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瀾小臉一僵,嘴唇張張合合好幾次都沒說出一個字來,當初歸涯第一次給她的書她都看完了,可是後來那次她還沒來得及看。


    這也不能怪她啊,那明明是時間不夠!


    看著歸涯那不算好的表情,千瀾往綠旖的方向靠了靠,在腦中詢問綠旖。


    「綠旖你知道那是什麽樹嗎?」不就是一個破名字嗎?怎麽這歸涯搞得她好像犯了大過似的。


    「不知道,不過梵滅大人應該知道。」綠旖很老師的迴答,同時也給千瀾指了一條明路。


    梵滅知道的東西一直就很多,隻不過是那貨懶得或則是不屑告訴她。所以,她也僅僅從梵滅口裏知道了幾件和她本身有很大關係的事,不過都還不怎麽完整。


    千瀾想了想,從袖子裏將梵滅掏出來,來迴捏了捏,睡得迷迷糊糊的梵滅頓時就怒了,哪個混蛋敢打擾它睡覺,活得不耐煩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終於是抵擋不住千瀾的摧殘,梵滅睜開眸子,一眼便看到千瀾那張放大的臉。它就知道是這個蠢女人,除了她誰還敢這麽折騰它!


    「嘰嘰!嘰嘰!嘰!」梵滅怒氣沖沖的叫了一陣。


    千瀾聽不懂,但是從它樣子可以斷定,這貨絕對是在罵她!


    眯了眯眸子一股危險的神色在眸底流轉,千瀾收緊了捏著梵滅的手,「團團,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做契約獸做成了主人的待遇,這世界上怕是在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做什麽?」梵滅稚嫩的聲音在千瀾腦中響起,語氣惡劣得好像千瀾搶了它媳婦似的。


    「那是什麽玩意。」千瀾指著對麵的冰樹,平靜的問道。


    梵滅拿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又看了那冰樹一眼,然後語氣依然惡劣的道:「那麽醜的玩意誰認識。」


    醜?


    那冰樹怎麽看都和醜扯不上關係吧?


    歸涯在旁邊的不斷的搖頭,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獸,「你們還想不想出去了?」


    千瀾扭頭看歸涯,挑眉無聲的詢問,怎麽出去?


    歸涯直接走到那池子邊,掌心似乎有氣流湧動,一掌打出,冰樹就嘩啦啦的響。上麵凝結的冰珠刷刷的掉入了池水中,激起層層漣漪。


    接連幾次,那冰樹已經被歸涯摧殘得光禿禿的隻剩下枝幹,這才真正的難看。


    歸涯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可是用了七八層的力量,這樹幹絲毫未損,怎麽可能?


    「喀…喀…」冰樹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出了新的枝葉。不過瞬間,光禿禿的樹幹就如之前一般。


    「生長型的。」歸涯呢喃一聲,聲音很小,不過千瀾還是聽到了。


    「什麽生長型的?」


    歸涯抬頭,目光冷凝的看著那冰樹,「想出去,怕是有點麻煩。」


    他們遇上的麻煩還少嗎?不對,他們遇上的從來都是麻煩好不好!


    「轟!」


    整個山洞劇烈的搖晃起來,地麵裂開一條大口,千瀾壓根就沒反應,整個人都就往下墜去。


    歸涯想要去拉的時候已經完了,千瀾的身形已經消失在那條大口中,就連綠旖都沒來得及。那條黑乎乎的大口當著兩人的麵,快速的合上,四周很快恢復了平靜,好似剛才的事就是一個幻覺一般。


    空氣裏全是陰濕刺鼻的味道,四周有幽幽的光線,能勉強看清。


    千瀾此時正坐在冰冷的水中,腳上和腰上被柔軟滑膩的東西纏著,嘶嘶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腦中全是空白,有些轉不過彎。


    剛才她好像掉到一條縫裏,然後…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她是怎麽到這裏的,甚至是怎麽坐在這裏的,她都沒有記憶。


    這不科學!


    還有,麻痹這四周的蛇是怎麽迴事?


    千瀾全身上下都是雞皮疙瘩,你能想像被蛇纏著的時候的感覺嗎?


    好在這些蛇也隻是纏著她,沒有要咬她的意思。


    等體內的靈氣恢復得差不多,千瀾這才深唿吸一口氣,整個人猛的從水中騰起,用靈力震開那些蛇,順便還將自己用靈力包裹起來。


    媽的,這恐怕是她最噁心的經歷了,沒有之一。


    比起血腥,她更討厭這種沒有骨頭的軟體生物,想想就覺得噁心。


    借著微弱的光線,千瀾能看到下方水中不斷蠕動的交織在一起的蛇。這些蛇都不大,一米左右,密密麻麻的遍布在水中。


    從上麵看下去,頭皮發麻那都是輕的。


    遠處似乎是個台子,千瀾不能在空中停留太久,隻能一鼓作氣的往那台子去。好在她離那台子的距離不是很遠,兩息間就到了。


    台子上很幹淨,從這裏看去,下方就是一個不大的水潭,水波蕩漾裏翻滾著無數的蛇。


    千瀾搓著手臂,弄幹身上的水,在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什麽問題後才鬆口氣。


    莫名其妙的到了這麽一個地方,真是夠倒黴的,還隻有她一個人掉下來!


