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府的格局沒有多大變化,隻是材料和裝修的東西有了很大的區別,都是一些極難見到活著昂貴的東西。


    比如那些柱子,全是上好的金梧木,這種樹木生長在極寒之地,擁有超強的防禦能力和抗震能力,用這種木頭建的房子隻要不是超強的破壞,房子一般是不會塌的。


    院子裏的盆栽也是各種不常見的奇花異草,最重要的是這些花草都是有藥用價值的。


    走廊上鋪的也是和門匾同樣材質的玉石,若是讓外麵的那些見到還不得瘋了。


    就連大長老這些見多識廣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麵也是有些不淡定,尼瑪這雖然沒有皇宮奢華上檔次,但是這些材料直接甩了皇宮幾條街。


    「葉公子,這宅子一共花了多少錢?」二長老抖著一張老臉問葉笑,這尼瑪敗家是這麽敗的嗎?


    「二長老,這些材料都是名爵自己的,隻需要出人工錢就可以了,不是很貴。」葉笑微微彎腰,帶著幾分恭敬。


    「…」自己的,好吧,是他們多慮了,千瀾幹的就是發覺這些新奇事物然後在大批量的賣出,這點算什麽!


    藍家人很淡定的接受了自己的新家,隻是這宅子並未完全完工,隻有主宅可以住人,所有所有人都擠在了主宅中。


    好在藍家的人也不多,當年那些分支見藍家破落,紛紛和藍家斷絕了關係,不知道今日的消息傳出去,那些藍家人是不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之後大長老他們才知道千瀾將附近的地都買了下來,比原來藍家占地足足擴大了兩倍。用千瀾的原話就是,既然建那就建最好的。


    那些被迫徵用土地的人得到了豐厚的補償,自然沒人會來鬧事。


    「笑哥哥,你不是說千瀾在這裏嗎?人呢?」藍妙將所有地方都搜了一遍也沒看到千瀾,立刻跑到葉笑跟前,不滿的瞪著他。


    葉笑眼底閃過意思狐疑,反問,「沒在這裏嗎?」他之前出去迎接他們的時候千瀾還和他說過話呢,怎麽會沒在?


    可是當他親自找了一遍後,就相信了,真的不見了。


    「銀子,你娘呢?」藍妙瞧著銀子從走廊另一頭過來,手上捧著比拳頭還大上不上的石頭,踏月滿臉無奈的跟在後麵。


    銀子抬頭,胖乎乎的臉蛋在陽光下白裏透紅,可愛得不像話,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牆,「剛才看我娘和一個男人翻牆出去了。」


    翻牆…男人…


    看到自家老娘和別的男人翻牆,你就是這個表情?


    千瀾確實是和一個男人出來的,不過那男人不是別人,是長孫浮身邊的護衛,殷萱傳來消息皇宮失火,長孫浮陷入昏迷。


    她還沒動手,別人就先下手為強了!


    千瀾跟著那護衛沒從正門進去,而是翻牆進去的,到了殷萱住的風鸞宮,千瀾就發現這裏裏裏外外都是人,暗中還隱藏著不少。


    「我自己進去,你去看看那些人是什麽人。」千瀾叫住前麵的人,那些人明顯不是殷萱安排的。


    「好,屬下告退。」男人也沒多話,直接閃身消失在千瀾麵前。


    千瀾這才斂了一身的氣息,繞開那些人的視線,直接摸到了殷萱住的寢宮。


    她還沒來得及推窗,窗戶就被人從裏麵打開,殷萱那張陰沉著的臉就出現在千瀾麵前,她一把將千瀾扯進來,啪的一聲關上窗戶。


    「你怎麽知道我會從這裏進來?」千瀾掙開殷萱的手,怪異的看著她,她剛才絕對沒有泄漏氣息。


    「少說廢話,趕緊給我看看他。」殷萱直接將千瀾推倒床榻前。


    明黃色的帳暖微微浮動,長孫浮安靜的躺在裏麵,麵容正常,就好似睡著了一般。


    「他看著挺正常的啊!」千瀾迴頭看殷萱,殷萱直接上前將被子掀開,落處長孫浮裸著的胸膛,小麥色的肌膚上遍布著青紫縱橫的條紋,看上去格外的猙獰。


    千瀾臉色微沉,伸手摸了摸那些青紫紋路,「多長時間了?」


    「半個時辰前。」


    「這麽長時間你才發現?」千瀾收迴手,將被子蓋在長孫浮身上。


    「我之前以為他隻是昏迷,可是後來餵了丹藥也無濟於事,這才發現那些東西,能看出來是什麽嗎?」殷萱神色凝重,語氣微微有些急切。


    長孫浮所在的勤政殿莫名其妙的起火,接著長孫浮就昏迷,現在宮裏一片混亂。


    「怎麽起火的?」千瀾直接坐到了床榻上。


    「先別管這個,你先幫我救長孫浮。」殷萱眉頭輕蹙,失火的事她心中早就有數,隻是現在最緊要的是長孫浮。


    「解鈴還需係鈴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迴事,最快的方法就是抓住這件事的主謀。」千瀾聳肩,她又不是專門研究這些的,怎麽會知道。


