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錦咬牙看著千瀾,而千瀾一臉不解的看著帝臨淵,帝臨淵神色平靜的看著千瀾,這兩人的世界他插不進去。


    如果…


    如果他早一些,是不是千瀾心底深處的那個人就會是他?


    相思引是自千瀾出生就種下的,如果他早出現幾年,千瀾沒有和帝臨淵相遇,或許,千瀾喜歡上的就是他…


    帝臨淵,所有的東西你都要和他爭,以前他不覺得有什麽,可這次…他絕不允許。


    從見到這千瀾的第一眼他就喜歡她,不排除有相思引的作用,可後來,他和千瀾相處越久,他就越喜歡她,他很清楚那是他發自內心的。


    「讓我出去。」千瀾率先打破沉默,她不想看到闕錦,更不想看到帝臨淵。


    這兩個男人都是禍害,更甚至帝臨淵…


    她不管如何,都止不住心底對他的悸動,千瀾自認為自己是個能控製住自己感情的人,而事實也是如此,即便是有相思引在,她也沒有喜歡上闕錦。


    唯獨帝臨淵,她控製不住…


    她不能掌控的東西,她選擇遠離。


    帝臨淵眸光沉了沉,隨後臉上漾開一抹淺笑,「千瀾小姐,這印天鑒,就贈與你。」


    隨著他的話,他手中旋轉的印天鑒如閃電一般的射向千瀾,在千瀾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直接沒入了眉心,千瀾腦中『轟』的一聲,全是空白。


    印天鑒如同有指引一般,直接流竄到靈台之上,靈台之上旋轉的印天鑒,在感受到到有其他的印天鑒碎片接近,頓時顯得有幾分狂暴,千瀾頭疼欲裂,身子軟軟的往下倒去。


    紅衣微動,搶在闕錦之前將千瀾摟在了懷中,眼神冷冷的瞧著闕錦,「青陽帝君,你覺得她現在還願意讓你碰嗎?」


    闕錦慘白的笑了笑,收迴僵在半空中的手,「帝臨淵,我不知道你收集印天鑒想要做什麽,但是,你若是敢傷害她一絲一毫,我闕錦定會百倍討迴來,即便是拿你東大陸陪葬也在所不惜。」


    帝臨淵眼底劃過一抹暗沉,隨後才道:「在她壽命未盡之前,我會護她周全。」


    「壽命未盡…」闕錦好似聽到什麽好笑的事一般,「帝臨淵,你覺得一個承大運之人的壽命會有多長?怕是比起你我也不為過,她的周全我自會護,不勞你擔心。」


    「你護不住她的。」帝臨淵看著懷中滿臉痛楚的人,有些晃神的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她暫時交給你了,我迴去一趟,希望我迴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完好的她。」闕錦憐惜的看了眼千瀾,心底暗自下定了決心。


    銀絲飛散,虛空中在無闕錦的身影。


    能從別人領域輕而易舉的離開,闕錦的實力到了何種地步,怕也隻有帝臨淵知道。


    千瀾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房間,帝臨淵坐在她床邊,不知在想什麽,她睜眼許久他都沒反應,最終還是千瀾輕哼了一聲,他的眸子才漸漸有了焦距。


    「你醒了,看來印天鑒已經融合了,你的力量又增強了幾分。」帝臨淵上下查探了一番,確定千瀾沒事後才幽幽的開口。


    千瀾快速的檢查了一番,兩塊印天鑒已經融合成一個,依舊是在靈台上緩慢的旋轉著,比起之前,印天鑒散發出來的紅色光芒更為耀眼。


    體內的力量確實比之前更為雄厚,現在…應是靈皇的境界了吧?


    「闕錦呢?」千瀾環視了一圈,沒有闕錦的影子,心底不免有幾分不適。


    「他走了。」帝臨淵本來還是晴天的臉上頃刻就變得陰沉起來,整個房間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幾分。


    走了?也好,若是他還在這裏,她體內有相思引,還真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你知道怎麽解相思引嗎?」她可不想自己體內還種著這種東西,萬一哪天相思玉的威力增大,她還不得虧死了?


    帝臨淵陰沉的臉瞬間就由陰轉晴,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相思引之所以是秘術,就是因為它無解。」


    無解…


    兩個大字如千斤巨石重重的砸在千瀾頭上,也就是說這相思引會跟她一輩子了?這麽坑?


