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弦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就聽見她的手機自臥室裏響起來,聽鈴聲是她設置的同事那組的,是誰呀,莫非是陳姐又來追問稿子的事,明明已經特地打電話告知她了,關了水龍頭後,她一邊想著一邊走出去拿起了電話。

    原來是喬徹,她那個剛認的哥哥社長。

    唿,她瞅了眼手上的戒指,心下惴惴的,這電話來的還真是時候,怎麽跟他說呢。

    “喂?”她終於接通了電話。

    “珞弦,到家了嗎?”喬徹的聲音透露著溫柔。

    “嗯,在家呢。”珞弦頓了頓又說,“嗬嗬,哥哥,報告你一個壞消息,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現在是下班後的時間,叫他哥哥應該沒什麽不合適的吧,況且先套套近乎再說。

    “哦?是嗎,什麽壞消息?說說看。”喬徹玩味的笑道。

    珞弦心虛的嘿嘿笑了兩聲,說:“你家的祖傳戒指還真有靈性,她不肯從我的手上下來,嵌的死死的,怎麽摘也摘不下來,怎麽辦?”

    喬徹那邊聽著珞弦有些氣悶的話,哈哈笑了起來,“嗬嗬,珞弦,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麽形容弦月戒呢,說的她好象賴上了你一樣,你真是可愛。”

    珞弦也笑著氣道,“她就是賴上我了,我剛才要洗臉怕把她弄濕了,好心讓她下來歇會兒,但她不領情就是不肯下來,跟長在我手上了一樣,就是紋絲不動,我有什麽辦法,你說吧,怎麽辦?”哼哼兩聲,嗔笑著說“要不,你把我的手指砍下來吧,就當謝謝你幫我做這期選題的禮物。”

    那邊的喬徹由心底笑出來的聲音,說:“那麽漂亮的手指砍了太可惜了,而且你要謝我還可以有別的方法,比如說,做我的舞伴。”

    珞弦聽的迷糊,重複了這兩個字“舞伴?”

    喬徹沒理會她問的這句,“禮物收到了嗎?”輕緩的聲調問道。

    珞弦更不明所以了,“禮物?”而且剛才還提到了舞伴,接著猛然頓悟,語調驚奇的問道,“什麽?原來那晚禮服是你送的?”

    喬徹沒有否認,輕輕笑道,“喜歡嗎?”

    珞弦順勢看了眼那禮服,是他也就不奇怪了,她沒有跟不相關的人透露過她的家庭住址,但是他想知道就太容易了,她的簡曆上寫的很清楚。

    反過味來的珞弦輕輕的說,“謝謝你,我很喜歡,不過這個禮物有些貴重了吧,而且舞伴又是怎麽迴事?”

    喬徹接道,“你喜歡就好,在我眼裏隻有適不適合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也隻有你才能穿出它的味道,至於舞伴。”他那邊又傳來悶悶的笑意,“你的小腦袋瓜又犯迷糊了,這個周末,社裏舉辦的的嘉美慈善晚宴你不記得了嗎?”

    “哦,是啊,你不說我還真忘的沒影兒了,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呀?我這種小角色需要參加嗎?”珞弦的確迷糊,她一忙起來就容易犯暈。

    喬徹那邊故意歎息了一聲,“我怎麽認了一個這麽迷糊的妹妹?!”接著又耐心的解答她,“你作為社裏的員工當然要參加,不隻是你,社裏隻要沒有特殊情況需要請假的員工都要參加。你竟然不知道嗎?”

    珞弦了然的“噢”了一聲,然後悶悶的說道,“這樣啊,我以為不是誰都能參加的呢,況且人家剛來社裏沒多久,以前又沒參加過,不清楚也正常呀。”

    喬徹嗬嗬的笑道,“嗯,那你這個‘人家’願不願意賞臉做我的舞伴呢?我是社裏投票推舉出來要獻舞助興的人選。但是需要舞伴呀,想來想去,想到了你。”

    珞弦哀叫了一聲說道,“你還真不會挑人哪,你是不知道,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跳舞了,尤其還要穿著高跟鞋,我能拄著那鞋跟兒走起路來就算不錯了,還讓我跳舞,恐怕是連步子都邁不開,要是摔個狗啃泥就丟死人啦。你換個人吧,傳聞中的女主角不是很多嘛,嗬嗬,怎麽也都比我合適。”

