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奈緊咬著下唇,現在她恨不得把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大卸八塊,然後再衝進下水道。究竟是她得罪了哪路神仙,非要讓她的命運一波三折,坎坷不平。穿越進了一本她剛看完的小說裏,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她來這兒快五年了,她都沒有再抱有還能迴去的這個念頭,前世的生活就如同夢幻泡影一般。

    “要怎麽保護?我什麽時候能恢複自由?”言奈慵倦無力地說道,她已經沒力氣去生氣了。

    “在我們沒有抓到他以前,這段期間你都不能單獨一個人,必須要在我的視線範圍裏,好便於對你的保護。”看到言奈倍受打擊的模樣,他在想他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不像他們是過慣了血腥日子的人,她會害怕不安,雖然他認為阿d出的主意裏麵說的事情並不嚴重,有他在她身邊保護她,她無需害怕啊!

    她不能獨處,果然她的私人空間是沒了,言奈防備地說,“你給我找一個女保鏢。”

    席斯搖搖頭,他深表遺憾道,“我大哥的身手很厲害,除了我以外,沒人能製服他,不然他也不會在我不在的時候逃出來,當時我派去看守他的人離遠離近的有不少於二十多個,我手下的身上還帶有槍支的。”這個說法一點都沒誇張,要是安德烈自己沒有一點能耐,能和席斯爭鬥這麽多年嗎?

    “那你直說要怎麽的吧。”言奈陰沉著臉。

    “你的安全,由我親自保護。”說著席斯舉起右手,“我發誓絕對不會有什麽不軌行為!”

    言奈握在門把上的手想揮到他的臉上,再撓幾下,她現在好想去警察局住,隻有警察局裏最安全,就怕警察不相信她說的話,把她當瘋子,成天幻想一些會被黑道報複的事情。

    晚上心情很愉快的某人住進他期望已久的香閨,雖然要他一米八八的個子睡在一張小沙發上,他心滿意足啊。言奈的房間不大,他在沙發上還可以看到睡在床上被子下的她。

    席斯和阿d他們不知道,在當晚在y國弗林醫院發生了槍擊事件,事件中多人死傷。醫院的一間重病看護病房裏失蹤了一名男性病人,名叫安德烈·布亞諾。趕去醫院的瑞爾在路上被逃出來的安德烈報複性地伏擊了,他子彈穿喉當場死亡。

    安德烈的一張俊臉上是過分蒼白的顏色,他嘴角勾著瑰麗又滲人的笑,森然幽暗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他腳下的瑞爾,他抬起腳,把沾有血跡的皮靴在瑞爾的身上蹭了蹭,直到他的

    鞋麵幹淨。

    言奈躺在床上,她的床頭亮著一盞台燈,這是她這幾年一直未改的習慣,不開燈就無法入睡,和她同處一室的席斯規矩老實地在那邊沙發上。盡管這樣,可她還是感覺到了很不安,這種不安不是來自於因為她房間裏多出來的一個男人的緣故,而是一種讓人心慌的不好預感。言奈把頭埋在被窩下睡著了,她不怕席斯會對她做什麽,以他的能力,如果想對她做點什麽,完全不用等她睡著以後才做。

    言奈這一夜睡得極為不安穩,半夜她被夢中的一雙像淬了巨毒的毒蛇眼睛盯著不放,她不停地唿喊救命,可是整個空間裏隻有她和那雙眼睛。

    席斯感覺到言奈的唿吸由均勻綿長到急促低喘,她似掙紮地在床上翻來覆去,他下了沙發輕聲地走近言奈的床邊,她的表情有些痛苦,看來是做噩夢了。席斯不管後果,他連忙把還在夢中難受的言奈叫醒。

    言奈聽到有人在叫她,她拚命地想睜開眼睛,可是就是睜不了,在被人推了一下後,她才猛然地驚醒。

    她睜開還帶著夢魘中的驚恐慌亂的眼睛,裏麵彌漫著一層水汽,她的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著。在她看清楚了她眼前的人和她所在的地方時,淚珠控製不住地往外撒。

    “別怕,那隻是個夢,醒來了就沒事了,乖啊。”席斯坐在她的床邊,他把現在顯得很嬌弱的言奈攬入懷裏,小聲音地安慰道,一向冷酷硬朗的他此刻他的眼神柔得快要滴出水來了,配上他清雋的臉很適合。他不是一個柔情的人,但他把他一生中為數不多的溫柔全給了他懷裏的女孩。

    言奈抽抽搭搭了一會才從席斯懷裏出來,她這些年做噩夢的根源不就是他?早兩年的綁架事情,今天的她的危險處地,都是因為他。讓她糾結的是她剛才竟然在他的懷裏哭,她還沒有排斥他的懷抱。其實在那次綁架之後,她就不喜歡和異性靠得太近了,除了自家的人以外,拍電影的時候,她對異性演員的演戲接觸,她的心裏都是有微微地抵觸的。難道是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她就不排斥他?她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個夢,等她醒來就能迴到她原來的世界裏。

