮。」銀子還是不死心,一個勁的勸千瀾。


    連他討厭的闕錦都比帝臨淵好,足以可見銀子對這個親爹是有多不待見。


    千瀾漫不經心的應著,視線一直盯著帝臨淵消失的方向,銀子見此,瞪圓了眸子,從千瀾身上跳下來,白嫩的小手指著她,「見色忘兒,我要和你斷絕關係,踏月我們離家出走!」


    「嘿,反了。」看著使勁踩著步子離開的銀子,千瀾有些哭笑不得,她上輩子絕對是得罪了這父子,這麽來折磨她。


    銀子是個說做就絕對會做到的主兒,所以他一路上直接就往大門走,在路過走廊的時候,看到被綁到柱子上的萬源,眸子頓時亮了亮。


    粉色的靈力,是團團!


    剛才他隻顧著和千瀾說話,沒有注意到漂浮在空中的梵滅,如今看到那標誌性的靈力顏色,他非常篤定是團團醒了。


    不過顯然銀子覺得此時不是去看團團的時候,他要將離家出走貫徹到底!


    踏月一臉無奈的跟著銀子,隻希望小少爺離家出走是字麵意思,不要出去惹是生非的好。


    銀子剛離開,千瀾就出現在了走廊上,對著梨花十分客氣的道:「梨花,能麻煩你派個人跟著銀子嗎?踏月的能力在這全是魔族的梓樂城我怕他應付不過來。」


    「千瀾小姐又何必讓小少爺出去呢?」梨花很不解,既然這麽擔心,直接不讓小少爺出去就是,他相信千瀾這麽說了,小少爺是不敢反對的。


    「那小子野著呢,一般人的是傷不到他的。再說,我要攔著,他非得和我鬧幾天,這邊已經夠亂了。」別看銀子小,那鬧起來絕對比千瀾還要過分。


    「我會安排人的,千瀾小姐放心吧,爺的孩子萬萬是不能出事的。」梨花也不在多說什麽,這可是他們的小主子,哪裏敢不派人跟著。


    他們也不是白癡,在千瀾帶著銀子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將千瀾這些年的事查了個遍,甚至還偷偷弄到了銀子的血,給他和帝臨淵做了親子鑑定。


    帝臨淵一開始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在梨花等人分析了利弊後果斷做了那個親子鑑定,看到那結果帝臨淵差點當場砍了他們幾個滅口。


    打死帝臨淵也不會承認他有個兒子,還有個那樣可惡的娘子,反正他是不會承認的。


    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好難伺候。


    「嗨,萬家主。」千瀾替提步走向五花大綁的萬源,一屁股坐到了他對麵的欄杆上,笑眯眯的沖他打招唿。


    萬源隻能從喉嚨裏哼哼唧唧幾聲,表示對千瀾的不屑。


    千瀾摸了摸梵滅的腦袋,「團團,讓他說話。」


    梵滅傲嬌的冷哼一身,小爪子在空氣中一抓,萬源就覺得喉頭一鬆,堵住自己的那股力量不見了,他一咬牙,憤憤的開口,「別以為抓了我就能知道什麽,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這可不是你想不想說的問題了。」千瀾巧笑嫣然的麵容刺痛了萬源的眼,他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


    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有股不好的預感了,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當著他的麵晃了晃,笑道:「這可是我才煉製出來的,試試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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