    喬徹在電話那頭可憐兮兮的說,“你不要拒絕吧,不然你讓我上哪兒找一個像你這樣又靚又高挑又正好是我同事,沒事兒時讓我看著賞心悅目,有事時義不容辭可以幫我的妹妹,答應了,好不好。”

    “等等,這話聽著怎麽那麽耳熟?”珞弦急喊停,接著不依道,“啊,你盜用我版權,這句話是我的專利,你怎麽能這樣,哼,早知道你這麽狡猾,就不認你做哥哥了,看來還是我比較吃虧。”紅潤的小嘴嘟了起來,柔美可愛,可惜電話那頭的人看不到。

    “哈哈,你自認吃虧,就代表答應我了,不許反悔了。”喬徹低低的笑傳來,讓人聽著有些沉醉。

    珞弦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拿這話來堵我,我還怎麽拒絕的了,好啦,舞伴就舞伴吧。”停了一下,又說,“你是要我穿這件晚禮去嗎?這個,嗬嗬,是不是有點暴露啊,我很少參加這種場合的,穿成這樣感覺很不習慣。我可不可以穿一件普通一點的裙子過去呀?”

    喬徹微笑卻認真的道,“這種場合,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必須要穿禮服,但是女士一般都是要稍微隆重一些的,而且,這是社裏一力承辦的活動,我們作為主辦方怎麽也不能穿的太隨意,涉及到雜誌社的形象問題,你適應一下吧。”

    珞弦又歎了一聲,說道,“好吧,那穿就穿吧,可憐我的腳也要跟著受罪了。”

    “好了,珞弦,到時我過來接你,你也累了一天了,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嗯,那晚安。”緊接著珞弦又突然想起來的問道,“那,弦月戒怎麽辦,我真的摘不下來,我擰的手指都發紅了,可它就是紋絲不動,要不為了證明我沒騙你,你明天先跟我去找家首飾店讓人家給幫幫忙,看怎麽給摘下來,不然沒法跟伯母交待啊。”

    喬徹笑道,“我當然信你是真的摘不下來,放心吧,你先戴著,不用著急,等晚宴過了再想辦法吧,就當我讚助給你參加晚宴的飾品。”

    緩了一下,還沒等珞弦接口,他又很誠心的說道,“其實,它真的很配你,就好象你才是它的主人一樣,我母親偑戴的時候非常突顯戒指的感覺,人的氣場完全被淹沒掉,但是它戴在你的手上,好象完全融進了你的氣場,既不顯得它過於顯眼,又把你整個人的氣質和光彩完全襯托出來,好象這樣的你才是完美無暇的,也許它真的跟你有緣吧。”

    珞弦聽著這番話若有所思,隨即脫口說道,“洛帆,雖然知道你說這些是在讓我安心,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包括你給我拍攝的照片,說真的,不是讚美你,幾乎沒人能在鏡頭裏把本來的我還原得這麽真實,我終於有像自己的照片了,嗬嗬。”

    珞弦那一聲隨意叫出的“洛帆”,讓電話那端的喬徹心裏猛的一顫,像過電一般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以至於她後來說了什麽,他都沒有注意去聽。

    為什麽她叫他這個名字,比叫他哥哥,還讓他心動,下午在海邊的時候她也曾叫過一聲,那時就讓他有說不出的異樣感覺,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胸臆間一波波的酥麻感讓他心驚,為什麽他會對著自己的妹妹生出這種心動的感覺,就是在自己成年後的這十多年裏,對著任何一個向他示愛,或他略有好感的女人裏也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包括聶妍。

    “喂,洛帆,在聽嗎?”珞弦清潤低醇的嗓音又叫了一聲那個名字,天,她又叫了一聲。

    喬徹已經徹底講不出話了,他全身似在發軟,幾乎連電話也都拿不穩的要脫手,他趕忙集中精神說了一句:“珞弦,我這邊進來一個電話,先不多說了,早點休息,晚安。”

    “嘟嘟”聲響起,珞弦還來不及跟他說再見,電話就被掛斷了,她納悶的喃喃自語,“怎麽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奇怪的人。不過,是打了很長時間哦。”接著隨手放下電話,伸了個懶腰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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