    席斯進了衛生間拿來了擦臉的毛巾,把言奈臉上的眼淚都給她擦幹淨了。女人的眼淚可以征服愛她的男人,這是席斯第二次看到她哭了,他每次都是束手無策在一旁幹著急,隻要能讓她不傷心不哭,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女人的眼淚就是必殺器。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那是四年前的夏天,

    你在路邊吃雪糕,我在的車剛好停在那裏。”一眼就能看透徹本性的女孩,清澈天然,招人喜愛。“再次看到你,是你被幾個女學生欺負,容去幫你,當時我並不知道容去幫的人是你,直到看你從巷子裏跑出來。”那時他隱約地感覺到自己的心,他擔心容會喜歡她,還特意出口試探地問了容。“第三次看到你,就是在西泰酒店。那會我出了一點事,也在西泰,沒想到你和你同學來酒店開房間,你們的房間剛好開到了我落腳的那間,我一直在陽台上,你們看影片看得十分專注都沒發現我……”為了能多看她一會,他忍著槍傷在陽台上站著。

    “……”言奈的臉蛋大紅,她和同學去西泰開房間不是去看成人愛情動作片嗎?她那時好奇,還邊看邊和董雙雙她們討論裏麵演的內容來著,她說了什麽話她選擇已經不記得了,竟然讓別人看到了,她的形象啊,被她全丟光了。

    他在向她告白嗎?不得不說言奈還沒有經曆過被男性認真地告白過,《清生》劇組中飛譚治文也向她表示過好感,她看過他的檔案,明白他不是真心的,她也沒當真,事後還沒有半個月,譚治文就又和另一個女演員在一起交往了。

    席斯本來不想和她說這些的,把他這些心裏事情說出來,他好難為情,不說這個他又不知道找什麽話題和言奈說話,他想引開她的注意力,不讓她再去想夢的事。

    “把你綁到y國純屬意外,是容讓我幫忙把一個叫譚雪純的女人帶走,結果我的屬下綁錯了人。他們還對你使了下作的手段,是我沒約束好他們,不過你沒有吃下那幻情的藥丸,我又因為誤會傷害了你。我想對你負責任,不單單是負責,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席斯緩緩地說,如果不是喜歡她,他想要彌補她,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他沒必要來她身邊當仆人一樣伺候她,他想要得到她的諒解,想要和她在一起。

    “我和你的屬下一直在說綁錯人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搭理我。我有掙紮表示我不要,你不顧我意願強上,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已經發生過了,那是我的第一次!”言奈是很看重她的初夜,她一直以為她會把她的第一次留給她心愛的人的。

    “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我沒交過女友,接觸得多的女性就隻有我母親一個人。”他這會有一種他是處男他驕傲、他是處男他光榮的感覺……“我母親見過你的照片,看過你拍的電影,她支持我的選擇,希望我能早日把你帶迴去見她,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

    “誰和你討論這個!我下周要去

    趟m國參加一場演唱會,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她現在非常擔心這個,她不想她的小命被他的大哥給炮灰掉。

    “隻要我陪在你的身邊,就會沒事的。”去趟m國而已,就當是去旅遊好了。

    這是看來她不能沒有他了!言奈鬱憤。

    天蒙蒙亮了,今天言奈沒有課,她昨天上打算是要上zgc公司去的,臨時出了席斯大哥的事情,她出門還要把他帶上,他又多了一個保鏢的職責。

    能和言奈一起出雙入對的,席斯是一百個願意,他準備好了車,就等言奈出門。言奈要出門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z國家裏打來的,來電顯示的是言太太,到時言旦一定會和她說話,席斯是聽得懂她們的語言的,她隻好避開席斯接聽電話。

    言奈的動作,席斯看在眼裏,他沒有過去,不過他是在豎起耳朵聽,他隻聽到了一點,“旦旦,想我了沒有?”、“我有時間會迴去看你的。”、“我也好想你!”……其他的他沒有聽清楚,言奈的語氣好溫柔,句句透著思念。蛋蛋是男人還是女人?會叫蛋蛋的應該是個男人,聽言奈的口吻,這個男人和她的關係很親密,他要不要派人去z國查一下?

    言奈收了電話,言旦開始讀幼兒園了,他班上老師經常向來學校接他的言太太對他進行表揚。言旦在班上小朋友中的人緣好,他特別能受到小女孩們的喜歡,迴到家他還很苦惱地向言太太抱怨這事。聽到這個言奈偷笑了一會,旦包子的女生緣不錯啊。

    言奈和席斯在餐廳用餐,昨天到家裏來找席斯的那個人又來了,他這次的行色更加的匆忙,在餐廳裏他橫衝直撞,餐廳的服務生攔都攔不住,體質弱薄一點的是直接被他推倒在地上,他的眼睛是一片赤紅,暴怒的模樣很嚇人,見到席斯,他的嘴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席斯跟言奈打了聲招唿,他就叫著阿d去了外麵,這個環境不適合他們說話。言奈點頭,她知道他們有急事,是昨天他們說的那事越來越嚴重緊急了?

    席斯出去後,言奈一個人坐在餐廳裏,她感覺有道視線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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