    想到綠旖,千瀾就立刻在腦中叫了幾聲,可都沒有迴應,這個空間應該是能隔絕她和契約獸之間的聯繫。


    「團團,你快起來。」千瀾將袖子裏的梵滅拎出來,好在她之前將梵滅給塞到了袖子裏,否則那可就是鬧大發了。


    「你有完沒完,別以為你是我主人我就不敢…」梵滅咆哮的聲音驟然停了下來。


    「不敢什麽?」


    「跑啊!」梵滅猛的從千瀾手中射出,往台子另一個方向去。


    千瀾嘴角一抽,不敢跑你還跑!


    壓迫感突兀的從後麵傳來,千瀾後背生涼,有種被盯上的不適感。


    而她也確實是被人盯上了,不對,不是人,是條蛇!


    「啊,團團你個混蛋。」千瀾怒吼一聲,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射了出去。


    梵滅已經竄出老遠,聽到千瀾的怒吼,身子微頓。往千瀾那邊看了眼,她身後正跟著那條腦袋有它幾十個那麽的大的蛇…


    它虎軀一震,扭頭就跑!


    千瀾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個的蛇,那腦袋都有她兩個腦袋那麽大。一雙拳頭大小的蛇眼,嘶嘶的吐著信子,扭動著身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千瀾身後。


    不緊不慢…


    千瀾心底越發的寒涼,這蛇的速度怎麽那麽快,她可是用的全力。


    看不透它的等級,千瀾也無法估量她和這蛇的實力,打起來能不能贏。


    「我靠!你到底想幹什麽!」千瀾頓住身形,迴身瞪著那蛇,它跟了她這麽久,完全沒有攻擊的意思。


    她停下,那蛇自然也停了下來,龐大的身軀盤了幾圈,立著腦袋看著她。


    「嘶嘶…嘶…」


    「你嘶嘶個屁啊,說話。」千瀾此時脾氣很不好,冰天雪地變成蛇窟,不要這麽玩她!


    「你叫雲千瀾?」成年男子的聲音傳出來。


    千瀾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她不過是隨口一說,這蛇還真會說話?


    好吧,說話的動物在這裏不是什麽怪事。


    「是,你認識我?」千瀾戒備的往後退了退,一個人知道她的名字不奇怪,可是一條蛇知道她的名字那就是詭異了。


    「我是奉鳳傾大人的命令等你來,然後送你出去。」


    「鳳傾?」千瀾怪異的將它上下打量了個遍,那個男人為什麽要送她出去?


    送她出去為毛要一開始不說,要那麽嚇唬她?


    「鳳傾大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勿忘本心。」大蛇平靜的轉述鳳傾的話。


    勿忘本心,她的本心是啥?做個紈絝嗎?這一直是她的理想,鳳傾跟她說這個做毛啊?怪人!


    千瀾順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吧,那你送我出去是出去哪兒?」


    「外麵的世界。」


    「那他們怎麽辦?」出去當然好了,反正這裏她是不想在待下去了,什麽寶物,什麽神殿,簡直是見鬼。


    還有那什麽天極盛會,都去見鬼吧,媽的她有錢還需要那些玩意做什麽,這個世界上雖然實力至上,但是同時有錢也是一樣的。


    「魔殿即將關閉,所有人都會自動傳送出去。」


    千瀾眨眨眼,想了下好像是這樣的,像這些魔殿的,開啟的時間是有限的,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自動將不屬於裏麵的東西清理出來。


    可既然是這樣,鳳傾又何必讓這大蛇來送自己出去,這不是多此一舉?


    「沒有問題,我就送你出去了。」


    「等,等等,剛才那個山洞裏麵的冰樹是什麽?」


    「生長型陣法。」大蛇倒是沒什麽顧忌,很輕易就說了出來。


    生長型陣法?她怎麽沒聽過這種陣法,難道又是什麽上古陣法?


    魔殿有萬年的歷史,若是上古陣法的話那還是說得過去的。歸涯那男人好像也認識這個陣法,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生長型陣法並沒有什麽攻擊性,隻是能操縱天氣,改變環境。」大蛇為了盡快將千瀾送出去完成任務,又快速的說了一句話,解了她的疑惑。


    沒什麽攻擊性…


    千瀾嘴角一抽,連帝臨淵都抵擋不住的風暴,這叫沒什麽攻擊性?如此都還叫沒什麽攻擊****,千瀾就不知道什麽才叫有攻擊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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