    帝臨淵見千瀾那不情不願的神色,心底更是愉悅起來,好半晌才幽幽的道:「你且安心吧,闕錦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會趁人之危,等他迴來,你的相思引應該就解了。」


    「你和闕錦很熟?」千瀾直接忽略了帝臨淵的重點。


    「打小就認識,能不熟?」帝臨淵眼中有一抹異色,闕錦是他交的第一個朋友,也是…第一個敵人。


    要真論他們的關係,怕隻能用亦敵亦友來形容了。


    「那根簪子呢?」千瀾猛的想起闕錦送給她的那根簪子,這玩意好像很貴重,可不要掉了才好。


    帝臨淵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不知從哪兒來的怒氣,「你就那麽喜歡那根簪子?」


    「沒有,那是闕錦的東西,看上去很貴重,我可不想欠他什麽,還在你那兒嗎?快拿來,等見到闕錦就還給他。」


    千瀾趕緊否認,好吧,她其實是很喜歡那根簪子的,等她說完才發覺自己有些反常,趕緊閉了嘴不在說話。


    那簪子當然貴重,帝後之尊的信物,能不貴重嗎?


    帝臨淵翹著唇角,從懷裏摸出一個手鐲,傾身扣在千瀾手上,「簪子我替你還給他,等有時間我在去給你尋一支。」


    千瀾傻眼的看著帝臨淵扣在她手腕上的手鐲,像是玉石打造而成的,但又不知是什麽玉石,通體是殷紅色,一貼近肌膚,就有絲絲的靈氣往體內竄,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


    「這是什麽?」千瀾轉動了下,想取下來,卻發現剛才還有些大的鐲子此時已經自動縮小了,剛好她手腕這般大,想取下來已經不可能了。


    「普通的手鐲的而已。」帝臨淵不在意的道。


    普通的手鐲…


    是她的世界觀不對?這玩意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好不好?


    「帝公子,你又在打什麽主意?我告訴,士可殺不可辱,我決不會為了一個鐲子折腰的。」千瀾往被子裏縮了縮,一雙靈動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帝臨淵。


    紅衣卓越的人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千瀾不得不承認,帝臨淵真的是個能讓瘋狂的男子,這樣的出色的男子她喜歡上他並不覺得可恥,隻是帝臨淵…不是她能掌控的,這個男人冷血無情的程度也不是她能焐熱的,她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看到千瀾眼中的抗拒,帝臨淵心底驀的一沉,她竟然怕他!


    「你好生休息。」帝臨淵扔下這句話拂袖而去,千瀾明顯感覺他在生氣,隻是他又生什麽氣?


    這男人真是太難伺候了。


    帝臨淵剛踏出房間就對上緩步走近的歸涯,歸涯頓住步子,似笑非笑的將帝臨淵上下掃了一遍,「你穿這衣裳確實更適合,血腥與殺戮。」


    帝臨淵沉著臉大步從歸涯身邊跨過,歸涯迴身看著帝臨淵的背影,直到帝臨淵的身影快消失了,歸涯才動了動唇瓣,沒有聲音溢出,可那邊的帝臨淵的身形卻是頓住,猛的迴身掠向歸涯。


    空氣中紅影一閃,在出現他已經掐著歸涯的脖子,藍眸中蘊含著一股暴戾,好似下一刻就要將歸涯撕碎一般。


    「你怎麽知道的?」帝臨淵死死的盯著歸涯,一字一頓的道。


    歸涯麵色正常,沒有絲毫的驚慌,他偏了偏頭,「我知道的事可多了,帝公子,你為什麽非要逆天而行呢?」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若是敢泄露出去半分,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帝公子放心,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不過…那個丫頭你最好別妄動,她若是死了,會很麻煩的。」


    「她不過是個有點機緣的人,死了又如何?」帝臨淵神色冷淡鬆開歸涯,語氣中有幾分不屑。


    歸涯整理了下衣襟,往後退了退,眸底閃過一抹晦澀,「能擁有凰訣的人,帝公子以為她真的隻是有點機緣之人?帝公子別忘了,凰訣是何物!」


    兩人相對無言,半晌帝臨淵才拂袖匆匆離去,歸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推開旁邊的門進去。


    千瀾正倚著床頭,出神的看著手鐲,歸涯進來一眼便看到千瀾手腕上的手鐲,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徒兒,你這一副死了相公的模樣做什麽?」


    千瀾快速的將衣袖放下,擋住了手鐲,抬頭瞪向歸涯,轉瞬就換上一副笑吟吟的臉,「徒兒這不是擔心師父嗎,你要是死了,我這做徒兒的當然得給師父準備口好棺材。」


    歸涯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為師就喜歡徒兒這沒心沒肺的樣子。」


    「比起師父,徒兒甘拜下風。」


    「名師出高徒,應該的。」歸涯贊同的點了點頭。


    千瀾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心底早已經將歸涯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歸涯平日裏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呢?自戀,無恥,還惡劣。


    有這樣的師父,當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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