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曜和金曜等人此刻對楚瑜的決斷都有些信服了,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疑惑。


    “三爺為何要與對方走,而且既然能留下一把梳子,為何不留下信息?”火曜挑眉,眼底閃過凝重。


    這條魚簡直是主上的眼珠子,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那倒地是什麽原因能讓主上不留下隻言片語就這麽走了?


    “大概……是因為他走的很匆忙,或者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卻暗中遺下了這把木梳作為給我的信兒,讓我不要擔心。”楚瑜摩挲著手裏的木梳,若有所思地道。


    “走得匆忙?”火曜還是不能理解為何主上走得匆忙。


    金曜迴過神來,看向楚瑜手裏的梳子,腦子裏許多事情一一掠過,隨後桃花眼裏閃過沉吟之色:“主上從來不會做無用之事,他會臨時離開,一定有他的理由,不留下信兒,也必定是因為他另有計較,不方便留下信兒。”


    水曜這時候也眯了妖嬈的眼:“主上身上有咱們曜司特殊的傳信法子,若是真有需要,一定傳信出來的。”


    他們始終不認為琴笙是被人製住了。


    而楚瑜和她身邊的人也一致認同這個結論。


    實在是琴笙那大神……


    前生裏兩次被算計,一是至親之人,二是至交知音,這唯二的兩次算計他都是知情的,若非他自己的縱容和冷眼旁觀,這世上還沒有人能算計著他。


    霍三娘看著地麵的痕跡,忽然見火曜目光深邃地盯著她,她碧綠的大眼冷了冷,隨後道:“雖然對方極力掩藏,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們應該是往赫金人地盤走了,包括這次出現在這裏的人也是赫金人。”


    楚瑜雖然心裏有些準備,卻還是冷過了眸子看向遠處那一片雪域:“赫金人?他們有什麽東西是三爺需要的,或者是三爺發現了什麽?”


    金曜頓了頓,目光有些冷冽:“三爺最近在讓月曜注意南北兩王和現在王庭小世子的動向。”


    其實說白了就是在查蘇千城,甚至蘇家和赫金人的關係。


    楚瑜一頓,略一沉吟:“三爺不是那等有閑心替朝廷cao心的人。”


    琴笙雖然插手朝廷的事,護著這海疆,不過是因為藏海圖和天鷹大營,但漠北這裏是當初他的“埋骨”之地,早已對這裏冷了心思,而且朝廷還是中興之勢,並不衰敗。


    興平帝雖然是個耳根子軟的,卻不是個真糊塗蛋,明烈太女對自己幾個一母所出的弟弟們教導是真正用了心的,就算是廉親王,也不是個歪瓜裂棗。


    所以興平帝雖然體弱,但還是在太後隱退之後能撐起了江山社稷。


    後來他對琴笙那般愧疚和千般維護,又和太後有些離心的樣子,當初應該是不知道自家母後和南國公聯手算計了明烈唯一的骨血。


    可出手的人是自己母後和自己的親表弟,算計的是自己的侄兒,為的也是江山社稷的穩定,他也不能如何。


    雖然對琴笙竭力維護,琴笙卻早已冷了眼,冷了心,自然沒興趣替他cao心漠北的事情。


    何況當年驃騎少將的“死”也已經換來赫金人王庭的分裂,赫金人如今內部四分五裂,也沒那個能耐來對中原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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