    「把蕭蕊帶進來。」殷萱揚聲吩咐外麵。


    千瀾瞥了她一眼,蕭蕊…蕭家的人,上次那個小丫頭的母妃。如果是蕭家和殷家發現殷萱的動作,知道她要動手了,他們先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帝後,臣妾是冤枉的,冤枉的啊!」人未到聲先到,房門被人打開,一個宮裝女子竄了進來,直直的撲到殷萱麵前,聲淚俱下的喊冤枉。


    殷萱居高臨下的看著蕭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進來不關心帝君,一來就是喊冤枉,平日裏看來也隻是裝模作樣。」


    蕭蕊哭聲一頓,轉而撲向床榻,殷萱往旁邊一跨,擋住了蕭蕊的去路。


    她彎腰伸手掐住蕭蕊的下巴,眸子裏全是陰森的寒意,「蕭蕊,你對長孫浮做了什麽?」


    蕭蕊淚眼婆娑的對上殷萱的眸子,渾身微僵,蠕動著唇瓣,「臣妾沒有,臣妾什麽都沒做,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蕭蕊,你以為我殷萱是傻子嗎?勤政殿起火前就你去了,而之前你還差人將我引到了偏遠的冷宮中,妄圖困住我,蕭蕊,別說你不認識她。」


    又有一人被駕了進來,那是宮女,看到蕭蕊如看到救星一般,手腳並用的爬到蕭蕊身邊,「娘娘,救我,救我。」


    蕭蕊看到那宮女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眼淚唰唰的往下掉,「臣妾聽不懂帝後在說什麽,這是臣妾的貼身宮女不錯,可是臣妾從來沒有讓她去做什麽陷害帝後的事,請帝後明察。」


    「哦,是嗎?那你不解釋一下為什麽會出現在勤政殿嗎?」殷萱放開蕭蕊,好似不在追究那宮女了。


    「臣妾是去給帝君送清心茶的,可是臣妾並未進勤政殿,勤政殿外當值的公公可以為臣妾作證。」蕭蕊哽咽的說著,那柔柔的語氣讓人止不住的憐惜,可她麵前站的是殷萱,那個隻把長孫浮放在第一位置的殷萱。


    「可是你的清心茶進去了不是嗎?」殷萱俯身直視蕭蕊,看到她眼中的慌亂與驚恐。


    這件事她不用想也知道和那兩家脫不了關係,隻是沒想到她千防萬防竟然還是讓他們鑽了空子。


    「蕭蕊,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將你們所做的事全部說出來,第二,帶著你的長公主一起去死,那麽,你選哪一個呢?」


    「不…臣妾什麽也不知道,帝後饒命,玉兒也是帝君的孩子,是皇室唯一的孩子。」蕭蕊連連搖頭,玉兒是她的命根子,怎麽能讓她和自己去死。


    「那你就選擇第一個唄!」千瀾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嚇蕭蕊一跳。


    她剛才進來就一直垂著頭,之後殷萱又擋住了她的視線,此時聞聲抬頭,卻發現一紫袍泛金的女子半倚著床欄,而她旁邊是看不太真切的長孫浮。


    這個女子…好熟悉…


    千瀾見蕭蕊看自己,嘴角上揚,「怎麽,難道你要和你的女兒一起去死?」


    「冤枉,臣妾是冤枉的。」蕭蕊搖頭,滿頭的珠釵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在大殿中迴響,那宮女所在一邊瑟瑟發抖,不敢看場中的情形。


    殷萱冷笑兩聲,再次俯身掐住蕭蕊的下巴,微微用力,那白皙的臉蛋上就開始泛起紅暈,「蕭蕊若是你在執迷不悟,我不介意讓你整個蕭家的人來陪葬,我的手段你應該知道的。」


    蕭蕊身子抖了抖,可還是咬著牙道:「臣妾是冤枉的。」


    「很好,來人,去把長公主帶過來。蕭蕊,別怪我心狠手辣,誰讓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殷萱大力的甩開蕭蕊,她直接摔在地上,臉貼著地麵,神色微愣。


    玉兒是她的命,她絕不能讓玉兒出事。


    「帝後,帝後,不要,玉兒是帝君的孩子,你不能這麽做,求你了,不要…」蕭蕊慌亂的起身,跪在地上不斷的給殷萱磕頭。


    可殷萱看也沒看她一眼,任由她將腦門磕出了血。


    千瀾搖頭,緩步上前,蹲到蕭蕊前麵,伸手止住了她的動作。蕭蕊滿眼通紅,淚水染花了妝容,格外的狼狽。


    「你不過是蕭家的一枚棋子,值得為了他們出生入死,甚至是親手葬送自己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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